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扔雷
希貝爾看過這些獸人頭顱後,就抓起胸前的一個鐵哨子放在口中吹。聽到哨音的獅鷲們全部從天上落下來,將彥行的隊伍圍在中間。凶猛的獅鷲引發了彥行隊伍的小躁動,狼人們手裏握住鏈枷,隨時準備棄車戰鬥。希貝爾知道自己部下的動作引發了來訪隊伍的誤會,她立即對彥行解釋道:“尊敬的領主,我們隻是想護送您前往紐塔城。您送來是情報對我們非常重要,獸人既然能滲透到您的領地,也代表他們可以到達紐塔城。我想不到我們的防禦體係竟然會出現如此重大的漏洞。我們必須徹查這件事,嚴懲所有叛徒!”彥行知道這些獅鷲的意圖後,就揮手讓自己的輕甲狼人戰士們收起了武器。他對希貝爾說道:“調查這次事件是你們的事情,我會全力的配合你們。這些傭兵和獸人的頭顱,都交給你了。我的隊伍不需要你們護送。如果你們需要我協助調查,可以去找金橡木商會的行商伊登,他會告訴你們我住在什麽地方。”彥行命令狼人們向戰鬥獅鷲騎士移交傭兵俘虜。終於把這些雷扔出去了。怎麽處理這些傭兵就不是彥行需要考慮的。至於說配合調查,那都是在敷衍希貝爾。彥行可不想摻和裏麵的爛事,如果不是自己在紐塔城真的有事情,他現在敢扭頭就跑。希貝爾聽到彥行說不需要護送,就沒有堅持。畢竟這裏距離紐塔城還有一段不短的路程,獅鷲並不適合長距離奔跑。她也需要盡快把這件事進行上報。戰鬥獅鷲騎士把這些人族傭兵重新捆束,讓獅鷲的爪子便於抓住。裝有獸人頭顱的木箱也被重新捆綁,伸出幾條繩索讓十頭獅鷲抓握住。獅鷲經常用來空運緊急物資,因此騎士們對這種工作非常熟練。等都準備妥當後,希貝爾對彥行說道:“尊敬的彥行領主。我會把這些獸人的頭顱和傭兵帶回紐塔城,西奧多城主也會對您的功績評判賞賜。再次歡迎您來紐塔城,我相信我們很快會再見麵的。”說完之後,希貝爾再次向彥行行禮,然後戴上頭盔驅使皇家獅鷲飛上天空。其他戰鬥獅鷲和獅鷲依次起飛,吊著傭兵俘虜和木箱向著紐塔城飛去。不過還是有一支獅鷲小隊在高高的天空中緩緩的盤旋,監視著彥行的這支隊伍。彥行僅僅看了一眼空中的獅鷲小隊,然後拿出了手機。手機上正是他剛剛偷拍到的照片。皇家獅鷲啊!真的是帥氣!看這健壯的四肢,威風的鷹頭。一根根羽毛,大的可以拔下來當扇子。還有它背上的女騎士。雖然身材包裹在鐵罐子裏麵暫時看不出什麽,但模樣卻極為俊俏。暗紅色的頭發,神情有著自然的高貴,也有著非常好的修養。作為點綴在皇家獅鷲旁“車模”還是挺搭的,就是身上的鎧甲不夠時尚。保存了。“全軍前進,向紐塔城!”彥行滿意的收起自己的偷拍,率領大軍前行。沒有傭兵俘虜的拖累,全騎兵的隊伍行進速度頓時快了不少。……紐塔城城主府內。西奧多老伯爵坐在餐桌上吃著午餐。黃金餐盤中有冒著油泡散發著濃香的牛排、有點綴白色奶昔的蔬菜沙拉、有切成小塊的烤羊腿、有鵝肝醬、有焗蝸牛……黃金的酒杯中裝著開胃甜酒。但老伯爵卻是沒有一點胃口。他看著桌子上的黃金餐具,仿佛看到的是一個個在背後嘲笑自己的嘴臉。貴族嘛。尤其是像老伯爵這樣的貴族,這麽一大把年齡能有什麽高大的追求?不就是喜歡在酒桌上吹吹牛,欣賞客人們羨慕自己的表情嗎?而即便是這小小的樂趣,也即將沒有了。冰玉瓷啊!冰玉瓷!西奧多老伯爵的腦中全部都是那個潔白無瑕的果盤,想象著自己餐桌上都是這種餐具的樣子。餐桌邊坐滿了賓客,一個個耗盡所有讚美詞來頌讚這些精美的餐具和老伯爵的財富。這可是仿製天使餐具的餐具。和銀鬃大公和公國大祭司用的是同款!可是……唉!苦惱,苦惱。這時管家走到老伯爵的身邊,說道:“老爺,希貝爾小姐回來了。”聽到希貝爾的名字,愁眉不展的老伯爵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在見到緊跟著管家走進來的希貝爾,老伯爵立即向她招手:“我最疼愛的小女兒,快點坐到我身邊來。看看……你在軍營裏麵都瘦了,我應該嚴懲紐塔城獅鷲部隊的軍需官。”老伯爵讓管家去廚房為希貝爾準備她最喜歡吃的食物,然後心疼的看著自己這位一心想要做將軍的小女兒。