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會議(上)

“華秘書。”

“老板,您請吩咐。”

“東洲分賽區,你陪我去。”

“喲喲喲,你這是約我麽?”

“不是,別的人不方便,出去之後,家裏的事需要你來協助我處理。”

“嘖嘖嘖,我還以為你約我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呢,不去。”

“這次老杜、還有我三個隨從一起過去,我們五個人都要參加初選,家裏的事,我怕顧不上,有你在我放心。”

“白小羽,我說的那個事是真的,我和徐**的事結束了,但家裏麵又在給我找男人了,逼得很緊。”

白羽手上用力過猛手上的構件啪地一下彈飛了。

“我猜他們是在試探你倒底願意為我付出多少。”

“你打算怎麽辦?”

“我不知道,我一個女人能怎麽辦?脫離家族?或是求著你再給些稀奇古怪東西滿足他們?或者是你收留我?我知道,我歲數大了你那麽多,你是不會接受的。”

“我有一個主意,我那幾個隨從,是有本事的人,你跟著他們一段時間,我讓他們教你些東西,之後再跟我說你的想法,怎麽樣?”白羽說道,突然臉色一變,一把摟住華五,向實驗室門口衝去。

還沒到門口,桌上裝了一小半的構件轟然爆炸。

白羽哇地一大口血噴在華五身上。

“馬旦,現世報!來得太快了,狗曰的賊老天!”

華五在白羽懷裏已經昏了過去,氣若遊絲,雖然白羽擋住了爆炸的威力,但震動卻將華五震得五腑移位七竅都滲出了血絲。

“還好隻裝好了一小半。”白羽咬牙道,如果是接近完成的玄機球,隻怕連他自己都要交待在這裏。

白羽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些藥物,捏開華五下頜喂了進去,自己也吃了兩顆,然後將這幾天畫的好符紙不要錢似地給華五貼了上去。

終於,華五悠悠醒轉。

看到白羽,她睡眼惺鬆地打了個早呼:

“早啊,白小羽。”

“……”

“發生什麽事了?”

“爆炸,實驗室沒了,得重新修。”

“你吐血了?還吐在我身上了!”華五驚道。

“你沒事吧?我叫救護車!”

“不用,我已經吃了藥了,修養兩天就好了。”

“吐血啊!你都吐血了!”

“沒事的,我的藥,你知道的。”白羽搖了搖手道。

“真的?”

“真的。”

“怎麽會爆炸?不是說複仇型態才會爆麽?”

“代價唄,有些話,我是不能隨便說的,我最後跟你說的什麽?”

“我想想……你叫我脫離家族然後和你的隨從學些東西,再考慮?”華五疑神疑鬼地看了看四周。

“差不多這個意思。”白羽點了點頭。

“哪句話讓你付出代價?”華五懷疑。

“我不能說,我再說,完全型態的複仇者如果爆炸,我們兩死定了。”白羽苦笑道。

“我可以說?”

“是的。”

“你讓我脫離家族?”

“不是。”

“你讓我和你的隨從學些東西?”

白羽感覺有龐大的殺機鎖定了他,汗水順著光頭流了下來,他動也不敢動,生怕引起這殺機的針對。

“你怎麽這麽緊張?任何表示都能有危險?”

“是的,這個可以回答你。”

“那好,我來問,你來不回答。”

“你讓我和你的隨從學東西,但這話不能從你的嘴裏說出來?”

“因為某種規則之類的東西製約了你?”

“為什麽我可以說?”

“因為你不是我們。”

“我明白了,就象關鍵字,如果有些東西我說了沒事,但你說了有事,而且如果是我說了這些鍵字,你和這些關鍵字發生聯係,也會有事?”

“是的。”

“你說的你不是我們,這個我們,是指你們這個群體?一群特殊的人?”

“你先前說的話是想讓我成為和你一樣的人?”

“如果我成為和你一樣的,可以獲得和你一樣的能力,我們還能夠在一起?”

白羽心裏暗暗咒罵這小娘們兒好狡猾,把這幾個問題混在一起,勞資怎麽回答?我把你當好朋友,你卻圖謀我的身子!

