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置疑
葉文軒一看周永元臉上的氣色,淡淡地說道。
王明忠等人聽得莫名其妙,一臉茫然。
馮達學倆人神情一震,極是動容。
“葉老師目光如巨,果然厲害。”
周永元讚歎而道。
原來他服用了天元丹後,立即就閉關修煉,連服了兩粒,不僅之前造成損傷的經脈都得到了了治愈,竟然借助天元丹的藥效一舉突破了煉氣境五層,進階了六層境界。
到了這時,倆人對葉文軒更是恭敬了。
須知,現在修煉者隨處可見,但這煉丹師實在是太稀少了,以他們玄醫門的人都沒辦法弄得到這種天元丹,葉文軒居然能輕輕易易就煉製出來。
這真的太厲害了。
主要的還是他們壓根就看不透葉文軒的修為境界。
單是這點,他們也猜測到葉文軒修為境界高在倆人之上。
盡管倆人都是上百歲的老人了,而葉文軒又是一介小年輕,這在強者麵前連屁都算不上,因此在一幹凡夫俗子麵前不得不稱他為老師。
王明忠等人雖是聽不明白話中之意,但一看三人的臉上神情,隱隱中也是猜到了幾分,不禁一臉震撼。
卓書鬆等人也是有意坐得靠近他們,抬頭看來,臉情複雜。
早餐結束後,眾人跟在馮達學等人身後,如眾星捧月般,一起進來會議室。
馮達學與周永元陪葉文軒坐在一起,眾人都想與三人靠近一些,但這座位有限,自然是誰搶到就是誰的了。
落座之後,中醫協會的負責人上前來與馮達學倆人親切的交談,以示敬意。
負責人與馮達學倆人交談了幾句,這才登台說了一些場麵話,他道:“三年一屆的中醫交流會最後的一個環節,那就是現場診斷疾病和治療疾病,這一次的患者除了一些是我們特意安排的人員之外,也有一些是毛遂自薦而來的患者,這些患者都是通過挑選出來的,疾病也是疑難雜症,無所不有,治療的難度也是不小。”
“在這裏,我們也是建議在座的各位老師,如果所上來的患者的疾病你有把握治療的話,請上台來為患者解憂化難,出手診治。”
說罷,就結束了他的講話,接著請第一位患者上台到前麵來。
這是一位五十出頭的女子,她身材肥胖,走路艱難,不住的粗喘著大氣,似乎每走一步都要停下來歇一歇才能再邁開步子來走路。
現場的工作人員早給她準備了一張椅子,她坐了下來後仍是粗喘著大氣。
看她這個樣子,現場的名老中醫們都是交頭接耳,不住談論。
“看她這樣子,應該是心髒方麵有問題?”
“望診來看,身肢肥胖引起心室跳動艱難,想要治療心髒上的疾病,就得減肥了才有望治愈心髒病,否則一切免談。”
在場中人,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當然了,這還隻是通過望診來會診。
接著,又有多名名老中醫上去脈診起來,也就是切診。
一通切診下來,又有了新的變化。
“好生奇怪呀,患者是心肌方麵的疾病沒錯,但這脈象似乎又有喜脈的痕跡,難不成她懷孕了?”
身材肥胖之人懷個孕那也平常,但這女子都五十出頭了,身體又是這種狀況,看她的樣子極有可能都絕經了,能不能懷孕就不好說。
替她切脈過後的老中醫們都是一臉異色,極是迷惑,低頭沉吟,不住的搖頭,一派思索難明之態。
術業有專攻,患者這種情況,自然是那些疑難雜症的老中醫上去切脈了,何本昌這種擅長接骨正骨的中醫就坐著觀望。
一連十來位老中醫上去切了一番脈下來,人人搖頭,隻覺得患者脈搏異常怪異,無法確診下來。
他們的結論是,患者患有先天心髒病,和身體肥胖症,但這脈象中卻又有一些異常之狀,以致令得他們不敢確診下來。
主要的是喜脈忽顯忽暗,難下結論。
能到這來的患者,自然是在醫院裏經過一通治療下來,也沒辦法治愈的患者,這病情極不簡單,如果是這麽一下子就得出結論,那人家也不用上這來了。
這些老中醫聚在一起討論了半天,也是不得其要,最後不得不來向馮達學請教。
“葉老師!你看要不要出手一下?”
