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龍衛
“轟！”白羽起身，腳上一挑，茶幾向著想突入臥房的兩人砸去。
“希涅！”
“哐當！”他們躲避及時，茶幾撞在牆上，落了下來。
臥房裏，吳芷晴麵色蒼白，把白翎緊緊摟在懷裏，雙手捂著她的耳朵。
白翎緊閉著雙眼，瑟瑟發抖，華五憤怒地將手機砸在地上，信號被幹擾了，無法撥出。
樓下。
坐在車裏的幾個便服男人臉色一變。
“出事了！”
他們飛快地下車，向著小區衝去。
安保看到幾個大漢氣勢洶洶而來，緊張得從崗亭中抽出橡膠棍，指著他們道：“你們要幹什麽？”
帶頭的便服男子，手上亮出證件：“官府辦事！讓開！”
樓上，白羽起身滑步，擋在了臥室前。
房外樓道中響起急促的步聲，聽聲音正是往樓上而來。
楓刃幻兵臉色一變：“去攔住他們！”
轉過臉來，微微低頭：“白先生，得罪了！”
話畢，長刀閃亮如同匹練！
白羽手上挽了個刀花：“有點兒意思。”
在他眼中，這一刀慢吞得可笑。
既然殺都殺了兩個了……
白羽長刀揚起，火星四濺中，兩刀相接，楓刃幻兵微微收手，長刀突剌。
白羽執刀從上往下劃出一個小弧線，刀鍔住接住楓刃幻兵的刀鋒，往右引去。
“用力過猛，發而不收。”
嘴裏念著，忽然將真力注入刀身。
“嚓！”
一聲輕響，楓刃幻兵長刀刀尖竟被切去一截。
“罡氣外放！你是大宗師！”楓刃幻兵麵色一變。
楓刃幻兵退後一步，伸出手來握住了自己的長刀，執著刀柄的手，緩緩用力向上抽刀，握著刃口的手被長刀割開皮膚，鮮血順著刀刃落下。
“這是什麽大招麽？”白羽眼睛一亮，現實世界除了上回見到華家那個洪叔，他還沒看到過其他的修行人。
“燃血拔刀術！”楓刃幻兵忽然加快了拔刀的速度，長刀脫離左手那一刹，刀身變得如同從才火爐中取出，竟變成了明亮的紅色！
一條紅色軌跡出現在白羽眼裏，那是楓刃幻兵出刀了。
“速度快了很多！”白羽抬刀擋去。
“錚！”白羽手中長刀似乎發出了一聲哀鳴，竟被斬入一半。
他皺著眉道：“速度和力量都加強了很多，這種手段……沒有後遺症？”
他看了一眼手裏的長刀，楓刃幻兵似乎想用盡全力來壓住白羽的刀鋒，白羽踏上一步，伸手按在了楓刃幻兵胸前，掌心力量一吐。
“嘩啷！”楓刃幻兵身上忽然閃起光亮，一道蓬勃的劍意充天而起，細碎劍氣噴灑而出，打在牆麵、地板、天花，竟穿出一個個細小的孔洞！
楓刃幻兵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你……你竟擊破了劍聖大人留給我的護身劍氣！”他神色慌亂。
“劍聖？嘁！好大的口氣？居然有人敢稱之以聖？”白羽失笑，這些人……太自以為是了吧？就連夢境世界中，能一擊碎星的大能都不敢冠以聖名。
“急速真空遁！”楓刃幻兵狂退三步，手中長刀倒轉，剌進地板。
“鵝烤！”白羽長刀豎起。
“呯！”楓刃幻兵長刀碎裂，大量高溫鐵屑向著白羽射來，但全被白羽長刀發出刀罡擋了下來。
等如同急雨打芭蕉葉的密集聲音停下來，地板上一個大洞，哪還有楓刃幻兵的蹤影？
“跑得倒是不慢！”白羽嘴裏喃喃道，本想順著地板上的洞追去，但想到家裏還有三個女人，隻得作罷。
樓道中也呯呯嘭嘭響成一團。
“檢查！”
“已被擊斃！”
“老徐死了！陳空受重傷！”
“目標呢？目標怎麽樣？”
“快上去！”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幾個人衝了進來，但地上滿是滑膩的鮮血，最當先的人收勢不住一腳踩滑，撲在了近江佑的屍身之上。
“我淦！”
“舉起手來！別動！”
“不許動！”
跟進來的幾人看到滿地鮮血，斷肢、頭顱、屍體，房間裏一個人提著長刀，嚇得亡魂俱出，不約而同地用手槍指住了白羽。
“慢點！你把刀放下！”
“慢點！另外一隻手！放在我看得見的地方！”
“嗆啷！”白羽把長刀扔在了地上。
臥房的門鎖響起。
