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自證
圍觀群眾：“……”
見他這麽隨意，眾人也是無語了。
李筱芸悄悄提醒道：“說真的，你要不要再換一塊兒，我看你剛剛挑那塊就挺好的，錢不夠我先給你墊出來。”
“不用，我都挑好了。”董勇對她笑了笑突然看向程宇說道：“程宇兄，你會不會切石啊？麻煩你來幫我切吧。”
“……你確定就切這兩塊嗎？這可是別人切廢掉的石料，裏麵都沒有紅的。”程宇感覺他好像鑽進牛角尖了，幹啥非得這兩塊不可呢。
雖然心裏已經把他當成情敵了，但他現在好歹和筱芸站一塊兒，他丟臉也相當於筱芸和自己丟臉呐。
“唉，沒事啦，願賭服輸，就算裏麵沒有紅我也不會怪你的。快點，大家都等著吃飯呢。”
“好吧。”程宇無奈，接過他遞到手裏的那塊手掌寬的石頭來到機器邊上，打開機器。
圍觀群眾很不看好這石頭，畢竟這是人家已經切開的廢石。
“他這兩塊石頭裏要是有雞血石那這遍地都是雞血石了。”
“對啊，不會是被這麽多人圍著給嚇傻了吧？”
“……”
一陣刺耳的聲音過後石頭一分兩半。
雖然大家都有心理準備這裏麵是不會出紅的，不過切開來了或多或少還是有那麽一丁點期待。
看到那一片灰白，還是有人忍不住搖頭歎息，這小年輕啊，今天恐怕是要栽嘍，年紀輕輕的做什麽小偷啊。
“還切嗎？”程宇問。
董勇把剩下那塊交給他，“切啊，為什麽不切？不切怎麽知道裏麵有沒有紅呢？”
都這時候了，還在死撐。
這是眾人的一致想法。
滋啦啦一刀下去，兩個拳頭大小的石頭一切兩半。
程宇看也沒看，把一切兩半的石頭一左一右拿在手裏，“看看吧，這就是你的成果。”
正要扔掉，人群中的老潘突然擠了過來，“我看看。”
他拿了一塊在手，另一手在整齊的切口上蹭了蹭，又從旁邊水桶裏拿起勺子往石頭上一潑……
“見紅了！”立刻有眼尖人一聲大呼。
眾人紛紛擠破頭往老潘手裏看，一抹豔麗的鮮紅呈現在眼前。
哇！真的見紅了！
而且這顏色接近朱紅色，含血量不用仔細看，肯定超過三成。
沒想到真讓這愣頭青買到一塊雞血石啊。
老石過來從程宇手上拿過另一塊，擦洗一下又仔細鑒定一番才說道：“這塊雞血石質地細膩，顏色接近朱紅，含血量超過百分之五十。這是珍品雞血石啊小董，你這運氣也太好了吧，竟然從這堆廢料裏麵挑到一塊珍品！”
眾人嘩然！
“不會吧。”
“別信他，他們是一夥兒的！”
“你瞎呀，就算是一夥兒的，這當場切開的雞血石還能造假？”
“……”
老石說著說著都有些激動了，這雞血石集會他年年都來，但是見到珍品雞血石的機會也是有限的。這小夥子頭一次出手就撿到一塊這麽好的，也隻能歸功於運氣了。
不然他一個自己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的門外漢，不是依靠運氣還能是什麽呢？
董勇也拿過那塊被他鑒定為珍品雞血石的石頭看了看，唔，果然是很細膩。透視和非透視下看還是有一個很直觀的差別，這樣子看這個紅色非常的飽滿豔麗，真漂亮啊！
“哎？石師傅這雞血石可以做首飾吧？”
“這個嘛……”老石沉吟了一下說道：“關於雞血石能否佩戴的問題，坊間一直都有兩派截然相反的觀點。
我們剛來時你也聽那老板說了這雞血石的種種好處，我就不多說了。
另一種當然是說不好的。
說雞血石為朱砂（硫化汞）滲透到高嶺石，地開石之中而形成的，所以致色因素是硫化汞，汞對身體是有害的，建議不要長期佩戴在身上。
而且朱砂在580℃升華，升華後的汞蒸汽、及二氧化硫對人體都是有劇毒的。
但是在常溫下朱砂很穩定的，不可能有毒的，可以放心佩戴了，人體也不可能會達到500多度的高溫。”
老石看他深以為然地點頭，這才說到他問的關鍵問題，“你想讓雞血石作為首飾或掛件有一個很明顯的缺點，那就是它硬度低，易磨損。尤其用這種高品質的更是得不償失。”
額，董勇愣了一下，他怎麽就知道自己打算把這雞血石做成首飾呢？他表現得有那麽明顯？
“咳咳，各位，雞血石我已經買到了，這下我可以自證清白了吧，我真的不是小偷。”
“行了行了，知道你不是小偷了，那個小偷早就被人給帶走了。小兄弟，這石頭50萬賣給我怎麽樣？”人群中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男人叫道。
通常這樣的集會都會有各個收藏家或者老板之類的來收貨。他們不承擔自己買原石的風險，隻買那種贏麵比較大的半成品。
買這種石頭最大的特點就是風險小，但是本金也得多。
他開的這價還不等董勇說什麽，很快有別的人提出了反駁，“哎，你這人，哪有那麽便宜的事啊，這是珍品雞血石，市場上都是按克賣的。小夥子別理他，80萬歸我了。”
“……”
眾人爭相競價，董勇簡直心花怒放，這就要有幾十萬進賬了？
不過，人怕出名豬怕壯，眾目睽睽之下他身懷幾十萬巨款這樣真的好嗎？
別的先不說，他可是剛剛才指認了一個小偷，誰知道他的同夥在不在這些圍觀的人群裏。
哎？想到小偷他突然想起來之前程宇和別人爭著買一塊原石的事，轉頭問程宇。
“我們看你被人當成小偷就過來了。”程宇指了指拿著另一半石頭的老潘，“被他們買了。”
“額……”
“董大哥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就把那雞血石賣給我吧，放心，絕不會讓你吃虧的。”李筱芸接口說道，並從自己包裏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他。
她家在A市的古玩街有一家店鋪，這次出來就是采購一些雞血石回去補充貨源的。
董勇拿過細看，名片印刷得挺精致，上書：A市古玩市場悅文軒李筱芸。
他正愁這麽值錢的東西怎麽脫手呢，聞言把兩塊石頭都往李筱芸手中一放。
“李小姐，我還有點事得先走了，這石頭就賣給你了。不過現在你先別給我錢，到時候我到你店裏去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