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醫生
醫生……
看病的話，應該是去醫院的吧。
隻是這裏和方天記憶中的醫院不太一樣。
米黃色的裝潢，掛在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木質座鍾，一切的布置都給人的一種淡雅的感覺。
這和印象裏那種充滿了令人眩暈的白色和消毒水味道的醫院不同。
唐然走上前：“我和廖醫生預約的一點半。”
前台美女翻了翻記錄，回答道：“您好，唐先生，廖醫生已經在房間裏等您了，請您跟我來。”
“麻煩你了。”
被帶到一扇門前，唐然朝方天道：“等我下，叔叔進去和他說幾句，馬上就出來。”
“哦。”
方天坐在了門口的沙發上，目送前台的美女送唐然進了那扇大門。
心理醫生，這是怎樣的一個東西呢？
方天現在所要考慮的問題是，如果這是一個探究人的心理的職業？會不會被他發現自己所隱藏的秘密？
想到這一點，方天的腦中開始預演起將要發生的事情。
忽然，發現手心一熱，抬起頭，方天發現自己的手被林喬握住了。
“小天，沒事的，以後阿姨和叔叔都陪著你，不會再有危險了。”從林喬的眼中，方天看不到半點的敵意，他能夠分辨出這句話是出自真心的。
“哦。”
不多時，唐然從大門裏走出來，“小天，裏麵有個叔叔想要和你聊聊，叔叔和阿姨就在門口等你，好嗎？”
“哦。”方天答應了一聲，起身推開那扇房門。
還沒來得及看去房裏的布置，房間裏就先傳來一個聲音：“幫我關上門，謝謝。”
回過頭，看到門外林喬投來的那種鼓勵的眼神，方天不禁朝她點點頭，合上了大門。
房內的布置很簡單，陽光透過窗簾灑進了屋子，一張寫字桌，幾張椅子，靠著牆壁的幾個沙發。
寫字桌的後麵坐著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中年人，那張臉方方正正，配上了一副薄薄的金絲眼鏡片。他穿著一身西服，額頭上有些汗漬。
這天氣，穿這種西服的確有些熱吧。
從一進門的時候起，那人就從眼鏡片後打量著自己。
寫字桌上放著幾張相框，方天隨意的瞟了一眼，是這個醫生的照片，拍照的地點就在這裏，那個被他抱在懷裏的小女孩，是他的女兒嗎？
被觀察的同時，方天也在觀察那個人。
“我是廖醫生。”那人簡單的做著自我介紹，指著寫字桌前的那張椅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坐，隨意一些。”
方天坐在了桌前的那張椅子上。
“自我介紹下，我叫廖不凡，心理醫生。”對麵那人邊說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的情況我已經從唐然這裏有了大致的了解，不過在正式開始之前還需要你先配合回答我幾個問題，好不好？”
“哦。”
“嗯？哦是什麽意思？是好，還是不好？”
方天抬起頭，重新了審視了一下廖醫生，回答道：“好。”
“很好，那我們開始。”廖醫生很滿意方天的回答，他拿起了桌上的紙和筆，“姓名。”
“方天。”
廖醫生觀察方天的神色變化，同時拿著鋼筆在紙上唰唰唰的記錄著什麽，踱著步子圍繞方天轉圈。
“年齡呢。”
“不記得了。”
“平時最喜歡吃什麽？”
“烤鴨。”
“有喜歡的人嗎。”
“恩！？”
下一秒，一道危險的氣息從身後冒出。
廖醫生手中的鋼筆化作了最危險的武器，直逼方天的後脖頸。
方天嘴角閃過一絲冷笑，這麽快就忍不住了？
廖醫生驚訝的發現，在鋼筆劃出手的前一秒，方天已經先一步退開了。
“唰！”
鋼筆在方天麵前劃過。
方天猛的抄起那張木質椅子，朝著身後那人的砸了過去。
“碰！”
椅子砸在廖醫生的肩膀上，椅子頓時被打散。
散落的木屑向四周飛濺開來。
廖醫生也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等到廖醫生捂著肩膀抬起頭的時候，方天已經站在了他的對麵，手裏正反手握住一支鋼筆指著他的喉嚨。
“你，是誰？”
“哼。”廖醫生輕哼了一聲，將鋼筆的尖端重新塞回了蓋子裏，有些不滿的道：“考核通過。”
接下去，方天驚訝的發現廖醫生臉上的五官開始變得扭曲，變異，最後化作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笨蛋，別愣著，叫人！”
“哈伯德叔叔。”
“臭小子，下手還那麽重。”哈伯德揉了揉剛才被椅子砸到的地方，開口道：“是你師父讓我考考你的，可別怨我。”
“不會。”
“我就說嘛，這種程度的攻擊你能夠躲開也是在我的意料之中，不過你好像早就發現了？”
“是的。”
“不可能，我的詛咒假麵可是LV37的，你不可能看破，更何況你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人。”
“哦。”方天聳聳肩，不置可否。
哈伯德恨得牙癢癢的，“臭小子，告訴我，你是怎麽看破的！”
“是它。”方天指著放在桌上的那張相片。
哈伯德奇怪的看了看那張照片，問道：“相片？有什麽問題嗎？這裏的東西都沒有動過，和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方天簡單的說道：“上麵的那個人，按照拍攝的角度可以推算出他的身高，你比他矮了將近3公分。”
“笨蛋！萬一這家夥穿的內增高呢！？”
“還有就是你的西裝，這麽熱的天氣還穿著西裝，恐怕是為了掩飾你的體型吧。”方天麵無表情的道：“師父說過，遵從第一直覺，通過這個細節，直覺告訴我，眼前的這個人已經被掉包了，隻要有了防備，你的攻擊就充滿了破綻。”
“好了好了，算你通過了。”哈伯德擺擺手，重新坐回了方天對麵的椅子上，顯然他對這個理由還是很不服氣的。
事實上，在看到哈伯德的這一刻，方天頓時覺得放輕鬆了不少。
“到目前為止，計劃一切順利，以後每周你都會來這裏一次算作治療，我們可以見個麵，有什麽問題可以及時的聯絡。”
方天點點頭，“明白了。”
“那麽說說吧，昨天住的怎麽樣？唐然對你還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