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薛琅秋的電話
一夜宿醉到第二天,葉割鹿揉了揉太陽穴從**爬起來,唰的一聲,拉開窗簾。
今天倒是沒有下雨,天氣晴朗,溫柔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紗簾,照射在他臉上。
“昨天被阿炳那個家夥灌了太多酒,居然喝醉了。”葉割鹿揉了揉太陽穴。
如今青州和金陵虎視眈眈,新城港口就好像一塊肥豬肉,誰都想來插一腳。
“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葉割鹿赤腳走下樓梯,來到別墅一間靜室,靜室牆壁懸浮著一副狂草,乃是龍國術法協會會長贈予他的,上麵寫的‘精忠報國’。
三年前,葉割鹿在日國買下一副戰爭時期被盜走的唐朝大手吳道子的《十指鍾馗圖》捐贈給國家書畫收藏博物館。
會長特意寫了一副字送給葉割鹿。
靜室內,擺放著一個一米高木桶,一股混著各種中藥材味道的氣味,彌漫在靜室裏,這是三太子早就命人準備好的,地麵提供供暖係統連接木桶下方加熱器,隨時保證木桶內的水溫。
葉割鹿一絲不掛鑽進木桶,半蹲身體,單腳獨立,雙手合十,擺出如同佛門羅漢的架勢。
練武積累下了許多暗傷,葉割鹿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浸泡藥浴,讓身體吸收藥物力量,修複暗瘡暗傷。
這個打坐方式,還是當初鍾鼎寺爛臉和尚傳授給他的方式,筋骨繃、皮毛鬆,毛孔徹底打開,可以讓藥力進入身體內部,甚至滲透五髒六腑。
所以不管每次傷得如何嚴重,葉割鹿很快就能恢複過來。
肌膚感覺一絲絲清涼鑽進毛孔裏麵,如果大夏天,熱汗淋漓時,猛得灌下一口冰鎮啤酒,爽得全身一顫。
骨骼筋膜摩擦下,竟產生了一絲絲雷音在體內回響,這是武功練到‘暗勁’的標識。
大半年前,韓竹被莫虎綁架到譚山鎮,葉割鹿被莫虎威逼去打黑拳,當時心頭一急,心力勃發,方才突破明勁巔峰的桎梏,跨入暗勁層次。
普通拳手煉的是筋肉骨頭,龍國的武功更注重內外兼修,像泰拳高手,從小手掌、手肘、膝蓋、腳掌纏裹繃帶,每日踢木樁,打碎骨頭,然後用藥浴浸泡,骨頭重新生長好,變得更加堅固,堪稱地獄式訓練方式。
這樣鍛煉出來的高手,身體各個部位都能成為殺人利器,但巔峰期隻有十年到十五年,年紀一大,無法改變機能衰竭的命運,早年留下的暗傷會徹底暴露出來。
因此那些高手壽命都不長,而龍國擁有數千年積累下的文化和養生理念、佛、道、儒、中醫,再配合武功修行,反而越來越猛。
巔峰期從二十歲到六十歲都有可能,壽命也能活更長。
葉割鹿感覺自己沒怎麽刻苦修煉,隻是食量大了一點,但力量一直在增長,而且還掌握了暗勁,利用暗勁震動骨骼,錘煉血氣。
“按照武者的說法,我是到了暗勁,但距離化勁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聽說化勁十步之內,即便被人用槍指著太陽穴,也能反殺對方。”葉割鹿搖搖頭,絕對那些東西太神乎其技了。
那是因為把功夫練到了五髒六腑,明心見性,皮毛、毛孔都能附著勁道,一片羽毛落在身上,會直接被震開,蝴蝶落在肩膀上,也站不穩腳跟。
“心力?信念?”
葉割鹿閉上雙眼,慢慢思考著。
約莫在木桶內泡了一個小時左右,葉割鹿方才離開靜室,穿好衣服準備去工地上班,突然意外接到了薛琅秋的電話。
薛琅秋說中午想見他,帶他一起去‘天河’酒店參加一個宴會。
本來葉割鹿想拒絕的,跟那種大帥哥站在一起,自己完全成了陪襯,但感覺薛琅秋說話的聲音有些不安,估摸著有什麽事情。
蘇涵上次組局吃飯,葉割鹿吃多了酒,說了幾句醉話,讓薛琅秋有事叫自己,現在如果拒絕,自己這個葉部長的臉麵也不好看,別人還以為自己吹牛呢。
“行,中午我過來。”葉割鹿掛了電話。
天河酒店,是雲海市三家五星級酒店之一,酒店幕後老板名叫‘鄧磊’,旗下還涉足了娛樂產業,江南最有名的‘鄧氏影業‘便是他的公司,黑白兩道都吃的很開。
不過葉割鹿沒跟鄧磊接觸過,這家夥畢竟搞娛樂產業的,逐鹿集團之前並沒有涉足娛樂產業。
中午,天河酒店門口,金碧輝煌。
門口停著一輛黑色奔馳白馬車,滑動車門打開一半,裏麵坐著一男一女,男人戴著墨鏡,遮住大半張臉龐,但從臉型輪廓,鷹鉤鼻,薄薄的嘴唇,明顯能看出是一個帥哥。
女人則戴著樹脂黑框眼睛,格子大衣,模樣普普通通,有些知性的感覺。
“薛老師,我們還要等誰啊?”小助理有些無奈道。
“等一個朋友,你知道我最不擅長這種場合,到時候肯定要喝許多酒,我這朋友喝酒厲害,有他幫我擋一擋,我也好受點。”薛琅秋笑著說道。
“來了!
薛琅秋趕緊朝葉割鹿招手,保姆車裏,格子大衣女孩也看過去,眼中不由露出一絲失望,嘀咕道:“額,我還以為是個大帥哥呢。”
“老薛。”葉割鹿叼著半支香煙就跑過來。
穿著厚厚的大衣,縮著脖子,頭發被風吹的淩亂如雞窩,不知道的,還以他是天橋下的乞丐。
“葉哥,您終於來了。”薛琅秋臉上露出笑容,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男人看男人,不會覺得對方特別醜,女人也是一個道理。
“請我吃飯隨便找個大排檔就行了,還跑五星級酒店來,你們這些大明星就喜歡搞派頭,這裏的大龍蝦還沒大排檔上的花甲好吃。”葉割鹿本來就屬於自來熟性格,跟薛琅秋聊天,如同十年好友。
“土鱉!”
格子大衣女孩聞言,眼中露出一絲鄙夷之色。
薛琅秋歎了口氣道:“今天是鄧總主持的酒會,鄧總在娛樂圈還是很有地位的,我不敢不來,隻是我不擅長喝酒,隻能請你幫幫我,葉哥,你不會怪我吧?”
“上次我說要罩著你,喝酒而已,沒事。”葉割鹿一聽,屁大點事,拍了拍胸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