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時間拉長
“震驚！女生宿舍連遭受神秘小偷！宿管大媽內衣接連被盜，是為什麽？”
“西城區養豬場多頭母豬連遭毒手，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獸性的變異？”
“某洗浴中心所有男男女女，瞬間移動般躺在大街上，不法交易堂而皇之。是罪惡的覺醒？還是人性的另一麵展示？”
……一條條醒目置頂的標題，顯示在北華市城市論壇的頂端。
沈虛瀏覽著這一個個標題，內心竊喜起來。
因為，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不是別人，正是他！
具體經過，要從一周前的車禍講起。
那天，高考完剛放暑假的沈虛同學，正吹著口哨，在大街上自由地穿梭著，紅綠燈視若無物……沒錯，不是像別的故事裏主角正義感十足，相反是一個見縫插針，投機倒把的十八歲小吊絲！
而如此著急地在大街上穿梭著，也是因為潛心蟄伏玩著某個社交軟件使用‘附近的人’後，終於有所收獲，約定今晚再王撕蔥家的酒店見麵！
對於沈虛這個從名字上就那方麵不行的人來說，證明自己的時候終於到了！
我沈虛，其實不虛！
可是，在過馬路時。
眼看這一輛大奔，以八十碼的速度衝來！
超速！
大奔司機微微仰著頭閉著眼睛，仿佛在享受著天籟歡愉中，飄飄欲仙的模樣，完全忘記了自己在開車。
而副駕駛位置上，一個馬尾辮女人彎著腰，伏在油膩司機的身子上，一上一下著。
這是？
司機鞋帶開了，所以俯下身子幫他係鞋帶嗎？
可是這明明是平整的公路，沒有一點坑坑窪窪，可這女人的身子卻是劇烈地一上一下抖動著。難不成這女人有帕金森晚期，所以連同身子都是瘋狂發抖著？
沈虛疑惑的瞬間，大奔衝了過來。
而後，再睜開眼睛時，就是在醫院的急診病房裏了。
一群白衣天使和主任醫師，圍繞著他著急忙慌地治療著，可每個都垂頭喪氣著，滿臉失望。
側過頭，看一旁的心率線，竟然快成一條直線了。
這……難不成我沈虛少年，就這樣掛掉了嗎？
不甘啊！
搶救了一個下午，聽到一旁醫生長歎一口氣，有護士嘩啦啦地哭了起來，說這麽年輕的孩子，就這麽去世了，於心不忍。
一個老大爺走進來，給沈虛蒙上布，推出了病房，來到了一間陰森潮濕的房間，裏麵擺著一具具跟沈虛一樣，躺在推**，蓋著白布的人。
尼瑪，這是把自己送進太平間了？
我沈虛是死了嗎？可分明還能看到這一切啊？難不成這就是鬼魂意識嗎？
接下來，是不是就是黑白無常過來收走魂魄了？不過這太平間裏少說也有上百個人，黑白無常能一下子收走這麽多嗎？
要是中間掉隊了，是不是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午夜將至。
太平間的牆壁上的掛表，一點一滴地前進著。
奇怪了，這地方掛個表，是讓死人看時間的嗎？
莫名地，在靠近零點時，沈虛忽然覺得天旋地轉，像是進入了另一個時空似的。
模糊中剛看到，太平間門口站著一個黑影子，可是再一抽搐，身影沒了。
四周忽然安靜了下來了。沈虛猛地從床坐起來，看著四周。
複活了？
臥槽，這是演電影嗎？還有死人複活的橋段啊？
可是很快，沈虛意識到不對勁了，牆上鍾表的時間停止了，沒再繼續往前走。
推開太平間的門走出去，發現整個醫院，都是靜止的。
病人們在地麵上躺著，醫生護士還在忙碌穿梭在走廊中，病房裏有病人家屬的愁容，還有一些家屬嚎啕大哭。
隻是奇怪的是，這些畫麵全部被孫悟空施展了定身術似的，一動不動的。
走出醫院，來到車水馬龍的大街，可依舊一切是停滯的。
