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誰動的手

對方出手如此闊綽,正是奔著將白欣欣追到手為目的。

李塵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塊牛排,放入白欣欣麵前的盤子中。

這一舉動,是想要測試一下對麵的人會有何種反應。

果不其然,祁凱瞬時間抬起頭來,加快了手中切牛排的動作,突然將切好的一整盤牛排,推到了白欣欣的手邊。

“欣欣,我給你切好了,你這盤就給我吧!”

說著,祁凱站起身來,準備接過白欣欣麵前的盤子。

“不必了,一份牛排而已,何須兩個男人為我上心呢?”

白欣欣搖了搖頭,將他推來的盤子又給推了回去。

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尷尬的氣氛。

祁凱默默的坐了回去,有些氣餒的喝了口悶酒。

這一幕,讓李塵看呆了。

畢竟是曾經的楷模,這就連喝酒的動作,都像是電影中的場景,讓人忍不住著迷。

“親愛的,我們的婚禮儀式要在哪裏舉行呢?我喜歡法國,你喜歡新西蘭,還真是頭疼呢!”

白欣欣突然湊了過來,一把抱住李塵的胳膊,撒嬌似的問道。

注意到祁凱犀利的視線,李塵咳嗽了一聲,將她的手從胳膊上拿了下來。

“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都行。”

“天哪,你對我也太好了吧!”

祁凱突然端起紅酒瓶,對李塵說道:“看你杯子裏的紅酒快喝完了,不如加點?”

李塵順勢拿起酒杯:“那就多謝了。”

吃到一半,白欣欣起身去到衛生間補妝。

餐桌上就剩下兩個男人,大眼瞪著小眼。

尷尬的氣氛越發濃鬱,李塵放下刀叉,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李先生,我猜你們應該不是男女朋友吧?”

祁凱靜靜的看著李塵,笑容裏帶著一股莫名的自信。

聞言,李塵一時有些緊張,心裏正想著該如何回答,對方再一次開口。

“像你這樣的小白臉,根本就不是她的菜,配合她演這場戲,收了多少錢?”

“我要說自己沒收錢你信嗎?”

祁凱冷笑了一聲,剛才的態度驟然消失。

他打量著李塵的穿著,隨後說道:“你身上連一件像樣的名牌都沒有。空有一張過的過眼的臉蛋,不是出來賣身子的,還能是幹什麽的?”

李塵沒想到對方幾句話,把他和葛倩倩的上個職業聯係到了一起。

昔日裏的楷模,原來是這種狗眼看人低的貨色。

李塵頓時就覺得,之前對他的尊敬,都是喂了狗。

“祁先生,我現在知道她為什麽看不上你了。”

“你有膽子再說一遍?”

兩人怒目相對,白欣欣卻在這個時候回到了餐桌前。

祁凱一改態度,笑著問道:“你對今晚的食物還滿意嗎?如果不夠,我再讓服務員添點東西!”

“我吃飽了。”

白欣欣將化妝品放入包內,轉頭看向李塵,寵溺的摸了摸他的後腦勺。

祁凱看在眼裏,藏在桌下的雙手,早已捏成了拳頭。

時間已晚,白欣欣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意思,便想要盡快帶著李塵離開。

姐弟倆剛站起身,就聽見祁凱說道:“我手上有三個億,想要交給信海證券幫我來操持。”

白欣欣立即放下包,問道:“寧海市的證券公司這麽多,為什麽偏要選擇我這一家?”

“別人我可信不過,再說,我們兩人的關係,可不隻是朋友這麽簡單。”

“祁先生說笑了,在我眼裏,你連朋友都算不上!”

祁凱隱忍到了現在,終於是被這句話給徹底激怒了。

他憤然一拍桌子站起身,嚇得一旁的服務員驚呼了一聲。

周圍的客人紛紛朝這邊投來好奇的視線,有人認出了祁凱的身份,拿出手機就準備錄像。

李塵見狀,急忙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白欣欣的頭上。

“祁先生,這裏可不是爭論是非的地方。”

“區區一個小白臉而已,你有什麽資格管我?”

小白臉三個字,沒讓李塵生氣,反倒讓白欣欣氣得不行。

她一把端起桌上的酒杯,盡數潑向了祁凱。

“我勸你嘴巴放幹淨一點,再胡說八道,下次潑向你的就是硫酸!”

“欣欣,我到底哪裏不如他?要錢有錢,要身材有身材,還能做保鏢保護你,多少粉絲主動投懷送抱,我都不稀罕,你卻對我這般無情!”

白欣欣聽到這話,猛地打了個寒顫。

“少惡心我了,你那些武打戲,不都是靠替身幫你完成的嗎?就憑你還想保護我,老娘下巴都要笑脫臼了!”

替身?

李塵歎了口氣,合著自己那些錢的武打夢,都特麽白做了!

還真以為眼前這孫子有幾下拳腳功夫呢!

餐廳的經理發現騷亂,一路小跑來到三人身邊。

“三位客人,現在正是用餐的高峰期,請你們稍微克製一下,別影響其他客人的用餐體驗。”

李塵看了眼周圍的客人,開口道:“不好意思,我們這就離開。”

說完,他摟著白欣欣的肩膀,對經理道了歉,轉身朝著電梯口走去。

隻聽身後傳來一聲尖叫,沉重的腳步聲快速逼近。

李塵剛一回頭,一瓶紅酒登時砸了過來。

在白欣欣驚慌失措的喊聲下,李塵倒向了電梯門,跌坐在了地上。

經理拿出對講機,急忙呼叫餐廳的保安。

麵前的人越來越多,李塵感覺到頭上不斷有東西流下。

不知道是紅酒,還是他的鮮血。

白欣欣哭著抱住他的肩膀,大喊道:“快叫救護車啊!”

一名客人掏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可是,在李塵昏迷的前一刻,卻看見祁凱安然無恙的站在餐桌前。

那剛才動手的人是誰?

來不及多想,腦門傳來一陣劇痛,李塵痛呼了一聲,便徹底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頭頂的白熾燈,晃得李塵睜不開眼。

仿佛這幾天的遭遇都是做夢,他不是被紅酒打破腦袋住院,而是車禍後被人送到了醫院。

可腦袋隱隱傳來的疼痛,讓他意識到這不是幾天前。

白欣欣趴在床邊,睡得並不安穩。

李塵為了不吵醒她,輕輕挪動後肘坐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