“我明白了,我大約了解這種機製了,我們和你們並不是一類人,但我們可以成為和你們一樣的人,但這種訴求,必須由我們自己提出,不能由你們提出,如果你們違反了規則,就會引發規則的反擊!”

“我明白了,你經常道字不離口,這就是小說裏的,天道!”

晴天響雷,巨大的雷聲嚇得華五又鑽進了白羽的懷裏。

白羽苦笑道:“如果剛才是我說,我們就死定了,明白了?有些話是不可以亂說的。”

華五驚魂未定,捂住了嘴。

以武道入道,再轉修道術,這就是白羽的主意,相當於,先入武道之後,就等於拿到了修行的門票,有了這個門票,再加上白羽提供資源,華五自然會慢慢地轉變成修行者。

“接下來,我無法給你任何提示,你去處理吧。”

“我的這個玄機球怎麽辦?實驗室變成這樣了。”華五看了看周邊的環境。

“晚幾天吧,或者你直接找古鋒,包括演示,複仇型態,你口述就行了,你別傻地去擋機關槍!”

“我有你說的那麽傻麽?”

“我們就這麽回去?一身的血。”

“你介不介意穿男生的衣服。”

“你的不介意。”

“這是什麽?徒手變活人,不是,徒手變衣服?”

“肯定不是。”

“又要猜猜猜?”

“我不知道能不能回答,你問題太多了,現在你的狀況很麻煩,什麽都想知道,什麽都想問,可我什麽都不敢告訴你,明白了?”

“儲物的東西?你連這個都有?”

“是什麽東西?讓我看看!”

“不回答是麽?我自己找!”

“喲!小朋友,你胸肌很發達嘛!咦?”

“戒指!?是哪個小狐狸精給你的!?大梨那個還是小晴?”

“你有完沒完!跟她們沒關係!”

“就是這個東西?儲戒指?我又猜對了?”

“這回我去三印,我的東西你得幫我帶著!”

“你不是不去麽?”

“你看你!你看你!皮膚越來越好了!長這麽帥幹嘛?皮膚比女人還好!我不跟著你,你又想勾引誰?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夠了沒有!?”

“夠了!老板,人家去換衣服了,你可不要偷看喲!荒郊野嶺的,人家一個弱女子,好怕你為所欲為地折磨人家!這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連個行俠仗義的人都沒有!”

————

“元帥。”

“坐吧,聽說你去了錦都一趟。”

“是的。”

“見到你兒子了?”

“是的。”

“你加入龍衛多久了?”

“十年三個月十七天。”

“還記得龍衛的誓言麽?”

“記得。”

“我希望你說服你兒子,國家要的是技術,而不是產品。”

“我可以去說服,但不保證效果。”

“你應該保證完成任務。”

“元帥,如果是任務,我應該回避,如果是人情,不應該強製讓我達到某種效果。”

“我一直很看好你,也給了你很多便利。”

“謝謝元帥的栽培!”

“我的任期還有三年,你可以接手龍衛首領的位置。”

“條件就是我必須從我兒子那裏拿到他的那些技術是麽?”

“是的。”

“他已經在逐步的將手裏的產品交給國家。”

“但我們要的是技術。”

“我需要你對國家的忠誠。”

“我對國家不夠忠誠麽?”

“但國家也給了你權利和榮譽?”

“權利?榮譽?哈哈哈。對不起,元帥,我真的想笑。”

“想想吧,龍衛首領下的三大巨頭之一,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職位?你對國家付出的,整個龍衛,誰不佩服你?這還不夠麽?”

“是我想坐到這位置來的麽?我一個普通人,被你們切了縫、縫了切、今天抽天血,明天抽點骨髓,這是我想要的生活?我隻想陪著家人平平淡淡地走完一生,但是我的生活完全被毀掉了,甚至我的妻子也要成為別人的妻子了,我該謝謝你們麽?”

“我知道你有怨氣,但一切事情,在國之大義麵前,都隻能放下,你作為龍衛的重要成員,這點不需要我教你吧?”