出租車停在原地，司機還保持著吹口哨的姿勢：灑水車也停下來，水流定個在半空中：穿著低腰褲露肚臍的美少女，一副醉眼迷離地走在人行道。
尼瑪，這是科幻劇啊。
沈虛膽子大起來，朝著旁邊姑娘拍了一下屁股……
沒錯，這種道德敗壞的行為，是沈虛幹得出來的！
平常有賊心沒賊膽，這種特殊情況，還是做得出來的。
美女沒反應，依舊是呆滯的，但是手掌接觸的觸感，卻是無比的真實。
哇哈哈，雖然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但似乎可以放肆起來了。
……此處省略一萬個字。
當然，在這被省略掉的可惡行為中，當沈虛真正要做出道德敗壞、淪為人渣的動作時，還是止住了，顫抖著右手自給自足了一下。
緊接著，沈虛繼續在這城市中逛著。
既然時間停止了，那麽自己就可以撒開了玩了？
於是，在這城市中亂轉著。餐廳，酒店，會所，還去市內最高檔的賓館房間裏，舒服地睡了一覺。
再度回到大街上，估計從時間停止到現在，也有二十四小時了吧？
時間還停留在這燥熱的午夜中，原本應該涼風颼颼的，也停止了吹動，熱得沈虛一身臭汗。
沈虛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來到廣場夜市攤旁邊的小賣部，脫掉衣服褲子，打開冰箱，把裏麵的礦泉水拿出來倒在身上。
哇，清爽冰涼的感覺，好爽啊。
等會。
為什麽要用礦泉水洗呢？
反正沒人管，那麽可以放肆地用各種飲料啊！
可樂，雪碧，紅茶，綠茶，美年達，農夫與蛇山泉……，全部拿出來，噸噸噸地倒在身上。
一邊舒爽地洗著，一邊微微抬起頭，看向了廣場對麵上方的大鍾表。
咦，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記得在太平間裏醒來時，是夜晚十一點五十九分五十九秒。
現在再看這鍾表，仍然是十一點五十九分五十九秒，但是這秒針，卻無比地靠近零點了！
難道說，時間不是被停止了？
秒針還在走，但明明是一秒的時間，自己卻如同過了一天一夜似的。
這麽說，時間是被拉長了。
一秒的時間，被拉長到了二十四小時？
忽地——
‘咚！’
每到零點時分，廣場上鍾表都會發出穩重的鍾鳴聲，預示著一天的結束，新一天的到來。
而隨著這鍾鳴聲，這一切宛如被冰凍的一切，解除了。
廣場上的夜市攤，男男女女成群結隊地吃著飯，逛著街。一些小情侶在長廊上打著kiss，還有一些大爺騎著單車，後麵載著一看就不是他老婆的大媽，在廣場上兜風感受著年輕的氣息。
可是，在這一時間，所有人都側頭看向了旁邊路邊的小賣鋪。
小賣鋪的大媽，也是發瘋了般，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
怎麽一秒前還是空空的麵前，突然間憑空出現了這麽個人？
不，也好像是走過來的，隻不過是以超人般的速度，脫了衣服，打開冰箱，把礦泉水、可樂給翻出來，嘩啦啦地洗著澡！
不管怎麽樣了！
總之，這個臭小子竟然脫了衣服，把自己的飲料用來洗澡。
“臭小子，你去死！”
大媽從小賣鋪裏拿出雞毛撣子，朝著光禿禿的沈虛抽打了過去。
尼瑪！
沈虛轉身就跑！
喧鬧的廣場上，隻見這個少年光著身子，雞鳴狗跳地逃跑著，後麵是小賣鋪大媽肥胖的身子，一路狂追著。
“啊，我錯了，我錯了……大媽，我錯了。”
沈虛一邊鼻涕眼淚橫流著，一邊在內心明白了一個震顫的事實。
時間根本沒有停止！
是這一天的最後一秒，突然在自己身上拉長了，應該足有二十四小時的樣子。
也就是說，自己一天有了四十八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