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震撼的蘇牧(感謝一笑誇大佬的解封)
“牧少爺。”
遠處,有一群仆人打扮的女生,弓著腰快步走來。
一個戴著黑框眼鏡,頭發高高盤起,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渾身流露著端莊知性氣質的女人,走在隊伍的最前方。
她來到蘇牧身前,微微欠身行了一禮。
“我是鍾白畫,蘇老先生讓我過來接您,並安排您的生活起居。”
“你是說我爺爺嗎?”
蘇牧蹙眉,為什麽老爺子之前沒和他說過。
“是的。”
鍾白畫淡雅地微笑道:“蘇老先生有要事在身,一時脫不開身,所以不能親自來接您。”
蘇牧狐疑地打量了鍾白畫兩眼,心裏對這個女人保留了幾分警惕。
“牧少爺,請隨我來吧。”
鍾白畫說道:“我先帶您去住的地方,順便為您介紹周圍的環境。”
對此,蘇牧並沒拒絕。
他雖然對鍾白畫的身份有所懷疑,但即便鍾白畫不是老爺子手下的人,而是現任蘇家之主——蘇遠航派來的人,那也不可能威脅他的生命。
畢竟這裏是蘇家的大門口,蘇遠航要是敢明目張膽地派人來這裏把他引到暗處做掉,那不用老爺子動手,蘇家高層也會把蘇遠航拉下馬。
蘇家允許爭鬥,但不允許殘殺。
這是鐵律!
“那裏是九曲長廊。”
鍾白畫走在前頭,指著右手邊一處古意盎然的建築說道。
蘇牧望過去,隻見一條長長的廊道,橫亙在蒼茫大地上,帶著無盡的滄桑和古意,難以看到盡頭。
“這條長廊是用來做什麽的?”
蘇牧好奇地問道。
蘇家總部的建築風格與古代類似,有一條古代的木質廊道,這並不難理解,畢竟蘇家自古長存,總部也很可能由古時流傳至今。
但,廊道的作用是通行,一般修建在房屋內部。
然而九曲長廊卻孤零零地矗立在廣闊大地上,周圍無依無靠,隻有黃土蒼茫。
並且,九曲長廊的長度也超出了蘇牧認知。
一般的長廊不過百餘米罷了,而九曲長廊少說也有千米!
“蘇少爺有朝一日進入到廊道中,自然就知道了。”
鍾白畫卻沒有給予正麵的解釋。
“不能說?”
蘇牧有些失望。
“能說。”
鍾白畫笑道:“但不能給牧少爺您說。”
聞言,蘇牧心頭一跳。
“我就知道你不是我爺爺派來的人。”
蘇牧看鍾白畫的眼神愈發警惕。
鍾白畫卻失聲一笑:“牧少爺您誤會了。我的確是您爺爺派來接您的。之所以說不能告訴您,是因為九曲長廊乃是蘇家嫡係後人才能進去的地方,您現在還沒完成家族任務,並不能算真正的蘇家後人,所以我不能告訴您有關九曲長廊的事。”
蘇牧想了想,鍾白畫這番話的邏輯沒有問題,但他對鍾白畫的身份,依舊持懷疑態度。
“您要是還不相信,您看看這個。”
鍾白畫忽然停下腳步,點開了手機裏的一張照片。
這是一張她和另一個中年男人的合照。
看到中年男人,蘇牧眼皮跳了跳。
這是鍾離霆,蘇老爺子的心腹,曾經蘇家情報係統的首腦。
“你是鍾叔叔的女……妻子?”
蘇牧本想說女人,但又覺得這個詞似乎不太尊重,因此急忙改口成了妻子。
然而,讓他感到意外的是,端莊的鍾白畫,臉色卻猛地陰沉了下來。
“這是我和我爸的合照。”
鍾白畫黑著臉說道。
“……”
蘇牧頓時尷尬。
“原來你是鍾叔叔的女兒啊,看出來了,看出來了,我剛才本來就是想說你是鍾叔叔女兒,後來想開個玩笑,所以才改口。”
蘇牧悻悻地說道。
“牧少爺,您高興就好。”
鍾白畫的聲音貼著牙齒縫飄出。
如果不是尊卑有別,她真想給蘇牧一拳。
得知了鍾白畫的身份,蘇牧也就不再懷疑鍾白畫是蘇家之主那一方的人。
半小時後。
鍾白畫依舊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還沒到麽?”
蘇牧疑惑。
“快了,”鍾白畫說道,“還有十分鍾就到了。”
“還有十分鍾?”蘇牧有點暈。
也就是說他要走四十多分鍾,才能從家族大門口,走到自己的居住地!
“蘇家總部到底有多大?”蘇牧問道。
“有多大?”鍾白畫秀眉微蹙,“這我倒是不知道。不過要從總部的最南邊,走到總部的最北邊,正常速度的話,要走兩個小時。”
“多久?”
蘇牧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兩個小時?”
“是的。”鍾白畫點頭。
蘇牧愈發眼暈了。
他所在的南江大學,總體教學實力不強,但占地麵積卻是很大,一共有4088畝。
但,就是這樣一所大學,他也僅用半小時就能橫穿南北。
“家族總部,有四個南江大學那麽大!?”
