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冒傻氣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全村人都知道葉小凡花五萬塊錢買了王連貴的老黃牛的事兒了，紛紛聚集到葉家門前。
都說葉家發達了，看看葉家二傻子能不能掏的出來那五萬塊錢。
“不是說二傻子病好了嗎？”
“就是的，可也不像啊！”
“花五萬塊錢買那牛能是正常人幹的事兒？”
“可不，王連貴他家那頭老黃牛，有十一二歲了吧？”
“那不咋地，我懷俺家喜軍的時候，王連貴好像剛買那牛，俺家喜軍今年都11了！”
“呀媽呀，那老牛，頂多值個兩萬塊錢！二傻子還真是傻啊，花五萬！”
……
聽著村民們的議論，葉大娘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白芸也十分肉疼的把家裏葉大娘放好的四萬塊現金拿出來，葉小凡又把手上的一萬交給白芸放在一起。
白芸也忍不住嗔怪，“小凡啊，這錢還得留著給你娶媳婦呢，要不咱不賠那牛錢了行不行？”
沒等葉小凡開口，剛踏進院子裏的王連貴朝著白芸走了過來，“小芸哪，咱可都是講理的人，殺人償命，殺牛賠錢，這沒毛病吧？想抵賴不給，那可是犯法的！”
白芸瞪了王連貴一眼。
王連貴說，“小芸妹子，你瞪我也沒用啊，鄉親們都看著呢！”又朝著院外煽動著，“是不是啊，鄉親們！”
外麵叫好聲一片，還有人吹起了口哨。
白芸被王連貴的無賴嘴臉氣得要死，也拿他沒有辦法。
王連貴無賴是無賴，葉家二傻子是真傻，誰家養這麽個傻孩子都得折壽，看把葉大娘氣得坐那直喘。
葉家二傻子出名了。
正常活的健壯的小牛犢也就2000塊錢一頭，王連貴家這頭黃牛已經11歲了，天天在地裏幹農活，身上精瘦精瘦的，頂多一千斤，按斤稱重賣也賣也不到三萬塊錢。
葉家二傻子居然花五萬塊錢買牛，傻病很嚴重。
鄉裏鄉親們都在外麵等著看熱鬧，有的還搬來了板凳，拿來了瓜子。
白芸沒給這些人好眼色，這些人真是討厭，王連貴欺負她們的時候，沒人過來幫忙說話，自己家出醜了倒是都過來看熱鬧了。
“王連貴，你的牛賣給我了，對吧？”葉小凡再次跟王連貴確認。
“那可不咋地，我可都找人抬過來了，費勁吧啦的，你可別想反悔！”王連貴看這麽多人都來給自己捧場，心裏喜滋滋的，盤算著這老黃牛死的值，賺錢又掙麵子。
也就是二傻子的錢好騙，自己這頭老牛本來就到歲數該退休了，他非得冒傻氣幫我這麽大一個忙，讓我賺這一筆。
老黃牛這臨了還犧牲自己做貢獻，實在可歌可泣。
“嫂子，把錢給他！”葉小凡吩咐白芸把錢拿給王連貴，又叮囑王連貴，“你數好了啊，出了這個門我可就不認了！”
王連貴心想，甭說我出門你不認，你就是認，我也不給了。
王連貴笑嘻嘻地把錢接過去，“這還用說，我肯定好好數！”
大家都驚呆了，這二傻子真是發達了啊，家裏隨隨便便就拿出五萬塊錢了，看著王連貴一下一下的數錢，這些人羨慕壞了。
其實這真是誤會了，家裏現金總共就這五萬塊錢。
“二傻子，你家還要不要牛了？我家也有！”
“二傻子，狗肉吃不吃？我家大黃賣給你啊！”
“二傻子，我家有一籠子雞呢！”
……
一個個都出言調笑著葉小凡，葉小凡也不生氣。看見盧家寶站在門口，葉小凡招呼道，“家寶！”
“哎——”，盧家寶答應了一聲就屁顛兒屁顛兒地跑過來了。
“家寶，你去把你家殺豬刀給我拿來！”
盧家寶不事農桑，家裏還有生病的老娘，就在家裏養一些豬，雖然都是運到屠宰場去殺，但家裏也備有殺豬刀。
一聽拿刀，王連貴一哆嗦，大家也都有點害怕。這葉家二傻子該不是拿完錢後悔，犯了傻病要殺人了吧！傻子殺人可不犯法呐！
有的人一看要亮家夥事兒，怕傷及無辜，趕緊開溜。
還有的人，給家裏人打電話，快過來看呐，葉家二傻子要殺人啦！
雖然不知道葉小凡要拿刀幹什麽，盧家寶還是很聽他的話，兩分鍾不到就把刀拿過來了。
葉小凡接過刀，問王連貴，“錢都對吧？”
王連貴顫抖著點點頭。
“沒別的問題吧？”葉小凡又問。
王連貴顫抖著搖搖頭。
葉小凡拿起刀，眼神凜冽，大家看到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
隻見葉小凡把刀嘩地一下就插進牛肚子裏，輕輕一劃，剖開了牛肚子，牛腸牛血流了一地，給白芸他們惡心壞了。
葉小凡把手伸進牛肚子，摸索了一陣，把另一隻手也伸了進去。
葉家二傻子不僅傻，還是個變態！大家不約而同想到一塊兒了。
沒多會兒，葉小凡就在黃牛還熱乎的肚子裏掏出一個大東西，“嫂子，去打一盆水來！”
白芸應聲去了，大家都驚呆了，這二傻子是在幹什麽？
很快白芸拿回來一大盆水，葉小凡把那個大東西放進盆子裏洗了一下，濾去膽汁，撕開一層薄膜，取出一大塊黃色的東西。
葉小凡變得很興奮，想不到這東西有這麽大，應該有四斤多，這下可賺大發了。
大家看著葉家二傻子拿著一大坨像屎一樣的東西樂得合不攏嘴，故意逗他，“二傻子，那啥玩意啊，這麽高興！撿著黃金了？”
“大叔你真說對了！”葉小凡邊洗手邊笑嗬嗬地說，“這玩意比黃金都貴！”
大家鄙夷地看著葉小凡，二傻子這是傻透了，一坨屎似的還能值錢？還黃金？做夢吧！
這是牛黃，也就是牛的結石，是一種非常名貴的中藥。
牛黃有三種，膽黃、管黃、肝黃，其中膽黃是最貴的。
葉小凡拿的這麽大塊，就是在王連貴的老黃牛牛膽中取出的膽結石。王連貴的牛之所以那麽瘦，正是因為它在很早之前就得了膽結石。
很多人見過牛黃，但是頂多見到大拇指那麽大一塊，像這麽巨大的，聞所未聞。看著葉小凡，覺得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