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殺戮時刻
整條船的警報係統都響了起來，白羽不為所動，他逮到了一個舌頭。
那是個被他反殺的小隊，他留下了一個人。
“機房在哪裏？”白羽蹲下來，拍著士兵的臉問道。
“不要殺我！”士兵是個年輕人。
“機房在哪裏，不要耽誤時間。”白羽抓住他的衣領，把他半提起來。
“往下五層。”年輕士兵臉上全是驚恐的表情。
白羽點了點頭，一掌打在他的胸口。
“我們是敵人。”白羽站起來，沉默了幾秒鍾，長劍在地板上切出一個圓。
“鯊魚小隊，目標從第二層到了第三層，完畢。”監控室中，通信兵一直看著監視器，發現白羽的新動作，連忙通過電台通知慢慢向F區合圍去的各個小隊喊話。
“什麽意思？他走了應急通道麽？完畢。”馬上就要趕到實驗室的小隊通信兵問道。
“他……在地上切割出一個洞，完畢。”總台回答。
“法……！你開什麽玩笑！？”通信兵驚得連爆粗口。
“切割洞口在F區右門進入20米處，完畢。”總台。
“收到！即刻趕往查看，完畢。”通信兵。
三十秒後鯊魚小隊趕到了被切割得並不是那麽圓的洞口。
“總台，他在哪裏，完畢！”通信員問道。
“他在你們正下方，請小心，完畢。”總台回答。
所有人條件反射似地將槍指向了洞口。
白羽冷笑一聲，手一揚，一個手雷飛向洞口。
燈光閃爍，鯊魚小隊隱約看到下麵飛起個小東西，忽然反應過來。
“小心手……”
“轟！”
手雷淩空爆炸，裏麵一千多顆鋼珠四射飛濺，圍在洞口戒備的士兵們無一幸免，全都被密集的鋼珠打成了篩子。
白羽凝神細聽，沒有再聽到呼吸、腳步聲，燦然一笑，對著不遠的監控頭比了一個中指，切割腳下地板，往下一層而去。
“和修行者打巷戰？你們想多了。”白羽冷笑。
監控室也是臨時指揮中心，觀察員顫聲道：“上尉，他知道我們看得見他。”
“他現在到哪兒了？”上尉軍銜的安保主管陰著臉問道。
“他現在到負四層了。”觀察員回答道。
“他去那裏的目的是什麽？”安保主管喃喃道，腦子卻快速思索。
“他的武器應該是被送到金屬分析組去了，當然，他也有可能是去主機房。”觀察員順口回答道。
“法……！法……！狗屎！這些牆、地板，對他來說就是紙糊的！他可意隨意改變方向位置！而我們的人卻隻能沿著通道前進！該死的！”安保主管有些絕望了。
“所有的視頻資料打包，傳回去！”安保主管咬著牙道。
“但是，上尉，我們看不清他長什麽樣，不知道什麽原因，他的臉，我們拍攝到的，始終都是模糊的。”觀察員壯著膽子道。
說著，觀察員隨便拖動時間軸，找了個白羽麵對著監控頭，照理說，這樣的距離，應該十分清晰的捕捉到他的樣貌的畫麵，放大，臉上如同籠罩了一團磨砂水球，臉上細節無法辯認。
“狗屎！這是什麽原因？”安保主管絕望了，這是什麽樣的敵人？不僅找不到合適的戰術來和他對抗，而還無法確認身份，最關鍵的這報告應該怎麽寫？一個敵人打敗了整艘船上兩百多經過特戰訓練的、專業的精銳白鷹海軍陸戰隊？前提是這次所有人能活著回國，但看那小子下手那麽毒，難了。
“長官，他又和我們的人遇到了，但他似乎能預知我們的人的線路，他提前……扔了手雷，我們的人……”觀察員停住了話。
“他又扔雷了，我看看，負4層的H區……，上尉，他真的能感知到我們的人！他是個怪物！”觀查員顫聲道。
上尉閉上了眼，神情十分痛苦，他第一次痛恨自家的手雷威力太大。
“長官，他進入機房了，明光神在上！他在破壞服務器！他斷掉了機房電源！”觀查員驚叫。
“他破壞了所有的線路，而且，他在拆禦服務器，他，他把所有的硬盤都拿走了，見鬼，他放在哪裏的？這是什麽原理？為什麽會……會不見了？”觀查員一臉嗶了狗的表情，打死他也想不出有儲物空間這種逆天的裝備。
“明白了，對付他，不能在複雜環境裏，他們就是那群被稱為武道家的怪物，無論是聽力、眼力、反應能力，都遠遠超過常人，我們抓到這個，甚至是武道家是裏麵的怪物！對付他們，隻能在開闊地帶，以人數和火力優勢剿殺……，準備撤離，安排科學家們優先撤離。”上尉痛苦地下了決定。
“長官，可能……來不及了，他拿到了武器，殺死了金屬分析組所有成員，他在往船底去，他……打洞去的。”觀察員。