蘇牧眼角抽搐,他是真被震撼到了。
“嚴格來說的話……”鍾白畫思考一番後說道,“應該不止,因為我橫穿總部南北需要兩個小時,橫穿家族東西需要三個小時呢。”
“……”
蘇牧頓時無語了。
這也太大了。
網上的段子說,迷路在自己家裏,居然要在他的生活裏成真了!
鍾白畫又和蘇牧說了一些蘇家總部的事,把蘇牧說得都有些懷疑人生。
忽然。
鍾白畫的聲音消失。
“牧少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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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白畫指著一棟中式古代府邸說道:“這就是您的房間。”
“這是房間?”蘇牧震撼無言。
“在蘇家總部,我們就管這叫房間。因為,蘇家總部是一座院子,那麽這些別墅府邸,自然隻能算一個小房間。”鍾白畫解釋道。
“……行吧。”蘇牧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牧少爺,請進。”
蘇牧推開房門,府邸裏的建築和桃花源相差不多,但是要精致許多,許多建築也更加古樸,保留著時間的滄桑感。
顯然,這些都是珍珠的古代建築,而不是像桃花源那種仿古代的現代建築。
隨便走進一個房間,蘇牧頓時呆住了。
房間裏,古董、名畫、珠寶,琳琅滿目,數不勝數!
“這些都是真的?”
蘇牧不可置信地問道。
第三百一十四章:就你叫蘇晨歌啊(感謝蓒淼大佬的解封支持)
“牧少爺,蘇家從來不擺贗品。”
鍾白畫一臉黑線地說道。
她以前沒有接觸過,像蘇牧這種還沒完成家族任務,就直接來到家族總部的嫡係後人,所以她並不知道,蘇牧現在還沒有係統了解過隱世蘇家。
因此,她覺得蘇牧這是故意在調侃她。
“這些東西,起碼值好幾個億吧?”
蘇牧吞咽著口水。
“差不多吧。”
鍾白畫沒好氣地說道。
蘇牧在房間裏轉了一圈,然後又推開另一間房。
結果眼前所見,讓蘇牧直接愣在了原地。
這間房子裏,也擺滿了古董名畫,奇珍異寶。
咕嚕——蘇牧艱難地吞了口口水後,像瘋了似的,將一間又一間房門推開。
結果無一例外,每間房子裏都擺放著許多價值極高的古物。
不同的隻是數量多少。
“我的天。”
蘇牧感覺口幹舌燥。
他覺得這段時間已經見過不少世麵,可沒想到,剛回蘇家總部,就被深深地震撼了。
“如果加上這座古宅本身,這裏起碼有二十個億吧?”
一念及此,蘇牧不禁倒吸涼氣。
這裏僅僅是一座宅子,就價值二十個億,而整個蘇家總部像這樣的宅子,多如繁星,難以計數呢!
更別提,這些財富還隻是房產和古物,並不包括金條這種每個大家族都會儲存的東西。
此外,每個隱世家族還會在各個銀行裏存有大量財富。
“如果全部加起來,十億、百億、千億、萬億、十萬億、百萬億、千萬億……”
蘇牧想著一個又一個零,隻覺得頭暈眼花。
在外麵他算是大人物,可回到蘇家總部,卻像一個初進大城市的鄉巴佬,被各種各樣的消息震撼得無以複加。
“牧少爺您沒事吧?”
鍾白畫看著蘇牧不斷推門,最後站在門前怔怔發神,還被嚇了一大跳。
“沒、沒事。”
蘇牧終於回過神。
直到此時,他終於明白了當初淩柳說“隱世蘇家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龐然大物,很多人曆經一生,也難以窺其全貌,隻能看到它的冰山一角”這句話了。
“真的沒事?”
鍾白畫還是不放心,要是蘇牧剛被她接到總部就出了事,那她萬死也難辭其咎啊。
“真沒事。”
蘇牧眼中閃著光:“白畫姐,你能不能帶我逛一逛整個總部?”
“這沒問題,不過牧少爺您的身體支撐得住嗎?”
鍾白畫嚴重懷疑這個問題,因為蘇牧看起來很瘦削,剛才已經走了四十多分鍾,現在又要徒步幾個小時,隻怕體力撐不住。
“這你放心吧。”
蘇牧笑道:“別說兩三個小時的徒步,就是徒步一天我也不會有事。”
他這是實話,畢竟他吸收了大量當世龍氣之後,雖然體型沒變化,但體力、耐力、反應力和速度等身體素質,全都比之前強了好幾個檔次。
不過鍾白畫聽到這話卻隻是笑了一下沒說話,顯然是不相信。
對此,蘇牧也懶得去解釋。
“牧少爺,請。”
鍾白畫雖然不相信蘇牧的話,覺得蘇牧是在吹牛,不過也沒有拒絕蘇牧。
因為,她從小接受到的教育就是,遵從主人的一切要求。
哪怕是暖床,甚至是更出格的事也不能拒絕。
而現在,蘇牧,就是他的主人。
“如果他撐不住了,我背他就是了。”
鍾白畫心裏想到。
半小時後。
鍾白畫帶著蘇牧來到一處陡坡下。
“這是情人坡。”
鍾白畫介紹:“傳說,情侶牽著手走過這個坡,就能攜手白頭,恩愛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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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蘇牧眼裏閃過一抹亮光。
他以前並不相信這些傳說,但現在,每每聽到這些傳說,他都會想著帶陳雯雯去看看。
看到蘇牧的神情,鍾白畫會心一笑。
“牧少爺有心愛的人了?”
