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對不起,我有女朋友了
“我叫季泫藍,是伯克利音樂學院的學生,今年十九歲。”季泫藍自我介紹道。
伯克利是世界公認的音樂殿堂,招收學生的標準極其嚴格,季家的勢力還無法影響這種世界名校,她是憑本事考進去的。
季朝陽也為這個孫女而驕傲。
“我叫葉割鹿,雲海商貿管理技校畢業的……”葉割鹿胡說八道。
季泫藍問道:“葉先生,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跟誰學的鋼琴?我知道這樣的問題很冒昧,但我真的很想知道。”
季泫藍揚起精致白皙的臉蛋,美麗的雙眸帶著期待望著他,緊張的雙掌攥著拳頭。
葉割鹿迎風點了根煙,“此話說來漫長,當年我在技校上學,我們音樂老師是一個瞎子老頭,整天戴著一副圓片墨鏡拉二胡,不過這家夥喜歡看片,我送了幾張珍藏的波多老師的碟子給他,他便把畢生功力傳授給了我。”
“尼瑪的……那不是瞎子阿炳嗎?”韓超站在旁邊,心裏暗暗罵道。
他跟葉割鹿一起去取車,看見葉割鹿認真吹牛皮的樣子,恨不得上去揍他一拳,怎麽有人如此惡毒,忍心欺騙這麽一個漂亮的小姑娘。
季泫藍雖然單純,但不是傻子,搖搖頭,“葉先生,你老師是拉二胡,可你是彈鋼琴……”
“哼哼,這就你不懂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看過武俠小說沒有?在一個真正劍客的手中,一根樹枝、一條蘆葦都可以成為絕世好劍,有空去看看小李飛刀,彌補一下你的知識短板。”葉割鹿噴了一個煙圈。
扯了這麽多,也懶得跟小姑娘亂說了,準備去開車。
季泫藍皺著眉頭,隻覺得雲裏霧繞,葉割鹿說的又好像有點道理,“葉先生,我能不能加你的微信!”
“抱歉,我已經有女朋友了。”葉割鹿頭也不回,屈指把煙頭準確探入垃圾桶上的煙灰缸裏。
繚繞的煙霧在腦後盤旋,背影憂鬱且灑落。
季泫藍怔怔望著他的背影出身,連韓超這逼也不得不承認,在裝逼這方麵,他怎麽就沒發現葉割鹿如此有天賦?
“鵝……季小姐,我其實也很喜歡音樂,一直想當一名鋼琴家,我可以加你微信,有空我們一起探討音樂藝術。”韓超腆著臉上去,掏出手機。
季泫藍卻看也沒看他一眼,轉身就朝酒店走去,季泫藍是個驕傲的公主,不是對每個人都能放下那顆驕傲的心。
韓超站在冷風中,尷尬的想原地土遁。
葉割鹿開車把蘇家人全部送回家,韓超喝了酒不能開車,車子裏人太多坐不下,隻能騎電瓶車回去。
“嗯嗯,我知道了,馬上過來。”葉割鹿接了個電話,“晚上社區加班,我就不回來了。”
說完,葉割鹿離開了蘇家。
蘇翠萍揉捏著小腿,到她這個年紀很少穿高跟鞋,今天穿了一會兒,現在小腿酸痛的很,“小竹,你告訴媽,你是不是和葉割鹿吵架了?”
“沒有,媽,你怎麽會這麽問?”韓竹咬唇道。
“他上次回了老家就不說了,如今剛回雲海,每天都不著家,不是吵架了才怪。”蘇翠萍抱怨道:“我勸你還是早點和他離婚,你現在可是雲海的美女總裁……老公是一個普通保安,豈不是讓人笑死。”
“媽,我現在不想談這些,我先洗澡回房睡覺了。”韓竹不想和蘇翠萍爭論這個問題。
“死鬼,你說小竹是不是和葉割鹿鬧扳了?”蘇翠萍問韓國慶。
韓國慶搖搖頭, “我哪知道,不過今天在餐廳,那個季小姐撞了小竹,葉割鹿挺身而出,他們不像鬧矛盾了啊。”
葉割鹿剛離開蘇家,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剛才是野狗打來的電話,跟裴妍枳有關係。
福慶火鍋店,生意興隆,空氣裏彌漫著火鍋味,葉割鹿走進一間包廂。
野狗和幾個兄弟正在裏麵涮火鍋,開了幾瓶冰鎮啤酒擺在桌麵上,抽煙的抽煙,玩手機的玩手機,都沒開動筷子。
包廂角落,還有三個黃毛混混跪在地上,眼角烏黑,鼻青臉腫,明顯挨了一頓毒打。
“狗哥,還等著我呢?”葉割鹿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個黃毛,也沒多問,反而拿出中華給幾個人遞煙。
野狗站起身,雙手接過香煙,笑道:“葉哥,你現在檔次越來越高了,開始抽華子了。”
“朋友送的,老子可舍不得抽那麽貴的煙。”葉割鹿脫掉外套跪在椅背上,“別愣著了,開動開動。”
一群人大快朵頤,涮牛肉、毛肚、黃喉、鴨腸……燙一燙,放在油碟裏蘸上幹碟香料,吃得滿嘴油膩。
這家火鍋店價位不高,但味道很正宗,老板是川渝人,特意過來開了一間火鍋店。
吃了四十分鍾,每個人都吃的額頭冒汗,滿嘴流油。
葉割鹿放下筷子,取了一支煙含著,野狗站起身,給他點燃煙才坐下。
“葉哥,其實也沒啥特別的事情,今天在星火娛樂公司門口遇到這三個黃毛,鬼鬼祟祟跟在一個美女身後,我看那美女以前和葉哥在一起,猜想是你朋友,便把三個黃毛拉過來問問。”野狗吞雲吐霧道
葉割鹿倒了一杯啤酒,沒吭聲。
野狗繼續觀察著葉割鹿的變化,突然心裏咯噔了一下,“我問過他們三個,他們三個是收了一個叫姚茜茜女人的錢,打算打一頓你朋友出氣。”
“咕嚕嚕……”葉割鹿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突然燦爛一笑,“那個女孩叫裴妍枳,是我女朋友,今天這事謝謝狗哥了,晚上的火鍋我請客。”
“葉哥,我們是朋友,隻是小事一樁而已,你千萬別跟我客氣。”野狗笑了笑。
咚……
葉割鹿把酒杯頓在桌上,“狗哥,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欠你一個人情,你想我怎麽還?”
“你以為你是誰?跟我狗哥這樣說話,狗哥把你當朋友,咱們兄弟們可不認你,不就是一個臭保安嗎?”突然,一個半寸,鬢角剃了兩條刀疤痕跡的青年站起身。
野狗麵色猛變,罵道:“草尼瑪的,喝了點馬尿,分不清東南西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