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合作，錯過
林一鋒踢了十幾年球，但對於五大聯賽這邊，還是略微陌生的。
居伊·魯，他就不認識，隻知道那個沒事兒就推車的老頭兒，在法國那邊很有麵子。
可對方到底牛掰到什麽地步，還是後來弗蘭奇說過之後，才明白那老家夥都已經創造過世界紀錄了，執教一支球隊，四十四年，但在這之前，林一鋒是一無所知。
當然，像齊達內，貝克漢姆這樣的大腕兒，估計，就算是國內的菜市場大媽，也能認出來幾個。
可你要是說克洛普是誰，這基本上就沒有幾個人知道了，包括國內的專業教練可能都不清楚。
對於那些人來說，能認識施拉普納大爺，能知道誰是福格茨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所以，第一次在U19的訓練場邊上看到克洛普的時候，林一鋒的第一感覺就是，這一臉爛糟糟的胡子，不修邊幅的去當乞丐都不需要化妝。
太專業的領域，不是這當中的人，你都不知道誰是真正的狠角色。
但麵前的拉伊奧拉真的不算，畢竟這家夥在足球經紀人的這個圈子裏麵，有太大的名聲了。
而且，還是個相當特立獨行的家夥，據說，他在這個圈子裏，從來就沒有過任何一個同行朋友。
每個圈子慣有的聚會，也都沒有人看到過拉伊奧拉的影子，他跟俱樂部的老板，還有經理也都不談私人交情。
跟帶隊的主教練吵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絕對沒人敢說拉伊奧拉的手腕兒不夠高，能力不夠強，在他麵前，你想砍價，是真的難。
才四十來歲的年紀，卻已經操作了數筆大交易，林一鋒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家夥，笑麵虎。
沒辦法，沒事兒就喜歡翻翻足球雜誌，林一鋒在那上麵，已經不止一次看到過拉伊奧拉的名字。
能在1993年就把博格坎普賣到一千兩百萬，而且還是英鎊！
你要說莫拉蒂是個冤大頭，我信，因為那老頭兒太愛足球了，還舍得花錢。
隻要他認為值得，就能掏出大把的鈔票來買單。
但你絕不能忽略拉伊奧拉在裏麵的作用，一千兩百萬英鎊！九三年！這他麽已經是天價了！
而且這樣的轉會手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甚至，可以說，拉伊奧拉想要操作球員轉會，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包括傳說中他要把伊布拉希莫維奇帶到尤文，還曾經慫恿瑞典人跟範德法特在更衣室裏火拚。
林一鋒看著這位走進自己這小小的單身公寓，卻絲毫沒有任何不適應的胖大叔。
就想明白一件事兒，一個人的成功，有可能是僥幸，可一個成名已久的人，還能這麽淡然，就是他對於周遭和自身的控製力，已經達到了一種極致的程度。
拉伊奧拉現在的身家有多少？估計這個問題，連他自己都說不清，過億應該是非常輕鬆的事情。
但在這麽一個隻有三十多平米的房間裏，他甚至能做到比林一鋒還自在。
而且身上沒穿什麽正裝，就是一件簡單的套頭衫，真要走到大街上，就是路人一枚。
“如果二十年前，我能有這麽一個窩，可能，我就不會四處亂跑，見天不著家了。”
當然，這個胖大叔說這話的時候，林一鋒可不敢信，隻不過，這是一種很好的談話氛圍。
有人挑起話頭兒，交流起來就再沒什麽障礙，一切看起來，都有點兒順理成章的意思。
但要是在場有第三者的話，就會感覺有點兒詭異。
一個是早就成名的經紀人大腕兒，另一個，卻還是個職業菜鳥，僅僅踢過一場比賽的“菜鳥”。
但這兩個人，在聊天的時候，好像彼此都沒有什麽不適應的，尤其是林一鋒，根本不緊張。
這要是換成別人的話，也許就會想，拉伊奧拉這是來幹嘛？簽我嗎？
如果是真的，幸運？還是說，我已經強的足夠讓這樣的足壇大鱷關注了？
林一鋒的心裏不是沒有任何波動，當對方自我介紹時，他就知道，這就是找上門來的機會。
因為自己在美因茨隊裏也算是個另類了，壓根沒有經紀人，就連許爾勒那個小子，都有一個經紀人，沒有，才是怪胎。
所以，這種事兒，遲早都要來，分別隻是，到底來的，會是誰？
或許那場比賽，吸引了這條大鱷魚？
或者是報紙上的那些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反正不管怎麽樣，這個胖子此刻，都坐在他的對麵，正在閑聊。
有經紀人，沒有經紀人？
這都完全對林一鋒造不成任何困擾，因為，能踢上球，才是第一位的。
至於賺錢，真不是現在需要考慮的問題。
才踢了第一場正式的職業比賽，真要說自己的商業價值有多少，林一鋒是肯定不信。
頂多是有了點兒知名度，但是每年在職業賽場上冒頭的天才，一抓一大把。
