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勝!突破!
柴崎真吾當然不會傻到用自己的下巴去試杜自強的拳頭夠不夠硬,他踉蹌那一步,隻是後腳往上一根就穩住了,杜自強一拳打出啪地一聲脆響,打在了柴崎真吾蒲扇般的巨掌裏。
柴崎真吾一把握住了杜自強的拳頭,雙眼中露出一絲猙獰:“抓住你了!”
他把杜自強往麵前一拉,張開雙臂,猛然抱住了杜自強!
他要抱殺杜自強!
但兩條上臂都在他粗肥卻又如鐵箍一樣的雙臂之中,杜自強掙紮不得,骨骼被壓得喀喀作響。
他感覺自己似乎是落入了巨型森蚺的絞殺陷阱之中,肺部的空氣被壓得往外吐去,他奮起力量一個頭錘正中柴崎真吾的額頭,呯的一聲,柴崎真吾額頭劇痛,如同被鐵錘擊中,眼前金星亂冒。
杜自強上半身被鎖死無法動彈,柴崎真吾肥大的肚皮象個圓球,杜自強被狠狠壓進脂肪中,想要起腿用膝蓋攻擊,但雙腳懸空,無處借力,更沒有擺腿的空間距離來發動攻擊,隻能徒勞地屈腿踢出,奈何他在肚皮這個大圓球的中部偏上,小腿以下就是個斜坡,出腳也隻踢到空****的位置。
柴崎真吾狠狠抱住杜自強,狂笑起來:“臭蟲一樣的夏國人,低劣的人種,跳來跳去,你再跳啊!”
杜自強接連幾個頭錘撞在柴崎真吾頭額頭,兩人額頭早已皮開肉綻,都是鮮血淋漓,這時柴崎真吾發出癲狂的笑聲,更是如同瘋了一樣。
杜自強拚命掙紮,他無法吸入新鮮空氣,不得已,隻能轉為內呼吸,臉色卻越來越紅,本來麵臨突破進入築基,杜自強就已經覺得自己體內真氣浮躁沸騰,這時斷絕呼吸之後,丹田之中真氣似乎知道這具身區陷入極度危險之中,開始自發運轉並刺激內髒中的生機,這些真氣要保住身軀不死。
柴崎真吾覺得雙臂中的杜自強體溫越來越高,如同抱住了一團火焰,接連被重重的對錘擊中,他也是凶性大發,頭暈目眩之下,能保持站立都不錯了,他不知道杜自強發生了什麽變故,唯恐夜場夢多,狂吼一聲,就準備再加大力量將杜自強的脊椎生生勒斷!
越來越燥熱的真氣在四處堵塞竅穴中奔馳衝撞,丹田中源源不斷的生出真氣來,沸騰的真氣越來越多,杜自強體內真氣壓力也越來越大,終於有一小團被壓縮到極致的真氣凝結在一起。
這凝結在一起的饕餮真氣在外部壓力之下,終於液化成為了饕餮真元!而他體內的饕餮真氣似乎對小小一滴真元有極度的興趣,全都被它吸了進去。
說時慢,但這個過程不過花了七秒鍾時間。
杜自強隻覺得,化為液態真元之後,躁動平穩了下來,真元如同一股水銀開始慢流轉,平時通而不暢的竅穴在這流動的真元麵前,被摧枯拉朽般破開,竟然半點也攔不住。
“還真給他做到了。”白羽本來已經想讓杜自強的賽事團隊負責人認輸,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杜自強被人抱殺吧?
場中傳來一聲暴喝,真元化液,已經可以離體成罡!正是築基的外相之一,同時也是在現實世界成就大宗師的標誌!
杜自強一聲怒吼,手腕內翻,雙掌如刀,真接刺入了柴崎真吾兩邊肋下!
柴崎真吾痛嚎一聲,雙臂再度加力,杜自強小臂向外推出,雙掌兩股掌力迸發,頓時,兩股真元在柴崎真吾腹腔內激**,那兩股掌力合二為一攜著柴崎真吾一抱之下,腹腔內產生巨大的壓力,呯地一聲,竟在脊椎兩側爆出兩個洞來,大量鮮血夾雜著的破碎內髒從那個破洞之中噴出,紅的黑的綠綠的黃的,腥臭無比。
場中觀眾哪裏看到過這樣殘暴的情境?尤其是柴崎真吾的親友、後援,驚聲尖叫起來,好幾個女子當場暈倒。
柴崎真吾身體一僵,眼神逐漸渙散,終於站立不穩轟然倒地,杜自強猶自被他抱在懷中,箍得死死的,這時再一聲發吼,全力一掙,隻聽喀嚓一聲,柴崎真吾左臂從中折斷,杜自強猶如破繭之蝶,從困境中脫出。
地上滿是鮮血、破碎的內髒、腸肚杜自強手撐在上麵一滑,整個人都跌了進去,等他站起身時,渾身已沾滿這些東西,臉上也因為額頭的鮮血流得滿臉,殺氣騰騰之下,猶如惡魔在世。
杜自強雙手握拳仰天長嘯,連場館玻璃都被震得嗽嗽作響,但這聲長嘯卻喚醒了柴崎真吾最後的生機,他勉強笑道:“你,你,你很強大,我輸……”
柴崎真吾拚盡全身力量吐出這幾個字,終於堅持不住,吐出勉強吊著的最後一口氣。
裁判僧人抖抖索索地走過來,光腳踩在滑膩的地板上,幾次都差點打滑摔倒,他看著因為內髒破碎流出而肚皮都凹陷癟下的柴崎真吾,顫聲宣布:“櫻花國選手已死亡,獲勝者夏國杜自強!”
