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舞會

“你是——孫澤,對吧?”女子語氣虛弱的說道。

女子正是白天在售樓部裏驚鴻一現的金董事長,孫澤沒想到對方居然會記得自己。

顧不得多想,孫澤問道:“金董,您這是怎麽了?”

“扶我起來——”說著話,金董伸出一隻手。

孫澤趕緊上前,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直衝鼻腔,仔細一看,隻見金董左肩處大片的血跡已經浸透了貼身的運動衣。

“金董,您怎麽傷的這麽重?!我現在就叫救護車。”

說完,孫澤拿出手機就要撥打120。

“別——”金董製止道,“送我回家,21號樓。”

孫澤拿著手機愣在那裏,見金董臉色堅決,隻好點點頭,“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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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

正在擰毛巾的孫澤循聲望去,吃驚的發現金董已經一把將粘在身上的衣服給撕爛了!左肩胛骨下麵一道五厘米長的口子,正在不停地往外流血。

孫澤趕緊上前,按照她的示意,拿出藥箱裏的一個白色的瓷瓶,將裏麵的藥粉撒在傷口上,結果直接被流出來的鮮血給衝開了。

“金董,對不住了……您忍一下。”

金董露出錯愕的眼神,還沒來得及詢問,孫澤已經伸出大拇指按在她的鎖骨處的動脈穴位,向著第一根肋骨的方向,注入真氣用力按下。

“呲——”金董倒吸一口冷氣,雙眼緊閉。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金董驚訝的發現傷口處居然不流血了!

好在孫澤上學的時候學過急救,趁著這個功夫,拿出針線快速進行縫合。

“金董,我是第一次幹這個……縫的有些粗糙。”

“沒關係,我不在乎這個,”金董不以為意的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會止血。”

孫澤笑笑,沒有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孫澤見金董臉色好了一些,這才說道:“金董,要是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嗯,你去吧……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別人。”

“您放心,我懂的。”

回去的路上,孫澤心裏雖然好奇,不過和自己無關,也沒有多想,隻是擔心回家以後,萬一被白若聞到身上的血腥氣,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好在到家以後,白若並沒有回來,看樣子今晚又要住在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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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晚上有舞會,第二天中午孫澤就到醫院為晉老進行了最後一次針灸,之後又開了一個療程的中藥。

見晉老不願意繼續住院,晉天賜拗不過,谘詢過孫澤和醫生的建議,這才答應了晉老。

“孫少,你今天怎麽中午就來了?”

“晚上在金帝酒店有個舞會,我得陪妻子一起參加。”

聞言,晉天賜看著孫澤笑了笑,“看樣子你還不知道,今晚的舞會是我組織的。”

————

當白若從臥室出來的時候,孫策完全被驚豔到了,黑色的晚禮服將身體的優美曲線完全顯露出來,修長的勃頸上戴著綠色的玉飾,美麗的鎖骨若隱若現。

“走吧。”

“好。”孫策站起身,拿過風衣披在了她的肩上。

金帝酒店是SZ市第一家五星級酒店,雖說後來SZ市又陸續建起了好幾家酒店,但是金帝酒店始終是SZ市上層人物最青睞的,一年前孫澤和白若的婚禮就是在這裏舉辦的。

兩人剛一下車,金帝酒店的少東家金重就快步走下台階迎了上來。

“白小姐,您能來真是蓬蓽生輝啊,這邊請。”

金重完全無視孫澤,伸手就要去攙扶白若。

孫澤快走幾步,很自然的攬著白若纖細的腰肢,笑著衝金重點了點頭。

之前孫澤從來沒有做過這麽親昵的舉動,能夠感覺到白若的身子剛剛顫抖了一下,待兩人上了台階後,孫澤這才將手臂放了先來。

“靠——這個廢物吃錯藥了?!以前不這樣啊。”

金重和白若三人都是初中同學,金重打那個時候起就看不上孫澤,咱在台階下貪婪的看了一眼白若的背影,趕緊跟了上去。

二樓的大廳富麗堂皇,今天到場的都是各個集團的年輕一代,或是早已嶄露頭角的各行業青年才俊,都是年輕人,並沒有太多的講究,氣氛格外的輕鬆。

晉天賜在台上說了歡迎詞之後,舞台上隻剩下樂隊開始演奏,大廳裏人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交談。

白若端著酒杯在人群中應酬,孫澤一個人無聊的東張西望,注意到幾個年輕人正在對著自己指指點點,臉上帶著嘲弄和鄙夷的神色,其中赫然有自己的小舅子白慶波,還有剛剛遇到的金重。

真希望趕緊結束,孫澤一邊吃東西一邊想著。

“你怎麽一個人啊?”

