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她是一朵冬季的白玫瑰(1)

昨天裴妍枳給葉割鹿發了一條微信,說自己最近找到了兼職,讓葉割鹿有空帶朋友過去喝酒,自己請客。

葉割鹿因為韓竹的事情,這幾天心情很低落,晚上轉路的時候,無意間走到了娛樂一條街,恰好看見裴妍枳提到的‘皇後酒吧’。

既然來了,順路進去看看裴妍枳工作怎麽樣,這是一個讓他很心疼的女孩,學生時代有著和他相同的境遇,他比任何人都能理解,學生時代受到霸淩,受到排擠是如何難受。

但裴妍枳一直以樂觀的心態麵對生活,讓他很心疼這個姑娘。

剛走進酒吧,發現裏麵奇怪的安靜,許多人圍在一起,裏麵傳來罵罵咧咧的打罵聲。

葉割鹿透過人群看了一眼,一股怒火從胸膛躥出,幾乎讓他暴走,猛地扒開人群衝上去,推開薑月三人,單膝跪在地上,把裴妍枳抱在懷裏。

裴妍枳頭發淩亂,發圈脫落,瘦弱的胳膊上滿是腳印和淤青,額頭鮮血不斷流淌,臉上也被手指甲撓出了幾條醒目血痕。

這個表麵陽光開朗的女孩,吃了多少苦頭,始終懷著一顆向往陽光的心,對生活充滿了熱情。

無論在學生時代被人欺淩也罷,還是生活的艱辛壓得她踹不過氣,她從來沒有抱怨過什麽,可現在的她,那麽的脆弱。

那巴掌大小,蒼白無血的小臉,像一株在狂風暴雨中搖曳的白玫瑰,風吹雨打,花瓣凋零在地上,還被人狠狠踩進泥地裏。

“你是她男朋友?”薑月突然被人推開,一臉凶惡,上下打量葉割鹿,“窮逼就是窮逼,找個男朋友也是窮鬼。”

“你女朋友撞到我們了,挨打活該,你是他男朋友,快點賠錢給我們。”何蓉娜一臉冷笑道。

“我看算了吧。”夏芝有些害怕了,囁嚅道。

但薑月和何蓉娜囂張習慣了,背後還有程公子給她們撐腰,隻要不鬧出人命,這岐山縣有什麽事情程公子擺不平呢?

葉割鹿沒說話,隻是用紙巾先按住裴妍枳額頭的傷口,騰出一隻手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聲音低沉平靜,“立刻來皇後酒吧!”

接到電話的陳夢吉立刻驅車趕往皇後酒吧,幾分鍾後,一輛邁巴赫停在酒吧門口,下來一個斯斯文文的青年,馬不停蹄,衝入酒吧裏。

他知道,葉割鹿說話越簡短,越平靜,說明事情越大,讓他很憤怒。

“哥。”

陳夢吉一眼看見葉割鹿半跪在地上,懷中抱著一個穿著服務生製服的女人,女人身上留著許多腳印,額頭還在流血。

“是她?”陳夢吉微微驚訝。

“哥,我馬上喊人來……”陳夢吉剛要說話,卻被葉割鹿打斷了,“把她送去醫院,讓人好好照顧她,這裏的事情我會解決。”

陳夢吉猶豫了下,點點頭,抱起受傷的裴妍枳,匆忙離開了酒吧,將裴妍枳放入後座,驅車趕往醫院。

“好了,現在應該談談我們的事情,你們打傷我的朋友,總應該給一個說法吧?”葉割鹿說道。

“說法?”何蓉娜雙手抱懷,冷笑道,“你別搞笑了,明明是你女朋友撞到了我們,我們隻是給了她一點教訓,你還想要說法?”

“看你一身窮酸樣,烏鴉配野雞,跟裴妍枳那個窮逼挺般配的。”薑月滿臉鄙夷嘲諷道。

啪!

葉割鹿一巴掌打在何蓉娜臉上,聲音炸響,震耳欲聾,整個酒吧都安靜了下來。

何蓉娜披頭散發,撲倒在酒桌上,感覺半邊臉麻木都沒了知覺,高高腫起,嘴裏落出兩顆帶血的牙齒。

薑月和夏芝嚇得渾身一顫,差點尿了,想一想要是這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不寒而栗。

“草泥馬,你敢打我?”何蓉娜捂著臉頰,眼裏怒火燃燒。

“老公,我被你打了,你快點給我做主。”何蓉娜滿臉怒火,嬌滴滴衝程飛撒嬌道。

程飛虛臉色陰沉,雖然他隻是和何蓉娜玩玩,隻饞她的身體而已,準備玩玩就扔掉,但酒吧所有人都聽見何蓉娜是自己女人,打何蓉娜就等於不給自己麵子。

“在岐山縣這一畝三分地,還沒有人敢打我程飛的臉!”程飛站起身,身邊幾個青年也跟著站起來,眼神凶狠盯著葉割鹿。

程飛這才看清楚葉割鹿的容貌,突然愣怔了一下,“你,你是葉割鹿?”

“程飛,好久不見了。”葉割鹿道。

原來程飛和葉割鹿是初、高中的校友,也是黃舟的鐵杆狗腿,高中那會兒經常跟在黃舟屁股後麵,高中畢業,葉割鹿把黃舟揍得暈死過去,程飛也在現場,給他留下了強烈的心理陰影。

所以一看見葉割鹿,程飛有些不自覺的害怕。

但轉眼一想,現在大家都不是少年了,程飛這些年也認識了許多道上大哥,怎麽還會怕葉割鹿這個窮小子。

“老公,你認識他?”何蓉娜驚訝道。

要是兩人真認識,她這一巴掌肯定白挨了,她心裏也明白,程飛隻是跟她玩玩而已,不可能為她和熟人翻臉。

“自然認識,而且有些過節。”程飛冷笑道,“葉割鹿,你打了我女朋友,看見認識的份上,我不為難你,跪在地上把我女朋友鞋底舔幹淨,我讓你離開酒吧。”

何蓉娜和薑月一聽程飛和葉割鹿有仇,頓時高興起來。

何蓉娜抱住程飛胳膊,撒嬌道:“老公,你讓這種吊絲舔人家鞋底,他有那資格嗎?人家豈不是吃虧了?”

話雖然這樣說,何蓉娜已經伸出一隻腳放在葉割鹿麵前,厲聲喝道:“臭吊絲,還不快點跪下,乖乖舔幹淨我的鞋底。”

葉割鹿冷笑一聲,反手一巴掌抽在何蓉娜右臉,比剛才還清脆響亮,兩邊臉頰腫起來,活脫脫像豬頭,鼻孔熱熱的,流出兩道鼻血。

何蓉娜被這兩巴掌抽得腦袋都發懵了!

“媽的,葉割鹿,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給我好好教訓一下他,草。”程飛臉色鐵青,拎起桌上酒瓶,準備上去給葉割鹿腦袋開瓢。

這群青年平時在岐山縣囂張慣了,打架的事情沒少幹過,聽到程飛吩咐,有人拿酒瓶,有人拎起高腳椅,全部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