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尷尬的交流

金重猛地來了這麽一出,包括被打的女人在內,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直到被打的女人捂著臉放聲大哭,人們這才反應過來,幾個女同學趕緊上前攙扶住她,用憤怒的眼神看向金重,但是卻又敢怒不敢言。

金重高中的時候就有小霸王的名頭,那會兒同學們就都害怕他這個見樹還要踢三腳的主,現在大家在社會上已經摸排滾打了這麽多年,就更不願意招惹這個金家的大少爺了。

“金少,過了啊——”尚詠焱自認為金重還是尊重自己的,但語氣也不敢過於嚴厲。

“詠焱,對不起,我真的是太生氣了,她居然敢誹謗我堂姐,這不是找死嘛!”

金重對自己還算客氣,尚詠焱暗道一聲僥幸,上前攙扶住被打的女同學柔聲安慰著,結果女同學直接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裏,哭的更加淒慘了。

看著衣服上上淚水和鼻涕,尚詠焱恨不得將她給推開。

“好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大家散了吧。”劉靈催促道。

劉靈見孫澤跟著人們也要邁步離開,上前攔住他說道:“孫澤,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就沒有什麽要說的嗎?”

“說什麽?”孫澤疑惑的看著她,說道,“我從始至終什麽也沒有做,什麽也沒有說,你希望我現在說什麽?”

劉靈冷哼一聲,看向了白若,說道:“若若,好好一個畫展讓孫澤給弄成這個樣子,希望你回去以後好好管教管教他!”

麵對她莫名其妙的指責,白若也很不痛快,冷聲說道:“用不著你操這個心!”

“你——”

尚詠焱趁機推開哭的死去活來的女同學,上前拉住劉靈的胳膊,勸道:“都少說一句吧。”

“哼——”

尚詠焱將裝著畫的細長盒子塞到白若的懷裏,說道:“早些休息……回頭我再聯係你。”

白若早已不想在這裏待了,點點頭向著門口邁步走去,孫澤和金曼鈺緊隨其後。

“今晚對不住了,改天我擺酒向你道歉。”金重握著尚詠焱的手說道。

尚詠焱擠出一個拘謹的笑容,說道:“金少不用這麽客氣。”

“必須的。”

金重剛走,那名女同學再次撲進尚詠焱的懷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嚎啕了起來。

“這叫什麽事兒啊——”尚詠焱舉起的手頓了一下,還是拍在了她的後背上。

作別金曼鈺以後,孫澤開車載著白若行駛在依舊燈火通明的路上,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孫澤本想解釋一下自己和金曼鈺的事情,但是白若並沒有問,自己要是主動說的話,反倒顯得自己有些小心眼了。

用餘光偷瞄了一下白若的側臉,完全看不出此刻她是什麽樣的心情。

眼看著就要到小區了,孫澤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今晚我和金董在一起隻是個巧合,關於送畫的事兒,也隻是因為……”

“你解釋什麽?”白若扭頭看向孫澤,平靜道,“你用不著解釋的,我又沒有說什麽,再者說了,你花的是自己的錢,更不需要向我解釋。”

肯定是生氣了!

“若若,你聽我解釋……”

“我說了,不需要解釋,你一個大男人總是解釋來解釋去的,也太不像個男人!”

白若的聲音清冷,也帶著幾分不耐,這讓孫澤感到有些不痛快。

車裏再次恢複了沉默,孫澤專心開車,也不再觀察她的表情。

回到家以後洗漱完畢,白若迫不及待的從盒子裏將畫取了出來,在客廳裏觀察了一下,最終掛在了的臥室之間的牆壁上。

“真好看——”

白若欣賞了好一陣,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進了自己的房間。

等她回到房間以後,孫澤起身走到這幅畫跟前,上麵畫的是正值花季的一個女孩坐在湖心亭裏的長椅上麵,看背景的確是當年求學的那所高中,女孩兒的眉眼也如金重所說的那樣,和白若極為神似。

“切,我看畫的也不怎麽樣——”

孫澤不懂畫,但是選擇相信金曼鈺對尚詠焱水平的判斷。

一直在臥室裏緊貼著房門的白若,聽到孫澤的評價後,不滿的噘起了嘴……

第二天下午下班,白若沒有邀請孫澤,隻是告訴他自己要去看畫展,然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公司,看著她穿著晚禮服的背影,孫澤搖頭苦笑。

好嘛,今天直接把衣服都帶到了單位,連回家換衣服的環節都給省去了。

在那晚回來的路上,兩人之間進行了幾句不太友好的聊天,之後兩人的交流莫名變得有些尷尬,孫澤作為一個男人,覺著自己應該主動解決這個問題。

白天的時候他找了些由頭主動找白若聊天,但是都是尬聊了幾句之後就無疾而終,這讓他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孫澤接通以後說道:“金董,您下班了?我現在就去接你。”

“好的……你找我到底是有什麽事兒啊?”

電話裏金曼鈺的語氣很是疑惑,昨晚兩人親密的樣子剛落入白若的眼裏,這個時候應給避嫌才對啊。

孫澤接到金曼鈺以後,直接去了江左人家。

“說吧,找我到底是什麽事情?”

孫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幫著她將煙點上,這才開口說道:“上次你說你在朋友家見到過牟老的畫作,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能不能幫我約一下那個朋友,看看對方是不是願意忍痛割愛。”

金曼鈺先是一陣錯愕,繼而笑得花枝亂顫,好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

“金董,您笑什麽啊?”

“那副畫可是我那位朋友的心頭寶,他也不差錢,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嗎?”

“一點希望也沒有,”金曼鈺正色道,“他不是一個商人,也不在乎錢,就那麽點愛好,再者說了,這麽多年了,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敢用錢向他提要求。”

看樣子金曼鈺很是尊崇甚至畏懼這個朋友,孫澤本意是無論花多少錢也要將那副畫收入囊中,看樣子是不切實際了。

“話又說回來,你又沒有這個愛好,幹嘛一定要弄到牟老的畫呢?”不待孫澤回答,金曼鈺挑眉笑道,“是不是昨晚受刺激了,想要弄到牟老的畫,打壓一下尚詠焱?這也太孩子氣了。”

孫澤紅著臉說道:“你也看出來了,若若喜歡畫,加上她馬上就要生日了,我就想著送她一副名貴的畫。”

金曼鈺笑了笑,恐怕沒有這麽簡單吧,孫澤肯定是不滿白若對尚詠焱才華的欣賞,想要弄到牟老的畫壓他一頭。

看透不說透,她可不想刺激孫澤。

飯菜很快就端了上來,吃飯的時候,金曼鈺看出孫澤是在強顏歡笑,一個念頭浮現在腦中,雖然知道希望不大,還是開口說道。

“我上次聽我的那位朋友提起到牟老隱居的地方,你要是不死心的話,我可以帶你去試試。”

“真的?”

見孫澤興奮的樣子,金曼鈺也高興了起來,笑道:“嗯。”

不管事情能不能成,至少有了希望,出於感激,孫澤多次舉杯向金曼鈺敬酒。

金曼鈺不是扭捏的人,加上酒量可以,自然是酒到杯幹。

半個多小時候,金曼鈺說了聲抱歉,起身離開了包間,因為今晚隻有兩個人,孫澤要的是個小包,裏麵並沒有衛生間。

不一會兒,金曼鈺神色緊張的回到了包間,催促道:“孫少,你趕緊出來,若若喝多了,倒在了洗手間吐呢!”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