蘇牧點了點頭,然後準備上坡。
“牧少爺您要不然休息一下?”
鍾白畫擔憂地說道。
情人坡有四五百米高,並且坡度極大,即使是她想要一口氣登上去都會吃力。
“不用。”
蘇牧擺手,他想盡快登上情人坡,看看以後帶陳雯雯來這裏登坡是否會有困難。
“那……行吧。”
鍾白畫點頭,同時心弦崩到了極點,時刻關注著蘇牧。
萬一蘇牧體力不支摔倒,那他會第一時間借助蘇牧,並將蘇牧背上去。
這時候,一個略顯年輕人的聲音在側方響起。
“白畫姐,這位就是蘇牧表哥吧?”
聽到這個聲音,蘇牧的眉第一時間擰起。
這聲音他很熟悉!
正是那天打電話來耀武揚威,使得他資產凍結了的蘇晨歌!
蘇牧扭頭望過去,隻見一個少年,五官端正,肌膚白皙,身材頎長,看起來很像鄰家的陽光男孩。
如果不是因為之前的那通電話,蘇牧說不定還真會被蘇晨歌的外表蒙騙,覺得這是一個積極善良的三好少年。
“蘇牧表哥,我們終於見麵了啊。”
蘇晨歌雙手插兜,滿麵笑容地看著蘇牧。
“見到你真是很高興呢。”
蘇晨歌走到蘇牧麵前,主動伸出手。
蘇牧也沒有假裝沒看見,因為這樣做太沒品。
“見到你,我不是太高興。”
蘇牧冷冷說道。
“為什麽呢?”
蘇晨歌依舊微笑著,但他和蘇牧相握的那隻手卻悄然加大了力道。
感覺到蘇晨歌的加力,蘇牧也沒有意外。
這是他預料之中的事情。
“因為我看不慣你,很簡單的道理。”
蘇牧臉色平靜,也是加大了手上力道。
瞬間,蘇晨歌勃然變色。
嫡係後人在完成任務回歸家族前,都不曾休息古武,也不可能有內力存於體內。
所以他才很自信,剛才加大力道後會讓蘇牧吃痛。
然而蘇牧不僅沒痛到臉變形,反倒是他痛得遭不住了。
“放、放手!”
蘇晨歌想要把手抽出來,可蘇牧的手掌就像鐵鉗子一樣,他完全掙脫不開。
因此,他隻能大喊道:“你快放手!”
蘇牧眉頭微挑,猛地放手。
蘇晨歌原本在抽手,此刻始料不及,踉蹌後退,一個沒站穩,便是摔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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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耍我!”
蘇晨歌憤怒地瞪著蘇牧,一張臉漲得通紅。
“耍你?”
蘇牧淡淡一笑:“不是你叫我放手的嗎?蘇晨歌,你自己身體虛沒站穩,怎麽還怪到我頭上來了?”
蘇晨歌更加惱怒了,但他卻說不出反駁的話,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蘇牧表哥,希望你接下來幾天,還能這麽囂張。”
蘇晨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冷森森地說道。
“我會如你所願。”
蘇牧淡然道。
“哼,你未免太樂觀了。”
蘇晨歌眼裏冒著寒氣。
“樂觀的是你。”
蘇牧冷笑道:“剛才我隨隨便便就能搞得你狼狽不堪,怎麽,你覺得我認真起來,還搞不死你這個小崽子?”
“你!”
蘇晨歌氣急,他不願意承認剛才被蘇牧戲弄的事實。
“那天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多厲害,沒想到隻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屁孩。”
蘇牧擺了擺手說道:“蘇晨歌,我念在你年幼的份上,隻要你道歉,我可以考慮不追究你的過錯。”
“你做夢!”
蘇晨歌咬牙切齒:“想要我給你這個廢物道歉?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
說罷,他氣衝衝地轉身而去。
等到蘇晨歌身影消失,鍾白畫方才從遠處走過來。
蘇晨歌雖然是蘇家的支係後人,但似乎即將成為轉為嫡係後人,他和蘇牧之間的談話,不是她這個蘇家的仆人所能聽的。
“上坡吧。”
蘇牧微微一笑。
“呃……”
鍾白畫有些擔心:“牧少爺您沒事吧?”
剛才他看到蘇晨歌摔倒,第一反應就是,蘇牧應該會傷得更重。
因為蘇晨歌從小練習古武,雖然年紀還小,但力道也比許多壯漢大得多。
“沒事啊。”
蘇牧笑著說道:“白畫姐,上坡吧。”
說話間,他已經開始登情人坡。
當鍾白畫反應過來,隻見蘇牧已經快要登上坡頂了。
“這!?”
鍾白畫愣了。
這是什麽魔鬼速度啊?
就是她,也沒辦法這麽迅速地登上情人坡!
“牧少爺您真的沒有係統學過古武嗎?”
