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譚清荷的心思
“是啊,廢物!”
為首者聲音陡然提高。
夜幕中,寒芒乍現。
宛如驚雷天降。
隨後。
“啊——”
一聲慘叫。
叮——匕首墜地發出清冽的響聲。
蘇牧踩著為首者的手腕,一臉平靜:“的確有很多人不喜歡我,其中包括了很多你們眼中的大人物,但我現在依舊活得很好,這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蘇牧腳掌用力,為首者的慘叫便越發淒厲,漆黑夜裏,宛如厲鬼在嗚咽。
“誰讓你們來的。”
蘇牧冷聲問道。
“你算什麽東西,老子不會……啊——”
為首者嘴硬,罵罵咧咧,可還沒把話罵完,便又慘叫起來。
蘇牧腳掌不斷用力,為首者所承受的痛楚便不斷增加。
當痛楚到達某個臨界點後。
慘叫聲戛然而止。
額頭滿是冷汗的為首者,直接痛暈過去。
路燈依舊一閃一閃的。
一群手持棍棒的打手的眼睛,閃爍個不停,其中充滿了恐懼與慌亂。
“誰讓你們來的。”
蘇牧看著這些打手,音量雖不高,但擲地有聲,每當一個音符落下,這些打手便不自禁打一個寒顫。
“是、是四哥。”
終於,有人顫聲開口。
“哪個四哥。”
蘇牧問道。
“袁四哥。”
那人低聲回答。
“袁四哥?”
蘇牧疑惑地挑起眉:“沒聽說過,說具體一點。”
那人吞了口口水:“袁四哥外號袁老四,是龐老三的兄弟,在南渝很有些名氣。”
“龐老三兄弟?”
蘇牧心裏略微一盤算,便猜到應該是龐老三還沒把他的事告訴袁老四,袁老四便派人來找他了。
那麽,他沒有得罪袁老四,袁老四自然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找他麻煩。
很顯然,是有人求了袁老四出手。
“誰委托袁老四來殺我?”
蘇牧聲音裏泛著幾分寒意。
“不、不知道。”
所有打手都搖頭:“我們隻是普通的打手,沒資格知道這些事。”
“真不知道?”
蘇牧聲音低沉。
“真、真不知道啊。”
“你們誰知道,快說出來啊。”
“誰特麽知道這種事?我們都拿錢辦事啊。”
一群打手急得都快哭了。
剛才蘇牧秒殺他們的老大,把他們都給看呆了,此刻已經對蘇牧敬若天神,內心隻有恐懼,生不出絲毫的鬥誌。
看著這群打手的模樣,蘇牧也是笑了。
“行了行了,不知道就滾吧。”
蘇牧揮手,然後把腳邊那個痛暈過去的打手也給踢了過去:“把這人一起扛走,然後回去告訴袁老四,明天我要他給我道歉,否則他一定會後悔。”
“是是是。”
一群打手忙不迭地點頭,然後驚慌逃竄。
“會是誰呢?”
陳雯雯在旁邊凝神思考著。
“這還用想嗎?”
蘇牧笑道:“肯定是劉鵠聰那小子。”
“為什麽啊?”陳雯雯疑惑地眨著大眼睛,“不會是劉龍山嗎,劉龍山是南渝劉家大少爺,應該也請得動袁老四吧。”
“很簡單。”
蘇牧解釋道:“劉龍山從仙女山離開再回到南渝市區,需要不短的時間,而這些打手顯然是早就埋伏在此,所以時間對不上。”
“此外。”
蘇牧笑道:“劉龍山是南渝劉家大少爺,如果想要搞我,也不用去請袁老四,大可以直接動用劉家的力量。”
“劉鵠聰雖然也是劉家少爺,但他是小媽生的,現在還沒有直接動用劉家力量的那個權利,所以隻能用劉家少爺的名頭,去請袁老四代為出手。”
“原來如此。”
陳雯雯點頭,同時看蘇牧的眼睛裏也閃著光。
“這麽短的時間,你能分析這麽清楚啊?”
“你第一天認識我啊?”蘇牧白眼道。
“雖然知道你厲害,可和你待越久,還是會越來越覺得你厲害啊,就好像你的厲害沒有盡頭似的,我越是探索,你就會變得越厲害。”
陳雯雯一臉迷妹的模樣。
“我看你才是油嘴滑舌吧。”
蘇牧被陳雯雯的彩虹屁吹得有點飄飄然了。
“我沒有哦。”
陳雯雯嬉笑著搖頭。
“那你讓我檢查一下。”
蘇牧壞笑道。
“我不。”
陳雯雯跳開到一邊:“你現在越來越壞了啊。”
“哦?”
蘇牧一把將陳雯雯抱住:“那我壞給你看。”
說罷,蘇牧將陳雯雯抱起,在長街上狂奔。
“你放我下來!”
陳雯雯捶打著蘇牧寬闊的脊背:“我要暈了。”
“真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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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暈了!”
“我不信。”
“真的,真的。”
蘇牧和陳雯雯鬧著吵著,某扇大門後,卻有一雙清明的眸子,在悄然觀察。
隨著蘇牧和陳雯雯走進一棟樓,那雙眼睛裏的光也黯淡了下來。
“清荷,看什麽呢?”
譚如飛見譚清荷站在門口,透過門縫在觀察什麽,不由皺眉問道。
“沒什麽。”
譚清荷慌亂地收回目光:“我去買紙錢蠟燭。”
“你白天不是已經買好了嗎?”譚如飛越發疑惑,“你怎麽了,感冒了麽,怎麽這麽迷糊。”
“可能有點吧。”
譚清荷低著頭說道:“我等會去喝一包999,然後睡一覺應該就沒事了。”
“999不管用,我帶你去看醫生。”譚如飛威嚴道。
“不用了,爸,我等會還要學習呢。”譚清荷甩開譚如飛的手,匆忙上了樓。
回到房間後,譚清荷盯著書本上的字,思緒越來越亂。
“我這是怎麽了?”
譚清荷問自己,為什麽她看到蘇牧和陳雯雯親密模樣的時候,會那麽的低落和難受。
“我不能這樣。”
譚清荷咬著下唇,強迫自己拿起筆做題。
然而。
盡管拿起筆,眼前卻一片空白。
筆胡亂地滑動,等她回過神,卻發現自己在演草紙上,寫下了一個名字。
蘇牧!
“怎麽會?”
譚清荷失神,趕忙舉筆把“蘇牧”劃掉,可無論怎麽劃,“蘇牧”卻始終能夠看見。
“我才不會喜歡人,我才不會喜歡你!”
譚清荷紅著眼眶,將那張演草紙一把撕下,然後撕成碎片,扔進了垃圾桶。
“就當一場夢吧。”
譚清荷對自己說道。
與此同時。
有人敲響了蘇牧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