“辦不到,聽憑發落。”

“你讓我非常的失望,你把工作移交給其他人吧,暫時就留在基地裏,你的家人,隻要他們不做什麽出格的事,是安全的。”

“好,希望元帥記住自己說的話,不要動我的家人。”

“你下去吧,會有人來辦理交接的事情。”

等白錦恒走了出去,元帥撥通一個電話。

“他拒絕了。”

“他憑什麽不敢?天災級,我們有多少個天災級?”

“是,我們可以處理掉他,但我們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你們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是哪個老大人拍著腦袋做的決定?看見好點兒的東西,就想往盤子裏扒,不覺得吃相很難看麽?”

“語氣?我注意你奶奶個腿兒!明明可以通過這件事讓他死心塌地,你非要逼著他去對付自己的兒子,明明能以他為紐帶,讓那小家夥真心歸附,明明他已經開始把一些好東西交給官府了,你們不把人逼反了心裏不舒服是不是?”

“別和我說什麽失控,我看你們才失控了!你們是不是當大人當久了,發號施令慣了,聽不得一點否定的意見?”

“態度!?我態度你個大爺!我們在最危險的地方拚命的時候,你們這些東西就在那兒掐著手指頭廟算於高堂?我呸,什麽個玩意兒,有種你撤了我的職,哦哦,我想起來了,你還沒那個資格,不是有不少人想讓我下來麽?來來來,找個能人來管這攤爛事!”

“我平靜得很,太祖陛下組建龍衛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龍衛服務於國家意誌,而不是皇帝或者哪一位大人,你們的手伸得太長了。”

————

另一頭,電話掛掉,堂眾中人看著那臉色鐵青的老人。

這正是夏國內閣七長老。

“老馮,魏憲還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啊。”

“沒辦法,你讓一個習慣了衝鋒陷陣的堂堂上將,去管一個特勤機構,天天弄些鬼蜮伎倆,他都憋了一肚子的火了,你讓他罵兩句,他心裏舒坦。”

“放你的狗臭屁,他說的沒錯,你們幾個老東西做的決策,讓我去背黑鍋。”

“老馮,注意你的言辭,我們代表的是國家意誌。”

“魏憲說的沒錯啊,我們幾個在上麵久了,還真的以為自己代表的是國家意誌了,就我們幾個?你們確定?”

“咳,魏憲既然已經執行了命令,說明他還是顧全大局的,這條議題就算通過了,不要在無謂事上浪費精力,下一條議題。”

“《關於新型能源獲取方式應用以及技術原理》。”

“我們的科學家怎麽說?”

“無法反向破譯。”

“價值呢?”

“很高,如果我們能獲得成套的技術,這些技術和現有的科技結合,我們的國力可以獲得極大的增幅。”

“這種被稱為‘符文技術’的東西,在各宗門中都有記載,隻不過,除了天師府,茅山還有少量驗證後可以應用的,都已經失傳了,這個墨門漏出來的東西,倒象是很全,至少,前者在應用方麵覆蓋麵很窄,後者似乎不止手上這些,一般來說,能給出來的,都是技術含量最低的,高精尖的東西,都必須自己掌握。”

“所以呢?結論是什麽?”

“我們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強製收歸國有,二個是友好共享。”

“執行哪個方案的利弊分析過了麽?”

“第一種方案,如果事態失控,墨門被我們殲滅,我們將無法獲得全部資料,同時帶來巨大的損失,各宗門目前和官已經緩和的關係,可能會重新惡化,同時,我們必須做好損失一至兩個城市的後果。”

所有的長老都沉默了,會付出代價,他們心裏有數,但這麽大的代價,卻不是一個國家能承受的。

“第二種方案,根據建模分析,墨門的主事人,具備最基礎的愛國情懷,在不危及家人、朋友的重大利益以及生命安全時,是可控製,同時也是可接觸的,目前跟他的淺度合作,他已經表達出願意作為龍衛外圍人員為國家效力的態度,上一次的試探,雖然是龍衛其中一個萬夫長強行通過決議進行,但得到的反饋很好,目前他提供的一係列藥物,軍方也表示很滿意,希望增加供應量,作為情報分析團隊……這條是他們自己加的,我還是念一下吧,情報分析團隊本來不應該幹涉決策團隊的意見,但他們違例提出,不可以與墨門主事人交惡,以上,大家什麽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