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賤人就是矯情

陳宇老臉一紅,好不容易壓住的小腹火頭再次冒頭。

隨著李念初說的,陳宇有一搭沒一搭的聽了個大概。

原來李念初的母親三年前,不知什麽原因,突然全身癱瘓,恰如植物人,從此之後,隻能病臥榻上。

三年以來,尋遍了國內外的各大名醫,中藥針灸,西藥理療,可得到的結果都一樣,病人的機理已經喪失,絕沒有重新醒過來的可能。

心如死灰的李父隻能重新組建家庭,可李念初不同意,保證學業的同時,用盡辦法照顧母親。

“小事一樁。”

陳宇語氣清淡,絲毫沒在意。

不過是機理損壞,重新建立不就行了。

可在李念初眼裏就大不一樣了。

“你,你真的能治麽,可那麽多的醫生都放棄了。”

陳宇笑著點頭:“可以!”

對於一個宗師來說,生死人,肉白骨,又有何難?

李念初有些動搖,眼神透著一種不信任。

也難怪,就連國外名醫大能都束手無策,他一個年輕人能行麽?

“哎!”

李念初歎了一口氣,“算了,我媽的病,我有數,不是那麽容易的。”

擦!

這姑娘完全就是不信啊?

陳宇一把抓起沙發上的衣服。

“走吧,帶我去看看你媽?”

李念初驚訝了一句,“現在就去!”

陳宇實在不願意因為這個耽誤時間。

宗師一諾,價值連城。

當陳宇發動著那輛布加迪跑車的時候,李念初閃出一絲驚訝,卻又瞬間消失。

布加迪的轟鳴聲充斥著整個街道,引來無數路人指指點點。

人群中閃過幾個熟悉的身影,赫然是無雙她二舅一家人,馮俊也赫然在其中。

望著遠去的車影,馮俊扶了扶拐杖,使勁擦了擦眼睛道:“你,你們有沒有發現剛才那輛跑車上的人有點像……像陳宇。”

“好像有點像,我剛才也看到了。”

周月帶著驚訝的表情,使勁的看了最後一眼。

“嘿嘿,笑話!”

馮俊突然冷笑道:“怎麽可能,那可是布加迪,上百萬的名貴跑車,那個窮廢物有資格坐麽。”

周文咳嗽了兩聲,“那個廢物上門三年沒賺過一分錢,天天被我妹妹嗬斥的跟狗一樣,怎麽可能有那麽貴的車,要真有這麽多錢,我妹妹還不把他當祖宗供起來。”

周文可是陳宇嶽母周韻的親哥哥,對於自己這個妹妹什麽秉性最熟悉不過了。

一個金龜婿她舍得麽?

據他所知,那個廢物除了一輛破九手比亞地,那有什麽車。

百萬跑車,簡直是開天大的玩笑。

這麽一說,馮俊明顯鬆了一口氣,裝作無所謂道:“就是,廢物就是廢物,看人家,再看看那個廢物,天壤之別。”

馮俊顯然是忘了那天是多麽絕望,要不是陳宇,他們一家恐怕連命都送了。

可他們卻沒有一絲感恩,反而更加不屑。

一路上,李念初都憤憤不平的訴說著自己母親的病情,還是她父親的不作為。

通過閑聊,陳宇得知,李念初的父親叫李飛,是東山市一家房地產開發商公司的老板,手下十幾個樓盤,也算富甲一方。

而她母親叫趙芳華,原本也是一家會計事務所的經理,因為病情就辭職在家養病。

一個小時後,陳宇停在了一個別墅小區前。

望著四周一座座裝修豪華的高檔別墅,陳宇吃驚道:“這,這是你家。”

李念初點了點頭,又猛烈的搖了搖頭,“這是我爸的家,不是我家。”

看來這姑娘跟他爸的關係不是一般的差。

陳宇還沒下車,就看到門口站了七八個西裝保鏢,外麵還圍了十幾個身穿白大褂的人,對著裏麵議論紛紛。

陳宇下車直接分開人群走了過去,隻見門口站了一男一女,男的約五十歲左右,國字臉,濃眉大眼,一臉愁容,至於那女的,二十出頭,妖豔的不成樣子。

兩人緊挨在一起,語言舉止甚是親密。

看到這一幕,李念初臉色一變,直接走了過去,指著那妖豔女人道:“爸,我媽還沒死呢,你就把這狐狸精帶家裏了。”

李飛急忙推開女子,神情慌張道:“念初,別這麽沒禮貌,她叫張淑,以後她就是你的媽媽,要叫張阿姨。”

可一旁的那個妖豔女子嘴角一撇,露出挑釁的眼神。

“她配嗎?”

李念初淚如雨下,咬牙道:“李雲鵬你死了這條心,我是絕對不會接受的。”

“你……”

李飛顯然是有些理虧,歎了口氣,“你媽這個病真的治不了了,不信,你問問在場這些高醫,我還年輕,不能讓我一個人守寡吧!”

也難怪李飛這麽做,若論起來,李飛五十歲出頭,家財萬貫,富甲一方,身邊的漂亮女子去過江之鯽,妻子又癱瘓在床,又有那個男人能忍住。

“除非我死了,否則你別想得到我的原諒!”

“混賬!”

李飛勃然大怒,伸手一巴掌甩了過來。

李念初淚流滿麵,望著自己的父親,卻連躲都不躲,直接迎了上去。

打吧!

打死我算了,這個家反正也不是我的家了。

打死我,你們再養個小狐狸,一塊享受天倫之樂。

就在李飛的手掌落在李念初的臉頰時,忽然一張大手伸了過來,猶如鐵鉗一般死死的攥住了李飛的手腕。

“啊!”

李飛吃痛之下,臉色一變,語氣冰冷道:“小子,你是誰?”

“我的名字,你也配知道。”

陳宇淡淡一笑。

李念初婆娑的大眼睛,感激的望著陳宇,“他是我請來的高人,替我媽治病的。”

“高人?”

“我看是個江湖騙子吧,騙財又騙色的騙子!”

一旁的張淑撇了撇嘴,“你媽的病花了家裏多少錢了,你還整一個騙子來家裏,是想把家裏的錢都打水漂不成。”

說完,鄙夷的瞅了一眼陳宇,“寒酸的窮光蛋,在這裏裝高人,也就是你這個傻瓜會相信。”

“啪!”

話音剛落,一個大嘴巴就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臉上。

這耳光清脆,絲毫不拖泥帶水,以至於旁邊的人都沒看清。

一時間,在場的人都驚了。

沉默片刻,一聲撒潑式的哭鬧立刻乍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