馮達學把頭轉向葉文軒請示。
“果然有點不簡單。”
葉文軒朝那名患者看了過去,臉上露著淡淡的笑意。
眾人聽了他的話,都是眉頭揚了一揚。
這是什麽意思了?難不成你連切脈都沒切就能通過望診來診斷出患者身患何病了?
周永元對葉文軒那是極為佩服的,卻不知他的醫術如何,正好請教了解一下他的醫術,便道:“倘請葉老師出手,給我們這些中醫們見識見識中醫的愽大精深。”
“是的呀,請葉老師出手切脈一下,這樣也能叫我們這些國內中醫界的同仁們長長見識。”
聽到周永元的話,卓書鬆立即抓住機會,向葉文軒大聲說道。
其實,他又哪有那麽好的心思,他這是要坑葉文軒,抓住機會讓他出醜。
盡管他不清楚葉文軒到底是如何與周永元倆人認識,但他並不認為葉文軒的醫術能高明到哪裏去,這麽一個小年輕,連切脈都沒有就敢講這話,你這就是自找的嗎?
不少人也聽出他這話中別具深意,都是朝他看了過來,臉上神情怪怪的。
你這是要得罪人的節驟呀。
二院的一些中醫臉上也是現出一抹異色,都是不明白卓書鬆為何老要這麽針對葉文軒?
“患者心髒方麵有輕微的風濕性心髒病,由於肥胖的原因,脂肪過大壓抑心髒,導致心髒造血功能障礙,嚴重的供血不足,從而影響到心血管方麵的疾病,如果不及時治療,還會導致心肌梗塞引發偏瘓的風險。”
“另外,所謂的喜脈一事,這是外邪所致,並非患者真的懷孕了。”
葉文軒站了起來娓娓道來,說完之後又坐了下來。
他這麽一說,不少人還是很認同的。
“不錯,我切脈的時候的確是發現患者有心髒方麵的疾病,但卻沒能如葉醫生所了解得這麽仔細。”
“葉醫生真的很厲害呀,都沒切脈,他又是如何知道患者情況的?他的望診真的厲害到這種程度了?”
有人表示懷疑。
“我看他是從患者的病例中看到說了出來的吧?”
“外邪引發喜脈,這個……可能嗎?”
“這兩者之間並無關聯的呀。”
“外邪侵體引發各種疾病的確不少,但從而導致患者出現喜脈,這個就不敢叫人恭維了。”
“葉醫生真的會看病嗎?”
“我也很是懷疑呀。”
這時,說什麽的都有。
別人也就罷了,此際周永元與馮達學也是一臉迷惑之色。
他們醫術很厲害是不錯,但在沒有望聞問切之前,他們也不可能判斷出這麽精準的確診。
是不是外邪侵體引發喜脈,這個他倆人也是不知道,這個須得替患者會診才能得出結論來。
不過有一點,倆人十分肯定的是,患者的確是外邪侵體。
那是因為患者身上有一股邪氣,用他們修煉者的話來講,那就是陰煞之氣。
如果葉文軒僅僅隻是這麽一望,就能得出確診來,這也太厲害得逆天了。
對於葉文軒給出的結論,他倆人到沒置疑,而是實在想不明白,他又是通過什麽方式來確診患者所患的疾病?
這才是要點。
對於這些中醫們的置疑,葉文軒也沒要解釋的意思。
這就是他的最終確診,你愛信就信,不信就拉倒。
在一片置疑聲中,周永元緩緩站了起來,然後上前步向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