鍾白畫俏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應該沒有吧。”
蘇牧摸了摸鼻子,他隻是和葉承塵隨意地學了一些古武,並沒有真正地學習過古武體係。
“……”
這次輪到鍾白畫震撼無言了。
蘇牧這個沒有係統學過古武的人,身體素質竟然比她這個從小就開始練習古武,至今已練習古武二十餘年的人還要出色。
這讓她欲哭無淚。
“太打擊人了。”
鍾白畫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好半晌,鍾白畫才重新打起精氣神,開始為蘇牧介紹總部的諸多建築。
“那是鍾鼓樓。”
鍾白畫指著一棟最高處擺放著一口大鍾,和一頂大鼓的高樓說道。
“晨鍾暮鼓,清晨,樓頂的大鍾會被撞響,傍晚,那麵久經滄桑的大鼓就會被錘響。這棟樓好像是總部最古老的的建築,有著警醒後人珍惜時間的意義。”
鍾白畫細微介紹:“同時,鍾鼓樓還是蘇家總部的議事之地。”
蘇牧眉頭微挑:“蘇晨歌那一脈是否能正式被歸納為杜家嫡係的會議,就是在這兒進行嗎?”
“是的。”鍾白畫點頭。
“行。”蘇牧深深地看了眼鍾鼓樓,暗自記下了這裏的位置。
既然蘇晨歌不肯道歉,那他便讓蘇晨歌夢碎鍾鼓樓!
正當時,一個麵目威嚴的中年人從鍾鼓樓裏走了出來。
“十三叔。”
鍾白畫連忙向中年人欠身行禮。
同時,她對蘇牧說道:“這是您父親的表弟,也是您的叔叔,在家族裏排行十三,與當今家主走得很近。”
聽到鍾白畫的最後一句話,蘇牧心頭微微凜然。
“見過十三叔。”蘇牧也微微欠身。
雖然中年人是蘇遠航的人,站在他的對立麵,但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否則不僅他自己心裏過不去,還會遭人口舌,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誰是你十三叔?”
然而,蘇渤洋卻是毫不領情。
“你還不是我蘇家人,別下套近乎。”
蘇渤洋冷冷地說道。
見蘇渤洋態度如此冷淡,蘇牧也不再用熱臉去貼冷屁股,當即直起身子,平視蘇渤洋。
“真沒規矩,這就是你見到長輩時的作態?”
蘇渤洋卻是再次嗬斥。
“你是我長輩嗎?剛才我好像聽到有條狗對我說,別和他套近乎呢。”
蘇牧冷聲諷刺。
既然蘇渤洋有意刁難他,那麽無論他怎麽委曲求全,都不可能讓所有滿意。
所以,他幹脆就順心而為,不去管蘇渤洋如何想,自己怎麽舒坦就怎麽說、怎麽做。
“真是放肆!”
所以勃然大怒,指著蘇牧的鼻子:“農村賤女人生的雜種,果然沒什麽教養,你這種人,就不配進我蘇家。”
聽到這話,蘇牧頓時怒了。
蘇渤洋罵他可以,但罵陳芳華就是不行。
“怎麽,還想打我?”
蘇渤洋見蘇牧眼神發直,眼裏滿是憤怒火焰,卻也是一點也不怕。
這裏可是蘇家的總部,他就不相信蘇牧敢動手。
然而,他話音剛落。
咻——一隻拳頭,在蘇渤洋的眼裏急速放大。
砰!
蘇渤洋被蘇牧一拳錘翻在地!
“打的就是你!”
蘇牧冷冷地盯著蘇渤洋。
“你真是膽大包天了。”
蘇渤洋怒不可遏,張口便大喊道:“來人,把這個農村賤女人生的雜種給我攆出蘇家。”
聽到蘇渤洋的呼喊,立馬便有一群穿著灰色製服的壯漢走了過來,要把蘇牧架起來扔出蘇家總部。
“站住。”
鍾白畫及時喝止:“你們不能動他。”
“鍾白畫,你算什麽東西,我蘇家的仆人而已,也敢在我麵前大聲說話?”
蘇渤洋不屑地對鍾白畫吼道。
“十三叔,牧少爺是嘯正老爺子喊來的。”
鍾白畫微低著頭,聲音不卑不亢。
聽到蘇嘯正的名字,蘇渤洋的眼裏閃過一縷驚慌。
不過很快,他便冷哼一聲:“就算是嘯正老爺子喊來的又怎樣?蘇牧這個不守規矩的垃圾,就是不配待在我蘇家總部!”
第三百一十六章:誰配?你配嗎?(感謝**哎大佬的解封)
蘇渤洋自恃有家主蘇遠航撐腰,便對蘇嘯正也不畏懼了。
“快把他給我扔出去,我看著都礙眼,覺得惡心。”
蘇渤洋指著蘇牧,對那群護衛下達命令。
眾護衛知道蘇渤洋與家主關係親近,也不敢違抗蘇渤洋的命令,當即朝著蘇牧圍了上去。
“你們再往前一步,別怪我不客氣。”
鍾白畫捏起拳頭,滿臉的嚴肅。
盡管她是女子,但她從小就解釋偶訓練,武力值毫不遜色於其他男兒。
“白畫姐,你別讓我們難做。”
一個護衛壓低聲音說道。
“牧少爺是我主人,我須誓死保護。”
鍾白畫決絕說道。
“白畫姐,那你就別怪我們了。”
那個護衛歎息一聲後,忽然捏拳砸向鍾白畫麵門。
“滾!”
