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瘋了
既然瘋了就大點瘋。
梁涼把吉他往後一背，幹脆借著這段音樂過渡跳了一段霹靂舞。
蘭芝一看這貨要舞蹈，立刻敲出了一震密集的鼓點。
受她鼓聲的牽引，電子琴，古箏和琵琶自然跟進。
九三年的時候霹靂舞已經算是過時了，很多大舞台上已經很少出現。
但鄉村野台子上倒還時常有表演的，雖然不很正宗。
梁涼的霹靂舞也不算正宗，也就是勉強及格的水平，這是當初樂隊跟著人家走穴的時候跟別人學的。
雖然在走穴的舞台上他的舞姿不怎麽入流，但是在農村的舞台上，他的舞步就顯得正宗多了。
怎麽說他也是跟著正宗的霹靂舞高手學過的。
受舞台的限製，什麽手滑頭旋蟲爬翻滾就算了，但是表演個波浪電流拉繩擦玻璃還不是問題。
梁涼台上一開扭，台下的雌性兩腳獸就真的瘋了，跳著叫著發出分貝很大的聲音。
你看，人長的帥就是好，隨便扭扭就有人瘋。
對麵亞細亞班主陳良和李輝等人臉色慘白。
亞細亞本身和畢勝一樣，也是靠一套節目走江湖的，有富裕的節目也沒多少。
他們最好的節目下午都搬上舞台了，手裏就是有沒演出的節目也都是不怎麽招人的曲目，上不得台麵。
原以為畢勝歌舞團不過如此，但是畢勝開場兩首歌都是白天沒出過場的。
陳良這才發覺自己失算了，人家是把大頭留在了晚上專門來打他臉的。
他拿什麽應付？
梁涼跳舞的時間並不長，也就半分鍾的時間就再次拿起話筒接著唱：
和你在一起我永遠不後悔
即使付出青春的汗水和眼淚
讓我們開創自己的美好明天
讓我們攜手奔向幸福的未來
讓我深情地對你說聲
愛人同誌
餓餓～我們兩手牽
什麽也不會改變我們一直向前
呀餓餓——兩手牽
永遠不變的臉
讓你相信我的愛情，愛人同誌
連續三遍重複後，隨著一聲重鼓，音樂嘎然而止。
“瘋了！”音樂結束，梁涼右手舉了個金屬禮手勢，身體後仰歇斯底裏地來了一聲吼叫。
台下掌聲嘶吼聲口哨聲響徹雲霄。
梁涼那一聲瘋了讓秦紋菊渾身一震，一股酥麻的感覺像電流一樣湧遍全身。
再看到梁涼大幅後仰的身姿，眼中一陣眩暈。
完了，老娘被他迷住了。
“瘋了沒有？”梁涼恢複站姿大聲喊到。
“瘋了！”台下萬眾一詞。
“別鬧！說說也就行了，真的瘋了那就亂套了。好了，祝福新郎新娘的節目也就到這裏了，想繼續嗨下去瘋下去就等我回來！”
說完梁涼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對麵亞細亞舞台，伸出大拇指朝天然後緩緩翻轉直到大拇指朝地。
“唱得真好！詞改的也好！希望你能永遠對我好！”新娘一臉幸福甜甜蜜蜜地說。
“當然對你好，不對你好對誰好呀？”新郎攬住了新娘的細腰。
“你們兩個怎麽還在這裏坐著？要鬧洞房了，快進房去。”主事的人趴在窗戶上對著陽台上的新郎新娘說。
新郎新娘相攜著戀戀不舍地回了屋子。
“好帥呀！”亞細亞歌舞團裏也是有花癡的，雖然知道這時候說這種話班主會不高興，但是卻沒法管住嘴。
陳良臉色鐵青，卻不知道說什麽好。
畢勝歌舞團兩首新穎的祝福新郎新娘的節目徹底打亂了亞細亞的部署。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上台！”陳良對著自己團的花癡們一聲怒吼。
與亞細亞那邊氣急敗壞相比，畢勝這邊則是喜氣洋洋。
蘭芝湊過來啪地把熊爪搭在梁涼肩膀上。
“小梁！舞跳的不錯，小腰扭的把姐的心都扭亂了，要不今晚教姐跳舞好不好？”
“不會是在被窩裏學吧？”張華在一邊嘻嘻哈哈地接了一句。
“你嫉妒了？要不咱倆學，姐不吃獨食。”說完自己都哈哈笑了起來。
“我說你們離我三米遠好不好，天天光說不練天天逗我玩，拿我當白癡呀！把你的爪子拿一邊去！”
“今天保證不逗你，不過看你有沒有膽量去了。”
“拉倒吧！我可不聽你們忽悠。秀秀！做好準備，下一個就是鬼步舞了，別到時候手忙腳亂的。”
因為節目的減少，原本鬼步舞四個版本隻保留了一個混合版本。
梁涼剛才帶著觀眾燃了一把，觀眾的胃口就被養的叼了，對那些看過的亞細亞歌舞團的節目就沒啥興趣了，等亞細亞的節目演完掌聲寥寥。
一轉臉，畢勝這邊還沒開演掌聲就響了起來。
巨星級別的待遇。
梁涼一邊捯飭話筒線一邊上台，還差點被話筒線絆了一跤。
觀眾們齊聲叫好。
“可惜沒摔倒！”台下有姑娘大聲的幸災樂禍。
“這位妹子！你這想法要不得，我摔一跤你們怎麽就當過年了呢？”
“我們非常想看你摔跤的樣子。”有幾個姑娘跟著起哄。
“小姑娘有這種想法很危險，小心找不到對象，要有愛心。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心若向陽，指定曬傷…好像不對不是這麽說的，是麵朝大海，風濕拄拐，也不對！你看我都被你們氣的不會話了。”
笑聲一片。
“俊哥！你說個相聲唄，你說相聲一定能逗笑很多人。”有女生提議。
“說相聲？真的不會，要不等我學學下回說給你們聽。好了不耽誤大家寶貴的時間了，廢話說的再多也不如節目精彩，下一個節目是一種舞蹈，一種你們從沒見過的舞蹈，鼓一鼓你們即將發財的小手，歡迎我們的舞蹈演員閃亮登場。”
梁涼報幕完畢就下了台。
隨著梁涼的下台，舞台上的燈也全部熄了。
幾乎在燈熄滅的同時，我尋得了奧妙的舞曲響了起來。
原來用的曲子是冷若冰霜，一段時長六分二十秒到曲子。
但是現在因為亞細亞的摻和，每個班十分鍾輪換演出。這就用不了這麽長的曲子拖時間了，梁涼就換了這首三分半時長的曲子，省下的時間他們還能再演一個節目。
舞曲前奏快進行完的時候，舞台上的燈刷地亮了起來。
秀秀穿著一條黑色踩帶體型褲踩著奔跑的步伐已經出現在舞台中間了。
充滿活力的步伐，蝴蝶般漂浮的舞姿，再配上秀秀美好的身材…
舞台下出現了短暫的靜謐，沒有一點聲音發出。
不論男女都像傻了一樣盯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