“他準備做什麽？難道他要……”上尉眼中滿是驚恐，本來他心想著唯有一死，以身殉國而已，甚至船上的各種蛛絲螞跡也會是非常有價值的線索。
白羽已經來到了船底，之所以知道這裏是船底，是因為他明顯感覺到這裏水性氣息更加活潑、濃厚。
白羽閉目凝神，黑暗中，他的五感更加敏銳，船體因為人來人往，急速腳步帶來的震動，海水拍在船體上的震動。
他忽然睜開雙眼，如果有人看到他，會發現，似乎他的眼中有光閃過，照亮整個船底通道。
“斬！”
白羽口中迸出一個斬字，手中長劍揮出，一道極亮的劍氣隨之斬出，再一劍，這劍卻弱了些，落在地麵和先前一劍形成一個X形，海水從裏麵噴湧而入，白羽冷笑一聲，長劍收回，換成仿·金鋼杵，重重一擊，擊在那X上。頓時，以交叉點為中心，船體向外爆開變成了一個大洞。
白羽深吸一口氣，抱著仿·金鋼杵從那個大洞跳入海水中。
脫離吸引範圍後，他收回仿·金鋼杵，再次接近船底，又接連在上麵開了好幾個大洞。
他浮出海麵，看到正有人順著軟梯縋入海麵的幾艘救生艇，兩分鍾後，他已經站在了救生艇上，所有的人被他扔進了海中。
“或許我在你們的眼中就是惡魔，但不管怎麽說，我不會讓你們把危險帶到我的家人和朋友身邊。”
白羽看著載沉載浮的屍體，心情進入了平湖無波的狀態，在七八十米外，奧克森維茨號科考船長達一百二十多米的船身正在緩緩下沉，上麵的人來回奔跑哭嚎，逃生艇已經被白羽全部破壞，船隻下沉時的漩渦會將所有的人都吸到水底，既使穿上救生衣，在這茫茫大海中，脫水、失溫讓他們難以支撐到救援的到來，而這一切，都是白羽親手造成的，奧克森維茨號上一千二百多人的生命終結於他。
奧克森維茨號終於從海麵消失，留下一個巨大的漩渦，再隔了一會兒，連漩渦也漸漸消失，海麵恢複了平靜，月光下，可以看到很多屍體漂在水麵，也有還有掙紮著尋找飄浮物的，或是看到月光下站在救生艇上白羽的，努力地遊過來的、呼救的，白羽沉默了一會兒，啟動救生艇的發動機，向海岸方向駛去，背後的哭喊、哀求、詛咒聲越來越遠。
根據星座的方位，白羽在兩小時後，到達了三印國位於阿拉海的海岸線，在一個偏僻的地方上岸後，向著內陸方向狂奔了二十多分鍾，終於來到了有人煙的地方，從儲物戒指中拿出手，上麵在連通電話網後，瞬間便被各種短信消息給爆了屏，白羽向華五發出了音頻連接請求。
“我正在往回趕，爭取明天比賽前到，你們好好休息，電話裏不方便細說。”
酒店裏已經快崩潰的華五總算是平靜了下來，接下來就是靜靜等待白羽的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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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克森維茨號科學考察船失聯已十小時》，白鷹國懷宮發言人發布了屬於白鷹國科學院名下的奧克森維茨號科學考察船失聯的消息。
其中使用了大量猜測的詞匯，“也許”、“可能”與氣候、船隻障礙有關，也不排除敵對勢力、恐怖組織劫持了奧克森維茨號科學考察船，如果是被劫持的情況下，全船靜默，並關掉定位係統，那麽在茫茫大海上要對科考船進行搜救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各國都對白鷹國的科考船遭遇表達了同情，並希望參加到搜救工作中。
“損失那些船上的科學家，將不止是白鷹國的損失，是整個人類的損失，科學的退步。”夏國新聞發言人說。
“這一刻，為整個科考船一千多人祈禱，這一刻，我們隻有一個共同的名字，人類。”櫻花國新聞發言人說。
“當我們得到這樣的消息時，十分震驚，我國願出動最專業的海上搜救隊伍進行支援。”白熊國新聞發言人說。
