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人生導師

“趙法師，你總算來了。”見著趙綃，章偉語氣帶著急切。

“這個藥每天都要按時吃，稍微超過時辰沒有服下，你的身體就會因為力量流失而渾身不自在。”趙綃說道，從袍子中掏出一個藥瓶，打開藥品從裏麵晃出一枚櫻桃大小黑色丹藥。藥丸落入其手掌之中，散發出一種濃鬱的魚腥味。

“你這幾天用藥後，鬥氣見增長嗎？”趙綃問。

當初趙綃找上章偉，推銷此時他手中名稱為大力丸的藥物。說是服下後能夠讓獸人掌握鬥氣修煉。每天堅持服用一顆，經過整整47天後，徹底改善獸人體質，使其丹田開發，積聚人類鬥氣。

章偉聽說藥物能夠增加自己的力量，有望成為鬥氣高手，歡喜接受趙綃的建議，同意服用藥物。

獸人的體質在修煉一途的天賦，何止用差來形容，除了體格強健，不管是鬥氣，魔法，沒法學好。

趙綃能夠用藥物提高他的修煉能力，那還用說，遇上了趙綃這樣的火係魔法師，當真是貴人。聽他說待自己成功後，藥物可以推廣到全族人，章偉喜不自勝。

“不過在這段期間你要對藥物保密，現在我還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我有這鍾東西，就怕引來其他人的覬覦，對我不好。”趙綃為了不讓自己試藥的消息泄露，想著法子蒙騙章偉。

章偉卻十分相信，直道法師對自己有恩，應當為他保密。

趙綃的試藥，是組織上交予的任務。他作為組織中末端的新人，必須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否則他的下場會非常慘。

他的內心是瘋狂的，本性就討厭活著的生物。他的家人，早在一場火災中死亡。火災之時，人們隻是冷眼旁觀，沒有人上前救火。就連他，也是從火災後的斷壁殘垣中爬出來。

從此，沒有人可以再管教趙綃，一個人遊走在街頭，饑餓，寒冷，年少的他艱難度過。走投無路的時候，用乞討得來的錢，買來毒藥，毒死一家人，然後從那家人家中取來錢財。如此反複，最終在困境中生存下來。

作案多起之後，返回先前受害人家中，暫時居住。因為屍體被他處理，在他逃離的這段時間，已有所謂的城市大家族前來處理過，最後徒勞無獲回去。大家族派來調查的人也是要修煉的，哪有閑工夫為了一家子普通人遇害的事情奔波捉拿殺人犯。

有了稍微安逸的生活，為下一次投毒做準備。毒死附近的鄰居，又到另外一處，毒死那地的人，挑選曾經的受害者家中居住。

每毒害一家，總可以獲得足夠的財物。有時候因為受害者家家中已有了闖入者，一些街上流浪的乞丐發現空屋子，於是住了進去。

這是令趙綃心中憤怒的事情，臭烘烘的乞丐住過的房屋他就不能住進去，打亂了他的計劃。於是，趙綃從街上買來幾個白麵饅頭，捏成兩半，混合著毒藥，放在闖入者房屋前的幹淨地板上。

十分委屈，還要冒著風險，晚上找到一戶好人家，送冰糖葫蘆，勉強深夜埋屍，晚點睡了。

殺人殺得沒意思了，不過手中的錢財積累起來。有錢，他趙綃在黑市等場所，能夠獲得的毒藥種類更多了。曾經遇見一位魔法師，成功將其毒死，名字不曾記得，說起來那個魔法師也很有趣。兩人客棧中住隔壁，還稱讚趙綃是修煉魔法的好材料。

兩人隻是推門的時候見了一麵，這麽地熱情。趙綃當然是做出一副憨厚老實沒有見過市麵的樣子。

“幸得您點撥，不才家住在鄉下地方，來此城中幫大戶人家做些雜活，不知魔法是何物，可否請朋友賜教。”趙綃恭敬道，心中已經開始想：“這人能夠看出我的修煉天賦，至少也是修煉中人，修煉的人身上有的物什更加值錢。”

“當然，我就是一位魔法師，願意為朋友介紹城中魔法師公會的事情，歡迎你也來魔法師公會中修習。”和趙綃年紀相仿的年輕法師道。

“多謝，能入屋一敘嗎？“趙綃問道，特意把地點選在對方的房間中。如果是自己的房間，屍體被人發現，豈不是惹人猜疑。到對方的房間中，既可以減少自己的嫌疑，還可以等藥死他的時候順便收走屋內值錢物品。

魔法師絲毫無從察覺，本是想做個順水人情，見對方憨厚，無所懷疑，最終引狼入室。

中途當真猶如師傳受教一般，趙綃認真聽，對方熱心教。趙綃對魔法師的行業漸漸有所了解，但是，除去對方的心思可沒有絲毫減弱。

半小時後趙綃說道：“兄弟和我講了這麽多關於魔法師的事情，難免口幹舌燥，家鄉產有紅茶，正巧手邊有些，我去泡些茶水給兄弟潤潤嗓子。”趙綃掐好了時間，談話到這個時候不信對方不倦乏。