頓時場館中嚎哭聲響成一片,更有人唱起了櫻歌《王之時代》。
“殺了他!他殺了真吾大人!”
“殺死他!為真吾大人報仇!”
柴崎真吾所習角抵在櫻花國是國技,更何況他是最強橫綱,在櫻花國地位非凡,甚至櫻花國中主流輿論認為,柴崎真吾以26歲的年齡達到角抵最高尊位,他有能力在現在基礎上,讓角抵技藝獲得突破,創造更強大的角抵技能,他的擁躉在櫻花國極多,甚至可以說是成平以來櫻花國廢掉的一代的精神支柱之一,這時柴崎真吾在比鬥中戰死,櫻花國官府想用柴崎真吾的修行、戰鬥等事跡激發年輕人鬥誌的想法盡皆落空。
一眾櫻花國紅了眼的男人就想衝向賽場之中,杜自強一方的隨從人員也毫不畏懼,就準備迎上接戰,場中安保人員急得大吹口哨。
這次的比賽本就聚集了大量好勇鬥狠之徒,且不說這些參加比賽的選手,就是大量的格鬥愛好者也都是些不安定因素,所以三印官方也非常聰明的在每個場館外留有大量安保人員,隨時應對有可能發生的衝突,這時,聽到場館中尖利的哨聲,大量安保向這個場館匯集而來,將兩方人群隔開。
白羽看到不再有什麽問題,帶著眾人離去。
酒店之中從未見過如此之慘死法的眾人驚魂不定,韓琳和白羽在另一間房。
韓琳臉色慘白,她胸腹間陣陣翻騰,場館中那鮮血夾雜著內髒的腥臭,甚至還有一股淡淡的屎味,似乎還在她鼻間濃得不曾散去。
她幾乎是哀求道:“兒子,咱們不打了好不?”
白羽歎了一口氣:“媽,不是我不想打,而是有人已經瞄上咱家了,如果我沒拿出方子,就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到現在這步,我有責任把這些事情處理好,如果不把伸出來的爪子砍斷,以後還有更多的麻煩。”
韓琳尖叫道:“方子!又是方子!把這方子給他們!都給他們!兒子,我們隻要平平安安的!錢已經夠多了!足夠咱們家過好日子了!就給他們又怎麽樣?”
白羽沉默,韓琳氣喘籲籲,剛才的爆發讓她有些頭暈。
良久,白羽終於開口道:“給他們也沒用,有些人貪心得很,他們還想要更多,偏偏……我還真有不少的好東西,那次收馨兒為徒,不是有人來找我的麻煩麽?我說沒有了,他們也不會信,而且會把主意打到你們的身上,我要顯示我的武力,也要顯示我的價值,才能和官府、生意夥伴們捆在一起,你們也才會安全。”
韓琳也沉默了下來,她是成年人,自然不會象個不講理的小姑娘又哭又鬧:“兒子,你也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媽隻是擔心你,那個櫻花國人死得那麽慘,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力量?小強平時又有禮貌、又聽話,他怎麽就下得了那麽狠的手。”
白羽道:“生死之博,那個櫻花國人狡詐得很,如果不是小強有本事,估計已經死在他手裏了,他摔打小強的時候,可也沒留手,既然上了那個比鬥場,就應該有會死的覺悟,這也算是那個櫻花國人求仁得仁吧。”
“那你答應我!如果打不過,就認輸,你爸去世之後,我拉扯你和小翎不容易,你不準死在我前麵!”韓琳一把抓住兒子的手道,眼中淚水終於流了下來。
白羽心中一酸,母親的艱辛他何嚐不知,他伸手抹去韓琳的淚:“媽,你放心,我不會傻得跟人拚命的。”
“這種場合,不適合我,我本來隻以為這就是個普通的格抖比賽,最多不過打得頭破血流,再嚴重也不過是骨折,誰知道會是這樣,我要回國了,這裏我呆不下去,我一閉眼就是滿地的血和內髒,小翎都被嚇傻了,你看到了麽?連芷晴那個無法無天的丫頭都變成鵪鶉了,你穆軍叔叔的愛人也當場暈了過去,我們都是些普通人,經不起這種驚嚇。”
白羽點頭道:“回去也好,眼不見心不煩,我讓百勝他們給你訂票。”
“兒子,你要好好的,千萬別嚇媽。”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