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做人要有理想，做妖也一樣......（下）（修）
問：如何安慰一隻被自己揍的掩麵大哭的猴子。
答：再揍一頓即可。
……
於是林天賜就真的又揍了它一頓。
不過這次林天賜沒有動用真氣，也沒用什麽招式，純粹就是用王八拳上去亂揍一通。
直到打的自己都累了，他才停下。
“別哭了啊，再哭我還揍你！”
威脅一句，林天賜走向野雞，那玩意兒還沒處理呢。大猴子則跟受氣的小媳婦似的委屈巴拉的站在原地。
天賜小哥沒管它，從懷裏摸出個小包，打開一看，發現香料不多了。
“你過來，認識這種果子嗎？”
那是一種豌豆大小的紅色漿果，大猴子怕挨揍，點點頭表示認識。
“去摘點過來，不要葉子。”
說完林天賜就拎著野雞朝不遠處的小溪走去，而大猴子舉父……還真跑去摘了！
話說這家夥不會被馴服了吧？
林天賜上輩子曾經在飯店打過工，處理一隻雞而已，這還難不倒他。
來到溪邊麻利的去毛扒掉內髒，所用工具隻是一片略微鋒利的石頭，看他那熟練的動作，肯定沒少吃神符門後山的野味。
不多時，一隻光禿禿的野雞便準備就緒，他又撿了一些石塊搭個風灶，拿樹枝弄個簡易燒烤架。
正好，這時候大猴子抓著一大把紅果回來了。
這種果子有濃重的香味，和孜然與胡椒混合的味道差不多，燒烤時抹點果汁上去相當不錯。
這是林天賜在家研究怎麽掙錢的時候發現的，原本打算開發一種新型香料賺大錢。但可操作性上出了問題。
這種果子隻有野生，人工種植的方法他還沒摸索出來，何況運輸也是個問題，一旦風幹保存果子的香味就會流失殆盡，隻能野外隨用隨取。
先拿果汁往野雞身上摸，醃個十幾分鍾，這才扔上烤肉架。
摸出隨身攜帶的火鐮和火石引火，一邊控製著火候，一邊慢慢轉動烤肉架。
沒多久，一股濃烈的肉香混合著香料的氣味兒散發出來，惹的人垂涎三尺。
“還沒熟，給我老實等著！”
瞪了打算伸手的大猴子一眼，後者老老實實跟幼兒園的小朋友似的抱膝而坐。話說這貨果然是被林小哥兒給馴服了……
“嗯，差不多了。”
烤肉講究個外焦裏嫩，這沒什麽好說的，不過林天賜的習慣是最後放鹽，這樣不會破壞肉質，尤其野雞這種油脂少肉質勁道彈牙的，必須後放鹽。
這鹽當然是從神符門的廚房順出來的……
——總覺得或許林小哥兒去空空門當個梁上君子，恐怕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便宜你了，給你個雞大腿。”
扯下連皮帶肉一大塊，塞進大猴子手裏。後者立馬開心的一口咬上去，鮮美豐盈的肉汁充滿口腔。
作為山林之中的野生靈獸，它哪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平時抓到野雞野兔都是生吃，連毛都不拔。
“喂喂！你怎麽又哭了？”
林天賜的手藝也就比完全不會的普通人好點有限，就這便足以讓大猴子淚流滿麵，頓感自己以前吃的都特麽是垃圾。
大猴子一邊哭一邊使勁啃著的雞腿，那架勢恨不得把骨頭都嚼碎了一口吞。
“好吃吧？想吃吧？聽我一句，你看你也是隻靈獸，起點比那些開靈智都費勁兒的妖獸高不知道那裏去了，將來努力修行，等你修成正果，這種東西還不是隨時都可以吃？正所謂人要有理想，妖要有夢想，你身為靈獸難道就一點夢想都沒有嗎？”
他也是閑的，他竟然跟大猴子說這個。
可惜對牛彈琴，大猴子明顯對雞腿的興趣更大。
“曾經有一個偉人說過，做妖就象做人一樣，要有仁慈的心，有了仁慈的心，就不再是妖，是人妖。道理相同，隻要你有夢想，就不再是一隻普通的靈獸，而是……靈人！”
“……”
林天賜一直認為神符門的師兄師姐都是一群逗逼，可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其實他自己也是，隻是他自己察覺不到……
灌了一會兒毒雞湯，他是為了等烤得再老一點，他喜歡這種口感。
這麽一隻大野雞自己吃不完，剩下的可以給小夥伴們帶去，也算改善一下夥食。
正要伸手再撕下一條大腿，一個聲音由遠及近：
“乖徒兒，給師傅留個大腿兒！”
還沒等林天賜轉頭看看聲源方向，隻覺眼前一花，烤架上的雞大腿就不見了。再一看，淩雲子一屁股把抱著骨頭回味兒的大猴子擠到一邊去，自己抱著原本屬於林天賜的雞大腿啃的滿嘴流油。
“不錯不錯，味道不錯。”
林天賜滿頭黑線，哪有這麽不靠譜的師傅。
淩雲子吃的飛快，幾個呼吸那根雞大腿就剩個骨頭：“再讓師傅來個雞翅膀…..”
