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甘總展現自信的笑容

作為同為魯省的酒廠,孔府宴酒和孔府家酒,一字之差,比匯元和飛流碰瓷更嚴重。用德剛的話說,同行是冤家。

今年孔府宴酒在央視的廣告位被孔府家酒奪走,後來被財大氣粗的極地人保暖內衣花大價錢買下。

江亭華從地方上成功廣告方式,想複製到央視媒體曝光,還沒來得及實施,就遇到風險。

他以為擊敗孔府家酒就可以豁然開朗,但發現濱海市的甘笛才是他經商路上的絆腳石。

比自己更狠辣的砸錢方法,從稚嫩到鋒芒畢露,剛才宣言掃了匯元麵子,在現場企業家心中留下一根刺。

甘笛在想什麽?

和朱鑫禮的競爭,通過和譚稀鬆協商,將央視標王提前到6月底,結合他在記者招待會上6月30日的截止日期。

看來是想通過標王打擊匯元,從而吸引眼球炒作,單方麵宣布勝利。

他死死盯著甘笛的動作,仿佛要看透他的心思,甘笛風度翩翩翹著二郎腿,和周振邦聊天。

甘笛知道當他的無差別的宣言後,立刻成為全場最靚的崽,他無奈的攤攤手,沒辦法,稍微利用點重生者的信息,憎恨吧,眼饞吧,但是標王是我的。

“你要小心,2000萬刀,我估計外匯局會聯係你敲定投資。”

“哈哈哈哈哈。”甘笛爽朗笑道。

不合時宜的笑聲刺激到江亭華的不服輸的心,真是小覷天下英雄,我們遠道而來不是陪襯。

他決定咬牙搶下標王,這是甩開孔府家酒最好的機會,和這位炒作之王掰掰手腕,4500萬搏命價格從他心裏升起。

太陽神懷汗新同樣渴望這個標王,保健品這類產品現在還能耳熟能詳的就是腦白金,當年的太陽神也是同樣的路數,不停的宣傳,大量的花費廣告費用。

目的是在人們心中留下印象,實現持續不斷的快速銷售。

太陽神的銷售額在92年的時候,已經達到13億的頂峰,為了繼續提升銷量,懷汗新把希望寄托於央視的標王身上。

口服液這塊產業,有紅桃K、三株、腦黃金和中華鱉精的競爭,標王是可以將從競爭中脫穎而出,繼續保持老大地位。

但是濱海市的甘笛橫空出世,實在妖孽,不花一分錢,捐獻1.5億的傳奇之路,直接打入新聞聯播,創造性的保暖內衣概念,引爆93年底冬天,結果在大家熱捧之時,選擇上學。

雙至房地產豪擲1700萬,攪得房價天翻地覆,抓眼球確實非常牛。

本來年底廣告競標是有其他廣告位,這次被甘笛挪到94年6月,所以大家競爭的隻有一個廣告位,就是黃金時段的標王。

朱鑫禮的間諜是掐住甘笛的命門,還是甘笛將計就計,蔣幹盜書,懷汗新沒敢動筆,商場如戰場,生怕被人坑到。

“請各位企業代表把出價填寫在報價牌,這次采用暗拍,大家隻有一次機會,希望大家考慮清楚,錯過就要等到明年。”

譚稀鬆微笑說明,把甘笛參加的風聲放出去,大家比年底廣告會還要熱鬧,畢竟人的名樹的影。

在眾人矚目下,甘笛抬眼望了下補貼係統麵板,率先填下數字:“4000萬。”這樣公司賬戶還有130萬左右流動資金,隨便一個到付賬單就能讓飛流飲料資金鏈崩潰,甘笛的報價牌被工作人員收走,放入到一個密封盒內。

他和周振邦相視一笑,2000萬刀到手了。

甘笛的自信笑容配合現場流傳著4000萬的砸錢,企業代表們表情嚴肅,緊張在小聲協商,不少企業代表緊急出去打電話,失望而歸。

譚稀鬆站在台上看在眼裏,有甘笛這種大魔王,想要中標確實為難大家,承諾托底3000萬,要求1周內完成全款支付,他提出條件對企業主門檻很苛刻,一些企業曾經抱怨,但是譚稀鬆表示大部分企業原則上同意,他們隻得咬牙參加。

這位炒作大師是誌在必得。

說白了,就是用鈔能力篩選門檻。

這種硬碰硬的廝殺中,企業家必須謹慎出資,幾千萬資金要求一周內籌集到,真是為難。

刷刷刷,懷汗新不斷權衡,內心激烈博弈,這是太陽神不能輸的比賽,如果朱鑫禮情報有誤,可以悄然無息棄權,麵子不值幾個錢。

他寫下價格,這場戰鬥不能退縮,他望著不遠桌的自信爆棚的少年董事長,即便拿不下標王,至少拿到亞軍。

“甘總,會後請您喝酒。”有些企業代表趁機會寒暄。

甘笛一律微笑拒絕,和傳聞中一樣,孤傲秉性,那就等著失敗降臨,雖然一周內付款幾千萬有難度,但是獲得標王的野心大家都一樣。

所有報價已經收走,大家不願意多談,尤其是甘笛4000萬珠玉在前。

大家非常期待花落誰家,希望主持人趕緊揭曉謎底。

現在屬於等待期間,企業的角逐在剛才填好報價的那一刻,已經結束。

“贏定了,4000萬的價格碾壓全場。”甘笛將曆史上第一次標王硬生生提高1000萬,雖然有些對不起孔府宴酒的江亭華,和現場精心準備的大佬們,不過等破產後譚稀鬆可以繼續競拍第二次嘛。

“破產協議我已經準備好,就在包裏。”周振邦迫不及待等著,一旦破產,他的傭金史無前例來到10%,200萬刀,而且是信托基金額外發放。

坐在角落的夏宛,亂糟糟想著灰溜溜回到香江該如何是好,直愣愣盯著前方,眼神暗淡無神,沒有任何光彩。

“嶽全慌慌張張幹什麽?”

無意中發現會場上的秘密,嶽全一直悄悄站在甘笛身後,不斷地向周邊打手勢,她看得很清楚,按照手勢,比劃手勢是4000萬,那是甘笛的標底價格,嶽全是在泄露標底?

夏宛不敢置信,嶽全為什麽這麽做。

“嶽全?你在幹什麽?”

“啊?我沒有。”

嶽全有點慌亂,他以為隱瞞很好,甘笛對身後的小夥伴肯定沒有任何警惕,甘笛一番宣言後也不懼任何人的目光,警惕性降到最低,給嶽全泄露創造機會。

因為夏宛的座次在前邊,嶽全沒注意,結果她怎麽坐到角落裏。

“我都看到了,你在給周圍人打手勢,是朱鑫禮?”夏宛看到他和朱鑫禮目光交流,端茶致意。

她聯想到第一次從德國求購生產線未果,就是嶽全無意間泄露的情報,後來他誠懇做自我檢討,朱鑫禮明顯用了其他手段,搶先他們一步。

造成後來她無法參加93年慕尼黑的食品博覽會,一步慢步步慢,最後才有甘笛的接盤。

夏宛做過分析,在漢堡碰到朱鑫禮是意外,當時嶽全是初入茅廬的年輕人,從來沒和朱鑫禮有任何過往。

他們當時在國外幾個月,和國內聯係很困難,不可能是嶽全和朱鑫禮勾搭出賣公司,隻能是對外談判太稚嫩,不該錙銖必較,隻能說倒黴。

眼前這一切卻推翻自己的分析。

“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