孫澤抬頭一看,晉天賜正笑吟吟站在麵前。

“走,我帶你去認識幾個人。”

“晉少,謝謝你的好意,”孫澤見周圍好多人都在看著這裏,看樣子是想和晉天賜聊上幾句,繼續說道,“你是今晚的東道主,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雖然被孫澤拒絕,晉天賜也不以為意,聳聳肩笑道:“那好吧。”

孫澤樂得清閑,直到看見遠處金重和白若在拉扯,臉色一沉,快步走了過去。

“白小姐,你就陪晉少跳個舞嘛,他對你可是一片真情啊。”

“我都說了,我不想跳舞,”白若伴著臉說道,“金重,你趕緊放開!”

“不放,”金重嬉皮笑臉的說道,“看在我癡心不改的份上,你就答應了吧,哪怕隻跳一支舞呢。”

兩人聲音都不大,也沒有人注意這裏,附近聽到的人也隻是以為年輕人在玩鬧。

“白若,我們兩個才是天生一對,難道你就甘心和這個廢物在一起嗎?你放心,如果他要是敢糾纏你,我絕對饒不了他!”

“金少,我妻子今天不舒服,你還是找別的舞伴兒吧。”孫澤看著金重,平靜的說道。

“孫澤,我在和白小姐在談情說愛,有你什麽事兒啊?!趕緊滾蛋,別礙本少爺的眼。”

孫澤伸手握住金重拉扯著白若的手臂,見對方還是不鬆開,稍一用力,金重吃痛忍不住鬆了開來。

“不好意思,我和妻子先失陪了。”

孫澤不願多事,說完之後挽著白若的腰肢,轉身就要離開。

孫澤的動作在金重的眼裏無異於‘耍流氓’,始終將白若視為禁臠的金重,感覺被當眾狠狠打了一個耳光。

在自己地盤囂張慣了的金重,向著孫澤的膝蓋一個側踢,等著他跪倒在自己的麵前。

眼見著就要被踢到,沒有人注意到孫澤右手閃出一根銀針,向著金重大腿內側的血海穴紮去。

“咣當”一聲,膝蓋與大理石地板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眾人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金重。

“金少,你怎麽了?”孫澤趕緊上前將他拉起,伸手在他的衣服上拍打著。

此時金重感覺自己的右腿完全沒有力氣,這可把他給嚇壞了,眼看著還要倒下,趕緊伸手扶著孫澤的肩膀。

“這是怎麽了?”晉天賜匆忙趕來,疑惑的問道。

“沒什麽,金少腳滑,不小心摔倒了。”孫澤笑著解釋道。

“我、我……”

金重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說什麽,用力推開孫澤,衝同伴喊道,“你們死人啊,還不過來扶我一把?!”

“大家散了吧,年輕人開個玩笑。”晉天賜眼看著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趕緊大聲笑著說道。

待眾人散開,晉天賜壓下心裏的好奇,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孫少,不打擾你和弟妹了,玩得開心些。”

這個時候,大廳的燈光變暗,隱約響起,許多人向著舞池中央走去。

“不好意思,剛剛我來晚了。”孫澤看著白若的眼睛說道。

“不算太晚,”白若莞爾一笑,“咱們找個地方坐吧。”

舞會還在繼續,救護車裏的金重,麵目猙獰的對手機那頭吼道:“馬老大,你趕緊找幾個好手,今晚去給我廢一個人……對,就是今晚!……錢不是問題,我不要他死,挑了他的手筋和腳筋!讓他徹底成為一個廢物!記住,別傷了和他一起的那個女的,要是她掉一根毫毛,老子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