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變身小怪獸

第76章 變身小怪獸

司徒信拉著陸雪漫往外走,卻被一排保鏢擋住了去路。他們麵無表情,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如同雕塑。

“你們給我讓開!”

他一聲冷喝,氣場瞬間大的驚人。

陸雪漫一陣心慌,從沒見過他這幅樣子。不得不承認,現在的他很爺們,跟以前的大暖男完全是兩個人。

那群漢子下意識後退了幾步,並沒有讓開。

如水的眸中泛起一抹寒意,蔣斯喻沉聲命令,“蔣勳,把少爺請下去。”

“是!”

帶了兩個人走到他麵前,蔣勳臉上依舊掛著謙恭的笑,微微欠身,“少爺,您要相信夫人,請跟我回去。”

“漫漫,我們走!”

冷了他一眼,司徒信把人護在身前,轉身就走

“少爺,屬下得罪了。”

走出沒幾步,陸雪漫隻覺得身後空牢牢的,回頭一看,她驚呆了。

司徒信倒在地上,已經人事不省。

撣了撣白手套,蔣勳氣定神閑的揮揮手,兩個手下蹲下身,直接把人抬走了。

這哪裏是請,根本是打暈拖走!

司徒信,你繼母這麽霸氣,我對你表示十二萬分的同情。

沒了保護、傘,陸雪漫如同掉進狼窩的小綿羊,被一群黑狼團團圍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看著包圍圈不斷縮小,她的五髒六腑都縮成了一團。

要死了,要死了,這次真的跑不掉了!

大叔,你腫麽還不來?

坐進沙發,蔣斯喻恢複了往日的淡漠,“摁住權太太。我隻要東西,不要傷了她。”

“是!”

一個保鏢伸手去抓她的胳膊,陸雪漫一腳踢中他的襠部。

魁梧的漢子麵容扭曲,捂著下深,痛苦的彎著腰,一動不動的僵在那兒。

幾個漢子衝上來,想把人止住。

可她受過專業格鬥訓練,想抓住她,並沒有那麽容易。

而且,她的招數非常陰損,不是踢下深、膝蓋,就是插眼睛,搞得對方無法靠近。

這麽下去不是辦法,幾個保鏢交、換了下眼神。

四個人同時出手,鉗住她的四肢,將人摁在地上,總算把她止住。

“放開我,你們放開

!”

她像極了炸毛的野生動物,對準左胳膊上的爪子,狠狠咬了下去。血腥的味道在嘴裏散開,她卻越咬越狠。

那漢子疼的直哼哼,抬手打向她的腦門,她急忙往後閃,這才鬆了口。

他剛一鬆手,陸雪漫掄起胳膊,一拳擊中右邊男人的鼻子。哢吧一聲脆響,血一下湧出來,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男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下意識的往後退。

餘下的兩個漢子都愣住了,從沒見過這麽彪悍的女人。

他們稍一鬆懈,陸雪漫雙腿用力一蹬,便甩掉束縛,爬起來就跑。

沒等她跑到門口,眼前人影一閃,等她看清那人的臉,已經被鉗住了雙手。

“權太太,隻要您把東西留下,夫人自然會放您回去。”

蔣勳的笑很有親和力,陸雪漫卻心裏發毛。

這人的動作快到看不清,走路沒有聲音,他是人是鬼?

“來人!”

一個護士拎著藥箱走過來,擼起她的袖管,用皮筋勒住她的胳膊,拿起酒精棉在她靜脈處抹了一圈,然後拿出一隻針頭。

“你們要幹什麽,放開我,放開!”

她使出吃奶的力氣掙紮,可在蔣勳麵前,她所有的努力都毫無效果。

“放開我,救命啊……殺人啦……救命啊!”

陸雪漫扯著嗓子大喊,手不能動,她就不斷上竄下跳,不給護士紮她的機會。

護士無從下手,蔣勳也有些頭大。

別人聽到夫人的名字,巴不得能跟蔣家和司徒家搭上關係,采血一直非常順利,隻有她這麽麻煩

換做平時,夫人一定會讓人給她注射鎮靜劑。

可今天,她不但沒有發作,還由著她折騰,實在太奇怪了!

“權太太,你能不能安靜些?”

簡直是廢話,他被這樣對待能安靜的起來嗎?

“不能!”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抽過護士手裏的針頭,蔣勳扣住她手腕的穴位,對準她的靜脈就紮了下去。

她使勁兒往後縮,卻使不上力氣,隻能慌亂的大喊,“殺人啦,救命啊!救命啊!”

針頭還沒碰到她的胳膊,就被一隻大手打飛。

來人的動作極快,揮手就是一拳。

拳風霸道剛猛,蔣勳偏身閃開,稍一分神,陸雪漫就被對方撈進了懷裏。

他是怎麽進來的?

冷峻的目光把她從頭倒掉掃了一遍,權慕天發現她的嘴角和袖子上都有血跡,胳膊上還有瘀傷。

“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麽樣?”