“阿拉海域闊，搜救黃金時間內，任何需求，我們都將盡全力劫持！”三印國新聞發言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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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打開定位係統選定方向，一路穿城過省，終於在中午13:17到達德裏市範圍。
二十分鍾後，他回到了酒店房間。
仇秀霜、秦烈等人看到他，打了個寒噤，華五卻一無所查，撲了上來，一把抱住了他。
白羽拍拍她的背苦笑道：“沒事，我一切都很好，有沒什麽異常狀況？”
龔百勝道：“白師，一切正常，下午18:00，強哥對四麵佛國的那個信·素攀……什麽。”
“有任何人來查我們的行蹤麽？”
龔百勝道：“目前沒有。”
白羽點了點頭：“行，我回來避開了所有的城市，回房應該也沒人查覺，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就行了。”
杜自強上下打量白羽：“羽哥，你這是……”
白羽道：“進去說。”
自覺跟白羽親近的人都跟了進去：華五、仇秀霜、穆小雷、杜自強。
“我們被白鷹國盯上了，昨天我被弄上了奧克森維茨號。”白羽低聲道。
“奧克森維茨號！？”華五驚道。
“你幹的？你……你……”仇秀霜也吃了一驚。
白羽苦笑道：“沒辦法，我把整艘船都沉了。”
“我說你一身的煞氣衝天，這因果會不會太重了？”仇秀霜擔心道。
“重也沒辦法，難道讓我束手就擒？沒事的，一時半會兒查不到我這兒來，就算查到我這兒來，他們也不敢明裏動手，這次比賽之後，最多以後避著點他們，在夏國內，他們還敢派人來找我麻煩？”白羽冷笑一聲。
白鷹國為保持自己在國際上的地位，已經無所不用及其了。
說穿了不過是利益而已，隻要能保持國際上的地位，鷹刀在國際上的結算地位就不會被動搖，沒錢了增發就行了，一整個國家的通膨分攤到全世界各個國家來買單，對白鷹國來說，再劃算不過，否則白鷹國幹嘛沒事就把整個世界攪得亂七八糟？隻有混亂的世界才符合白鷹國的利益，你好我好大家好，還賣不賣軍火了？會不會聯合起來抵製白鷹國？所以，世界和平這種形而上的口號，吼吼就罷，別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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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鷹國六芒星大樓。
“有線索麽？”
“暫時沒有，特勤小隊出發之後，就沒了消息，上船後和我們取得了聯係，任務已經失敗，但捕獲二號目標……再之後就沒了消息，直到現在。”
“科考船是幹什麽吃的？上麵不是還有兩百多人麽？別跟我說是綠頭巾那批人幹的！”
“長官，應該不是，目前還沒有任何一個組織宣布對這件事負責。”
“繼續發動我們的力量，必須查清楚這件事，科考船上有很重要的研究成果，如果毀掉了還好，流失出去，我們都沒好下場。”
敲門聲傳來。
“先生，有個新消息。”
“說。”
“捕獵計劃，一號目標和二號目標仍然在酒店。”
“什麽！？什麽時候的消息？”
“就是剛才傳來的，二號目標和一號目標又去了健身館。”
“他們做了些什麽？”
“還是進行了一些格鬥的練習，和往常一樣。”
“不可能！特勤小隊明明說捕獲到二號目標！他們捕獲的是鬼麽？為什麽二號目標還在酒店？”
“會不會……會不會是特勤小隊……抓錯人了？”
“你是白癡還是我是白癡？特勤小隊的人經曆過多少考驗，需要我跟你說麽？認錯人？你認為有這種可能麽？”
“但從德裏到海岸有大約近一千公裏，到海上又是四百多公裏，他開飛機回的酒店麽？”
“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行了，別廢話了，先想辦法找到科考船吧。”
但他們永遠不知道，他們想找到的科考船，已經帶著一千多冤魂沉到了平均深度兩千七百多米深的阿拉海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