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星火燎原
魁老就躲在暗處。
一步步地，窺看著四大神人的成長。
看著他們帶領著野人，征戰四方，使得人族的麵積越來越大。
但是。
對比起來，要征服整個浩瀚的世界，還需要太長太長時間了。
至少百年。
而沈虛。
在過去二十年裏，在這棵參天大樹下，沈虛就這樣一直盤坐著守著，一動不動。
已經足足二十年了。
無數次的，冉冉他們也想走近過去，拍拍肩膀，問問他到底怎麽回事？
連續二十年一動不動，是參悟到了什麽，成長了什麽？還是說，已經有其他不可預知的危機了……
反複思慮著，但是冉冉最終還是沒有踏步向前，叫醒沈虛。
而魁老，之所以沒有去叫沈虛。
則是早就看出來了，此刻的沈虛，正在‘參悟’的過程中。
就好比傳說中，如來佛祖在菩提樹下參悟了千年，才得道成佛，救下眾生。
同樣的。
此刻的沈虛，應該也在做類似的事情。
雖然隻是普通樹木，但是這並不影響沈虛的參悟和進步。
在這二十載，魁老無數次地，釋放出靈力感應著此刻沈虛。
都意識到了，此刻的沈虛，靈力在突飛猛進地發展中。
此時的他，對比二十載以前，已經是天與地的區別了。
如此的修煉，何止此前靈力的十倍。
此時。
如果沈虛睜開眼睛，其實力的強大，應該遠超四大神人。
甚至碾壓四大神人，進而扭轉人類曆史……不，應該說是扭轉整個地球的曆史，都不在話下。
但是。
沈虛應該不會這麽做。
因為，自己真正的目的，是跨越整個宇宙，解開‘時間與空間’的難題。
而不是這個區區地球的目的。
所以。
魁老所能做的，就是守在旁邊，如同一個守護者似地，日夜守護著這裏。
雖然並不知道，到底需要再度過多久的歲月，沈虛才會睜開眼睛。
或者說。
自己從本質上，就不應該抱著這個想法。
因為，要對付‘時間與空間’，那麽最基礎的就是，忘掉時間與空間的存在。
所以。
在這地球上，任憑時間匆匆過去，但在自己內心中，仍然不能有絲毫的著急和惶恐。
一旦有了這種情緒，那便是陷入了時間與空間的迷局中。
……魁老想著這些，深呼吸一口氣。
躺在沈虛旁邊，腦袋枕在柔軟的草叢中，仰望著寂寥的天空。
魁老這時候，莫名地想到。
這個時期的地球，與原本的地球，雖然天差地別。
但是，有一個東西，卻與之前，一模一樣。
任憑地球怎麽變化和發展，卻是一模一樣。
那就是：天空。
縱然魁老都在地表之上，活了萬年。
縱然穿越了地心，來到這宇宙中存活了萬年。
又在這莫名的星球中，存活了幾十載。
唯一不曾變過的，就是頭頂的蒼穹。
白天時候白雲朵朵，夜晚時繁星強盛。
可是。
“嗬嗬。”
魁老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帶著些許的無奈和彷徨。
這種情緒，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經曆過了。
雖然駐守在沈虛的旁邊，內心裏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沈虛能突破這一切，滿足自己的宏願。
但是，每每想到宇宙浩**。
也會深知，這宇宙是不可征服的。
即使沈虛有那麽一絲希望。
可是，也不知是多久以後了。
所以。
魁老隻好告訴自己，往後餘生，就一直生活在這裏，不在出去了。
……另一邊。
沈虛的神識中。
經過這二十載，終於覆蓋住了整個地球。
此刻的腦海裏，宛如出現一個巨大的屏幕。
大屏幕下，又分裂出一塊塊小屏幕。
每個小屏幕，都呈現著此刻地球中，某處場景的模樣
匯總在一起。
就宛如一個巨大而繁密的監控，把整個地球，都給監控在神識之內了。
沈虛在神識中，歎了一口氣。
做到這一步，用了足足二十載。
通過參悟，吸納靈氣等，終於把神識覆蓋在了所有區域內。
但是。
對比整個宇宙，要徹底覆蓋住，則是遠遠不夠的。
如果依然依照過去二十年的辦法。
繼續往外擴展著。
恐怕會異常的艱難和漫長，甚至根本達不到。
那麽……
沈虛想到，應該換一個辦法了。
這一點，在這二十載的漫長吸收靈氣中，也反複地思索過。
該怎麽辦？
最終，想到了一個辦法。
那就是。
以地球為原點，為出發點。
如同星星之火般，開始對整個浩瀚的蒼穹，進行進攻和燃燒。
首先做的一步，就是吸納整個地球的靈氣，為自己所有。
把整個地球的力量，變成自己的力量。
