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媽呀！是丈母娘
徐沁怡消失了，我卻是坐著發懵，我有她說的那樣不堪嗎？
體麵！
我感覺，人人都想體麵，不少人，也不管體麵的背後。
可是我呢？
突然，我感覺，徐沁怡說的很有道理，我扛水泥，打短散工，休想東山再起。
但不那樣，我又有什麽辦法。
我又感覺，徐沁怡好像是故意打擊我的。
太特麽地難了，我倒上酒，一杯滿，一口幹。
“那麽漂亮的女人走了，跟你談不攏呀。”隨著說話聲音，那個化妝等於毀容的女人走過來，坐在徐沁怡坐過的位子。
我看著這女人，將徐沁怡，當成跑會所的女人呀。
“請你喝酒，你說，人活世上，體麵很重要嗎？”我說著，將酒瓶放在女人麵前。
女人“咯咯”笑兩聲才道：“當然重要了，不體麵的人是什麽人，都是底層人，永遠也翻不了身的。”
我不說話了，感覺這女人說話好像在放屁。底層人就翻不了身呀，哥大學畢業的時候，不也是屬於底層人。
“怎樣，到會所吧，一般人還沒有這個機會。得外表，身體，還有氣質。”女人又笑著道。
我放下酒杯，看著女人：“我去看一下，隻是看一下而已。”
“行，跟我走。”女人立馬站起來，很神氣的樣子。
我真的想看看，會所，以前我進去不少次，但讓我陪坐坐的會所，我還不知道是什麽樣子的。
我走到停車場，騎上電瓶車，立馬響起那個女人的笑聲。
笑什麽笑，我又不是體麵人，騎電瓶車不覺得丟臉。
女人竟然開著一輛奧迪A7，慢慢開出停車場。
電瓶車開了有十多分鍾，前麵的奧迪，開進一個停車場。
我瞧著停車場一邊，“瑪麗會所”四個大字，閃爍著變幻的絢麗燈光。
臥槽！我有點驚訝，從停車場走進會所的，幾乎都是成熟的女人，三十來歲的女人，我看到的是最年輕的。
“走呀，第一次到這種地方吧？”女人衝我道。
我點頭，跟著女人走進去，立馬嚇一跳。
裏麵燈光並不燦爛，透出淺淺的粉紅，這燈光，第一個念頭就感覺到曖昧。
泥煤啊！我瞧著裏麵，跟女人坐一起的十多個年輕哥們，都是很體麵。襯衣或者T恤，都是國際名牌。
一個角落裏，突然響起一陣女人，很歡狂似的驚叫聲。
我瞧著，是一個哥們隻穿著背心，故意展示出胳膊的肌肉和特別厚實的胸肌。驚叫的一群女人讓我暈，四十五歲的女人，算是年輕的。
我的親媽，要我跟這些女人坐坐還行，要是進酒店，我感覺，不如扛水泥算了。
“樓下是低檔次的，上樓呀。”女人衝我笑著道。
我傻眼，這女人帶我上高檔點的樓上，好像讓我湧起一丟丟自豪感。
樓上確實高檔，還有包間，坐在大廳沙發中的女人，看著也比樓下的女人漂亮點，穿戴也高檔得不少。
不行，這場合我怕包間。
這時，那女人走到沙發的女人跟前，不知道說著什麽，一群女人看向我，立馬有人驚叫站起來。
“別別！劉總，他隻是來看看的！”那女人突然大聲道。
我嚇得後退兩步，準備轉身逃。
那位叫劉總的大娘，有五十多歲，身材不到一米六，體重卻是六十公斤有多不少。
這女人，好像我還認識，是位炒房富婆，幾年前，我給她的別墅裝修過。
還好這女人應該忘記我了，重新坐下，卻是對我咧開嘴巴笑，虎視眈眈。
那個女人轉身，又走向我。
“我回去了。”我道，抬手抹一下額頭上的冷汗。
“別呀，來了就跟人家坐坐嘛，我呀，帶你跟一位好漂亮的女人坐坐。”那女人笑著道。
