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鬧夠了沒有

加班是真的,隻是不在公司裏,韓竹收到邀請,請她出席酒會,酒會的主辦人是逐鹿集團的副總裴海。

盛世酒店七層的宴會廳,這也是雲海市唯一一家五星級酒店,豪車薈萃,富麗堂皇。

“韓竹。”張承誌在門口,看見穿著晚禮服,妝容精致的韓竹,眼睛頓時一亮。

韓竹本身就是一個大美女,無論是五官還是身材,都屬於拔尖的那種,隻是平時喜歡素顏,穿著隨意,今天精心裝扮後,立刻給人驚豔的感覺。

有一個詞語,一見傾城,或許能夠很好形容這種驚豔。

“承誌,你也在這裏?”韓竹倒是沒想到。

“逐鹿集團裴總的酒會,邀請了我們萬金集團,我也是跟著來湊數的,沒想到會遇見你。”張承誌稍稍收斂目光中的欲望,但視線一直盯著韓竹,“韓竹,你今天真漂亮,酒會來了不少名媛和千金大小姐,但跟你一比,黯淡無光。”

“謝謝。”韓竹禮貌的笑了笑,對張承誌的恭維並不上心。

公司拿到銀行貸款,但在這種高級場合裏,估計沒人聽說過風嵐公司,倒是因為驚豔的容貌吸引了不少男人主動過來搭訕,有禿頂的老頭、挺著大肚皮的中年男人,這些男人眼中的欲望,肚子裏的想法,她都很清楚。

韓竹禮貌應對,每次抬起左手撩撥耳畔垂落的發絲,對方意興闌珊離開,因為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鑽戒,表示已婚。

因為在宴會沒熟人,韓竹隻能一個人端著香檳,視線漫無目,突然她瞪大眼睛,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對方也看著她,四目相對,有些驚訝和尷尬。

韓竹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皺著眉,“葉割鹿,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你不是說加班嗎?怎麽會和張承誌在一起?”葉割鹿眼神痛苦的看著她,心髒像被一隻無形手掌攥緊,疼痛得無法呼吸。

韓竹蠕動嘴唇,感覺自己臉頰很燙,或許也很紅,那種感覺仿佛一個**的妻子,突然被丈夫發現了一般,讓她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她隻是和張承誌碰巧遇見,並沒有提前約定,韓竹正打算解釋,看見裴妍枳走了過來,手裏拿著一瓶醫用碘伏和紗布。

“葉割鹿,我找到碘伏和紗布了,你手臂上的傷,趕緊處理一下。”裴妍枳走過來,詫異的發現韓竹也在這裏。

“我和張承誌在一起,你不也和這位在一起嗎?你為什麽不跟我解釋?”韓竹把到嘴巴的解釋吞下去,眸色冷漠道。

裴妍枳眉頭輕皺,語氣冷淡,“韓小姐,今天公司酒會,有一批東西需要搬運,我請葉割鹿過來,是準備讓他班一些東西,掙點外快而已,你不用誤會。”

“是嗎?葉割鹿能遇到你這樣的好心人,是他的福氣。”韓竹語氣不善。

“嗬,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臭保安,怎麽混到酒會來了?”張承誌突然走過來,站在韓竹身旁,趾高氣揚。

“我聽蘇姨說你偷了韓竹的銀行卡。”張承誌滿臉鄙夷,譏笑道:“這裏是高端酒會,不是你這種窮鬼該來的地方,要是客人丟了錢,或者損壞了酒會上的東西,你可賠不起。”

張承誌的話有些刺耳,韓竹皺了皺眉頭,不管怎麽說,葉割鹿是她法律上的丈夫,而且銀行卡是韓超偷的,跟葉割鹿沒關係。

“看你西裝革履,人模狗樣,怎麽隨口汙蔑人,葉割鹿是什麽樣的人我比你清楚,他不可能偷東西。”裴妍枳抬起頭,一臉不悅盯著張承誌。

“葉割鹿,這小妞跟你關係不一般啊,還幫你說話,你們兩個都是小偷?雌雄大盜?”張承誌冷笑道。

但同時,他也在打量裴妍枳,跟韓竹的高冷相反,裴妍枳身段很好,屬於可愛溫婉的類型。

這讓張承誌心裏很不平衡,葉割鹿一個臭保安,娶了韓竹這樣的大美女,又泡到一個小美女,憑什麽。

韓竹張了張嘴巴,她本打算嗬斥張承誌,卻沒想到裴妍枳比她先說話,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心裏湧起一絲不舒服的感覺。

葉割鹿眸色冰冷,他是一個冷靜克製的人,在商場上混,最忌諱的就是衝動,能讓逐鹿集團短短幾年成為雲海市拔尖的集團,葉割鹿從不是靠暴力,但不知道為何,麵對有關韓竹的事情,他便無法保持冷靜,一拳砸到張承誌那張令人厭惡的臉上。

韓竹和裴妍枳沒想到,葉割鹿會在酒會突然動手打人。

“你他媽的敢打我?”張承誌步伐踉蹌,嘴角冒血,眼神凶狠,掄起拳頭砸向葉割鹿。

可張承誌這種早被酒色掏空的身體,虛浮無力,根本沒威脅力。

葉割鹿一腳踹在張承誌腹部,後者跌坐在地上,像吞咽下一鍋沸騰的油,肚子裏火燒火辣,疼得冷汗直冒。

葉割鹿已經手下留情,否則一腳可以踹碎張承誌的五髒六腑,哪怕這樣,張承誌也吃不消,捂著肚皮蜷縮在地上。

“夠了,葉割鹿。”韓竹大聲喊道,擋在張承誌麵前,“葉割鹿,你鬧夠了沒有,以為自己拳頭硬,天不怕地不怕嗎?”

葉割鹿愣愣的站在原地,他沒想到韓竹會保護張承誌,一個簡單的動作,讓他腦海一片空白。

韓竹眼眶泛紅,眼角濕潤,揚起手掌,一掌打在葉割鹿臉上,清脆響亮。

“葉割鹿。”裴妍枳看著葉割鹿,感覺心髒突然被一根針刺了一下,莫名心痛。

韓竹愣怔了下,沒想到葉割鹿沒躲開,沒想到自己會突然打葉割鹿一巴掌,腦海中空白一片。

隻是因為剛才氣急了,張承誌幫公司度過生死危機,葉割鹿什麽都沒做,卻還動手打張承誌。

酒會裏的人漸漸聚集過來,看著這一幕鬧劇。

“野蠻人,臭保安和這個賤女人,趕緊滾出酒會,這裏不是你們待的地方。”張承誌捂住肚皮,站起身,像一個贏得勝利的戰士,戲謔看著葉割鹿,耀武揚威。

“你說誰是低賤的女人?”人群裏,一道沉悶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