再往外擴散。
如此。
必然會改變地球原本的曆史。
畢竟，按照常規的曆史，接下來野人一族，在四大神人的帶領下，開疆擴土，成為整個世界的王。
但是。
沈虛意識到，這一切都是虛無的。
所見所聞，所觀所識，所思所想。
其實，隱隱都有某種規則在幹擾著，如同夢幻泡影，消失即沒。
而且。
為了突破這宇宙的屏障。
為了抵達最終的目的，尋覓到地球大腦。
這一切，都值得。
……沈虛，睜開了眼睛。
看到了身旁，躺在草叢上的魁老。
同一時間。
魁老也感應到沈虛醒來了，也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
兩個人相對無言。
其實。
彼此間，似是應該說些什麽話的。
畢竟，在過去的二十載裏，一個原地盤坐了二十年，另一個則在旁邊，牢牢守護了二十年。
二十年的時光匆匆過去。
兩個人的容顏，卻沒有任何的改變。
不。
魁老注視著沈虛，尤其是看到這雙瞳孔，發現改變還是很大的。
眉宇氣質中，多了許多的仙風道骨，淡定從容。
尤其是這雙眼睛，閃爍著睥睨天下的氣質。
像是這世間的一切，都歸於自己的掌控似的。
在這雙眼睛的監視下。
即使是魁老，都在這一瞬間，感受到了浩瀚的畏怯之意。
難以想象。
沈虛竟然，讓自己感受到了畏怯之意。
即使是之前，二十年以前，魁老也意識到過，沈虛已經不是之前的沈虛了。
實力上，已經比他厲害太多了。
可是。
卻遠遠不如現在，靈力強盛。
現在幾乎。
已經強盛到了，一種絕對不可思議的地步了。
完全超出魁老理解的地步了。
一瞬間，魁老莫名地欣喜了一下。
因為，大概正是這種力量。
才能代替自己，向整個宇宙發出挑戰吧。
“魁老，謝謝你。”
沈虛站了起來。
此時。
魁老才驟然發現。
沈虛的樣貌雖然沒啥變化，其實氣質提升。
而身材上，也變化了許多。
此前大概隻有一米七五的身高。
此刻，卻至少長到了一米八五的樣子。
身材從原先的孱微瘦弱，也變成了器宇軒昂，藐視天地般。
這是怎樣的存在？
在魁老的想象中，隻有大羅金仙，大概才可以有如此般的氣勢吧？
魁老想過去，擁抱一下沈虛。
可是。
迫於這強大的光芒和威懾，就如同臣子麵對皇帝，或者小仙麵對大神般。
一時之間，竟然根本不敢靠近。
沈虛笑著。
他當然知道魁老所思所想了。
這二十載的盤坐靜悟。
神識覆蓋四周，所以對四周魁老對自己做的，也一清二楚。
這神識，甚至可以衝入人的腦海。
明白在魁老的所思所想。
所以，很感激魁老。
不過，沒有選擇擁抱。
而是彎下身子，深深地鞠了一躬。
這等禮儀，要比擁抱上去，更能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魁老，謝謝你。”
“接下來，就交給我了。”
“征服宇宙的第一步，我現在就開始了。”
沈虛細弱蚊蠅的聲音。
可是，卻直接傳達在了魁老的腦海中，聽得一清二楚。
縱身躍起。
沈虛直接飛上了半空中。
朝著遠處，不知名的地方，飛了過去。
這……
魁老不解。
這個沈虛，要做什麽？
難不成，是要用暴力解決這一切嗎？
但是。
即使如同四大神人的力量，在麵對整個浩瀚地球時，也是一點一滴地征服著。
這個時代的地球上，存在著許多異獸。
就是‘山海經’中所記述的異獸。
各個強大無比。
有的甚至已經存活了千年萬年。
力量之強，即使是魁老，也會敬而遠之的。
可是，沈虛就這樣去了？
……
短短一個月後。
整個地球上。
原本殺伐爭奪的時代，徹底結束了。
所有的異獸。
包括人族，包括四大神人。
全部都臣服於一個人。
沈虛。
當然。
他們並不知道，這個白衣少年模樣的家夥，叫做沈虛。
隻知道他一身白衣，站在山巔，冷風吹長發飄飄，瞳孔中閃爍著王者氣息與碾壓天下氣勢。
而這些所有臣服的異獸和人族。
不得已，認同了沈虛的理念，以及接下來所要做的事情。
那就是，把地球作為據點。
開始對地球以外的星球，整個銀河係，甚至是整個宇宙，開始進攻。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此刻，沈虛望著芸芸眾生，山川大河。
還有身後崖邊，魁老和冉冉、無名、司機、李天行、李地行、許薇、上官策、李魁等人的身影。
明白這星星之火，已經有自己點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