“誰在裏麵！出來！”領頭的便衣嘶聲道，這可麻煩了，民居之中，死傷這麽慘重，這報告可怎麽寫？
“抬高手！動作小點！”
“裏麵是兩個未成年的小姑娘，你們可以讓女性差人進去守著她們。”
“華五小姐？”便衣看著那麵色蒼白的秀美女人，終於認出了她。
“是的，他應該是自衛吧？”華五走了出來，聞到房中那濃鬱得化不開的腥臭，喉頭一陣翻湧。
“是目標！目標安全！”便衣頭領終於確認站在臥房前剛剛扔下長刀的少年，原來就是目標，隻是剛才他站立在血泊之中，殺氣凜然，竟讓他們一時沒反應過來。
便衣頭領示意下，所有人收起了槍。
“您兩位，這……這可麻煩了。”他苦笑道。
白羽歎了一口氣：“是啊，麻煩了，你看，這兒……這麽亂？大家隨便坐一下？”
“這邊需要清道夫。”頭領捏起衣領，對著麥克風說道。
“您貴姓？”華五忍著惡心問道。
“鄙人姓馬，特事科七號行動小隊隊長。”馬隊長報上了家門。
“還跑了一個。”白羽看了看地板上的大洞。
“樓下那家是一家老教授，家裏沒人，全家到國外去了，據說是兒媳婦生了個孫子。”旁邊一個隊員說道。
“下去看看。”馬隊長給了個眼色。
一個隊員應聲，扒著洞口，落了下去。
一會兒，傳來他的聲音：“跑了，趁我們上樓，從樓道出去了！房裏沒別人了。”
15分鍾左右，七八人魚貫而入，默不作聲地開始清理血跡、肢體、屍身，歸置散亂物品，不到半小時，客廳被清理幹淨，在噴灑了一些噴霧之後，空氣中那濃得要滴下來的血腥味慢慢淡去。
雖然地麵還有一個大窟窿，但已經不象是死過人的樣子。
“屋裏的人……”馬隊長問道。
“有一個是我妹妹，你們應該很清楚我家的情況，所以……”
“明白了，我們會有專人來和您的妹妹勾通，您家裏的情況……我不覺得我們算是很清楚……”馬隊長臉色十分難看，沒及時保護好目標家庭成員就算了，居然到現在才知道目標也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高中生！
“隊長！幹擾源已經找到！已經清除了！”有個隊員從樓上下來。
“二位，不好意思了，流程還是要走一下。”馬隊長點了點頭，轉臉對白羽和華五道。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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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問室。
“白羽先生，您對這次的……襲擊，有什麽線索？”
“和國人，據他說，是極真空間流的人，楓刃幻兵。”
“是這個人麽？”問訊人把筆記本轉了過來，上麵是楓刃幻兵的資料。
看著圖片上那張臉，白羽點了點頭。
“他們有什麽目的？是否告知您了？”
“咚咚咚！”問訊室的門被敲響。
兩人同時把目光投向了門的方向，門鎖擰開。
“京都龍衛，他的事我們接手了。”進來的人取下墨鏡，雙手撐在桌看仔細看著白羽的臉，旁邊被忽視的問訊員臉色極度難看。
“要我說第二遍麽？這是我的證件。”來人摸出一個黑色小本本。
問訊員幹笑一聲，瞄了一眼上麵的徽記，默默站起身來，攤手引向白羽的方向，表示那就交給你了，收拾電腦、文件向外走去。
“白羽？”
“是。”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京都龍衛的人，主要負責處理一些涉及到非常態事件、危及國土保全的事件。”
“龍衛和龍組是有什麽關係麽？”白羽不動聲色地問道。
“……”
來人笑了。
“我古鋒，龍組這種小說裏的東西，嗯，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或許有吧……”
“我還以為你們是一脈相承的組織。”
“很好，這是個好的開端，我喜歡這種氣氛。”古鋒拍了拍手，接著道：“來吧，讓我們進入正題。”