鍾白畫低喝,修長的腿猛地踢出,竟是刮起一道勁風。
砰。
鍾白畫攻勢迅猛淩厲,那個護衛還沒反應過來,便被踢中腹部,整個人頓時如龍蝦一般抱著肚子彎著腰,痛得冷汗不止。
其他護衛見狀,把心一狠,出手更加不留情麵了。
但,依舊沒有成效。
鍾白畫一直接受著艱苦訓練,暫時的爆發力和格鬥技巧,比許多蘇家後人都要強,所以這些護衛,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很快,這群護衛就都倒在了地上。
“一群飯桶。”
蘇渤洋惱怒地嗬斥,抬腳把一個護衛踹到一邊。
“你不也是嗎?”
蘇牧揶揄道。
“你說什麽?”
蘇渤洋怒至極點:“你這個小雜種,有本事在說一遍?”
“我說,你,蘇渤洋,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飯桶。”
蘇牧淡然說道,神態很放鬆,完全沒有將蘇渤洋的威脅放在眼裏。
“你……”
蘇渤洋指節捏得劈啪響:“很好,很好,你這個小雜種,今天我要是不能把你扔出蘇家總部,我就不叫蘇渤洋!”
說著,蘇渤洋吹了個口哨。
短短十幾秒後,一道道黑色光芒幻滅。
當蘇牧仔細望去,卻發現那是一個個身披黑色鬥篷的神秘人。
這群人全都帶著麵具,每個人身上都有一股神秘的氣息,讓人望而生畏,不敢去與之對抗。
“黑衣護衛!”
鍾白畫瞳孔驟縮:“十三叔,黑衣護衛是用來對抗外敵的精英,你居然要用來對付牧少爺?”
“蘇牧這個小雜種,現在還不是蘇家人。”
蘇渤洋冷笑道:“他既然不是蘇家人,那他現在出現在蘇家總部,就算是我蘇家的外敵。我召喚黑衣護衛來驅逐他,有何不對,有何不可?”
蘇渤洋猙獰一笑:“白畫,我兒子一直喜歡你,看著我兒子的份上,我可以饒恕你今天的罪過。所以,趕緊讓開,別礙事。”
蘇渤洋不提他兒子蘇陽威就算了,一提起蘇陽威,鍾白畫臉色立刻變得鐵青。
蘇陽威向她表白多次,她每次都明確拒絕了,然而,蘇陽威還是不斷地騷擾她,嚴重幹擾到她的社交就算了,甚至連她的日常生活都受到了影響!
“我不會讓開。”
鍾白畫堅定地站在蘇牧的身前。
且不說蘇牧現在是她的主人,她現在的職責就是保護蘇牧,就算是隻為了再一次拒絕蘇陽威,她也不可能讓開。
“那,你就和蘇牧這個小雜種一起,被當做蘇家外敵吧。”
蘇渤洋殘酷一笑,命令黑衣護衛動手。
喀喀喀。
一群黑衣護衛抬手,鋼鐵護腕發出冰冷的金屬碰撞聲。
“牧少爺您先走。”
鍾白畫微微扭過頭說道:“您先回房間,黑衣護衛不敢闖進你的房間。”
“不行。”
蘇牧搖頭,他怎麽能留下鍾白畫一個女人在此受難?
“我和你一起對付這群人。”
蘇牧堅定道。
他剛才看鍾白畫踢翻一群護衛,估計了一下自身和鍾白畫的武力值,得出的結論是,他的武力值比之鍾白畫還要稍高一籌!
所以,他和鍾白畫一起對付黑衣護衛,才有可能將黑衣護衛給擊退,如果他獨自離去,那麽鍾白畫一定會受傷。
“嘖嘖嘖,主仆情深的戲碼,自以為很感人?”
蘇渤洋冷冷一笑:“兩個賤種而已,誰會為你們感動?”
“你們。”蘇渤洋看向黑衣護衛,“還不快動手?這兩人可是蘇家外敵!”
話音落,黑衣護衛們麵具下的那雙眸子,頓時寒光閃爍。
砰!
黑衣護衛齊齊出手。
但是。
他們出手的對象卻是……
蘇渤洋!?
“你們幹什麽?”
蘇渤洋大驚失色。
“什麽情況?”
蘇牧和鍾白畫也懵逼了。
黑衣護衛不是蘇渤洋喊來的嗎,怎麽現在居然倒戈,對所有動手了呢?
“你們快放開我啊。”
蘇渤洋大喊大叫:“我不是外敵,你們對麵那兩個小雜種才是蘇家外敵啊。”
但是,無論蘇渤洋如何喊叫,黑衣護衛卻是無動於衷,完全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牧少爺,讓你受驚了,請責罰。”
這時候,黑衣護衛裏,一個護衛走到了蘇牧麵前。
他掀掉了頭上的黑色帽子,對著蘇牧俯首行禮。
“你是?”
