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10)
“我當然是在等你,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黃舟,他正想辦法報複你,我是來好心提醒你的。”寧雪瑤說道。
“你會好心,特意來提醒我?”葉割鹿嗤笑一聲。
寧雪瑤一直瞧不上自己,會好心跑到醫院來提醒自己,黃舟要對付自己,這話說出來,葉割鹿都不敢相信。
“葉割鹿,對不起,一直以來是我誤會了你,你就是鯊魚直播裏的土豪‘四月天’吧?我現在相信你了,是你一直在幫我,可我一直瞧不起你,侮辱你,謝謝你幫了我。”寧雪瑤一臉真誠,眼含淚水。
葉割鹿愕然,“你都知道了?我是看在寧叔叔的麵子上才幫你,隻要你真心悔改,以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葉割鹿,謝謝你,有件事情我想告訴你,昨晚黃舟去酒吧找了裴妍枳,不僅打了她,還把她給內個了……”寧雪瑤拿出手機,點開其中一個視頻,放給葉割鹿看。
視頻裏,在一間倉庫裏,裴妍枳被麻繩死死捆綁在椅子上,黃舟用皮鞭狠狠抽打在裴妍枳身上,還有幾個女人上去扯頭發,甩巴掌。
葉割鹿看著視頻內的畫麵,眼睛赤紅,手掌緊緊攥握成拳,身上湧現出強烈的殺意。
“徐孟和王濤還把裴妍枳給那個了……後麵的畫麵我不好意思,所以沒拍下來,我求過他們不要碰裴妍枳,可他們不聽我的,我也沒辦法。”寧雪瑤一臉悲痛,卻悄悄觀察葉割鹿的表情。
心裏暗想,葉割鹿知道裴妍枳被人糟蹋了,還會繼續和她好嗎?
“葉割鹿,裴妍枳已經被人糟蹋了,這種女人根本配不上你,我現在知道是你在暗中幫我,我願意做你女朋友,葉割鹿,好不好?”寧雪瑤滿臉期待。
葉割鹿抬起頭,望著寧雪瑤,他又不傻,哪裏不明白寧雪瑤的心思,什麽因為裴妍枳的遭遇心痛,全是騙人的。
給自己看這個視頻,不過是想讓自己知道裴妍枳不在清白,讓自己和裴妍枳保持距離。
葉割鹿嗤笑道:“寧雪瑤,你告訴我這些幹什麽?不管裴妍枳經曆過什麽,她也比你好一百倍,比你幹淨一百倍。”
寧雪瑤一怔,臉色凶惡起來,“葉割鹿,你是不是瘋了,這種被人糟蹋的賤骨頭,根本配不上你。”
啪!
葉割鹿一巴掌甩在寧雪瑤臉上,眼神凶狠,“寧雪瑤,我警告你,你再侮辱裴妍枳,我會殺了你。”
注視著葉割鹿冰冷的眼神,寧雪瑤如贅冰窟,全身湧出一股寒意,感覺葉割鹿不是在開玩笑,好像自己在說一句裴妍枳的壞話,他真會殺了自己。
留下捂著臉的裴妍枳茫然站在原地,葉割鹿坐在一輛黑色轎車,離開了醫院。
“葉割鹿,你會後悔的,為了那個賤骨頭你跟黃少作對,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寧雪瑤眼神怨毒。
她以為自己把這些事情告訴葉割鹿,葉割鹿會跟自己在一起,然後離開岐山縣,黃舟想要報複都鞭長莫及。
況且葉割鹿出手豪爽,想來應該賺了不少錢,離開岐山縣,就能快快樂樂過日子了。
現在寧雪瑤倒是很想看看,黃舟會怎麽教訓葉割鹿。
轎車開到郊區一倉庫裏,車停下,葉割鹿走在前方,陳夢吉和彪爺等人落在後麵,身後跟隨著一群法度森嚴的保鏢。
“葉總、陳總,徐孟和王濤已經被我抓來了,就關在廠房倉庫,等候你們的發落。”彪爺顫顫巍巍道。
在譚山鎮,彪爺在地下拳場親眼見過葉割鹿的實力,對葉割鹿極為敬畏。
倉庫裏,徐孟和王濤兩人如同死狗,躺在地上,滿臉淤青,顯然彪爺已經吩咐手下狠狠教訓了兩人一頓。
噠噠噠……
聽見腳步聲,徐孟和王濤兩人艱難睜開腫脹的眼皮,看見葉割鹿居然來了,突然愣住了。
他們昨晚被彪爺抓到這裏,又被毒打了一頓,到現在還不知道得罪了誰。
“葉割鹿,你這個廢物,怎麽會在這裏?”
