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韓竹的電話

雲海市。

周末,藍天白雲,雲卷雲舒。

一間貓舍咖啡館,環境安逸幽靜,角落一張靠窗桌子旁,坐著兩個女人。

“公司已經步入正軌,萬金集團的項目也開始做了,總算可以放鬆一下,偷偷懶了。”沈怡伸了個懶腰,陽光映照下,臉上容光煥發。

在她對方,坐著一個有著長長筆直烏黑頭發的女人,肌膚雪白,有著烏黑明亮的大眼,精致的五官,是個標準的美女,因為近期加班的緣故,臉頰略顯削瘦。

溫煦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那張美麗的臉龐也如冬日般寂冷和疲倦。

韓竹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望著玻璃窗上的光暈,目光微微失神,嘴角掀起一抹笑容,“嗯,公司步入正軌,以後會發展的越來越好。”

“那葉割鹿呢,你準備什麽時候給他打電話,讓他回來?”沈怡看著她問道。

韓竹白皙纖細的手指微微一顫,放下咖啡杯,“嗯,我準備給他打電話,明天是我們結婚四周年的紀念日,我也想跟他說清楚。”

“沈怡,有一件事情我沒告訴你,我和葉割鹿一直是假結婚,等他回來,我會跟他去離婚,給他自由。”

沈怡愣住了,四年,假結婚?

“為什麽?你一定要和他離婚,一個男人為你默默忍受了四年汙名,風雨無阻,每天給你送午飯來公司,現在能做到這一點的男人,還有幾個?”沈怡情緒激動。

“韓竹,你可真是一個狠心的女人!”

韓竹紅了眼睛,低下頭,秀發遮住臉頰,“對,我是一個狠心的女人,我能對他的付出視而不見,結婚相處四年,他就隻是一個窩囊廢,女人想找的是騎士,而不是一個窩囊的男人。”

沈怡不相信,坐到韓竹身邊,摟住她,“韓竹,到底是為什麽?你愛他對不對?你如果不愛他,為什麽要哭呢?”

“我們是同學、是朋友,也是閨蜜,有什麽事情,你都可以告訴我。”沈怡緊緊抱著韓竹,感受韓竹身體在瑟瑟發抖。

韓竹低聲啜泣,眼睛發紅,溫熱的眼淚,不斷落下來。

“沈怡,我不是一個狠心的女人,我的心不是一塊石頭,相處四年,他受得委屈,為我所做的一切,我怎能視而不見,可惜,我不能和他在一起,我隻能給他痛苦,沈怡……你相信我,我是愛他的。”韓竹趴在沈怡懷裏,哭泣著,訴說著,宣泄著。

情緒,像積累的大壩洪水,被挖開了一條豁口,肆意奔湧。

“那為什麽,你一定要和他離婚,你可以彌補他的,如果能得到你的溫柔,他一定會非常幸福。”沈怡情緒感染,也紅了眼眶,濕了眼睛。

“我和他結婚四年,他一直沒碰我,是我不讓他碰我,別人都以為他是一個‘無能的男人’,其實不是的……我不想讓他受這種屈辱和煎熬,我也無法給他生兒育女,跟我在一起,他不會幸福的。”韓竹搖著頭。

關於韓竹童年的遭遇,沈怡也知道韓竹留下了心理陰影,一直無法釋懷。

“這個世界,沒有誰離不開誰,沈怡,你是我最好的閨蜜,我隻能向你傾訴,但請你不要告訴葉割鹿好不好?”韓竹抬起頭,望著沈怡,懇求道。

“好,我答應你!”沈怡咬著薄唇,痛苦的點了點頭。

……

岐山縣。

昨天宿醉後,葉割鹿睡到早晨九點起床,剛起床,接到了韓竹的電話。

他很詫異,更多的是驚喜,自從上次韓竹和他吵了一架後,這些天都沒有聯係,他害怕韓竹真的不理他了,要和自己離婚。

雖然每天都很忙,但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在眼前晃悠,對葉割鹿而言,度日如年。

“韓竹。”葉割鹿道。

“今天你回雲海市一趟,我想見你,我們結婚四年了,明天是我們結婚紀念日。”韓竹聲音輕柔的說道。

“好好好,我今天一定趕回來。”葉割鹿狠狠點頭,臉上洋溢燦爛笑容。

掛斷電話,葉割鹿興奮的像一個孩子,張開手臂,擁抱窗前的陽光,似乎所有陰霾都已經過去。

沒想到韓竹還記得他們結婚紀念日!

而且第一次主動打電話讓他回去一起慶祝,這種幸福的感覺,比實現整個西城項目開發,還讓他高興和興奮。

眼睛甚至隱隱有淚光,四年了,等待的不就是這一刻嗎?

洗簌完,葉割鹿換上一身幹淨筆挺的衣服,腦海中隻有韓竹的身影,之前受了多少屈辱和委屈,他不在乎,隻要能得到妻子溫柔的愛,一切都值得。

他已經開始在腦海裏幻想,韓竹應該穿了一條最漂亮的長裙,穿著他買的高跟鞋,靜靜的站在那,溫柔的風撩撥她的秀發,她翹首以盼,等候著自己。

無法形容的心情!

離開岐山縣之前,葉割鹿準備買一份禮物送給韓竹,走進岐山縣最高檔的一家珠寶店裏。

“葉割鹿?”一道聲音,將葉割鹿思緒拉扯回來。

“媽,采采,你們在這裏?”葉割鹿驚訝道。

陳桂看他一眼,“你不知道采采現在進了錦繡集團工作嗎?而且還是總裁身邊的助理,我準備給采采買一副耳環,你跟你妹妹多學學,一個男人連女人都比不上,難怪寧雪瑤看不上你。”

“媽,我會努力的。”葉割鹿笑了笑。

“努力有什麽用,人這一輩子有時候就是命,哎,辛虧采采有本事,能讓我在親戚朋友麵前長臉。”陳桂挖苦道。

葉采采一臉春風得意,“我現在可是錦繡集團總裁的貼身助理,說不定是總裁看上我了,如果我能嫁入豪門,念在你是我哥的份上,到時候給你安排一個保安隊長的職務。”

母女倆從小就喜歡打擊葉割鹿,葉割鹿早已經習慣了。

不過聽到葉采采的話,葉割鹿皺起眉,得提醒一下陳夢吉,如果敢泡自己妹妹,非得打斷他雙腿。

“導購,沒看見我們來了嗎?守著那幾個窮酸幹什麽,他們能買得起這裏的珠寶?還不快點過來接待我們,難道想錯過一筆大單子嗎?”一個尖銳傲嬌的聲音響起。

門口,走進一男兩女,兩個女人像是母女,中年男人身材肥胖,手腕戴著金表,一家三口,趾高氣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