蘇牧疑惑問道。
“黑衣護衛1分隊隊長,流雲。”
黑衣護衛沉聲道:“奉老家主之命,前來保護牧少爺。”
聽到這話,蘇牧和鍾白畫都鬆了口氣。
可蘇渤洋就徹底不淡定了:“流雲你這是要造反嗎,他隻是一個沒有完成家族任務的廢物,他連進入家族總部都不配,更不配你向他行禮!”
流雲卻像是沒有聽見,依舊向蘇牧彎著腰。
“辛苦你了。”
蘇牧將流雲扶起身:“我爺爺在哪?”
流雲沉聲道:“老家主在棲雲閣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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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雲閣?”蘇牧疑惑。
“棲雲閣是……”流雲準備介紹。
蘇渤洋聽到蘇牧和流雲居然在聊天,氣得鼻子都要歪了。
他在這兒喊叫著呢,蘇牧和流雲居然直接把他忽略了。
“流雲,你聽到我的話沒有,蘇牧根本不配被你尊敬啊。”
蘇渤洋大叫。
“我不配。”
蘇牧眉頭微挑,戲謔地看著蘇渤洋:“我不配,那你配嗎?你,這個飯桶就配了嗎?”
蘇牧冷笑,走動蘇渤洋麵前,抬起手,落下。
啪!
第三百一十七章:我給的勇氣,不服?(感謝簡言大佬的支持)
響亮的耳光聲,傳遍四方。
這一刻,空氣似乎凝固,周圍風聲寂靜,所有人都呆住了。
即使是流雲和鍾白畫,也是瞪大眼睛,震驚至極。
他們知道蘇牧霸道,但沒想到,蘇牧竟然這麽霸道。
這裏是蘇家總部,蘇渤洋好歹是蘇家高層,蘇牧之前和蘇渤洋針鋒相對也就罷了,現在居然直接扇了蘇渤洋一巴掌!
這太瘋狂了!
從古至今,應該沒有過這樣的蘇家嫡係後人吧?
還沒有完成家族任務,就敢扇高層的臉。
“你……你居然敢打我?”
蘇渤洋這時候也回過神了。
他捂著紅腫的臉,眼中滿是憤怒。
此刻,他五官都變得扭曲了。
“你這個低等的小雜種,居然敢打我!”
蘇渤洋滿目猙獰,大聲地咆哮。
“流雲,你看到了嗎,他打我!”
吳博洋憤怒到極點,他恨不得把蘇牧剝皮抽筋。
“牧少爺……”
流雲開口想要勸蘇牧克製,畢竟蘇渤洋是蘇遠航的心腹,如果大肆動手,或許會被蘇遠航當成把柄。
然而。
流雲還沒來得及說話。
啪!
蘇牧反手又是一巴掌扇在蘇渤洋臉上。
這一下,蘇渤洋徹底懵逼了。
他居然被一個小輩,連續扇了兩記耳光?
這怎麽可能?
這怎麽可以?
蘇渤洋眼瞳中都浮現血絲,整個人如同一頭怒獸,瘋狂地想要掙脫黑衣護衛束縛,將蘇牧撲倒在地,狠狠地撕咬成碎片。
但,黑衣護衛的一雙雙大手極其有利,早被酒色掏空身子的蘇渤洋,根本就掙脫不開。
“流雲,你也要造反?”
蘇渤洋憤怒吼叫。
流雲淡淡道:“十三叔,我不是要造反,我隻是奉老家主的命令行事。”
說罷,他對手下使了個眼色,想要讓手下把蘇渤洋押走。
“放開我,你們要是不放開我,信不信我讓你們全家不得好死。”
蘇渤洋的憤怒衝上極巔,此刻已沒有理智可言,不斷地掙動。
“押走。”
流雲擺手說道。
“等一下。”
忽然,一個聲音想起。
是蘇牧!
“牧少爺有何吩咐?”
流雲問道。
“把他放開。”
蘇牧淡然說道。
“呃……”
流雲愣了愣,雖然不知道蘇牧要做什麽,不過還是照做了。
“你這個小雜種!”
沒有了黑衣護衛的束縛,蘇渤洋便如同脫困的野獸,瘋了似的撲向蘇牧。
“我今天就告訴你,誰才是雜種。”
蘇牧嘴角揚起冷峻的弧度,然後猛地一腳踢出。
砰!
蘇牧踹在蘇渤洋小腹,居然是把蘇渤洋指節踹到了半空中。
啪。
蘇渤洋在半空翻了幾轉,然後狠狠摔在青石地板上。
“來啊。”
蘇牧冷然看著蘇渤洋:“來啊,雜種。”
“你!”
蘇渤洋大吼,但這一出聲卻是牽動了腹的部傷勢,頓時被疼的齜牙咧嘴。
“廢物。”
蘇牧不屑地冷笑。
“你居然敢罵我廢物!?”
蘇渤洋掙紮著爬了起來,再次衝向蘇牧。
但結果卻依舊悲慘。
砰砰砰。
蘇渤洋的身上又多了幾個蘇牧的腳印。
“牧少爺,咱要不然算了吧。”
流雲眼角抽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因為蘇渤洋此刻實在太慘了。
“算了?”
