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解酒

“小姨夫,別著急,你把這個先吃了。”

他拿出一個紙包,打開裏麵是黑不溜秋的藥粉。

“雲閻,這?這是?”蘭長軍不解的看著華雲閻。

華雲閻搖頭沒說話,反而對前麵的李雲道:“同誌,有水嗎?我小姨夫需要吃藥。”

李雲皺皺眉,“車上哪有水?一會兒到醫院再喝吧!酒後行醫還有理了?”

“他這個藥必須馬上吃,不然要出大問題。”

對於這種事沒法斷定真假,李雲無奈跟前麵的司機吩咐一下:“前麵有個超市,給他們停下讓他們去買水。”

華雲閻和蘭長軍下了車,蘭長軍無奈道:“雲閻啊,到底啥事你非要我下車?你就別添亂了。”

他以為華雲閻是純屬添亂,華雲閻卻道:“小姨夫,你喝酒了,如果這次去醫院驗血查出你酒後行醫怎麽辦?雖然沒有法律條文不讓醫生飲酒,可是如果酒後出事就可以列入刑事責任,你把這個吃了,這是我老家的偏方,可以解酒,你先吃了就沒事了,到醫院我們再跟他們周旋。”

華雲閻這人對待親屬都沒什麽架子,還和蘭長軍解釋一下,不然以他以前的風格雷厲風行,直接就給蘭長軍灌下去了。

“啊?這是解酒藥?”

蘭長軍接過之後看著黑色的藥粉有點懷疑。

“是,我老家人都用這個,很好用。”

見到華雲閻這麽說蘭長軍將信將疑,華雲閻把藥粉放到水瓶裏搖晃幾下,蘭長軍喝了下去,沒有想象中難喝,相反有點酸甜可口,就是賣相實在不好。

二人回到車上,蘭長軍就覺得身體發熱,很熱,頭上不住的流汗,甚至衣服都濕透了。

“雲閻…你這偏方不會吃死人吧?”

“沒事,放心吧,就出點汗,一會兒就好了。”

華雲閻心不在焉的往後麵瞟,他們坐在倒數第二排最後排躺著是那臉上有黑痣的男子。

那人緊閉眼睛,偶爾還抽搐一下。

華雲閻心中冷笑,演的還挺相。

華雲閻趁著前麵人沒注意他小聲對著後麵的人道:“喂,兄弟,別裝了,你沒病,想訛人對吧?”

那人的眼皮動了幾下,不過還是不睜眼。

“你現在起來我不和你計較,然後老老實實交代是誰讓你這麽做的,不然今天我饒不了你。”

黑豆不睜眼小聲哼哼一句,“你當老子嚇大的?老子就是不起!而且訛定你們了!”

華雲閻見他不識抬舉微微頷首,“好,希望你忍得住。”

蘭長軍想著自己的事,沒注意華雲閻做什麽,況且他現在心煩意亂,也沒心情關注華雲閻。

華雲閻在腰間的犀牛皮針包裏摸了一下,四根銀針已然在手。

他微微揚手,四根針化作四道流光,四股飛行軌跡飛向黑豆的身上。

兩根針釘在腳底湧泉穴,另外兩根一根刺在人中,一根刺在脖子廉泉穴。

人中、湧泉乃是人體最疼的穴位,尤其針灸時候可以說是痛入靈魂。

黑豆覺得一股難以形容的疼痛從腳底和人中襲來!

他感覺就算上次碰瓷被人踢斷八根肋骨也沒這麽疼!

“咯…額額額…”

他眼淚疼的都要流出來了,可是張開嘴慘叫卻發現聲音都發不出來!

疼的他在後麵猛然一翻,隨後掉到了座位下麵,

原來華雲閻不僅是刺了他痛穴,還封了他的喉嚨,讓他無法發聲。

他疼的手腳都動彈不得了,現在真是疼的渾身抽搐,也不用裝了。

華雲閻計算著時間,二十秒,三十秒,一分鍾…

他轉過身去,“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了嗎?”

同時華雲閻身上散發出威嚴的氣息,那股氣息攝人心魄,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黑豆疼的整個人像被水裏撈出來一樣,冷汗濕透了他的衣服,五官疼的都扭曲了,鼻涕眼淚流了一臉,可是手腳都不聽使喚了也沒法擦。

他發不出聲音,隻能不住的點頭,哀求的看著華雲閻。

華雲閻點點頭,伸手在半空虛引一下,隨後四根針回到手中。

“啊!!疼死我了!”就在拔針的瞬間,車廂裏的黑豆終於吼了出來。

巨大的怒吼聲中氣十足,也不像個病人,把車廂裏的人都嚇了一跳。

紛紛回頭看到底是怎麽了。

“啊!太疼了,我錯了,我什麽都說,蘭大夫,都是馮恩革那家夥讓我去你店裏訛人的,他讓我裝成急性胃腸炎的樣子,到時候就能把你的名聲搞臭,然後他好在那開診所…我什麽都說了!大哥,你饒了我吧!”

最後一句是看向華雲閻說的。

華雲閻裝作一臉無辜,“你說什麽呢…我沒對你怎樣吧?”

黑豆心中暗恨,你還裝,剛才你差點把我禍害死!

蘭長軍露出吃驚的神色,原來竟然是馮恩革的原因!怪不得他到了診所之後說那一番話!

蘭長軍也氣壞了,他指著黑豆的手都在顫抖:“你為什麽這麽做?你…你們這麽做良心不會痛嗎?我蘭長軍幹了一輩子醫生,都是謹慎治療,兢兢業業,沒想到被你們這群小人毀了!”

華雲閻聽著蘭長軍的話有點無奈,這個小姨夫還是天真啊,為什麽這麽做?人為鳥死…不對,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天下之人熙熙攘攘皆為利而來。

因為利,什麽事做不出?

前麵的李雲等人聽到黑豆的話之後也露出吃驚的神色,李雲更是臉色陰沉,他居然被那個馮恩革給耍了!

這讓他很生氣。

而且他們冤枉蘭長軍了?

不對。

蘭長軍身上確實有酒氣,剛才他就聞到酒味了。

李雲沉聲道:“後麵那人,我問你,蘭長軍是否喝酒了?你如實說!你要是敢撒謊我肯定把你們扭送公安局,你現在的行為已經涉嫌敲著勒索詐騙了!”

黑豆看了一眼華雲閻,又想了想敲詐勒索的罪名……

“領導!這件事我不敢撒謊,他喝沒喝酒我不知道,是馮恩革信誓旦旦和我們講的!不過…我去診所時候確實聞到蘭大夫身上有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