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殺蛇救人

白羽將身後黑劍取出執在手中。

況又田雙眼一亮:“道友好本事,這麽快就弄出武器了?”

白羽淡定道:“從你們同門手裏搶的。”

白羽慢慢接近那赤血蟒,赤血蟒卷曲著纏住了況又田,但上半身卻人立起來,一又如同碎金似的豎瞳警惕地看向白羽的方向,它的視黨和人族大不相同,隻看根據氣血判斷敵人,但凡熱血動物都會散發熱量,在它眼中就會是不同深淺的顏色,慢慢接近自己的這個敵人,身上氣血之旺盛,竟然隱約亮得刺眼,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金光。

這是個會給自己帶來生命威脅的大敵!它口中發出了噝噝的威脅聲,表達著讓這個影響自己捕獵的小東西立即離開的警告聲。

白羽的目的就是殺死這條赤血蟒,哪會在意它的警告。

他一躍而起,手中黑劍挾著稅利的劍氣剌向人立起來三米多高的赤血蟒的頭部。

赤血蟒頸部一晃,讓過了刺來的黑劍,誰知這時白羽手中的黑劍順勢一揮,帶起一片月牙般弧度的劍氣斬向了赤血蟒,正好赤血蟒也噴出一股夾雜著水霧的腥氣。

白羽連忙使個千斤墜,身體一沉,向地麵落去,順手又是七八道斬擊揮出。

赤血蟒努力躲閃,斬向頭部的劍氣終於隻是從眼角擦過,竟然在眼角位置切出個長長的豁口,雖然傷勢並不太重,但卻給左眼帶來劇烈的疼痛,而且這也讓它意識到了,它堅固的鱗甲似乎對抵禦這種傷害效果不是是特別強!而白羽下落時劍氣一劍不落,全都斬在了它的頸部,還好頸部鱗甲更加厚實,但鱗片被斬得翻飛落下的依然給它帶來了巨大的疼痛。

這一回合,白羽小占便宜!

赤血蟒謹慎了起來,被絞在身體中那個小東西的同類,兩者好象並不太一樣!

這時況又田停止了對赤血蟒傷口的攻擊,因為那些被他吞入腹中的血肉,在沒經過處理前,有微弱的毒性,他的口腔和食道被灼傷,火辣辣的疼痛依然無法緩解開始暈眩的思維,但他沒辦法驅使真元去驅除那些侵入體內的毒性,因為他還要維持著對身體的保護,否則赤血蟒隻要稍稍用力,自己就會被它強大的盤纏之力給絞成一團骨骼碎裂錯位的肉泥。

少了身體中段那小東西對的攻擊,赤血蟒盤起了身體,將尾部收了起來,形成完整的蛇陣,這是銘刻於生命本能中的能力,長長的身體自然可以讓它以此為觸角瞬間卷曲,將碰到身體的敵人纏死,但長長的身體也是它的弱點,但盤成蛇陣之後,它整個身體都將處於飛速出擊的頭部保護之下,蛇陣是蛇類本能之中最強大的防禦能力。

“喂!你還活著沒?”蛇陣盤起後,況又田整個人都被卷在了赤血蟒的身軀之下,白羽再也看不到他,更是不知他死活。

“還有半口氣,我說,道友,你能快點不?”況又田的聲音從蛇陣中傳來,隻是,被密密絞住,他的聲音顯得很悶。

“還有一會兒就好!”

況又田十分鬱悶,本想利用這赤血蟒,要麽把白羽拖在這裏,或是拚個兩敗俱傷最好,不行的話,等他救了自己出來,自己抽空子偷襲他一把,就算是同歸於盡也算是幫了剩下的同門一把,聽那小子語氣,應該是有同門折在他手裏了,自己一身戰力都在法寶、造物上,就算脫身和他放對,也難為敵手,隻好利用這機**他了,至於說什麽信用……大家都是對立為敵,講個什麽信用?勝者為王!但這小子還真有幾分本事,聽他與這赤血蟒交鋒一陣,熱鬧非凡,僅憑著一把黑劍,竟和那蟒蛇打得有來有往的,這還特麽是造物道的修士?怕不是個體修或劍修吧?

況又田對於這位傳言中的殿主未來夫婿自然是下了功夫打探消息的,雖然掌門加五院院主都是他師父,但也沒聽說他在劍器方麵有多大本事,畢竟,任何一道都是需要窮經皓首地投入全部精力去體會、領悟,所謂全才就是個屁!

白羽圍著赤血蟒疾速跑起來,圍著赤血蟒跑了幾圈,但它畜牧警惕得很,頭部跟著旋轉,隻防著白羽突然出手,白羽心頭不無惡意道:“我再圍著它圍個幾圈,它會不會把頸子擰成麻花?”