紅茶名稱叫做孟香紅，毒茶的一種，趙綃在黑市上買來，屬於品種毒物。修煉者也難逃這種香茶美味，喝上兩三口，毒攻心肺，精神渙散，在渾渾噩噩中，氣血逆流而亡。

法師同意下來，想有好茶喝，也不枉自己花費功夫。

就這樣，茶水下肚，魔法師倒地不起。

趙綃搜來法師的包裹，回屋拿出行李物品，離開客棧。

包裹中有一支法杖和一本基礎火係魔法書，以及盤纏等物。

趙綃拿著這些物品，投往魔法師公會去。

在魔法師公會，一人願意收趙綃為徒。

修行期間，趙綃暫時收斂自己殺人的欲望，因為，被魔法師公會的一班人發現自己殺人，可是會被驅逐的，趙綃為了能夠以後能夠殺更多的人，於是潛心在修煉一途，暫緩殺人的勾當。

直到後來，改變他的另外一組織出現，深淵獨角獸。

趙綃沒有忘記那天夜裏，自己看到了什麽。

深淵獨角獸的壇主帶著手下，侵入城中，不久城內戰火燃燒。因為魔法師公會等級不高，實力比起入侵者一方弱了不少。

深淵獨角獸的成員瘋狂殺戮著，即使是會長也在幾回合內被對方壇主消滅。腥風血雨，在城市裏刮起。

哀嚎聲此起彼伏，宛若人間地獄降臨。

遭受強暴的，男的、女的，都有，他們以為身體上的一陣玩弄，結束後就可以苟延殘喘，但是，他們沒有想到，對方是以玩壞為目的的，也就是所謂的高玩NPC。最後不堪忍受折磨的人選擇咬舌自盡，可是有什麽關係呢？在組織成員看來，他們沒有被當成是活著的。

抗爭不利的魔法師，被捉拿成為俘虜。

趙綃沒來及反抗，遭到俘虜，初入修行的魔法師，作戰沒有意義。深淵獨角獸成員抓捕到趙綃的時候，趙綃心想：“我要死了嗎？”，隨後被人打昏。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被送到廣場上。手腳被綁住，掙紮著坐起。身邊是四五十名同樣被俘的人員，有大家族成員，有魔法師公會成員。

廣場中央立著三根石柱，地上擺放各種各樣的刑具。

石柱旁邊，站著深淵獨角獸的壇主和幾名組織要員。

俘虜中有人交談，被身後的黑色勁裝武士拖走，利劍在那人身上刺出幾個洞後安靜下來。

武士展露的做派，使得沒人敢再交頭接耳。

壇主名叫曾無，長得一臉張狂，穿著黑色長袍，往俘虜區域走來。上前愉悅地說道：“你們現在不能說話，我最喜歡和人好好談，但是，要等你們被捆上柱子之後。你們有什麽話和我說就說，記得，語氣要溫柔，那麽我會在折磨你們的時候也會溫柔的。”

他指著柱子旁邊一名拿劍武士說道：“你們注意那個人，他是不喜歡人吵鬧的，隻要你們不聽話，他就會塞住你們的嘴，然後讓你們領教他的劍法，我和他很熟，他的劍法很爛，不過耐心很好，切東西總是一點一點切。“

“你算什麽東西，有種就殺了我們。”一武士男子咆哮。

“很好。”曾無令人將他嘴塞上，捆綁到石柱上。人們看著武士男是怎麽一點一點被削。

削掉外皮，剩下血肉一片。

“都說了，聽我的話。”曾無近距離盯著咆哮男，任其掙紮，目光冷冽，讓用劍的武士停下。

他從地上拾起鐵鉗和一罐鹽。

總之咆哮男不知是因為受到劍傷還是別的咽氣，當真分不清。

“你，去帶幾個人到哪戶人家中拉來一條狗來，記得，給那家留全屍。”曾無看在借用狗的份上，自認為對待狗主人十分仁慈。

後來，曾無隨機選擇俘虜送上石柱。

有被割掉舌頭後被灑化屍粉的，選中一對情侶，種種虐殺，不一一細說。

直到趙綃被綁上石柱。

“哦呦，還高興起來了。”曾無看著趙綃微笑著臉說道。

趙綃長期壓抑的殺人的欲望在這一刻點燃，表情不帶掩飾。盡管被綁在石柱上，看趙綃的眼光熾熱猶如看人生導師。

“我草，被嚇傻一個。”

“嗬嗬嗬嗬嗬......石柱旁的組織成員一齊笑道。

笑過之後，輪到幾人商討該怎麽處置趙綃，幾人中有用毒藥，用刑具等分工。

趙綃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湊上前像組織成員一份子般說道：“誒，你們能按我說的來嗎？要是那種可以讓我看見自己內髒的最好，比如拉出腸子，摸自己心髒跳動這種。”

曾無回頭，心中暗想這家夥身上有同類的氣味，從趙綃的眼中，沒看出其他情緒，頓覺有意思。

燦爛笑道：“好，你說了算。”他從地上撿起小刀，在趙綃胸前劃出一個口子。

鮮血順著利刃直淌。

動刀過程中，最容易看出情緒上漏洞，曾無經常通過這一手段觀測獵物真實心理。可是趙綃，臉上興奮感，比疼痛感還強烈，除了肌肉反射，肌體不帶緊張。曾無知道，趙綃殺人快感是真的。

沒有繼續下刀子，曾無施法使趙綃昏睡。示意身邊的成員，招來場邊的成員將趙綃拖到別處縫合傷口。曾無認可趙綃的表現，決定讓他加入組織。

後麵的事情，就是趙綃接受組織試藥的任務，來到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