與彥行經過短暫會麵的希貝爾,在騎乘皇家獅鷲返回軍營後,就立即來到城主府。此時的希貝爾已經脫去了鎧甲,身上穿的是銀鬃公國軍隊的校官軍裝。軍裝裁剪筆挺,更映襯出希貝爾身上那種颯爽氣質。希貝爾向老伯爵行禮,然後挨著伯爵身邊坐下。等侍者為她放下一套黃金餐具後,她才低聲的說道:“父親……我剛剛在巡邏的時候,在城外北方大約二十公裏的位置上見到了一支隊伍。為首的騎士自稱叫彥行,在北方靠近雷鳴沼澤的地方有一處領地。他的隊伍裏有很多沼澤狼人,裝備非常精良。還有一些人類的傭兵俘虜,並帶著一百多獸人大耳怪的頭顱。彥行領主說:這些人類傭兵勾結獸人惡狼騎兵去襲擊他的領地,並被全部消滅。父親,我也聽說過……有利欲熏心的人類叛徒勾結獸人襲擊我們公國的人員和物資。現在看來,一定和那些為錢賣命的傭兵有很大關係。如果我們調查這些傭兵的背景,應該可以把這些人類的叛徒找出來……”“等一等……”老伯爵在這個時候製止自己的小女兒說話,他眼睛冒光的問道:“你說你遇到的騎士,他來自紐塔城北方靠近雷鳴沼澤的領地?”見到父親如此重視,希貝爾覺得自己立功晉升將軍有希望了。她回答道:“是的……雖然我不知道彥行騎士說的是真是假,但他的確說自己的領地在紐塔城的北方,他的隊伍裏也有很多沼澤族的狼人戰士。”得到希貝爾確認後,老伯爵更加有些興奮:“他有沒有對你說冰玉瓷的事?”希貝爾楞了一下,問道:“什麽冰玉瓷?和人類叛徒勾結獸人有關嗎?”“人類叛逃和獸人勾結的事情先放一放。他真的沒有說他帶著冰玉瓷,就是羊脂青花浮紋冰玉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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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淩氏清晨。綠蘿和吊蘭還在睡覺,大白鵝香滿園還在睡覺,值班醫生和護士還在睡覺,任麒已經開始在病房內遊**起來了。隻見他,先伸左腳,後伸右腳,邁著人類的步子,先伸左手,後伸右手,絕對的順拐。無人的走廊,想怎麽走,就怎麽走。咚咚。“你好。查個房啊。”任麒整整自己的白大褂,一臉嚴肅。被吵醒的普外科患者六識懵逼,瞅瞅任麒,又瞅瞅手機,不確定究竟是哪個壞掉了。“病人比較多,咱們早點查房,就可以早點安排手術。”任麒在淩治療組裏的時候,就跟著呂文斌等人,做慣了夜間的查房,現在說出來,也是無比的順暢。患者自然是不怎麽高興的,任誰在淩晨4點半被喊醒,都會有打人的衝動。但是,麵對醫生,正常的患者還是能夠忍一下的。“放屁了吧?”“尿量少了點哦。”“我給你改個藥。”任麒一套體查,一套三連,不長時間,就能查完一名病人。比起他在急診中心裏,跟著呂文斌等人查房,普外科的病人數量和狀態,實在是令人輕鬆。肝切除的病人的預後可要複雜的多,尤其是切的多的,要進icu的病人,更是狀況極其複雜,需要醫生和護士額外的操心。在淩然手底下,挺過了查房關,任麒在普外科裏,感受到的就是親切和輕鬆了。他甚至有精神跟病人聊兩句天。三十多歲,看著挺正經的醫生願意聊天,病人和家屬們被吵醒了,心情也慢慢的會變好起來。任麒麵帶微笑,走過一間病房,又是一間。任麒想的很清楚了,他現在不光是要爭取到病床和開藥權的問題,他現在還要跟葉思功競爭的,否則,到時候葉思功準備充分了,一舉起事,他任麒豈不是白白暴露了?到時候,就算能夠回到急診中心,也是灰溜溜的回去的。再者,編製固然是解決了,可以後的職稱聘用等等,還是得要通過普外科。除非他能想辦法調回到急診中心,否則,任麒日後的路子,肯定是越走越窄的。何以破局,唯有拚命!隻要有自己的一票人馬,能做得了手術,在醫院裏,就總不會被活活熬死。君不見賀遠征同誌,困居一隅,仍舊活著嗎?作為一名出身普通,天賦普通,技術普通的進修醫生,任麒能夠想到的,在雲醫學到的最直接的一點,就是淩晨起床來查房了。淩晨4點多開始查房,6點鍾就可以準備著上手術了,當然,上級醫生這時候如果要再查房的話,他也能夠給予充分的回應!這是任麒所能想到的,對抗葉思功的最好辦法了。