結果當然是轉上一圈後,赤血蟒又飛快的反向轉回,仍然牢牢鎖定了白羽。

不僅如此,它還突然彈出蛇頭,向著白羽咬來。

白羽眼見一個幾乎張開到脫舀的血盆大口向著自己衝來,那如匕首一樣的雪白蟒牙上還牽著涎水,往後拖出一條晶瑩的絲線,他想也不想,一發火符直接打向了蛇口,手中黑劍揮出,叮的一聲脆響,半截蟒牙掉了下來,那火符也在赤血蟒口中爆開。

“成了!”白羽心中一喜,身軀卻借著斬中蟒牙的力量,躲開了赤血蟒的攻擊。

“嗷!道友你在幹什麽?”

赤血蟒的頭部重重落在地上,枯枝爛葉滿天飛舞,白羽連忙退後兩步,以防目光被遮蔽,那赤血蟒趁機攻擊。

然後居然聽到的居然是牢牢鎖在赤血蟒蛇陣之中況又田的慘嚎,原來赤血蟒受到攻擊之後,身體不由自主發力,勒得那廝幾乎噴出屎來。

那赤血蟒上半段身體再次抬起,顯然,火符在它嘴裏爆開,著實不好受,它努力晃動著雙臂合抱大小的怪異大頭,似乎有些頭暈。

白羽直了雙眼:“不會吧,嘴裏的防禦也這麽強?不應該啊?真這麽強,劍氣哪劃得開皮肉?”

忽然白羽恍然大悟:“是了!這東西本就是火屬的,火符爆開是以高溫和衝擊傷害為主,它軀體強度遠照普通築基修士,那高溫無法給它帶來太大傷害,爆發的衝擊力,也起不了什麽大的作用……”

“相當於免疫火符?不怕,還有辦法!”白羽再向後跳出一步,從懷裏掏出些東西。

原來是昨晚殺掉那隻花猞的皮,白羽在黑劍上一抹,已經在手指上切開傷口,鮮血流出,那赤血蟒聞到血腥味,隻覺對麵那小東西對它的吸引力強了很多,連口中劇痛、頭腦暈眩都忘了,口中涎水滴下,落在地上枯敗草木上,腐蝕出陣陣煙氣,吞了他!那小東西可以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白羽手中比劃,片刻間一道符文畫出,鏘地一聲輕響,可惜,在引入天地元氣之時,失敗,皮符碎裂落地,化作細小的碎屑。

白羽也不氣餒,繼續製符,終於在第三張時成功!

那赤血蟒不知道那小東西在做些什麽,但他太狡猾了,居然在我蛇陣攻擊範圍以外!它有些焦灼,不由用力收了一**體。

“嗷喲!道友你還在不?救命~嗷!”照說築基修士可隱約感應到天地元氣變化,但況又田被勒了這許久,已快是強弩之末,見白羽半天傷不得這赤血蟒,心中慌亂,叫喚起來,換來卻中心中煩亂的赤血蟒全身用力,直勒得他痛呼出聲。

白羽趁這機會,連製了三張皮符,然後走進了赤血蟒的攻擊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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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玉良、賀鑫、馮宇清、譚藝珊四人分為兩組在門派駐地附近搜索,終於,譚藝珊和馮宇清這一組發現了安泰民和陶蓮二人的遺體。

譚藝珊的尖叫聲穿透力極強,五六裏外的鍾玉良和賀鑫二人聽得清清楚楚。

“出事了!”鍾玉良心頭一沉,臉上變色道。

兩人飛速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此處靠近門派駐地,不會有太多凶獸,再加之昨夜他們發狠般製作了大量木符、每人也配上了木矛、木劍,這時再遇上什麽凶獸,兩兩聯手,少手敵手,還怕個什麽凶不凶獸?

兩人飛速掠去,不過半柱香功夫,就已經和馮宇清、譚藝珊二人匯合。

“是安師兄和陶師妹!”譚藝珊鼻尖發紅,狠聲道,她從來還沒看到過同門死在自己麵前,雖然各門首次席也不少明爭暗鬥,但這種事情隻是常態,私下她與陶蓮甚至還算得上是手帕交的閨蜜,雖然明知這隻是幻境,但心中也是怒意勃發。

“這麽早就已經到了我們門派駐地?怎麽會發生這種事?他們舞弊麽?”賀鑫身為丹香閣次席弟子,和首席的陶蓮關係也不錯,這時紅著眼道。

“作弊?不會,師尊親自設下的幻境,他們作不了弊,這木錘……”鍾玉良掰開安泰民手指,拾起白羽所製的木錘。

“安首席是劍修,為什麽卻用木錘?”鍾玉良仔細查看現場痕跡,片刻後閉目推演。

賀鑫查看陶蓮傷手,除了腿部骨折,咽睺部位創口是致命原因。

但傷口處卻顏色稍有異常。

他在傷口處抹了一下,將粘在手指上的凝血放在鼻下聞了聞。

“酥骨艼、亂心草、醉百年、惑心花?怎麽不還混有狼辛草、紅焰沙和……這是什麽味道?赤火果核麽?師姐這是配的什麽?哦,明白了,一個是擒敵獲敵的迷藥,一個是帶火毒的藥……這傷口,窄而細,切割整齊,尖刃類的武器?劍?對方是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