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賤
突然出現三人,瞬間把梁霜、周雷和卡座裏女孩的目光吸引過去。
這三人,站在中間的青年二十三四歲年紀,叼著香煙,雙手插在口袋裏,拽拽的模樣。
左邊一個青年跟他年齡相仿,但身上穿著名貴西裝,手腕也戴著價值不菲的名貴腕表,氣質超然。
右邊男子年齡則稍大一些,穿著一件黑色羽絨服,廉價運動鞋,臉上帶著幾分憂鬱氣質。
“韓三少?我怎麽沒聽過雲海有姓韓的比較牛逼的人?”吳韜皺著眉頭,上下打量韓超,一臉納悶。
韓超冷笑一聲,眼神睥睨當世,“連我韓三少的威名都沒聽過,還跑到雲海玩,在我麵前自裁吧,我可以讓你少吃點苦頭。”
魏公子和葉割鹿都靜靜看著韓超裝逼,本來魏公子查到梁霜晚上在酒吧喝酒,三人打算過來看看。
自從和魏公子稱兄道弟後,韓超信心膨脹,見到有個外來公子欺負梁霜,立馬動了裝逼的念頭。
‘這家夥當年好好讀書,考個北影、上戲應該不成問題,長得雖然不帥,但當個黃金配角,拿個奧斯卡最佳男配角獎,問題不大’
葉割鹿心裏暗暗想到。
吳韜雙目燃火,在江南地界隻有少數幾個一線家族的公子哥能穩壓他一頭,什麽時候被人如此掃過顏麵。
突然,旁邊保鏢在吳韜耳邊嘀咕了幾句,吳韜臉色微微一變。
江南的確沒姓韓的牛逼家族,但在燕京卻有。
吳韜看了看站在旁邊皮笑肉不笑的魏軍,他和魏軍雖然不熟悉,但彼此也見過對方,連魏少也要作陪?
恐怕這位韓三少應該是來自燕京韓家,哪怕隻是一個旁係公子哥,也不是他能招惹的存在。
“韓三少,這隻是一個誤會,我隻是想請這位美女喝一杯而已,絕沒有其他想法。”吳韜臉上立馬露出笑容。
韓超見自己裝逼成功,冷聲喝道:“從哪裏來就滾回哪裏去,還不快滾。”
吳韜心中雖然羞惱,卻不敢繼續留在這裏,帶著兩個保鏢灰溜溜離開了酒吧。
“吳少保居然從青州跑雲海來玩,估計目的不簡單。”魏軍喃喃自語道。
“魏公子,那個叫什麽吳少保,很厲害嗎?”韓超問道。
魏公子笑了笑說道:“他爹是青州地下龍頭吳天霸,外麵人給他取了一個諢號‘太保’,所以他兒子叫少保,說起來地位跟我差不多。”
韓超如遭雷擊,呆愣當場,他還以為吳韜隻是個普通二世祖,反正有魏公子背書,他怕個毛。
沒想到吳韜居然是青州地下龍頭的兒子,回過神來,韓超額頭冷汗涔涔直冒。
“他吳少保再厲害,到了雲海地麵上,還不是得服你韓三少,給他嚇得屁滾尿流。”魏公子飽含深意,一巴掌拍在韓超肩膀上。
“嗬嗬。”韓超幹笑兩聲,一截銀灰色煙灰落在褲襠上。
“你叫梁霜?”葉割鹿笑眯眯盯著梁霜。
其他人噤若寒暄,包括一直暗戀梁霜的周雷,此刻如霜打後的茄子,耷拉腦袋,坐在卡座角落裏,默不作聲。
已經在暗戀女孩麵前丟盡了顏麵,今後他估計也不會去追梁霜,後者也瞧不上他。
梁霜麵露警惕,剛才那個吳少保被他們嚇走了,料來對方來頭也不小,“你是誰?”
“我是你堂哥,你媽是我姑姑。”葉割鹿坦然自若道。
“堂哥?”梁霜一臉疑惑,懷疑打量著葉割鹿。
她隱約看得出來,那位韓三少雖然拽的很,但三個人裏麵,似乎是以這個氣質頹廢,年紀大的男人為首。
梁教授和丈夫何有行離婚的早,那邊親戚根本沒什麽來往,梁霜還對葉割鹿的說辭半信半疑,還真當他是父親那邊的某個親戚。
“這麽晚還在外麵玩,你媽讓我接你回去。”葉割鹿說道。
魏公子領悟領導的能力是有的,想領導之所想,笑眯眯對卡座上的人說:“大家玩的差不多,今天我買單,天氣這麽冷,早點回家躺在熱乎乎的**玩玩手機,應該挺好的。”
“霜霜姐,我想起來家裏有事,先回去了。”
“霜姐,我們宿舍十一點關門,我得回去了。”
卡座上的男男女女紛紛起身,編了個理由離開,這三個青年一看就不是好人,誰還敢留在這裏。
梁霜沒轍,朋友都走了,她留在這裏也沒意思。
葉割鹿也把韓超和魏公子打發走,抱上魏公子這根粗大腿,韓超立刻拉著魏公子換個場子一起玩。
零星的雪花,在路燈黃昏柔和的光芒下飄落下來,道路兩旁樹影婆娑,冷風吹過,沙沙作響。
“這不是回家的方向啊?”葉割鹿皺眉道。
“誰跟你說我要回家了。”梁霜點燃一根細煙,吞雲吐霧,手中提著一個挎包,明明年齡不大,身上卻故意裝出一副久經風塵的模樣,未免讓人覺得好笑。
梁霜穿著一條格子裙,雙腿包裹肉色絲襪,修長筆直,上身披了一件黑色毛絨坎肩,畫著濃妝,眼皮塗抹青色眼影。
“這麽晚不回家,你要去哪?”葉割鹿問道。
梁霜聳聳肩,無所謂道:“當然換個地方嗨皮,回去幹嗎,我可不想見到老太婆那張臭臉,整天就會對我說教,我寧願她早點死了算了。”
啪!
葉割鹿臉色陰沉,狠狠一巴掌抽在梁霜臉上,清脆響亮。
梁霜睜大眼睛,不可置信,驚聲道:“你敢打我?”
“我打你怎麽了,這一巴掌是我替姑姑打的,看看你穿的跟什麽一樣,把你拉到路邊站著,跟做雞的有什麽區別,一百塊錢就能跟你睡一次。”葉割鹿上下打量梁霜,冷聲嗤笑。
梁霜氣得嬌軀發抖,臉色漲紅,從小到大沒人敢這麽侮辱她。
“不跟我回家,信不信我打你。”葉割鹿揚起巴掌。
梁霜嚇的臉色一白,縮了縮脖子,“我跟你回去,別打我。”
說實話,梁霜心裏有種異樣的感覺,父母從小離婚,母親是名校大學教授,整天忙著工作和學術研究,對她缺乏管教。
反而葉割鹿這一巴掌,麵容嚴厲的模樣,讓她感覺到了一種被人約束的‘愛意’,心裏竟然有些畏懼和欣喜。
要是葉割鹿知道梁霜心頭的想法,隻能評價一個字,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