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前置哨站

距離就是狙擊手的最佳武器,一個沒辦法單獨作戰的狙擊手是不合格的。

但多元世界不同,蟲族在沙漠底下埋藏了太多的殺手鐧,什麽沙蟲,掘地蟲,突擊蠍等等,它們對地麵的震動相當敏感。

一個脫離隊友保護的精準射手,開槍之後一般就隻能等死了。

因此即使是17小隊,這種排名比較靠前的野外作戰小隊,遠程射擊的極限也控製在300米以內。

又是一個打靶日,這已經是第三周的周末了,下一周過後就是新兵考核,因此所有新兵都很珍惜這次機會。

然而,這次他們沒有被帶到射擊場,而是被教官公牛帶到了倉庫。

整個17小隊,上至隊長“咆哮”,下至不常見的通信技術員“小雞”,一共8人,全部都等候在此。

公牛入隊之後,隊長貢明出列,沉聲道:

“這一次射擊訓練,不再是打靶,也不是打那些關在牢籠裏的蟲子,我們將要帶你們進入真正的戰場。

一切的訓練都是為了實戰,再也沒有比實戰更有效的訓練了,這也是咱們仰星防衛團的傳統。”

一聽要進入真正的戰場,新兵們立刻激動了起來,要不是長官還在訓話,他們早就忍不住要嘰嘰喳喳起來了。

貢明皺了皺眉後,繼續道:“咱們去的是仰星城外的前置哨站,危險性就不需要我再強調了,我就說幾條嚴禁違反的紀律。

第一條,我們是以觀戰者的身份去的,沒有教官以及哨站長官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加入戰鬥。

第二條,雖然蟲族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主動出擊,但我們並不能確定這一次是否會遭遇敵人。

所以,我們可能要在哨站待上兩天,在這期間,任何人不得外出,所有行動必須匯報,就是上廁所也必須報告教官。

另外,你們的一切行動,都不許幹擾到駐防戰士,否則考核直接以不及格論。

最後一條,因為進入真正的戰場,你們所有人都會裝備武器和彈藥。

請你們一定要記住武器使用的紀律,否則教官以及駐防戰士有權執行戰場紀律。

至於你們最後如果有受不了的,可以等回來跟我打退出報告。

但如果敢在戰場上逃跑,或者作出其他違紀舉動,那麽我就隻能軍法從事了!”

說完,副隊長山羊出列道:

“下麵進行分組,1號,2號……5號,為第一組,帶隊教官“公牛”

6號,7號……10號為第二組,帶隊教官“蝮蛇”

11號,12號……

以上所有人,在各自教官的帶領下,依次前來領取武器裝備!”

葉勳是1號,也是第一個領取裝備的。

一把列兵1型軍用手槍,4枚高爆手雷彈,一枚閃光彈,一枚煙霧彈,一身防護服,作戰靴及防彈盔。

主武器是突擊者2型突擊步槍,配彈夾3個,加一個步槍上掛載的彈夾,一共4個彈夾140發子彈。

另外還有手槍彈夾2隻,軍用壓縮蟲肉餅幹,能量補充液各一大份。

交接裝備的時候,山羊還掏出一把小刀,遞給葉勳道:

“你是冒險者,有些東西肯定沒有準備,我們每次出發,在標準物資之外也是會攜帶不少個人裝備的。

這個是我淘換下來的一把舊軍刀,用來戰鬥差了一點,許多小功能野外卻是比較實用,你先收著。”

葉勳敬禮感謝,其他人都很羨慕,卻也沒辦法說什麽。

這把刀明顯是教官的私人物品,既然是私人物品,那自然是教官愛給誰給誰。

而且葉勳成績已經不止是出色了,應該說是在新兵隊裏遙遙領先,被教官們另眼相看,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等所有人都領完物資以後,山羊又道:

“你們記住了,這些裝備從現在開始就已經登記在你們名下了,如果你們這次出去沒看好,那就是最後通過考核留了下來,也不會再有武器發給你們了。

當然,武器就是戰士的第二條生命,如果不是特殊原因,你們要是丟了武器裝備,也不可能合格就是了。”

領完武器彈藥,他們就各自回到房間打包行李,然後在教官的帶領下,來到後勤部,坐上了軍卡車。

各個小組的教官也和新兵們一起,坐在了卡車裏,不過他們並不怎麽搭理新兵,都在閉目養神,各自休息。

反觀新兵們,似乎就有些坐立不安了,他們名義上隻是參觀者,並不用實際參加戰鬥。

但畢竟是去到前線戰場,往日裏見到的蟲子,要麽是標本,要麽被關在鐵籠子裏,要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就連不知道參加過多少次戰鬥的葉勳,心裏也有些不安定,兩個世界差異太大了。

身邊的公牛一直在偷看葉勳的臉色,見其他人都一臉緊張或者期盼,唯獨葉勳麵沉似水,啥名堂都看不出來,忍不住偷偷問道:

“這即將要上戰場了,你不再跟我打聽一點注意事項?”

葉勳笑笑道:“算了,現在問的越多,心越不定,反正不久就要到目的地了,自己拿眼睛看就是了。”

公牛點點頭,道:“你注意一下,以現在的速度,大概再過十分鍾,我們就會路過仰星城外的第一座哨站。

那是距離仰星城最後一道門戶,也是設施最齊全的,再往後的哨站就會越來越差了。”

得到公牛的提醒,不止是葉勳,葉勳身邊的2號,3號他們,全都迫不及待的拉開了簾子。

現在遠沒到哨站呢,自然是什麽都看不到,不過可以看到高大的仰星城,以及仰星城外越來越荒涼的土地。

等了約莫十分鍾,他們如約路過了第一座哨站,守衛哨站的軍士檢查過證件之後就放行了。

新兵們全都趴在窗口,看著哨站上的一架架重機槍,哨戒槍,高射機槍,偶爾還會指著一兩座粗壯的炮口,拍打著身邊的同伴。

唯獨葉勳,這些東西隻是匆匆掃過一遍就不再關注,他關注的反而是那幾十米高的鋼鐵城牆。

上麵布滿了各種各樣的抓痕和坑洞,有些牆垛甚至已經破損了,斑駁的血跡更是到處都是。

以葉勳的感知,即使時隔良久,他依然能夠聞到那令人作嘔的蟲血味,當然,也少不了人血的味道。

而這座哨站,距離仰星城,那也不過是區區20公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