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朋友?敵人?

第二十章 朋友?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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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見眼前的男子一臉的陰柔,眸子裏透著狠厲,當下嚇得哆哆嗦嗦地將手裏的憑據交給紅衣男子。

紅衣男子一把搶過憑據,看了店小二一眼,才低頭仔細審查起來。

“不過是一張當鋪的憑據,他讓你拿這個給我是什麽意思?”紅衣男子皺眉,將憑借往店小二麵前一送,問道。

店小二嚇得腿都軟了,連連擺手,一臉的誠惶誠恐:“我也不知道啊,他隻說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別的什麽都沒說!”

紅衣男子細長的墨眉聚攏,在眉心擰成一個“川”字。仔細地查看手裏的憑借良久,紅衣男子才問:“他人呢?還在嗎?”

店小二連忙答道:“在呢在呢!他如今就在二樓的菊園裏用飯!”

紅衣男子二話不說,風一般地衝出門去。

店小二看著被紅衣男子衝出去時帶的風吹得搖擺的門,長舒一口氣,一手撫上額頭,擦去上麵的冷汗,感歎從來不知道送信傳話是這麽折磨人的一件事!

就在店小二準備出去的時候,紅衣男子又一陣風似的從外麵奔進來,直衝店小二而來。

店小二嚇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顫抖著聲音問:“你,你,你想幹嘛?我會叫的哦~救命啊——”

在店小二撕心裂肺的呼喊聲中,紅衣男子一個利落的空翻越過跌坐在路上擋住自己的店小二,奔到床前取下掛在床頭的長劍,又一陣風地衝了出去。

嘎吱——嘎吱——

店小二看著紅衣男子奔出去時帶起的那股強烈的風,將靜室的門吹得一開一合,不由地嚇呆了!

“樓上那位是黃先生的朋友嗎?”祝蘭台一邊吃飯一邊問,不待黃誌回答,就笑著感歎道:“黃先生常年在外經商,倒是在哪裏都有結交的好友舊識,真是讓人羨慕。”

黃誌抬頭看著祝蘭台,笑得意味深長,“說不定,你跟他的緣分,倒是比我跟他還要深呢!”

“怎麽會?”祝蘭台以為黃誌是在逗自己玩,笑道:“我跟黃先生也不過是初識,我自幼又生活在長安,一十六個春秋從來都沒有離開長安到過其他地方,怎麽會認識黃先生在清平鎮的朋友?更別說什麽緣分匪淺了。黃先生莫要說笑。”

黃誌笑得眉心的那枚朱砂痣也跳動起來:“可不是我說笑。這人跟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這麽地奇妙,之前不相識,未必代表將來緣分不深。”

祝蘭台聽黃誌話裏話外總是在暗示著什麽,不覺有些惱怒和不耐煩,也不開口了,隻是低頭安靜地吃著飯。

黃誌見此,也不再說話,支持優雅地喝著自己麵前的暖胃湯。

突地,頭頂上的地板上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樓梯上“蹬蹬蹬”地響。

正在吃飯的黃誌和祝蘭台微微一怔,同時抬頭看向上麵,又看看對方,彼此覺得好笑,便忍不住都笑了。

“也許是他就要下來了,一會我幫你們引見。”黃誌摩拳擦掌,對於即將來臨的紅娘重任分外熱心。

祝蘭台遲疑一下,站起來說:“這樣不太好吧,你們兩個好友把酒言歡,我在一旁總會打擾到你們。不如,我現在先回驛館?”

“當然不行!”黃誌想也不想地就否決了!開玩笑,他本來就是來促成這一對鴛鴦,幫楠伯達成大小姐的囑托的,怎麽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把女主角放走?!

“你若是現在走,隻怕會在門口就與他碰上。”黃誌平靜地開口,不說留祝蘭台,也不說不留,意思是讓祝蘭台自己選擇,是在這裏靜靜地等著那人的出現呢,還是要現在出去跟那人撞到一起?

祝蘭台又好氣又好笑,黃誌擺明了是替自己做好了選擇,自己若是現在出去,萬一跟黃誌樓上的朋友碰上了,若是說出自己要避開,就顯得失禮;若是不說是避開,別人或許以為自己是要迫不及待地開門迎接,同樣也是失禮。

不滿地瞪了黃誌一眼,祝蘭台又安安靜靜地坐了下來,靜靜地等待黃誌的朋友。

突地,急促的腳步聲又從頭頂來回兩次。

黃誌蹙眉,不明白鳳崇吩咐人又急忙回去是為了什麽。

祝蘭台低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心底卻很是緊張和糾結。其實對於見黃誌的朋友,祝蘭台並不是很排斥,反而有點讚同。

祝蘭台明白,去洛陽姑媽家隻是權宜之計,要想真的做好應對自己被休棄的事被揭穿所帶來的風波,必須要靠自己強大起來,而黃誌朋友遍地,分布在各行各業,說不定哪一個就能幫助自己實現自立自強。

所以,祝蘭台才坐下來,靜靜地等待黃誌樓上的朋友。

菊園的門突然被人“嘭”地一腳踢開,祝蘭台渾身一震,條件反射地站起來,扭頭看向門外,隻見一個一身火紅的男子怒目而立,手裏握著一把鋒利的長劍。

這是怎麽回事?

祝蘭台驚呆了,黃誌的朋友出現的造型也太詭異了吧?!

“果然是你!”紅衣男子恨聲道,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準備拈起劍訣。

“怎麽是你?!”幾乎在紅衣男子開口的同時,黃誌也一臉驚訝地失聲問。

祝蘭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指著紅衣男子驚訝地扭頭問黃誌:“他不是你朋友?!”

“你又是誰?!”紅衣男子見祝蘭台說話,皺眉問。

三人的問題一句緊接著一句,一時間竟然出現了詭異的沉默。

“哼!月氏的玉麵狐狸,我可是算是找到你了,納命來!”紅衣男子驀地出聲,說話的同時,整個人已經壓著劍直衝黃誌的麵門。

祝蘭台隻覺得眼前一道寒光閃過,桌子那邊,紅衣男子和黃誌已經廝打起來。

因為紅衣男子出現得突然,黃誌沒有任何時間來尋找合適的武器,以徒手雙拳應對三尺長劍,未免有些捉襟見肘。

祝蘭台見黃誌被紅衣男子逼得隻能自衛,沒有任何反擊的能力,不由地焦急起來,卻因為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完全沒有任何辦法。

叮叮當當的聲音不斷,紅衣男子揮舞著手裏寒光閃閃的長劍,漸漸地將黃誌逼到了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