“葉割鹿,是不是你勾結這些混混抓我們來的,趕緊放我走,否則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堂姐。”
徐孟和王濤,一個是老同學,一個是葉蘭的前男友,對葉割鹿的映象就是窩囊廢、廢物、一灘爛泥。
見到葉割鹿出現,立刻破口大罵。
彪爺上前,朝兩人臉上各自狠狠踹了一腳,抓起徐孟的頭發,獰笑道:“你們兩個雜碎,睜大眼睛看清楚,這位是葉總,逐鹿集團的大總裁!”
雲海逐鹿集團,大總裁?
一瞬間,徐孟和王濤瞪圓眼睛,腦子一片空白。
怎麽可能?
匪夷所思!
那個在他們眼中,一直是窩囊廢的葉割鹿,居然是逐鹿集團的大總裁,開什麽國際玩笑。
但彪爺和陳夢吉乖乖以葉割鹿為首,顯然彪爺所言非虛。
“葉割鹿,不是葉家的窩囊廢嗎?他怎麽可能是逐鹿集團的大總裁?”徐孟瞪圓眼珠,難以接受。
逐鹿集團在雲海一手遮天,連岐山縣最強的錦繡集團也不過是其附屬集團而已。
“昨天你們對裴妍枳做了什麽?”葉割鹿眼神冰涼刺骨。
“葉總,不關我們的事情,都是黃舟指使我們幹的,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徐孟連忙開始求饒。
“對,是黃舟指使我們,我們什麽都沒幹!”王濤磕頭求饒。
葉割鹿嘴角勾勒出一抹冰冷,剛看完寧雪瑤手機裏的視頻,心情久久無法平複,那個自己曾經答應過會好好保護她的女人,卻因為自己受了如此殘忍的折磨和屈辱。
王濤和徐孟還試圖侮辱裴妍枳,如果不是陳夢吉及時帶人趕到,後果難以想象。
砰!
葉割鹿一腳踹在徐孟身上,飛出七八米,撞在牆壁上,震得五髒六腑破碎,口中狂噴鮮血,臉色蒼白。
“葉總,饒了我,我是葉蘭的男朋友,也算你半個堂哥……我們沒有玷汙裴小姐……”王濤見狀,嚇得臉色蒼白。
葉割鹿掐住王濤的脖子,將他硬生生從地麵提了起來,眼眸冰冷。
王濤雙腳拚命踢動,呼吸不到空氣,臉漲成豬肝色,五官痛苦扭曲,雙手拚命想要扳開葉割鹿的手指,可五指如同鐵鉗,無論他如何用力,都徒勞無功。
“是你告訴黃舟,裴妍枳是我的女朋友,而且是你帶他去的酒吧,一個人做錯事情,就應該受到懲罰。”葉割鹿手腕輕輕用力。
哢嚓一聲,王濤脖子斷裂,徹底沒了氣息。
葉割鹿將王濤扔到地上,眼神冰冷,“陳夢吉!”
陳夢吉躊躇上前,對上葉割鹿的眼睛,眼神閃躲,“哥,對不起,是裴小姐不讓我告訴你的,她隻是擔心你愧疚……”
葉割鹿的心髒仿佛被什麽東西狠狠抓住了一般,讓他呼吸有些困難,如果昨晚自己能趕回岐山縣,去酒吧為裴妍枳慶祝生日,那麽絕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昨晚裴妍枳被黃舟抓住遭受折磨的時候,他卻在雲海,陪伴在韓竹的身邊,一個任憑自己如何努力,也捂不熱心的女人。
嗬嗬,命運還真是可笑。
一個結婚四年的女人,為她默默付出青春,卻捂不熱她的心;一個認識不久的女人,卻甘願為我承受痛苦和屈辱。
“過幾天,聖皇集團會舉行慈善拍賣會,我已經打聽過了,慈善拍賣會隻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準備籠絡岐山縣其他家族和我們抗衡!”陳夢吉說道。
“那就讓他在多活幾天。”葉割鹿抬起頭,望向前方,眼眸冷如刀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