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佛洛依德和老公不信

電影是講的中國軍人在海外執行撤僑任務引發的一係列的事情,打得精彩,場麵震撼。電影很長,四人看完之後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多了。

從電影院出來,大街上的人已經很多了,大年初一,很多人都願意出來玩。

上官圓在描敘電影中的情節,很亢奮。

這種電影很能激發小男生的腎上腺,所以他滔滔不絕,對著周青青手舞足蹈,沉浸在電影情節中還拔不出來。周青青顯得很有興趣的樣子,和吳子義也說電影情節。

隻不過周青青說的興奮點和上官圓說的興奮點不在同一頻道。上官圓說演員持槍的場麵很真實,像是經過訓練的;周青青說那個主演很帥;上官圓說無人機攻擊才是高科技的體現;周青青說女記者演員的那款風衣在哪裏哪裏見到過,很貴……

上官圓對著周青青手舞足蹈的說,周青青對著吳子義興奮的說,然後吳子義就微笑著聽他們說,而唐菀則東張西望的看街道上那些五花八門的賣小吃和裝飾品的攤位,臉蛋紅撲撲的。

“我餓了。”唐菀說。

“吃宵夜,我請客!”周青青很大方,立即就拉著唐菀,她其實也餓了,隻不過她覺得談論電影情節,應該是看完電影之後很多人的習慣,特別是男生都喜歡。

“我要燒仙草。”唐菀就指著一個小店。

“抹茶口味。”

“我也是,老板……兩杯抹茶。”兩人走過去,周青青就喊,轉身對著吳子義和上官圓,“你們要什麽口味?”

“我不喝奶茶。”上官圓撇嘴,喝奶茶是女生喜歡的,男生應該喝可樂。於是他跑到另一邊的店裏買了兩個大杯的可樂,給吳子義一杯。

四個人一邊喝飲料,一邊在街道上漫無目的的逛街。

女孩子喜歡逛,周青青和唐菀在人流中穿來穿去,樂此不疲。上官圓則找個地方,坐在台階上,開始玩手機遊戲。

過了快一個小時,兩個女生額頭都冒汗了,從人群中冒出來,對著吳子義喊:“你們怎麽在這裏啊,我們找你好久了。”

女孩子說找了好久,並不是準確的數據,大概是往回走的時候,對她們來說就是好久,而逛街的時間,即便是再長,也隻是一忽兒。

看看時間,十一點多了,送兩個女孩子回家。

上官圓也和吳子義道別了。

吳子義回家看了看自己的手機,有些落伍了,想著趁明天買一部。但是剛要準備睡覺,一個電話就打過來了。

是葛蘭:“老公,過來接我。”

吳子義就笑:“在哪裏?”

“步行街排雲閣這邊。”

葛蘭說了個地址,就掛斷了電話,然後對著一旁的男人說道:“您看,我都有老公了。”

葛蘭對麵的男人三十左右,穿著風衣,風衣裏是西裝,打著領帶,身材也不錯,一米七往上了,頭發梳得很有型,有點像是電影裏的發哥。

“發哥”就笑:“隻要他來了,我就死心。”

葛蘭的閨蜜就捂著嘴“噗嗤”:“吹吧你,我哥可是眼饞了你很久了,不到黃河心不死,等著吧。”

“小叛徒!”葛蘭就轉頭對著身邊挽著自己胳膊的閨蜜壓低聲音威脅。

閨蜜笑得像是狐狸:“哥,待會兒別被比下去了啊,不然我也幫不了你,是你自己不爭氣。”

“你們兄妹倆啊——”葛蘭就歎氣,又掐了閨蜜一把。

“等著吧!”“發哥”很自信。

葛蘭就朝著路口張望,然後看到一個人正從街道口轉過來,雙手插在兜裏,散步一樣走過來,看到了葛蘭,就舉手打招呼。

“來了。”葛蘭就迎過去,挽住吳子義另一隻插在兜裏的胳膊,拽著朝那兩兄妹走過去,“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公吳子義,這是我閨蜜加小叛徒賀佳,這是她哥賀修仁。”

“你好!”吳子義就伸出手,微笑。

賀修仁就握了握手,放下,然後一臉玩味的笑著看著葛蘭。

賀佳誇張的張大嘴巴,握住吳子義的手,不鬆開,上下打量的瞧著,嘴裏還笑噴了一樣,彎著腰,然後直起來。

“喜歡鮮肉啊,我也喜歡啊。”賀佳就摸了摸吳子義的手,“弟弟,叫什麽名字,姐姐請你吃好吃的。”

“吳子義。”

“好名字,好名字。今天反正沒事,我們去蹦迪,奧斯曼酒吧今天通宵場。”賀佳就不撒手。

“挖牆腳啊,滾一邊。”葛蘭就罵了一句。

“老弟,告訴哥實話,你和葛蘭是什麽關係?”賀修仁問的直接,現在他覺得葛蘭其實就是給自己一個機會,不然怎麽會找一個小男生當借口?