“……搶我東西,還想給我打針……一群壞人……”她怕得要死,還沉浸在恐慌之中,一頭紮進男人懷裏。

大手撫過她的脊背,他輕聲安撫,“沒事了,咱們走。”

闖進她的地盤,打了她的人,就想走?

沒那麽容易!

“你給我站住!”

一聲怒喝止住了他的腳步。

他回過身,冷漠的俊臉異常陰沉,鳳目中殺意浮動,泛起森森寒意,“司徒夫人,有事嗎?”

冷哼了一聲,蔣斯喻質問道,“沒經過我的允許,你憑什麽闖進來?”

“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你憑什麽把我太太帶到這兒來

!司徒夫人,你想從我太太這兒得到什麽?”

冷颼颼的氣息撲麵而來,此刻的他像極了冷麵羅刹。

“這是我的私事,你沒資格知道!”

“她是我太太,你沒資格這麽對她!”

他不過是權氏的後輩,居然這麽囂張,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簡直可惡!

“權慕天,這裏是蔣公館!”

“可這兒是海都!”

男人的意思很明確,海都是他的地盤,誰敢動他的女人,他會不惜一切代價讓她後悔!

“你應該知道,腳下這塊地根本不屬於你!”

幾年前,這裏還是一片廢墟。

據說,這是塊風水寶地。

許多開發商都想在這裏開發樓盤,由於找不到土地所有者,他們隻能放棄。

蔣斯喻卻不理會那些,派人打通關係,在廢墟上蓋起了公館。

“既然你知道這塊地的來曆,就該清楚我想做什麽!”

他臉色沉鬱,深邃的眸子迸出一抹寒光,“無論你想做什麽,都與我的女人無關。在香港的時候,我跟你先生說的很清楚,不要再打她的主意!”

冷笑了幾聲,蔣斯喻平靜的語調中滿是挑釁,“如果我不答應呢?”

“不妨試試看。”

陸雪漫聽糊塗了,他們在說什麽?

大叔的話她還勉強聽得懂

可她不明白蔣斯喻的話,盡管她沒有明說,但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來者不善。

還有,他們為什麽不願意提起這塊地的主人?

權慕天攬著她走出蔣公館,大周抹去腦門的冷汗,急忙迎上來,“少奶奶,您沒事兒吧?”

看到他和那輛卡宴,陸雪漫立刻懂了。

難怪他一直沒有出現,要不是他暗中尾隨,大叔也不會來的這麽快。

“我沒事兒,多謝了!”

尷尬的笑了笑,大周自責的說道,“您別這麽說,是我失職,讓您受驚了。”

“今天的事兒不怪你。”

望向權慕天,她張了張嘴,沒敢說出口。盡管如此,男人卻明白她想說什麽,“下不為例,剛才的事兒我不會追究。”

大周頓時感激涕零,“謝謝少爺,謝謝少奶奶!謝謝!”

“走吧。”

酒紅色的古思特穿過川海大道,向市區開進。

從蔣公館出來,道路兩旁的一切讓她有種錯覺,好像以前來過這裏。當她看到路邊的基督教堂,更加印證了她的想法。

自從進入孤兒院,她從沒離開過市區。

為什麽她會這麽熟悉這裏?

好詭異!

身邊的小女人很安靜,她鎖著眉頭,似乎在想心事。

權慕天將人扳過來,看著她嘴角的血跡,一抹淺笑在嘴角綻開。

一旦受到刺激,她會隨時變身。他完全可以想象,這頭炸了毛的小怪獸,有多麽強大的破壞力。

比如,麵目全非的客廳、險些小產的劉丹,還有被修理的洛琳

摸去她嘴角血汙,他低聲問道,“在想什麽?”

“我覺得這兒很眼熟,可是我不記得來過,好奇怪!”

幽深的眸子染了一層墨色,男人微微垂眸,卷翹的睫毛遮住了他的臉,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低頭看見他手上的血痕,陸雪漫心頭收緊,忍不住鼻子發酸。

一定是他衝過來、打飛針頭的時候留下的。

“你受傷了……”

“一點皮外傷,不要緊。”她眼圈兒泛紅,權慕天眼底笑意明顯,拂過她的臉頰,壞笑著戲謔,“你當過法醫,這點兒傷就怕了?”

大叔,你受傷跟我是不是法醫有半毛錢關係嗎?

我在關心你,你能不能配合點兒?

哀怨的掃了他一眼,陸雪漫嘟著嘴問道,“有創可貼嗎?”

權慕天一伸手,傷口又開始滲血,她急忙阻攔,“你別動了,我來找。”

“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知道蔣斯喻來了海都,可她此行是為了替侄女蔣祖兒提親。

為什麽她的人會突然出現,把她劫走?

“我今天去圖書館,離開的時候碰上了司徒信,他說我跟他都被人跟蹤了,有辦法甩掉尾巴……”

壞了,她好像又說錯話了!

他不是回文萊了嗎?

“陸雪漫!”

冷冽低沉的嗓音在耳後響起,她森森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