蘇牧彎腰擦了擦鞋:“那行吧,給你一個麵子。”
聞言,本就被揍得慘不忍睹的蘇渤洋,此刻差點氣得噴血。
他堂堂一個在蘇家排名十三的高層,居然要靠一個護衛的麵子才能不被揍?
這要是傳出去,誰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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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吧。”
蘇牧不屑地瞥了一眼蘇渤洋:“你要是再敢對我母親不敬,那就別怪我隔了你舌頭。”
聞言,蘇渤洋更加憤怒。
他居然被蘇牧這樣明目張膽的威脅了!
但,他也隻敢憤怒。
因為他抬頭去看蘇牧的時候,居然不由自主地顫抖,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畏懼!
“好大的口氣。”
鍾鼓樓裏,忽然傳出一聲冷喝。
“蘇牧你未免太張狂。”
一個身形筆挺,麵如刀削,宛如鐵判官一般的男人,寒氣森森地從鍾鼓樓裏走出。
蘇遠航!
現任的蘇家之主!
“家主!”
看到蘇遠航,蘇渤洋眼裏立馬亮起了光。
有蘇遠航在這裏的話,蘇牧肯定無法再囂張。
並且,他也能借蘇遠航的勢,將剛才的恥辱千百倍地奉還給蘇牧。
“起來吧。”
蘇遠航將蘇渤洋扶起來。
“見過家主。”
流雲和鍾白畫也連忙向蘇遠航行禮。
雖然他們都是站在蘇牧這一邊,但蘇遠航現在畢竟是家主,是蘇家權力最大的男人,他們不得不尊敬。
“嗯。”
蘇遠航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蘇牧身上。
“家主。”
見蘇遠航望來,蘇牧也頷首行禮。
“這就是你的教養?”
蘇遠航皺眉。
“不然呢?”
蘇牧冷聲反問。
“我乃蘇家之主,你初次見我,當行跪拜禮。”
蘇遠航嗬斥。
“跪拜禮?”
蘇牧忍不住笑出了聲:“你是在逗我笑嗎?除了爺爺和父母,誰有資格讓我行跪拜禮?”
蘇遠航眼中閃過一縷厲芒。
“好。”
蘇遠航冷聲道:“那你剛才毆打蘇渤洋又怎麽說?蘇渤洋乃是你長輩,你居然毫不留手地痛毆他,這又是你的教養?““這就是我的教養,怎麽了?”
蘇牧毫不慌亂地平靜道:“蘇渤洋也配當我長輩嗎?他不過個垃圾,該打!”
“你說什麽?”
蘇遠航眉頭狠狠往下一壓,神情冷厲。
“我說蘇渤洋就是……”
蘇牧淡然說道。
鍾白畫悄悄拉了拉蘇牧的衣袖,提醒蘇牧克製。
畢竟蘇遠航可不是蘇渤洋能比擬的。
且不說蘇遠航在蘇家有著最大的權利,就單說武力值,蘇遠航也是蘇家頂級,絕不是蘇渤洋這個不學無術,不通古武的爛人能比的。
如果蘇牧不克製,萬一蘇遠航發怒動手,那麽即便是她和流雲手下的黑衣護衛齊出手,也很可能保護不了蘇牧。
但,蘇牧卻毫不在意,繼續說道:“蘇渤洋就是個垃圾,就是該被打,怎麽,有問題嗎?”
蘇遠航愈發憤怒,威嚴嗬斥:“蘇牧,誰給你的勇氣說這種話?”
“我給的!”
正當時,有聲音遠遠傳來。
第三百一十八章:蘇遠航心裏苦(感謝一笑誇老大的解封支持)
一個老人,拄著拐杖,腰背微微佝僂,頭發花白,胡子也雪白,看起來很滄桑。
然而,他渾濁的眼睛裏,卻閃爍著明亮且犀利的光。
上一任蘇家之主,蘇家有史以來最強家主之一。
蘇嘯正!
“我給蘇牧的勇氣說這些話,怎麽,不服?”
蘇嘯正一步步走到蘇遠航的麵前,冷聲問道。
“大伯您來啦。”
蘇遠航看到蘇嘯正,不自覺地低下了頭,整個人都像矮了幾分。
這是沒辦法的事,他年紀還小的時候,正是蘇嘯正如日中天的時期。
那時候,蘇嘯正睥睨世間,沒有人是他的敵手,無論是計謀、經商策略,或者是純粹的武力,都沒人敢和他比。
蘇嘯正所在的那個時代,不和其他大多時代那樣,群星璀璨,諸多傑出的人才爭鋒,而是顯得單調,甚至可以用無聊來形容。
因為,那個時代,隻屬於蘇嘯正一個人。
蘇嘯正發出的光芒耀眼到了極點。
在蘇嘯正的光芒下,任何人的光芒都顯得黯淡,猶如皎月之光下的微弱螢火,根本沒人會注意。
正因如此,哪怕已經在蘇家之主這個位置上坐了許多年,哪怕在麵對其他人的時候,已經能夠展露一方霸主的氣勢。
但。
隻要站到蘇嘯正的麵前,蘇遠航立刻就會回到幾十年前,他還隻是毛頭小子,而蘇嘯正是橫壓當世的舉世第一人的時候。
一遇到蘇嘯正,他便會不由自主的卑微、害怕甚至是恐慌。
“大伯您怎麽不早說要來呢,您要是早說,我可以去接您啊。”
蘇遠航沒有正麵回答蘇遠航的問題。
但,他對這個問題避而不答的做法其實已經是給出了答案。
他沒有不服。
或者說,他不敢不服。
雖然沒有聽到蘇遠航說心服口服,但蘇牧心裏卻很舒暢。
因為,蘇遠航這種逃避的做法,隻能說明蘇遠航是個懦夫。
這可比蘇遠航假裝說心服口服更讓他感覺爽快。
蘇嘯正淡淡地說道。
“大伯您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
蘇遠航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
“那你是什麽意思呢?”
