第二十三章 奇怪的圖騰

東靜看著我,她的眼神告訴我,她大概知道我剛才又被陰穢之物帶入了幻境。

她有點嫌棄的說:“你這什麽體質?動不動就被陰穢之物帶偏。”

我啐了一口,沒有回答她的話。

我也不想我的體質是這樣,如果不是我的體質特別,我表舅也加不了我一塊幹活。

真無語了!

但是我沒有跟她多說什麽,轉身去了三樓走廊最後麵的那屋。

剛才就是從那邊聽到了女人的喊聲,今晚一定要將那個女人找出來才行。

剛一走進尾房,我就開始耳鳴。

整個腦子嗡嗡的,連東靜在我耳邊說著什麽我都聽不清。

“你沒事吧?聞傑?”

東靜點了一張符,我看著那火光在我麵前燃燒起來,我的耳朵才好了一點。

我整個人有點呆滯,或許是因為這個老宅很黑,本來就已經看不太清前路,耳朵又聽不見,這讓我感覺到了心慌。

“怎麽樣了?”

她的語氣顯得有點擔心,倒也沒有剛才那個跋扈囂張。

其實我知道的,我們在一起幹活久了,她慢慢的也知道關心我。

隻不過她總是很強勢,像個女強人一樣,所以態度和說話的語氣也不怎麽讓人覺得舒服。

“好像沒事了,我剛才耳鳴了沒聽見你說什麽。”我搖了搖頭,示意讓她放心。

她見我不是裝出來的,這才沒說什麽。

我們倆在房間裏麵找著線索,這一棟宅子特別多的暗格。

我懷疑吳叔跟我說們謊了,這地方應該很久之前有人住過。

“可是他怎麽跟你們說的?”東靜問我。

“他說這一棟老宅,最起碼三四十年沒人住了。自從他爸媽去世之後,他就一個人去了城裏幹活。那會兒他才剛成年。”

在我記憶裏,他確實是這麽講的。

按照時間線的推斷,吳叔不在這一個老宅裏居住,後期也就沒有人進入過老宅。

雖然三樓的尾房算不上幹淨,但是跟其他房間並不一樣,我總有一種感覺,曾經有人在這裏居住過。

而且這個人離開這裏,應該還不到半年。

之後就是流浪漢入了老宅,並且在頂層釘木板。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連吳叔也不知道這老宅曾經有人居住?”

東靜的話給了我一個新的思維方式,也有這種可能。

但按照道理來說,隻要有人進入了吳家的老宅,村長肯定會打電話跟吳叔說的。

可是吳叔一直都不知道,那也就是說村長並沒有跟他說明。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性,就是進入老宅的這個人是村裏麵都認識的,而且跟吳叔是有關係的。

“你推斷的有道理。等我們從這裏出去之後,再問問孫明吧。他就住在老宅附近,應該知道點情況的。”東靜第一次對我認可,這讓我有點飄飄然。

我承認我確實有時候很貪生怕死,但是我腦子其實挺聰明的。

再說了,貪生怕死,人之常情。

房間裏麵,靠窗的位置,有一塊很大的窗簾。窗簾的後麵,放著一個小木箱子。

那木箱子是用鎖鎖起來的,而且是那種很古老的鎖。

“我的鑰匙才能開,這種古老的鎖很防人的。而且按照現在的科技,如果要讓他完好無損的打開,基本上是不可能。再說了,我們現在手頭上也沒有工具。”

東靜並不希望我用暴力解決這件事情,我也能理解,畢竟這木箱子裏麵有什麽東西我們都不知道。

萬一用暴力的過程中,將這木箱子弄壞了,裏麵的東西也有可能受損。

既然那主人能把木箱子放在這,鑰匙估計也在這房間裏。

我們開始地毯式的搜索,果然在附近,找到了一把鑰匙。

打開了木箱子,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裏麵是一麵鏡子,但是鏡子已經破碎。

我分不清是剛才我動作太大,力氣太重了,才把這鏡子弄碎了。還是這個鏡子,本來就是碎的。

在鏡子的底下,放著一封信。

那信封上就畫著一個很奇怪的圖騰,看起來不像是中國的,更像是國外,又或者是東南亞國家。

打開了信,裏麵寫著歪歪扭扭像蟲子一樣的字,但在信的結尾有一個電話號碼。

說來也奇怪,這電話號碼有區號,但連著區號加起來也沒有十個數字。

這就讓我更加的確定,這一封信並不是來自中國的。

“信封上麵有回郵地址,可也是寫著那個國家的文字,我完全看不懂。”

東靜有點氣餒的歎了一口氣。

“不用擔心,我們現在已經找到了很多線索,等我們出去的時候可以慢慢摸索。今天晚上估計是完成不了這些事兒了,我們在這老宅裏麵盡量找多一點的信息。這樣對於表舅來說,算是幫了不少忙了。”

我將信放進兜裏之前,拿手機將那個奇怪的圖騰拍了下來。

鏡子我們是不能帶走的,畢竟它已經破裂了,帶在身上危險。

又在房子裏麵轉了一圈,我們找到了另外的一些小玩意。

一條紅繩,一些古老的錢幣,另外的幾封回信和一些看著沒有什麽用,但確實用銀打造的鐲子。

這些東西,但凡是跟錢掛鉤的,放在老宅裏麵的,我們都不可以碰。

因為那是主人家的東西,這也是我們掃屋的大忌。

可是我必須得拿走,這對於我們來說,是重要的線索。

我的口袋已經裝滿了,剩下的一些銀飾,我交給了東靜。

走到了樓梯處,我們要麽上去,要麽往下走。

“來都來了,就上去吧。順便看看流浪漢說的是不是實話,他很有可能騙我們。”東靜提醒我:“畢竟這老宅裏麵值錢的東西多著呢,說不定他說來斂財的。”

我搖搖頭想要反駁,畢竟孫明也說了,流浪漢在這幾個村裏,大家都是認識的。

他從來不要別人給他的錢,他隻討一頓飯吃。

但是有一句話我認同東靜的,反正來都來了,就剩下天台我們沒有仔細搜一下,去去也無妨。

我沒有想到,一進上天台,我人就傻了。

這漫天都飄著黃白紙錢,邊上還放著一個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