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真跡被毀
孫澤舉起手機，用前置攝像頭對準了白若和白芷兩姐妹拉開的畫作。
“恩公，我怎麽什麽也看不到啊！”手機那頭傳來牟老的聲音。
孫澤連忙把手機拿了回來，隻見上麵的圖案已經卡死了，顯示的背景是山上的一個亭子，看樣子是他那邊的信號不太好。
“不好意思，牟老這會兒在山上，信號不好。”
孫澤話音剛落，白慶鐸就迫不及待的說道：“你可拉倒吧，什麽信號不好？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別以為找個糟老頭子就能冒充牟老，切，你真拿我們白家人當傻帽了—— ”
“大哥，你手裏的那兩幅畫我看也不用費事兒找人鑒定了，肯定是假的！”白林強奚落道。
“可、可能吧，”白林生強笑道，“回頭我就把它們給扔了。”
“奶奶，您怎麽不說話啊？”白慶鐸見白老太太始終不發一言，這讓他很是奇怪。
“啊？”白老太太從沉思中緩過神來，淡淡的看了一眼孫澤，說道，“不說這個了，大家繼續吃飯吧。”
剛剛孫澤舉起手機的時候，白老太太恰好看到了屏幕，裏麵的那位老人真的很像牟老，當時她就震住了，剛要多看幾眼，但是被孫澤給拿了回去。
現在想一想，很可能就是長得像而已，孫澤是個什麽東西，怎麽可能認識這樣神仙般的人物呢，興許隻是長得像而已。
“好，大家繼續吃飯。”白林生附和道，並且舉起了手裏的筷子。
二房眾人很不痛快，好不容易抓住長房的痛腳 ，就這麽錯過去了，實在是太不甘心了。
白慶鐸從地上撿起那個盒子，從中取出了卷軸，一隻手把玩著，另一隻手端起了酒杯，嘴裏笑道。
“雖然不是真跡，但是畫紙和包裝都很不錯……我姐姐和孫澤真的很用心了。”
聞言，長房眾人臉上都浮現出惱火的神色，這個白慶鐸還有完沒完啊。
白慶鐸還想繼續說下去，被白老太太給阻止了。
“乖孫，這畢竟是你姐姐的一片心意，你就不要再說了……更何況，她也是受到了孫澤的蒙騙。”
“隻是這樣的一幅畫作為壽禮，我作為孫子實在是看不下去，”白慶鐸看向了孫澤，正色道，“如果一開始就說明這是仿品的話，大家也不會說什麽，可是你非得說是真跡，這就很過分了。”
“這是送給奶奶的壽禮，你在這裏胡扯八道什麽啊。”孫澤平靜說道。
白慶鐸看了眼白老太太，見她沒有言語，就自作主張的說道：“一副贗品而已，沒得汙了奶奶的眼睛，現在就還給你。”
白慶鐸將卷軸放進了盒子裏，緊跟著端著酒杯的右手一晃，半杯紅酒倒進了盒子裏。
“啊——”白若大驚失色的喊道，“我的畫！”
“姐，至於的嗎？”白慶鐸手裏的盒子被白若給奪了過去，看著她如喪考妣的樣子，不屑道，“不就是個贗品嘛，你難過個什麽勁兒啊——”
“這是真跡！”白若紅著眼睛憤怒的說道，“就這麽被你給毀了！你、你是故意的，你賠我！”
她是真著急了。
“好了好了，不就是一幅畫嘛，他是你的弟弟，你作為姐姐就不要計較了！”白老太太和稀泥道。
“奶奶——”白若委屈的大聲說道。
“我怎麽可能是故意的呢，”白慶鐸嬉皮笑臉的說道，“就算我是故意的，也隻是弄髒了一副贗品而已，大不了陪你幾百元錢。”
“你——你太過分了！”白若吼道。
“若若，奶奶說的不錯，不就是一副畫嘛，不必置氣，”孫澤不忍心白若難過，勸道，“東西已經送給奶奶了，她老人家都沒有生氣，你就不要難過了。”
“果然是贗品！”二房和三房的人心裏都這麽想道，不然的話孫澤怎麽會這麽淡定。
不過這個白若挺能演的啊，看上去真的很傷心，難怪她生意做得這麽好，果然是有天賦！
“好了好了 ，若若，咱們是一家人，就算這是真跡，也不能為了一幅畫而傷了姐弟之間的感情，你說是不是？”白老太太再次勸道。
“母親果然是大氣，視金錢如糞土。”
“是啊，到底是有格局，把親情看得最重要。”
“奶奶，您真的是太偉大了——”
在眾人的馬屁聲中，白老太太的心情很是舒暢，臉上始終帶著笑容。