能像貝克漢姆那樣的，真沒有幾個。
所以，哪怕對麵坐著的是這麽個足壇大鱷，林一鋒也沒特別的感覺，隻是，挺樂意侃一會兒的。
這要是以後回家，也能跟自己老爹吹吹牛掰，經紀人圈子裏數一數二的大人物，就坐在我那堆髒衣服旁邊，跟我侃了好半天。
有這種心態支撐，林一鋒根本沒感覺這可能是談生意的前奏，相反，更像是侃大山。
拉伊奧拉是個善於揣摩人心的高手，否則的話，跟莫吉那種老狐狸打交道，早就被吃幹抹淨了。
能在那個級別的交鋒中掰手腕的，全世界也沒有多少。
他自己也挖掘了不少球員，有成名的，有年輕的，但很少碰到眼前這樣的小家夥。
不少人在看到自己時，無論是不是很激動，但眼神兒裏的那種躍躍欲試，都是遮掩不住的。
“簽我，簽我！”，那種潛意識裏流露出來的東西，拉伊奧拉看過太多次了。
像林一鋒這麽淡定的，真的不多，包括不少成名的球員，在他麵前，都會表現出欲望。
當然，有欲望是非常好的事情，至少早拉伊奧拉看來，想要有改變的人，才有前進的動力。
就像他自己一樣，如果當初甘願當個披薩店的老板，可能就不會有如今的拉伊奧拉了。
所以，一個需要改變自身環境的人，能迸發出來的能量，是很驚人的。
不過在交談了十幾分鍾後，拉伊奧拉還是很直接的跟林一鋒提出了邀請。
沒錯，就是邀請，拉伊奧拉從來不認為有哪個球員，天生就該是自己簽下來的。
這些有天賦的球員們，隻是需要一個可以替他們打理商業問題的合作夥伴。
而自己，就是那個不怕麻煩的人，他很享受這樣的工作，另外，確實能帶來不錯的收入。
至於名氣什麽的，拉伊奧拉是真沒當回事兒，就算默默無聞也不會改變他的工作態度。
“我很看好你，而且居伊·魯說，你缺少一個經紀人，所以，我準備來看看，是不是有這個機會，可以和你簽約，或者，合作。”
果然，什麽事兒，都不是沒有原因的，兩天前的一場比賽，就算是能攪動德乙的榜首之爭，但要是說這麽短的時間，就能讓每天都很忙的拉伊奧拉都關注到，這幾率太小了。
還是那個法國老頭兒，那個給他送到美因茨的壞脾氣老頭兒，這個老頭子，還是閑不住。
想想當初在國內碰上的那個人渣助教，再想想僅僅是因為一場友誼賽結緣的居伊·魯，林一鋒真不知道該做出什麽表情。
人與人，果然還是不同的，無欲無求的居伊·魯，可能更享受的，就是造就出一個妖孽。
“合作愉快。”
林一鋒在聽到居伊·魯的名字之後，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站起來後，直接衝拉伊奧拉伸出了手。
“嗯？你決定了？”
拉伊奧拉是真沒想過，當他說出居伊·魯的名字後，林一鋒會是這麽個反應。
“你這麽有名，真不簽就太浪費了。”，咧著嘴說這話的時候，林一鋒是一點兒沒感覺不好意思，本來嘛，優勢資源嘛，不用就真的浪費了！
到這一刻，拉伊奧拉才發現，麵前的這個小子，越要比他想的更有意思。
也不枉已經六十多歲的法國老頭兒，特意打了這麽一個電話，讓他從巴西專門跑這一趟。
“我不會讓你失望。”，拉伊奧拉從來不給任何承諾，但是說出的話，基本都能兌現。
“一樣，而且，我這個人很念舊，希望，在退役之前不用再考慮簽新合同的事兒。”
林一鋒說這句話的時候，拉伊奧拉感受到的，是一種強烈的自信，一如在飛機上看的那段錄像。
其實當兩個人握手時，葡萄牙的一架航班正在等待起飛，但坐在商務艙裏的一個中年男人，掛斷電話後，露出了一種遺憾的表情。
“還是慢了一步，可惜了。”，門德斯看著手上的那份資料，有點兒不甘心的合上。
如果不是因為大雨讓飛機晚點了幾個小時，或者，這時候，應該已經到美因茨了。
但拉伊奧拉那個家夥，還是這麽的敏銳。
“不知道以後是不是還有機會，跟這麽個生猛的小夥子合作，真的，是有點兒遺憾。”
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不管是不是甘心接受這個結果，門德斯都很清楚，想從拉伊奧拉手上挖牆腳，難度，真不是那麽容易的。
跟美因茨的那個小夥子擦肩而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錯過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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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單純抱著看熱鬧的心態，我是真希望西班牙小組翻車，然後，就等著下賽季看西甲風雲，不過，還是不想伊涅斯塔失望，這也許是“小白”的最後一次大賽了，希望他能再次閃耀吧，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