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怒火

唐豐慶、姚大川一群威震雲海,身價十數億的大老板,個個臉色慘白,露出驚恐之色,而且那些看著強壯、精悍的保鏢全部躺在地上,葉割鹿猶如地獄而來的戰神。

這可是吳天霸的兒子,葉割鹿說打就打?

一個人不管擁有多少財富、多高的地位,畢竟是一個人,當這些東西都暫時無法傍身的時候,真正回歸原始狀態,個人力量的強橫程度,便是絕對力量。

“妍枳。”

葉割鹿暫時沒管吳韜,反正這家夥今天不可能站著離開莊園。

扶起裴妍枳,葉割鹿眼中的凶狠、怒火,徹底換做了疼惜和愛護,生出無限的柔意。

“鹿哥。”裴妍枳兩條藕臂緊緊抱住葉割鹿,一時間堆積在心裏的害怕、絕望、恐懼、屈辱統統發泄出來,把頭埋在葉割鹿胸口,輕輕啜泣。

“我來了,沒事了。”葉割鹿輕聲安撫。

“鹿哥,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裴妍枳柔聲說道,哪怕到了現在這個時候,裴妍枳心裏關心依然隻有葉割鹿,不希望葉割鹿為了她而鑄下大錯。

葉割鹿望著裴妍枳那張沾了酒水的臉龐,幾率秀發貼在臉頰上,他用手輕輕撥開,看著裴妍枳左側臉頰有一個兩厘米長的傷口,“這裏的事情交給我處理,你和孟莎、竇蕊先回化妝室等我。”

“韓超,你帶她們先回化妝室,至於其他人,誰也不能離開。”葉割鹿冷聲說道。

裴妍枳依舊不放心,畢竟吳韜的來頭很大,她怕這件事情會連累葉割鹿,眼神擔憂,不想離開。

“放心好了,我心裏有分寸。”葉割鹿揉了揉裴妍枳的腦袋,“莎姐,豆豆,你們先和妍枳回化妝室。”

韓超帶著三女離開,迅速給野狗、冬子打了電話,鬧出這麽大事情,葉割鹿畢竟孤身一人,必須得喊人來呀。

包廂內,姚茜茜、孔潔等女孩,臉無血色,都被葉割鹿的氣勢鎮住了。

這時,吳韜搖搖晃晃從地上爬起來,一邊臉紅腫高起,牙齒落了幾顆,眼中滿是怨毒,長這麽大,頭一次吃這麽大的虧。

“你敢打我?我一定讓我爸派人弄死你,別以為仗著魏軍就沒事了,他保不住你!”

魏公子站在門口,似笑非笑道:“吳韜,我可沒說要罩他。”

“魏軍,你還算識相,我爸很快就會進入雲海,到時候連你叔父也得俯首稱臣。”吳韜臉上露出傲然之色,擦掉嘴角鮮血,走到葉割鹿前麵,“你聽見了吧,連魏軍也不會保你,得罪我是死路一條。”

“現在跪下來給我磕十個響頭,我可以考慮給你留一具全屍。”

在吳韜看來,沒了魏公子撐腰,葉割鹿應該嚇得大驚失色,跪下重重磕頭祈求自己原諒。

啪!

葉割鹿反手一巴掌抽在吳韜臉上,再次把他抽飛七八米遠,重重摔落在地。

眾人啞然失聲,臉上露出複雜表情,明明魏公子已經不幫葉割鹿了,他還敢打吳韜,在姚茜茜和孔潔看來,葉割鹿恐怕是瘋了!

“葉割鹿,你今天哪怕逞能了又如何?難道吳少不會報複你嗎?你一時衝動,結果恐怕你當擔不起!”姚茜茜突然硬著頭皮站出來說道。

這件事畢竟因為她而起,她想要害裴妍枳才帶她來的,吳少事後肯定會想到這一點,所以現在必須做出一些事情挽回來!

姚大川聞言,也是站起身來,畢竟是在商場臣服過數十年的大佬,還不會被嚇的不敢說話,“茜茜說的很對,你為了女朋友打了吳少,哪怕你今天殺了他,吳天霸也會報複你,年輕人,我勸你跪下來,給吳少賠罪道歉。”

啪!

葉割鹿冷冷一笑,一巴掌抽在姚茜茜臉上,直接抽飛出去。

姚茜茜躺在地上,嘴裏流出鮮血,臉頰高高腫起,眼神驚恐,沒想到葉割鹿連她一個女人也敢打?

“別以為我不知道今天的事情是你搗鬼?你的賬,我們待會兒慢慢清算。”葉割鹿冷冷掃了一眼姚茜茜。

姚大川臉色一片鐵青,沒想到自己女兒也被他給打了,但他隻是一個老板,不是武者,肯定不敢和葉割鹿動手,“好,好一個年輕氣盛,我倒是想看看闖出這麽大的禍,你準備怎麽收場?”

“怎麽收場,當然是先打斷他的四肢,至於他的命,我先留著,隨時去取。”葉割鹿嘴角彎起一抹陰冷的弧度。

聞言,姚大川身體一僵,瞳孔一縮,跟幾位大老板一樣,覺得一陣陰風吹過,遍體生寒。

這家夥,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葉割鹿絲毫不敢姚大川等人心中的想法,徑直走到吳韜麵前,居高臨下俯視,仿佛看著一隻隨意可以碾死的螻蟻。

吳韜此刻感覺四肢冰寒,葉割鹿的眼神他曾經見過,那是真正要殺人的眼神,沒有絲毫顧忌,這一刻吳韜終於害怕了。

咫尺之間,人近敵國。

他在青州被奉為少保,家裏權勢滔天,父親吳天霸更是青州地下最大龍頭,沒人敢招惹他。

但那些東西全部在青州啊,即便現在讓他打電話,也是鞭長莫及,遠水救不了近火。

“我錯了,我給你道歉,你不能殺我……”吳韜瞳孔縮小如針尖,聲音顫抖說道。

“為什麽,給我一個理由。”葉割鹿掏出一包香煙,點燃一根煙,冷聲問道。

吳韜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起伏的心情平靜下來,“我爸是吳天霸,今天你殺了我,這麽多人看著,難道你能隱瞞住嗎?我是獨生子,我爸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你,替我報仇!”

“嗯?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你還在威脅我?”葉割鹿一腳踹在吳韜肚皮後,後者貼著光滑的地板滑行數米,重重撞牆壁上,疼的蜷縮成蝦米,臉色蒼白,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我不是威脅你,而是告訴你一個事實,隻要你願意放我走,你想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吳韜額頭冷汗涔涔,忍著腹部翻江倒海、火燒一般的疼痛,艱難說道。

“威脅利誘?”葉割鹿冷笑一聲,“到現在,你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

吳韜埋著頭,眼神如同一條毒蛇般怨毒,他堂堂青州少保,竟被一個臭保安弄到這步田地,隻要活下來,活下來就有機會報複葉割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