蘇嘯正冷聲問道。
“我隻是想表達一下對大伯您的敬意,所以才想要來接您。”
蘇遠航悻悻笑道。
“我不是問你這個。”
蘇嘯正冷哼:“我是問你,你剛才嗬斥我孫兒,似乎還想對我孫兒動手,這是什麽意思?”
蘇嘯正氣息威嚴:“難道這也是你想對我表達敬意的方式嗎?”
蘇遠航麵色瞬變:“大伯您誤會了。”
“誤會?”
蘇嘯正冷笑:“那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我究竟怎麽個誤會法。”
蘇遠航連忙說道:“大伯,剛才是小牧動手打了渤洋,所以我才想訓斥他幾句。”
他覺得這番說辭已經很卑微,畢竟他是當任家主,別說是訓斥蘇牧,就是扇蘇牧幾巴掌,那也沒有任何問題。
但因為蘇嘯正的關係,他卻是不敢提剛才想打蘇牧的事。
“訓斥?”
蘇嘯正嗬嗬一笑:“蘇牧是我的孫兒,還輪不到你來訓斥。”
聞言,蘇遠航怔住了。
他堂堂蘇家之主,居然連訓斥蘇牧的資格都沒有?
蘇渤洋、鍾白畫和流雲等人,此刻也有些懵逼。
事實上不隻是他們,就連蘇牧本人都懵了。
他知道老爺子一向護犢子,但沒想到,老爺子這也太護犢子了。
其實他都能接受被蘇遠航訓斥的事,畢竟人家是蘇家之主嘛,總得稍微給點麵子。
可誰知道,老爺子居然比他還要霸氣一點,完全不給蘇遠航留一點麵子。
“是是是,剛才是我太著急了。”
蘇遠航心裏憋屈,卻不敢有絲毫怨言,隻能賠笑道:“大伯,我不也是想著替您教導一下小牧嘛。”
“替我教導?”
蘇嘯正冷不丁地往上一挑:“你的意思是,我教子無方,教孫也無方了?”
蘇遠航眼角抽搐,他心裏苦,不管怎麽說話都不對。
“大伯我不是這個意思。”
蘇遠航苦哈哈地解釋:“隻是剛才蘇牧實在有些過分,所以我才……”
話還沒說完。
蘇嘯正又挑眉道:“蘇牧過分?蘇牧怎麽過分了?來來來,你給我說說,蘇牧到底怎麽就過分了?”
此時,蘇遠航的臉徹底黑了。
蘇牧怎麽過分了這還用他說嗎?
蘇嘯正這是擺明要護犢子到底啊。
“大伯,我剛不是說了嘛,蘇牧打了渤洋。”
蘇遠航卑微道。
“那又如何?”
蘇嘯正非常硬氣,搞得蘇遠航和蘇渤洋都懷疑人生了,難道不是他們才是受害的一方嗎,怎麽他們反倒一副底氣不足的樣子。
“大伯,我知道您很喜歡小牧,但小牧打了渤洋就是不對啊,畢竟渤洋再怎麽說,也是他的叔叔啊。”
這次,蘇嘯正沒有再立刻接話。
蘇遠航和蘇渤洋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們以為蘇嘯正是覺得理虧不敢再繼續說話了。
可還沒過三秒鍾,蘇嘯正便對蘇牧說道:“小牧,你怎麽認為?”
蘇牧扶著蘇嘯正說道:“爺爺,我覺得這個蘇渤洋根本不配當我長輩,他先出言侮辱我母親,說我母親是個農村賤種,又罵我是雜種,說我不配當蘇家人。”
“爺爺,您從小教導我,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管是誰,都不能侮辱自己父母。”
“可是蘇渤洋卻不念及我母親是他嫂子這回事,公然辱罵我母親是賤種,這是我絕對不能人手的事,所以我才出手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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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蘇牧便微微低下頭,安靜地站著。
“這些話你不應該說給我聽,而是應該說給他聽。”
蘇嘯正指了指蘇遠航。
蘇牧立刻會意,抬起頭,目光炯炯地看著蘇遠航:“家主,如果您的母親被人辱罵,您會怎麽做?難道是當個縮頭烏龜?”
“如果您的選擇是當縮頭烏龜,那我自然無話可說。”
蘇遠航咬牙切齒。
他恨!
可卻無可奈何。
“所以家主,我到底哪錯了,你說說。”
蘇牧盯著蘇遠航問道。
“……”
蘇遠航被問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