沒有人聽到孫澤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恩公，剛剛信號不好，我就又換了個地方，你現在讓我看看那副畫吧。”
“好的，你稍等。”
“若若，芷兒，你們把那副畫打開。”
一桌人奇怪的看著孫澤，白芷問道：“哥，畫已經成那個樣子了，打開幹什麽啊？”
“當然是讓牟老看看真偽了，趕緊打開吧。”
白芷不明所以然的打開了盒子，然後在白若的幫助下將畫給打開了。
“這不就是我送給你的那副畫嘛，怎麽成這個樣子了呢？”
孫澤還沒有開口，正對著屏幕的白老太太身子向前探了出來，激動道，“牟老，沒想到真的是您！”
“你認識我？”牟老在手機那頭疑惑道。
“您不記得我了？”白老太太依然很激動的說道，“您封筆之前最後一次舉辦的展覽，我和我丈夫也去了，當時還和您說話了呢……不過當時人多，您貴人多忘事也是正常的。”
“哦……”
“這幅畫真的不是贗品？”白老太太緊張的問道，雙手抑製不住的開始顫抖。
“當然，我畫的畫怎麽可能認錯。”
孫澤將手機拿了回來，兩人又客套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畫是真的，這一點已經確定無疑。
白老太太陰沉著臉看向了白慶鐸，沉聲說道：“我好多年沒有收到過這麽貴重的禮物了……有價無市的名畫，就這麽被你給毀了！”
“奶、奶奶，這、這不能怪我啊——”白慶鐸帶著哭音說道。
“那應該怪誰啊？”
白慶鐸看了眼白若，又看向了孫澤，見後者深色平靜的看著自己，總感覺他是在嘲笑自己。
“都怪他！”
“怪我？”孫澤笑了笑，說道，“有我什麽責任啊？”
是啊，有他什麽責任啊。
從一開始他和白若就反複強調畫是真跡，都怪自己看不起孫澤，以為他沒有本事弄到牟老的真跡。
不過也不能全怪自己啊，奶奶不是也不相信嘛。
“你看我幹什麽？”白老太太陰沉著臉說道，“這幅畫被你給毀了，你必須解決！我看老二是把你慣的太厲害了，你這個樣子，將來可怎麽承擔家族的重任啊……”
“母親，您放心，我明天就想辦法聯係上牟老，親自為您求一幅畫。”白林強想到白老太太在三家公司手裏的股份，趕緊保證道。
“你可拉倒吧——”白林生恥笑道，“老二，你真看得起自己，你有那個本事嗎？”
白林強的臉拉了下來，說道：“大哥，你這話什麽意思？”
“你年級小，可能不記得了，當年父親特別喜歡牟老的畫，四處打聽，親自登門找了好幾個手裏有畫的人，但是人家準備用來作為傳家寶，堅決不肯出手，”白林生點上一根煙，繼續說道，“後來好不容易見到了牟老，但是人家死活不肯售賣，這也就成了老爺子一輩子的遺憾……你認為，你能比老爺子還要強嗎？”
“這……”白林強的臉皺在了一起。
“不錯，”白老太太點頭說道，“老大說的不錯，老二，你太自不量力了。”
看到二房一家人如喪考妣的樣子，白林生夫婦心中樂開了花。
最後，白林強的妻子易夢影看著白林生，討好的說道。
“大哥，你手裏不是有兩幅牟老的畫嘛，要不就送給我們一副吧？”
“不行，堅決不行！”白林生伴著臉說道，“牟老的畫價值千金，你說送就送？想的美——”
易夢影苦著臉說道：“大哥，你就幫幫我們吧，你要是不幫我們，我們拿什麽給母親？你也不希望母親難過吧？”
白林生心中暗罵她真不是個東西，餘光向母親看去，果然她正看向自己。
這可怎麽拒絕的好？這麽貴重的東西要是拿出來，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大哥——”易夢影委屈巴拉的看著白林生。
白林生心中焦急，有母親在這裏看著，自己該如何是好啊，別一個應對不好，說不定一副名畫就這麽搭進去了。
就在老太太露出不耐煩的表情的時候，白林生想到了一個好主意，目光看向了孫澤，微笑著說道。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