“你知道他們的目的麽？”
“應該是我手裏的藥方。”
“但是沒想到太過低估你？能告訴我……你是什麽情況麽？據我知道，楓刃幻兵……在和國，新一代劍手中，排名第三，據說以前還專門到非洲一些小國家當過雇傭兵，我就奇怪，你一個高中生，哪來那麽好的身手？還有……你那些藥方？”
“這個必須說麽？”
“哦，不不不，咱們隊伍裏也有些很神秘的家夥，估計非要你說的話，你會編出一大堆東西，跳崖之類的你應該不會編，要不就是小時候在什麽廟裏，或者是救了什麽乞丐之類的，這種死無對證的事，查不了。”
“那就是可不用說？”
“我們來談談你那個藥方的事？”
“你代表官府麽？”
“是的。”
“你們想要藥方？”
“是的，但你的藥，我們研究過了，弄不明白。”
“藥方可以給你們，但你們弄不出來。”
“有什麽關鍵的東西，需要你提供？”
“是的，所以，我一點都不擔心有人弄走藥或者藥方去研究。”
“官府希望你控製一下你們的……銷量。”
“我們的銷量很大？”
“這個倒不是，主要是很多人對你們的生意……很眼紅。”
“那又怎麽樣？大不了我不做這個生意。”
“嗯，你這麽搞，我們很頭痛啊。”
“說白了吧，你們就是怕我失控對吧？”
“和聰明人說話真省事，我們對你的行為模式進行了研究……怎麽說呢，我們懷疑你有輕度的……狂躁傾向。”
“我？狂躁傾向？”白羽笑了。
“對，特別是涉及到你的家人的時候。”
“拜托，我的親人啊！她們受到威脅，我不該立即把危險掐滅麽？”
“不對，是應該采取手段，你不覺得……你的手段有些偏激麽？殺人放火……嘖嘖，說起來，還真有些心狠手辣啊，這回更好了，居然在自己家裏殺人！弄得那麽血腥，最好的方式，難道不是把他們騙到荒郊野外再動手麽？”
白羽沉默了，我特麽真有病，確實應該這麽辦啊。
“照你的心理來看，你應該是苟到最後，盡量避免官府查覺到你，但你偏偏采取了最激烈的方式，你看，這就是問題了，你倒底能不能控製住自己？”
古鋒的臉色慢慢嚴肅起來。
“官府對於你這樣，有強大能力的人，一直都是非常頭痛的，關起來吧，代價太大，放任吧，象是塞進螞蟻窩的炮仗。”
“你們準備怎麽樣處理我？”
“看看看，這不是，又把自己和官府對立起來了，處理這個詞，不能這麽用。”
“你們準備怎麽安排我？”
“很好，安排可以有，我們希望把你納入到我們的體係裏來。”
“然後呢？我就成為官府的打手和製藥機器？”
“對立情緒不可以有，其實官府對你們這樣的奇人異士，並沒你想象的那麽……苛刻，畢竟，有本事的人，在哪裏都應該得到尊重。”
古峰搖了搖食指：“你看，我們要的是秩序，無序混亂是官府絕不容忍的，我們要的隻是給老百姓一個安定的生活環境，不希望你太隨意出手去對付普通人。”
“不能太隨意？也就是說，如果有必須動手的理由，我還是可以出手。”
“是的，畢竟，你掌握了一個非常贏利的企業，被人眼紅也很正常，官府可以幫你擋住一部分攻擊，但官府不是保姆，不可能在法律裏規定，你白羽家的產業，誰也不準動是不是？遇到不長眼的，在合理的範圍內，你可以請求官府幫你處理，所以了，你看，你並不需要強大到單挑世界的水平，就可以解決掉很多問題。”
“這個很有道理，所以，我就要拿出一些誠意，和官府合作？”
“對對對，太對了！錢……官府沒興趣，你再有錢，能有過銀行？哈哈哈，開玩笑，嗯，如果你的丹藥，是不可複製、是唯一性的，那我們就放心了，你也盡管放心，不會把你當製藥機的，每個月給官府定額就行了，當然，錢方麵不會虧待你；再有就是在某些時候，希望你能出手幫官府解決一些……比較麻煩的事，這個條件，你認為怎麽樣？”
“是有任務就必須完成還是怎麽樣？”
“每年幫官府完成兩個任務，由官府給你指定獎勵，其他需要協助的時候，官府如果給予的條件你不認可，你可以拒絕，看，多自由？”
“成交。”
“很好，希望我們有一個好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