“十幾年的鄰居。”吳子義依舊微笑,“說得浪漫一點就是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啊!”賀佳誇張的叫了一聲,鬆開吳子義的手就去撈葛蘭的腰,被葛蘭將她的鹹豬手打掉了。

“聽不懂人話啊。”葛蘭鄙視這倆兄妹。

吳子義就在一旁一本正經的說道:“青梅竹馬這個詞語來自李白的《長幹行》這個的‘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幹裏,兩小無嫌猜。’所以也可以用兩小無猜的意思來詮釋了。當然李白寫這首樂府,主要是想表達女子的相思之情。跋涉數百裏去迎接丈夫的歸來。其實李白並一定懂得男女之間的這種情感,但是卻對於青梅竹馬的表述是沒有錯誤的。因為近水樓台先得月,向陽花木易為春嘛。”

賀佳已經笑得蹲下來,捂住肚子,說不出話。

賀修仁不置可否的笑。

葛蘭就在一旁掐他的胳膊,壓低聲音:“正常點。”

吳子義就點頭,對著賀修仁說道:“看得出您喜歡葛蘭吧?是因為她很漂亮?還是她的性格?”

“第一,漂亮;第二,性格;第三,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賀修仁就笑,“足夠了嗎?”

“前兩點是出自於人的本能。”吳子義點頭,“按照弗洛伊德的理論來說,人生有兩大悲劇:一個是沒有得到你心愛的東西;另一個是得到了你心愛的東西。人生有兩大快樂:一個是沒有得到你心愛的東西,於是可以尋求和創造;另一個是得到了你心愛的東西,於是可以去品味和體驗。你是哪一種?”

“那我是屬於後一種,我的兩大快樂,沒有得到的快樂,和得到後的快樂。”賀修仁覺得和這個小男生辯論,有種成年男人逗小男生的快樂。

“看來你是信服弗洛伊德的理論。”

“當然,你說的快樂,我都有。”

“當麵對漂亮女人的時候,男人是用下半身來思考。”吳子義就搖頭歎氣,“我還以為你不一樣。”

賀修仁:“你這是以偏概全。你也是男人。”

“對啊,我也是男人,但是我不信弗洛伊德。”吳子義就看著他笑,“因為這句話也是弗洛伊德說的。”

“哈哈——”

賀佳剛剛站直了身子,聽了吳子義的話,忍不住又笑得彎下腰,一隻手按著肚子“哎喲”,“我說,你從哪裏找來的這個老公,太有意思了,給我玩幾天……”

“滾,你就是饞他的身子。”葛蘭罵。

“哎喲,哎喲,給我揉揉肚子!”賀佳掛著葛蘭的手。

“滾,老公,我們回家。”葛蘭就挽著吳子義的手,有些趾高氣揚的往回走了。

兩人走在街道上,葛蘭走著走著,無緣無故忍不住就“噗嗤”一聲,也笑噴了。然後就掐了一把吳子義的胳膊:“你怎麽那麽壞啊。”

“別鬧,我是你老公。”

“哈哈,上癮了是不?”葛蘭又掐,“我就是感覺很爽,看到賀修仁那尷尬的表情,我就想笑。”

走了一段路,人漸漸稀少了。

吳子義就拍了拍她的手:“乖,到家了。”

“乖你個頭啊,我是你姐,還真把自己當我老公了。”葛蘭笑罵,“滾回去睡覺吧,我走了。”說著就擺了擺手,還在門口蹦跳了幾下,對著吳子義的方向扭了扭屁股,這才笑嘻嘻的開門。

吳子義開門,看了看手機上時間,快淩晨了,洗了個臉,想了想剛才的事情,忍不住自己也微笑起來,躺**,拿著書看了幾頁。

忽然手機震動了一下。

吳子義一看,微信上有個新朋友的請求。

summer是夏天的英文單詞。這個添加請求是個叫夏天的女生。看圖片,吳子義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剛才那個叫做賀佳的葛蘭的閨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