得，看來今天小夥伴們是吃不到烤雞了。
林天賜趕緊撕下一大塊雞胸肉，再讓淩雲子嚐下去，天賜小哥兒就要餓肚子了。
結果不出所料，一隻大野雞幾乎全都進了淩雲子的肚子，這貨還抱著雞骨頭舔了兩口，看的林小哥兒惡寒不已。
這哪是修士，根本就是個餓死鬼投胎。
“師傅，你怎麽出來了？”
林天賜明明記得淩雲子還在麵壁10日中。
至於理由？
當然是淩雲子饞蟲大動，又跑去偷白虹仙子的雞。
想當初林天賜等小夥伴在白虹峰搭雞舍的時候，淩雲子就犯過一次這個老毛病了，誰知道那次白虹仙子故意設下圈套，就等著淩雲子上鉤。
結果不僅挨了頓揍，還被罰麵壁10日，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哈哈，當然是掛念我的好徒兒。”
“……”
隱蔽的撇撇嘴，林天賜要是信就有鬼了。最起碼，你說這話之前先把嘴上的油擦幹淨行不行？
淩雲子一個月至少有二十九天不在神符門中，除了偶爾會來指點一下林小哥兒外，完全不像個師傅。
林天賜：我真的可能拜了個假師傅。
“不錯不錯，火候掌握的很好，以你的年齡來看實屬不易。”
“烤雞手法？”
“我是說修為。”
“……”
師傅，你咋不按套路出牌呢……
難得淩雲子正經一次，他的確是想起該盡一盡師傅的義務，拜師都過去大半年，連林天賜的修行進度都不知道，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別怪師傅沒教你，入門那點東西根本用不著我出馬，盧謙那小子足矣。”
林天賜分外鄙視。真當小爺看不出來嗎？師傅你分明就是懶啊！
“嗯，吃也吃的差不多了，隨為師來，考核考核你的成果。”
說罷淩雲子大袖一揮，林天賜感覺像是被一陣風拖住騰空而起。
——若是這風不是烤雞味的就更好了……
距離地麵越來越高，這種瞬間起飛讓天賜小哥兒很是新奇。猛地想起一事，對下麵一臉懵逼的大猴子喊道：
“記得滅了篝火！”
這要是弄成森林火災，掌門師伯還不知道會被氣成什麽樣兒。
其實，張百熙已經習慣了，因為有個逗比師弟整天氣他。正所謂有什麽用的師傅就有什麽樣的徒弟，哪怕林天賜真的一不小心放火燒山，張百熙隻會微微一笑，高喊一聲媽賣批而已……
駕風而行速度飛快，而且淩雲子也沒打算帶林天賜出神符山，幾個呼吸就到了一處幽靜的岩洞中。
“這裏應該就沒問題了。”
淩雲子放下暈乎乎的林天賜，伸手一指，亂石叢生的地麵瞬間變得光滑平整。
“你的真氣已經到了融會貫通的境界了吧，進度還挺快。”
所謂融會貫通，是凡間武者的一種說法，意思是真氣總量多到遍布全身，並可如臂使驅的自由操控。
別看口氣不太在意，其實淩雲子也是嘖嘖稱奇。
自己當初修行練氣決到融會貫通也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即便如此還被造化仙人稱之為千年不遇的良才美玉。林天賜這小半年都不到的時間裏就能修煉到融會貫通，這算什麽？萬年不遇？
“因為太簡單啊，我就運功走幾圈就圓滿了。”
“……”
耶，終於能仗著係統裝一次逼了。
見淩雲子吃癟，林天賜暗喜一把。
林天賜現在還不明白，係統起到的作用僅僅是一個輔助，即使沒有係統，以他的天賦修行練氣決也不會花太長時間。這也是為什麽利用自由經驗升級時，每每都會卡一下，非要林天賜自己運功幾圈或是打幾遍掌法才能突破。
林小哥兒從來沒意識到自己的天賦有多好，當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天賦差的地方有多差……
他很快就會知道了。
“別高興的太早，練氣決隻是入門的粗淺內功，把方寸掌打兩遍我看看。”
淩雲子好歹也是師傅，就算再逗比也不能被徒弟比下去。他還以為林天賜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練氣決上，疏忽手腳功夫。準備裝作嚴師的模樣訓斥幾句。
結果，自然是狠狠的曬了他一臉。
林天賜的方寸掌已經練到2級，放到外人眼裏已經是相當了不起了，短短時間就可以把這套變化無常的掌法練到入窺門徑，很是不易。
表麵上淩雲子還是板著個臉不太滿意的樣子，其實他心裏早就樂開了花。
師兄還說這小子整天偷懶遊手好閑，這回可是看走眼啦！
心裏正盤算著怎麽那這事揶揄一下張百熙，另一邊林天賜正好打完第二遍方寸掌：
“師傅，我練的怎麽樣？”
“還行。”
林天賜翻了個白眼，別以為我沒看到你暗笑的表情。
“咳咳。”輕咳一聲，淩雲子道：“你這方寸掌已經入門，剩下的就靠自己領悟，為師沒有可指導的地方。”
沒有指導的地方，那你跑來幹嘛？就為了吃我一頓烤雞？
“不過…..”
淩雲子嘿嘿一笑：“師傅我可以教你點新東西，說吧，想學什麽？隻要門裏有的，師傅都可以教你。”
想學什麽都可以？
武俠小說中的一幕幕經典快速在腦海中閃過，‘什麽都可以’簡直就是一張大大的空白支票，隨便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