好漂亮的女人！我點頭，跟漂亮的女人坐坐，沒有損失吧。誰要是強迫，我一個大老爺們怕啥。
那女人帶著我，走到最靠牆邊一個包間，小聲道：“進去呀，她真的很漂亮，很喜歡你這類型的。”
我又是點頭，難道這種地方，還能碰到傳說中的嫦娥。我也好奇，走到包間門前。
“用不著敲門。”那女人小聲衝我道，然後轉身走向大廳。
我怕什麽，輕輕推開門。
哇噻！包間一張沙發，坐著一位女人，雙手拿著一本化妝雜誌正在看擋住臉。
確實好漂亮，我瞧這女人，雪腿跟林嬌嬌一樣修長，皮膚也一樣白，隻是透出成熟的模樣。
這麽美的雪腿，我願意跟她聊天，偶爾手放上去。
我關上門，微笑招呼：“您好！”
女人放下雜誌，我嚇得大聲叫：“媽！”
天啊！真的，我得叫她媽，因為她是林嬌嬌的媽。
丈母娘也是驚呆，臉紅是必須的。
我呆她也呆，我看她，她看我，逃沒有用的，丈母娘分分鍾都能逮到我。
“你怎麽到這種地方！”丈母娘說著，走向我。
我後退一步，丈母娘幹嘛呢，安靜點立馬讓我撤，她找別人，不香嗎？
“哇！”我驚叫。
丈母娘走到我跟前，伸手扯著我的耳朵。
“媽，我隻是來看看的，嬌嬌說了，我扛水泥不如到會所，所以我來看看。”我小聲道。
別讓外麵人聽見，這是我活了三十二歲，最糗的糗事。
“騙誰呀。”丈母娘聲音比我還低。
“那你，為什麽也到這種地方呢？”我又小聲道。
丈母娘手放開我的耳朵，又小聲道：“你馬上回家，我隨後到。”
我點頭，轉身走出包間。
那個女人笑著跑上來，小聲問道：“怎麽樣，漂亮吧。”
“漂亮個鬼，那麽老，我回去了。”我說著，不管女人還拉著我，走了。
我回家，走進客廳，看著林嬌嬌，穿著睡衣從臥室裏走出來，站在我麵前瞪。
“瞪什麽瞪？”我說著往沙發坐。
“你跑會所，居然……”
我打斷林嬌嬌的話：“你不是說，我到會所比扛水泥強嘛。”
“誰願意，老公跑那種地方呀！”林嬌嬌也是不敢大聲，怕被人看見。
我看著這女人：“我扛水泥，讓你沒麵子，這是賺體麵錢。”
“被人知道，我更沒麵子，還碰到我媽！”林嬌嬌說著，坐在沙發裏狠狠瞪著我。
這時，響起鑰匙開門的聲音。
門開，丈母娘走進來。
“你老實說，到那種地方幾次了！”丈母娘指著我，聲音比在包間裏高一點。
“我要是有幾次，還扛水泥嘛。”我也道，然後搖頭。
看來，還是有人，顧及到體麵背後的。就是林嬌嬌跟別的男人好，也會顧及，不知道她有沒有想想，她跟許忠和我到會所，其實一樣的。
丈母娘，可能感覺我說的有道理吧，沒有再扯我的耳朵，不過母女倆還是數落。
“你們隻顧著說，但沒錢我要怎麽辦？”我打斷母女倆的話道。
“算了，你想扛水泥就扛吧，丟這個臉，總比他到會所好受點。”林嬌嬌說著，又走進臥室睡覺去了。
我看著這女人，原來她會顧及廉恥，我差點大笑。
“要是外麵有人說，我女婿是賺會所的錢，我這臉也丟大了。”丈母娘說完，給我一個白眼，還咬牙，轉身走出去。
“切！”我禁不住出聲，我才鄙視這母女倆。
我站起來，走到兒子的房間，輕輕推開門，看著兒子睡得挺香甜。
重新走回客廳，我感覺患了失眠症，一點睡意都沒有。掏出手機，給徐沁怡發信息：“我跑會所了。”
徐沁怡秒回：“你神經病呀！楊楚，我更看不起你！”
我不禁笑加搖頭，感覺更不懂女人。
睡覺吧，人都離不開吃飯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