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至尊無賴

各個工地如今正在如火如荼展開建設,拉建材磚頭的貨車、砼車進進出出,從全國各自來的建築團隊和民工也在辛勤忙活。

在一方野草空地,則用鋼筋和壓合板修了三層辦公區域,表麵塗成藍色,上麵還拉著一條紅底白字的橫幅,寫著‘新城區辦公區’六個大字。

辦公區包含各部門的辦公室、休息室、會議室、接待室,還有儲物室、文件房等等,不過一般負責人都不會留在這裏,最多安排一個助理有空過來巡視。

像郭市長,兼任新城委員會委員長,但不可能每天待在這裏辦公,隻是掛一個職務而已。

一間水泥地辦公室裏,長長的辦公桌旁坐著十幾個人,這是各方機構和勢力的派出的代表。

“郭市長,您慢走,有空常來看看,我請你打牌按摩,我認識一間按摩店,老板娘的手法絕對正宗。”敖炳站在會議室門揮手。

走在前方的郭市長是個五十歲出頭的男子,有些禿頂,穿得也很樸素,聽到三太子的話,差點摔了一腳。

跟在郭市長身邊的男秘書也是一臉無奈,這位逐鹿集團的副總裁,還真是不能以常人度之。

秘書拉開車門,郭市長坐進後座,秘書負責開車,“郭市,這逐鹿集團三個巨頭都很年輕還很有個性啊。”

“可惜沒見到逐鹿集團的大總裁,昨天晚上老師給我打過電話,談到過那位大總裁,老師跟他見過麵,對他很是肯定啊,我們一定要給予最大的支持。”郭市長摘下眼睛,拿出一塊藍布,輕輕擦拭。

秘書身軀一震,他知道郭市長口中的老師,便是曾經的江南總督陳太極。

當年郭市長去省上學習,陳太極可是校長。

“嗯,逐鹿集團這種項目很大,如果辦成了,對郭市也是一件政績,說不定退休前能進省上的領導班子。”秘書說道。

秘書是郭市的心腹,兩人談及這些敏感話題也不避諱。

郭市長點頭,“逐鹿集團的的計劃書我看過,還專門請了國內經濟學家開了幾個會研究,他們是一家好企業,為老百姓謀福利,但這樣必定會觸動許多資本的利益,或許也隻有三太子那種性格,可以擺平那些資本家。”

辦公室裏,郭市長剛走,一名戴著眼鏡,穿著小西裝的短發女人站起身,“敖總,剛才還有一件事情我忘記提了,我們隻有一個委員會委員的名額,太少了,必須再給我們一個名額。”

“你叫夏菱,代表的是紅象資本?”敖丙坐在椅子上,把雙腿交叉放在辦公桌上。

夏菱三十六歲,畢業於英國帝國工商管理學碩士,如今在紅象資本擔任一個中層管理。

紅象資本是江南地區很有名的資本集團,其中牽扯了諸多家族的利益,金陵陸家也是紅象資本幕後的大股東之一。

這次成立新城委員會,葉割鹿、敖丙、陳夢吉、秦月四個人占據了四個名額,其他十個名額有政府、銀行、第三方機構和資本集團。

“你要一個名額,他要一個名額,難道我們新城委員會的名額不值錢?”三太子撇了她一眼。

夏菱深吸一口氣:“敖總,你應該知道,紅象資本注資了三百億到新城開發,是新城開發的大股東之一,可你隻給我們一個委員會名額,我回去沒辦法和領導交代。”

“雞雞……”敖丙一臉憊懶。

會議室裏都是各方機構的代表,大家都是第一次見三太子,沒想到鼎鼎大名的逐鹿集團副總裁,居然是這種模樣,跟街頭混混沒什麽區別,簡直讓人大跌眼鏡。

“敖總,你……你說什麽?”夏菱以為自己聽錯了。

敖丙撣了撣落在褲襠上的煙灰,裂嘴一笑,“我說雞雞……”

夏菱臉上一紅,沒想到堂堂數百億資產集團的副總裁,居然和地痞無賴一樣。

“敖總,我們紅象資本還要一個委員名額,如果敖總不同意,紅象資本可能會撤資。”夏菱態度強勢。

這是來之前,紅象資本管理層開會決定的,必須逼敖丙讓出一個委員會名額。

“嘿嘿,隨便你們,別來威脅老子,老子這輩子最痛恨別人威脅我。”三太子冷冷一笑,看向旁邊一個西裝領帶的中年男,“黃行長,你們銀行要不要逼我還款?”

黃慶安額頭滿是冷汗,訕訕笑道:“敖總您開玩笑了,我們銀行怎麽會逼您還錢……”

“聽見沒有,想撤資隨便,如果我給你一分錢算我輸。”敖丙嬉皮笑臉道。

夏菱氣抖冷,這家夥擺明就是一個無賴,如果麵對其他人,夏菱肯定馬上跟對方說合同規則、談法律……但對三太子這種混人,顯然沒辦法。

雲海政府大力支撐逐鹿集團,即便打官司,也可能拖個五六年,毫不誇張,逐鹿集團現在就是雲海必勝客。

“沒其他事情散會,老子還得去‘金絲閣’找小紅按摩推油。”敖丙掐滅煙頭,不甩其他人,離開了會議室。

說另外一頭,葉割鹿剛到新城區工地,突然看見一野地草叢裏麵悉悉索索,還有男女爭吵的聲音。

“老戴,就是他偷看我窩尿……”

“放你娘的狗屁,你以為你是小姑娘,半老徐娘,老子看了都想吐。”

“你怎麽說話的……”

葉割鹿走過去,看見幾個戴著黃色安全帽的民工,穿著膠鞋,身上風塵仆仆,年紀都在四五十歲左右。

對麵則是一個穿著皮夾克,約莫三十歲出頭的男人,嘴裏叼著香煙,正在和民工爭吵。

民工一方,還有一個女人,四十七八歲左右,生活和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風霜,沒有年輕女人漂亮的容貌,但從五官來看,年輕時應該也是一個美女。

這些民工操著一口川渝方言,裴妍枳母親就是川渝人,偶爾聽裴妍枳也會說幾句方言,葉割鹿倒是聽得懂他們談話。

大致理清楚來龍去脈,那女人在野草地方便,那個三十多歲的男的跑去偷看,結果被發現,雙方產生了爭執。

“賀哥,咋了?”這時,旁邊又跑來幾個青年,二十多歲出頭的樣子,眼角桀驁,顯然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