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權力架空
簽約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晉天賜在會場一直都沒有看到白若和孫澤，終於忍不住問道：“白董事長，白若和孫澤怎麽沒有來呢？”
白林生一開始就料到晉天賜會有這麽一問，當即回到道：“若兒最近為了公司的事兒勞累過度，今天一大早身體就不舒服，她強撐著要來參加今天的簽約儀式，我想著還是身體要緊，就沒有同意，並且讓孫澤照顧她。晉少，您不會介意吧？”
“哪能呢，”晉天賜說道：“簽約再重要，可是也比不上她的身體。”
“是啊，我就說您一定會體諒的。”
晉天賜雖然沒有從白林生的臉上看出任何異樣，可是心裏總感覺事情並不像他說的那麽簡單。
“白董事長，少爺，”劉管家上前衝二人笑著打了招呼，“時辰已經到了，咱們要不要開始啊？”
“那就開始吧。”晉天賜衝白林生做了個請的姿勢，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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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晉氏集團總部以後，劉管家見晉天賜一直在悶悶的抽煙，問道：“少爺，您怎麽了？”
“今天不光孫澤沒有去簽約現場，而且白若也沒有現身，對這件事情，你怎麽看？”晉天賜反問道。
下午的時候，劉管家也注意到了，當時並沒有多想，沒想到晉天賜對這件小事兒居然這麽上心，也不急著回答，想了一會兒這才開口。
“少爺，哪個大家族裏沒有一些齷齪事兒，咱們雖然不清楚具體原因，但是根據白家的現狀，倒也不難猜個大概。”
“哦——”晉天賜一笑道，“你說說看。”
“白林生接手白氏藥業以來，公司每況愈下，全靠白若苦苦經營，白若的能力和為人有目共睹，據說在公司裏威望特別高。然而白慶波呢，又是一個誌大才疏的角色，在公司裏毫無建樹。不是自誇，這次要是沒有咱們注資的一個億，白氏藥業堅持不了幾個月就垮了，而白若正是兩家能夠合作的推動者，但今天的簽約儀式上，白林生隻字不提白若的功勞，並且讓兒子白慶波代表白氏和您簽約。我想，白林生這是故意的，就是為了抬高兒子，打壓女兒。”
晉天賜吐出一口煙霧，說道：“白家的內鬥，我們不便說什麽，但是我們的投資必須見到收益……你現在就去見肖叔叔，把白家的情況給他詳細講一下。”
“好的，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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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孫澤正在辦理產品入庫手續，看到白林生父子帶著公司的高層，陪著幾個人走進了倉庫。
“肖總，這是我們的倉庫，現在正在卸的箱子，裏麵裝的就是健腦補品，是我們公司目前銷量最好的一款產品了。”
被換作‘肖總’的男子有五十多歲，很精瘦的一個人，接過白慶波遞過來的一個瓶子，推了推鏡框，仔細的看著上麵的說明書。
“白董，這款產品我知道，前幾年我家姑娘高考前，她媽媽逼著她連續喝了好幾個月，自打喝了以後，閨女晚上睡的好，白天精神也好了很多，的確是一款明星產品啊。”
“您過獎了，”白林生也拿起一瓶這款保健品，唏噓道：“這款產品還是我父親當年帶著技術人員研發的，一晃都十幾年了。”
孫澤忙碌的間隙，向人群看了幾眼，猜想來的這幾個人應該就是晉氏集團的人。
白若站在人群的後邊，臉色平靜，隻有當有人跟他說話的時候，這才露出禮貌的笑容，而白慶波就不同了，一直站在人群的最前麵，和自己的父親一道，向晉氏的人介紹著各類產品。
十幾分鍾後，在倉庫裏轉了一大圈後，眾人再次回到了倉庫入口處，白林生邊走邊說：“肖總，生產區域都看完了，咱們現在就去辦公樓，去看看給您準備的辦公室。”
“好啊。”
出門的時候，肖總扭頭向孫澤那邊看了一眼，這時孫澤剛忙完，正低頭在核對手裏的入庫表。
“肖總，您看什麽呢？”白慶波問道。
“沒什麽，”肖總收回目光，笑道，“咱們走吧，我都迫不及待想看看白董為我準備的辦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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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孫澤拿著碗筷去了員工餐廳，打好飯之後，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你們聽說了嗎，晉氏集團的人今天上午已經來了，帶頭的是一個叫肖什麽的，給他安排的是一個總經理的職務。”
“總經理？那咱們公司就有兩個總經理了。”
“切——你的消息也太閉塞了，什麽兩個，是三個！”
三個？！
孫澤停下筷子，豎起耳朵認真聽了起來。
“除了姓肖的，咱們白董的兒子也升任總經理了——而且，他現在可是大權在握，生產銷售一把抓，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下！”
“那白若總經理呢？”
“唉——她現在隻負責藥品研發部門，相當於被發配了，聽說上午在會議上宣布她的任命後，就連新來的肖總都看不下去了，說了幾句公道話，可是你們猜白董事長怎麽說？他說藥品研發是藥企的核心部門，所以才讓白總主抓這個！肖總當場無話可說。靠，現在藥品研發部門除了老馬，隻剩下兩三個打醬油的年輕人，研發個屁啊——我看啊，白董就是為了打壓白總！”
這人說完，孫澤聽到一片唏噓之聲，沒想到白若在公司裏的威望這麽高，很多人都在同情白若，為公司付出了這麽多，卻在公司向好的時候，權力被徹底架空了。
孫澤現在格外擔心白若的情況，又聽了一會兒，再沒聽到什麽有價值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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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辦好一起出貨手續後，孫澤來到倉庫門口，獨自站在那裏抽煙，隻見四名員工搬著文件、檔案之類的東西向著生產車間走去，白若就跟著他們後麵。
這個時候是下午四點，正是生產一線員工交接班的時候，車間裏不時有人員進進出出，人們紛紛停下腳步，吃驚的看著白若他們一行。
一行人走到生產車間東側的一棟兩層小樓，一拐彎消失不見。
那棟樓正是白氏藥業的藥品研發部門所在地，形同荒廢已經兩年了！
“天啊——白總真的被發配了！”
“哼，要不是白總，公司早就黃了，現在倒好，拉來資金了，不僅功勞是弟弟的，而且自己的權力也沒有了，我看啊，要不了多久，公司還得黃！”
“就是，這叫什麽事兒啊——”
人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討論，有些人還不時看看孫澤，眼光裏充滿了責備。
孫澤將手中的煙摁滅，轉身進了倉庫，再次核對了自己登記的數據後，接班的同事已經到了。
“你認真核對一下數據，看看有沒有錯誤，”孫澤將倉庫的鑰匙從鑰匙串上取下，遞了過去，“這是倉庫的鑰匙，你收著。”
“澤哥，你、你這是幹什麽？是不是不幹了？”
“不，我隻是想換個部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