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少年之誌和氣運加身
世間的事情永遠猜不到會往哪個方向發展。有人將未來歸結於命運,其實是有一定的道理的。這個時間存在著很多氣,陰陽兩氣在世界運行,被影響到的人叫走大運或者叫倒黴。
最近鄭培一直都很走運,可謂是春風得意。
上次軍訓做俯臥撐輸給了吳子義,隻不過是一個小插曲而已。憑借著家庭背景,他已經是學生會的成員了,雖然是一般的幹事,但是作為新生,能夠一開始就進學生會,已經是打破了慣例。
而且他還報名了散打社團。強身健體,一直是他的良好習慣,他之所以能做150個俯臥撐,就是來自於這種良好的家庭教育和自律性。
夜晚從街上買水果回學校的時候,他又看到了自己現在最想打敗的那個人。自從在軍訓的時候輸給了吳子義之後,他就想徹底的打敗他。不隻是俯臥撐打敗他,而且還要在搏擊上打敗他,雖然在高考成績上可能打敗不了了,但是未來誰也不好說誰比誰更厲害。
而且他還看到了自己的對手很狗血的一麵。和周青青在街道上撒狗糧,這讓他很不舒服。這種不舒服和周青青無關,他又不喜歡周青青,覺得這個女孩有點兒作,除了漂亮,一無是處,並不是自己的良配,但是吳子義這樣的人怎麽就會看上周青青?
自甘墮落!
這是鄭培對吳子義的結論,本來他是很樂意看到吳子義墮落的,但是他又覺得,自己以後贏了一個自甘墮落的吳子義,似乎沒有什麽意義。
為了試探吳子義是不是真的自甘墮落了,於是他從兜裏拿出兩百元鈔票,對著一個穿著僅能抱住屁股的皮褲短裙女孩說:“那邊有個開凱迪拉克的帥哥,不管成不成,你去勾搭一下,這兩百元就是你得了,不管成不成,你都不吃虧。”
“有病吧!”皮褲女孩罵了一句,不屑的豎起中指。
“我說了,你不吃虧。”鄭培說,“你看,他走過來了,很帥。”
確實很帥,帥到足夠讓皮褲女孩心動的了,本來她就是出來打野的,沒想到今天的運氣還不錯,一個傻逼加上一個帥哥,白得兩百元,說不定還能釣到一個有錢的帥哥。於是一把抓過兩百元鈔票,朝著吳子義的凱迪拉克走過去。
看到皮褲女生被吳子義拒絕了,他很高興,起碼吳子義現在還沒有墮落,值得成為自己的對手,自己可以找回場子。
其實他從小受到的精英教育就是為自己一生中不斷的找對手,直到將對手打敗。吳子義隻不過是他一生中的對手裏的一個,打敗了他,自己還會有另一個比他更好、更厲害的對手,也可能是競技方麵的,也可能是搏擊散打方麵的,也可能是學習上的,也可能是感情上的,更有可能是生意場上或者政治上的。
強者,就該不斷的完善自己,打造完美的自我。
很多人都流連於腐臭的愛情而忽視了生活中真正最重要的東西,這才是人世間最為不幸的事情,偉大的人之所以偉大,就是因為在真正的追求麵前,感情永遠都隻不過是附庸品,在必要的時候,是需要被拋棄的。
現在鄭培就覺得自己正走在正確的路上,追求自身的完美,戰勝一個又一個的對手,最後可能需要戰勝的,就隻有他自己了。想到以後,他甚至會有一種高手寂寞的感覺。
高手從來都不寂寞,這是吳子義的感受。
哪怕是一個人看風景,也是不寂寞的,因為心裏會想著某個人或者某件事。就好像他一大早跑步,登上了越麓山頂,並且在越麓山頂看日出的時候。
整個人感受天地之遼闊,感受萬物之生機,自然是一番前所未有的感悟。難怪古今中外很多名人雅士,高人異能都要登山,感悟天地,從中領悟真理。
從上次女人們在他的房間裏所謂的開會之後,他就開始每天早上往返於越麓山的晨跑了。每天早上五點半起床,一個小時來回,不快不慢,回來之後洗個澡,精神爽利,然後去吃早餐。
隻不過今天在跑步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男生在他跑步的時候,也在跑步,也同樣是朝著越麓山頂跑去。
因為吳子義跑得並不快,所以這個男生在超越吳子義的時候,還朝他看了一眼。不過就是這一眼,也讓吳子義覺得這個男生有點眼熟。
仔細回想起來,原來是師範大學軍訓時候,出來和自己比試俯臥撐的那個男生,當時他可是知道這個男生還說是想要堂堂正正的打敗自己的人。
現在跑步的時候,也好像是這樣啊。
自己跑得不緊不慢,這個男生也跑得不緊不慢,反正在超過自己之後,就保持著十步以內的距離不緊不慢的跑。
這是要和自己比賽啊,真是個孩子。
吳子義微笑,覺得這男生還真的有點兒意思,不過他這樣是為了什麽?為了打敗自己,追求周青青?
好像有點兒可能,也有點兒沒道理。
得,管他怎麽樣呢,自己跑自己的。他跑山頂,感受日出,感受天地,也看到那個鄭培也在和他一樣的保持著那樣的狀態,仿佛也在放空自己一樣。
忽然吳子義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點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好像當初自己吞噬身體之外的氣的時候的那種感覺,很熟悉,也好像是感受利媌靠近自己的時候那種感受。
不過利媌的氣息太強大了,自己在十裏之外就能感受到。而鄭培的那種氣的感覺,自己要在五步之內才能感受到,非常的微弱。
吳子義不知道的是,即便是微弱的氣,也能夠改變一個人的一生了。而且吳子義感受到的這種氣息,並不是那天的雷雨天氣一般讓人感到不適,或者像是在桃江的江麵上一樣,讓人感到強烈的不安。反而是中正平和,自己的身體不會排斥。
這就是所謂的陽氣入陽身?
利媌當初是這麽說的。吳子義本來對利媌描敘的那些東西抱著很懷疑的態度。甚至有點覺得很扯淡,但是他第一次這樣用心去感受一個人的時候,他就能感覺到人的身體內蘊含的這種氣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