若是還在淩治療組的話,任麒其實也不會這麽拚命。但是,到了敵後,成為了名義上的普外科的一員,任麒知道,自己不拚命是不行了。查房。查房。查房……等到韋清到了科室的時候,任麒已經將自己管的十幾個床位,全都弄的清清楚楚了。當然,他的病例是沒法背的如葉思功一般漂亮,但也是有些漂亮了。韋清自然是有些驚訝,似笑非笑的看看任麒,讚道“做的不錯。”“謝謝韋主任,我一定再接再厲。”任麒乖巧的回答,也沒做任何的解釋。韋清笑笑,順口道“大家要學習任醫生的精神。”任麒的眉毛立即向上一豎,咱終於是“任醫生”了?不等任麒掩飾的笑出聲,韋清又道“雖然說,小任的技術還沒有那麽成熟,經驗還沒那麽豐富,對咱們科室的情況也沒有那麽熟悉,但是,早出晚歸的做法,我還是讚成的。現在社會上,都說996了,咱們醫院裏麵,不能比普羅大眾的素質還差吧……”韋清借口一通教育,說的爽口了,再開開心心的做手術去了。沒帶任麒。任麒望著韋清離開的背影,依舊保持微笑。“嘿,看樣子,你這波殷勤是白獻了。”主治羅光是韋清治療組裏,最關注任麒的。兩人路子有點接近,連提醒都是比較接近的中等中胖,很容易就會變成一個生態位的競爭者。任麒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也沒啥損失嘛。”“早上多睡兩個小時,它不香嗎?”任麒眼神飄忽了一下,從什麽時候開始,就沒有試過睡覺睡到自然醒了?大約是見過淩然以後吧。這算不算是一見君顏誤終身?任麒想的癡了,太過於早起的後遺症,讓智商都下線了。羅光笑笑,自覺占了上風,也爽爽的去準備手術了。一日無話。第二天一早,羅光又見到了查房結束,完成了手術準備的任麒。羅光的表情不由凝重起來。問題嚴重了!同事太努力了怎麽辦?一個正常工作的同事,會讓劃水的我顯的又懶又蠢,一個努力工作的同事,卻會讓正常工作的我顯的又懶又蠢!羅光決定與任麒好好談談。羅光緊緊盯著任麒。任麒走了出來。任麒開口“老羅,又香了兩個小時?”羅光臉色一僵,又是一笑“任醫生……”“我有點困了。”任麒不想跟羅光爭鋒相對了,於是主動退讓一步“您先去接客吧,我得去小眯一陣,過會兒上手術呢。”“接……”羅光望著任麒的背影,一句天都不想聊了。接下來幾日,任麒照舊是我行我素的做著事。每個淩氏清晨,任麒都是一個人來,等到別人來的時候,他就躲去值班室睡一會,然後再參加主任參與的集體活動,或者直接去做手術。當天若是沒有主任過來的話,任麒也就不出現。這樣的生活,任麒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曾經,任麒都是奔著和睦科室的念頭做事的。現在……他不那麽想了。和睦不起來啊。要在敵人的地盤上,紮下跟腳,哪裏能不得罪人呢。到時候,說是十麵埋伏都不為過。既如此,任麒又哪裏在乎科室和睦不和睦呢。不和睦才好!任麒雖然打的是這樣的主意,但做手術的時間,還是盡可能的跟韋清等人學習,回家以後,亦是拚命的複習——正如張安民副主任醫師所言,在敵人的地盤,每多一分力量,都是有用的。日子毫無波瀾而艱苦。任麒熬過一天算一天的過著日子,頗有些體會到度日如年的感覺。直到這一天清晨4點30分,任麒再次行走在普外科的走廊上,遇到了一個濃黑色的背影,他的生活,才起了輕輕的波瀾。白熾燈下的背影,被拉的纖長而彎曲,像是**太緊導致的生殖1器彎曲。任麒的眼睛瞪的又圓又小,竟而有些激動。他的腦海中,已經為即將到來的對話,做好了設計。最好是一名年輕的女醫生,實習生最好,用期待的語氣說“任醫生,我想跟你一起查房。”或者,是那種故意平淡的語氣喊“任醫生,真巧啊”,也是能夠接受的。濃黑色的背影晃動了一下。任麒揉了一下臉,讓太早起床的臉部殘餘膠原蛋白活動開來。接著,就見一個端著痰盂的老頭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是醫生啊,嚇我一跳。”老頭對任麒沒什麽好臉色,抱著肚子,回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