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烈士陵園

包廂內,音樂聲變得悠揚婉轉,是歐美的鋼琴曲。

陸少安平時除了喝花酒,就是玩音樂,而且造詣不低。

“安哥,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不出三天……不,明天這個時候,絕對把這家夥從出生到現在都所有情報,傳到你耳朵裏。”許威笑嘻嘻的說了聲。

陸少安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轉頭看向一旁的周琦,神色認真地道:“老周,這張揚的實力我親眼所見,恐怕真的不在你之下。我就問你一句,七天之內,我不想看見他……的一切。”

周琦沒有回複的那麽快,不過隨即他眼色有些凶狠,道:“放心,我盡快安排。必要時候,我親自動手。”

陸少安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起身,身旁的女子會意,也跟著起來。

他挽著女子,輕聲道:“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如果我得到沈雨墨,我們的未來,會很美!”

說罷,挽著女子離開。

周琦和許威對視一眼,卻是互相冷哼一聲,有些不太對付。

沈雨墨知道自己醒不來,所以特意定了個六點半的鬧鍾。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

沈雨墨的父親沈陽升,死去的第五個年頭,也就是第五個忌日。

洗漱完畢,沈雨墨起身往樓下走,推開門卻嗅到一陣香味。

帶著疑惑,她有些不太確定的下樓查看,卻發現正哼著歌,穿著著一條粉色圍裙,手裏正在忙活著鍋碗瓢盆的張揚。

“起來了,正好,嚐嚐我的手藝,有些年頭沒做了,不知道好不好吃。”

說罷,嫻熟的將鍋裏的煎雞蛋翻了個麵,還順手關了旁邊沸騰的燉鍋。

十分鍾後。

“蓮子雪蛤湯,香芋窩窩頭,七分熟的煎雞蛋,還有我的拿手絕活:板栗烏雞粥。”

張揚饒有興致的介紹著,讓沈雨墨有些懵,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怎麽了沈總,不喜歡嗎?嚐嚐嘛,味道應該還可以,不好的話您多體諒體諒我這個在歐美大陸呆了十來年的老單身漢。”

張揚絮絮叨叨的,解開了圍裙,很自然的坐到了沈雨墨的對麵。

看著這一切,沈雨墨突然感覺內心有什麽東西被觸動了一下,她輕聲說了句,“謝謝!”

張揚擺了擺手,自顧自的夾起一個窩窩頭,一口咬下,隨即點了點頭,道:“不錯,還是熟悉的味道,我張某人真是個天才。”

“噗嗤!”

沈雨墨展顏一笑,也有些食指大開的動了筷子。

“哇……味道很好嘛!小張,手藝不錯。”

“沈總叫我小張?敢問沈總貴庚?”

“免貴,目前二十有五了,唉……老了老了。”

“哦,可是我今年二十七了。”

“才二十七,我還昨兒還以為你三十五了呢,鵝鵝鵝……”

……

兩個人隨意的閑聊著,張揚手藝很好,兩人大快朵頤,眨眼到了七點過半。

“等會兒這裏找人收拾,張揚你等會兒陪我出去一趟。”沈雨墨有些不顧形象的摸著肚子,打著飽嗝說道。

張揚點了點頭,自然沒什麽話說。

他是懂生活的人,剛回來的這段日子,又是避難又是落魄的,倒也不像他自己了。

他選擇做這個保鏢,第一是跟著沈雨墨,有更多的機會收集到藥材,讓他自己恢複傷勢。

第二,還可以借此躲避仇家追蹤,以防不測。

另外,等他逐步恢複,以前的那些東西,他遲早要拿回來。

真的過平凡的日子,他倒是不敢奢望,因為他骨子裏就不能那種安於享樂的人。

張揚的心裏,對自己的未來也有規劃,不過很多事情都要一步步來。

半個小時後,張揚開著一輛越野,帶著沈雨墨出了沈家大門。

本來福伯死活都要跟上的,可是還是被沈雨墨嚴詞拒絕了。

“有張揚保護我,已經夠了。”這是沈雨墨的原話。

張揚不可置否的同時,將那顆百年人參揣在了懷裏。

現在的沈雨墨,可是重點需要保護的對象,昨天的刺殺在今天重演,張揚一點都不奇怪。

副駕駛上,沈雨墨有些心不在焉的玩著手機,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裙,頭上帶著一個黑色的蝴蝶結,頭發隨意紮起,精致的臉上有些憂愁。

張揚也才知道,今天是沈雨墨父親的忌日,目的地是郊外距離沈家莊園不遠處的公共墓地。

今天的行程規劃,張揚身為一名“職業”的保鏢,自然也要做到心裏有數。

上午祭拜沈陽升,下午去看望沈青雲,還有送沈雨墨去公司上班等等。

腦子裏想著這些事情,張揚專心開車的同時,不忘戒備四周,眼神還若有若無的瞟向沈雨墨的手機屏幕。

果不其然,裏麵是沈雨墨和一個高個子中年男人的合照。

“沈總,我好像有個不太該問的問題……”眼見氣氛有些沉寂,張揚“隨意”的閑聊道。

“不該問就別問。”沈雨墨似乎有些心事,沒有了剛才飯桌上的親和。

“那個,你媽呢?”張揚可不吃這一套,女孩子嘛,不都是口是心非?

沈雨墨無奈扶額,隨即看向窗外,有些追憶的說道:“她……已經走了很久了。”

“咳咳,對不起。”張揚有些尷尬,道。

好可憐的妹子,沒爹又沒媽,還被叔刺殺,想想都慘。

“她在國外,隻是很久沒回來了。”沈雨墨嗔怪的白了一眼張揚。

“哦哦哦……這樣啊,今天是……叔叔的忌日,她也不來?”張揚車速慢了下來,因為前方已經出現了一個大門,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裏麵層層疊疊的墓碑。

到了,烈士陵園。

沈雨墨似乎不想討論這個話題,她隻是愣愣的看著大門上方匾額上的大字。

“原來,叔叔是一個烈士?”張揚驚奇的感概了一聲,油然湧起一股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