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這樣的歌我有的是
在蘇恩南的心目中,這首曲子的旋律非常的適合自己唱,他這次到鄉港億動去錄專輯,自己手裏還真的沒有什麽好歌曲。
這首歌他非常的中意。
梁涼唱完這首新歌,歌舞團的人劈裏啪啦地拍巴掌。
“好聽好聽!”
“小梁太厲害了,隨便弄出一首就這麽好聽。”
“小梁!把你的腦袋靠姐胸口,讓姐感受一下你腦袋裏都裝了什麽東西。”張華挺著山一樣“雄偉”擠壓過來。
“別鬧!大白天這影響不好,你要是有這心思晚上咱們可以切磋切磋。”
一番笑鬧後,排練繼續。
有了電吉他再排練《愛人同誌》這伴奏的氣勢就起來了,味道完全不一樣了。
一首《愛人同誌》剛排練完,穆水華走了過來。
“小梁!有個叫蘇恩南的人找你?”
蘇恩南?哪個蘇恩南?
“他說他是一名歌手,是咱們連灣人。”
是他!
蘇恩南是連灣地區歌壇名氣最大的歌手,還曾經是九十年代末期到零零年代初期華國歌壇大哥級別的人物。
東北地區是華國歌星最多的地區之一,但是卻沒連灣什麽事兒。
在經濟上,連灣可以說是東北地區的翹楚,但是經濟並沒有帶動演唱事業,就是到二十幾年後,提起連灣地區的著名歌手,在歌唱領域真正拿的出手的依然還是蘇恩南一個人,在他下麵連一個三流歌手都難覓。
九三年的時候蘇恩南已經有了一定的名氣,不過遠沒達到家喻戶曉的程度,充其量也就是二流歌手,直到《紅旗飄飄》推出以後,他才真正引起歌壇轟動。
但那已經是九六年的事情了。
現在,他怎麽到崖河來了?
梁涼放下吉他隨穆水華來到了大棚外。
“蘇哥!您好!”梁涼麵帶微笑地和蘇恩南握手。
“外麵太陽曬,咱們大棚裏談吧。”
梁涼把蘇恩南讓進大棚,就在正對舞台的那些椅子上坐下來。
“蘇哥!您現在已經算是名人了,怎麽會到崖河這個小城來?”
“你認識我?”蘇恩南詫異地問。
“不認識,但是聽說過,我們班主說你自我介紹說是歌手,我就想到是你了。”
梁涼想說完聽過你的XX歌,但是想了半天那時候蘇恩南確實沒有什麽有影響力的自己的作品。
這樣一來,兩個人就不顯得那麽生疏了。
“小梁兄弟!你今年多大了?十八還是十九?”
“十八!還差二百多天。”
蘇恩南不相信地看著梁涼,然後搖頭:“想不到你才十七歲就這麽有才華,這讓我真有些羞愧。”
“蘇哥!你這就言重了,我哪有什麽才華,不知道蘇哥找我有什麽事兒呀?”
“是這麽回事兒,昨天晚上你們演出我看了,剛才你唱新歌的時候我在大棚外也聽到了,我想知道《天空》《藍蓮花》和剛才唱那一首歌都是你自己創作的嗎?”
“當然了,這些都是我自己的歌,我擁有這些歌完整的知識產權。”梁涼臉不變色心不跳。
“那我就直說了吧,我現在簽約了鄉港億動唱片公司。”
“就是那個有柳的樺,梁超微,管之淋的那個億動公司?”
蘇恩南驚訝了:“這個你都知道?”
“看刊物知道的。”
“就是這個公司,公司準備在十月份給我打造一張專輯,專輯的名字我就不說了。”
說不說梁涼都知道,不就是那張沒賤起什麽水花的《我們都是傷心人》嗎。
作為同是連灣地區的人,梁涼對蘇恩南這位連灣地區歌壇的代表人物知道的還是挺詳細的。
這是蘇恩南的第二張專輯,但卻沒產生什麽影響力。
“但是到目前為止,這張專輯還沒有什麽拿的出手的曲子,你剛才唱的那首歌我覺得非常適合我,我想問一下,這首歌你有賣的意思嗎?”
原來蘇恩南是看中了自己剛才唱的《找一個字代替》這首歌,他是準備買歌的。
八九十年代,是個沒有多少版權意識的年代,買歌對歌星來說基本還算是比較陌生的事情。
蘇恩南有這個想法已經令人欣慰了。
“你想買我這首《找一個字代替》?”
蘇恩南點頭。
梁涼撓撓頭。
這個時期在大陸買歌沒有多大意思,一首歌能賣個千八塊錢,最多也不會超過兩千,賣一首歌還真沒多大意思。
蘇恩南一臉期待地望著梁涼。
他覺得自己的這張專輯如果有了這首《找一個字代替》做主打,銷量肯定會有一個飛躍。
“蘇哥!嚴格來說這首歌我是不想賣的。”
蘇恩南隻覺一盆涼水兜頭而下。
“不過咱們是一個地方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我說不賣吧傷和氣。你看這樣行不行?你簽約了鄉港公司,鄉港現在比咱們內地富裕很多,它們的娛樂業非常的發達,你看能不能在鄉港給我們弄一套架子鼓?不用新的就是人家用過的老舊二手貨就行,如果你能弄來我再給你兩首歌做為交換,有了我這三首歌,你這張專輯超白金我不敢保證,白金絕對不是問題。”
三首歌頂天能賣五千塊錢,這根本就買不到一套架子鼓,就是二手的都夠嗆。
用他們換一套哪怕二手架子鼓梁涼感覺也是想當劃算的。
歌舞團這套鼓太差了,音色差不說音還不準,梁涼怎麽調式也達不到及格的水平。
蘇恩南遲疑了。
現在一套一般的架子鼓也是上萬,好一點的就是幾萬,哪怕二手架子鼓也值萬八的,換三首歌?
如果是鄉港
怎麽算計都感覺不劃算。
看到蘇恩南猶豫的表情,梁涼又說道:“蘇哥!要不這樣吧,你先把這首《找一個字代替》拿到鄉港去,給你們公司的人看看,然後再把我的條件說說,說不定你們公司就有用不上的架子鼓在角落裏扔著。”
“你是說讓我就這麽把這首歌先拿到鄉港去?”
梁涼點頭。
“你就不怕我把歌用了,什麽都不給你?”
“一首歌而已,說不好聽的,這樣的歌我有的是,我要是想做,一天做個十首八首根本不是問題,你就是什麽不給我我也不會當回事兒。”
這話說的太裝筆了,人家做一首歌頭發都累掉了無數根,這家夥一天做十首八首,而且還都是像《找一個字代替》這樣水準的。
上哪兒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