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
“你為什麽要騙她？”
能天使坐到了明都的對麵。
“能天使？”
明都有些詫異的看著能天使坐到了自己的對麵。
“呀呼，明老板。下午好啊。”
能天使打了個招呼。
“waiter，上兩份蘋果派。”
明都打了個響指，叫來了服務員。
“……謝啦，明老板。”
能天使本來想到自己是來興師問罪的，應該更加理直氣壯一點的。但是在蘋果派的**之下，還是選擇了道謝。
“明老板，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能天使看著明都，難得認真的問道：“為什麽要欺騙拉普蘭德，還有德克薩斯。”
明都沉默了一會兒：“我沒有欺騙……”
“你胡說。”
能天使喝了一口剛剛拉普蘭德還沒有動過的咖啡：“你明明知道德克薩斯其實喜歡的是你。”
“德克薩斯不喜歡我，她隻是因為感謝我而表現的像是喜歡我而已。能天使，我可是花叢老手，我看得出來的。”
能天使翻了個白眼，能夠這麽自信的說出自己是個瞎子這種話，也隻有你了，明老板。
明都緩緩說道：“德克薩斯也並不是在害怕拉普蘭德……她隻是，在躲著自己的過去而已。”
這一點，卻是能天使也無法否認的。
“德克薩斯以前發生過什麽？”
能天使情不自禁的發問了：“她……和拉普蘭德，發生過什麽？”
“其實也沒有什麽。”
明都喝了口咖啡，歎了口氣：“不過，這件事情，不應該由我來說。也不應該由拉普蘭德來說……甚至就連德克薩斯，也不應該由她說出口。”
“為什麽？”
“因為，這是應該掩埋在過去的事情了。我唯獨可以告訴你的，是關於德克薩斯本人的事情。”
“德克薩斯本人？”
“我不想講過多的細節，因此我隻會用兩三句話來概括這個故事——我去了一趟敘拉古，看見了某個因為家族鬥爭失敗而被追殺的小姑娘。那個小姑娘遇到的事情遠比我所知道的要多得多，也比任何一個人知道的要多得多，我沒有資格說出那個小姑娘所經曆的事情。我做的，僅僅隻是花錢，從敘拉古的幾個掌權家族的手裏把她的命買下來了，帶到了龍門的某個物流公司。就是這麽簡單的故事。”
“所以，能天使，你看。”
明都拿起一把用來切蘋果派的小餐刀，用餐巾擦了擦。隨即把它放到了能天使的麵前，也不知道是讓能天使看這把小銀刀還是別的東西。
“我根本沒有在其中做什麽東西。我隻是單單的花了點錢，讓那些家族放過了那個小姑娘……而且，給那些家族錢，讓他們買我的武器帶動經濟循環，本身就是我那次行程的目的。我甚至還因為出手闊綽，而當上了好幾個家族的名譽教父——我什麽都沒有做，德克薩斯沒有原因喜歡我，甚至沒有原因感謝我。”
“但是，德克薩斯還是非常的感謝我，你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
能天使第一次聽到自己最信任的搭檔的往事。
“因為她在害怕。”
明都歎了口氣：“她在害怕那些往事——應該說，並不是害怕那些往事本身，她其實並不在乎那些過去的事情了。她更加害怕的，是那些過去的事情，擾亂她現在的生活。”
“……”
能天使陷入了沉默。
“拉普蘭德的出現，是一個契機。能天使。”
明都指了指那把銀色的小刀：“是一個……德克薩斯與過去，徹底切斷聯係的契機。”
“你打算作什麽？明老板……不，明都。”
能天使接過了小刀，切開了剛上的蘋果派。
“我以前是個薩卡茲人。”
明都忽然說起了毫不相關的事情。
“？？？”
能天使切蘋果派的動作忽然停頓了下來，滿臉懵逼的抬頭看向了明都：“老板，你？薩卡茲人？哈哈哈哈哈！”
能天使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在椅子上來回打滾。
“哈哈哈哈哈老板，這是你今天講過的僅次於你在上班的第二好笑的笑話了。你居然告訴我，你是薩卡茲人？”
“我說了，我曾經是。”
明都有些繃不住的敲了敲桌子，試圖營造一種嚴肅的氛圍。不過，他也很快繃不住了，笑了起來：“真的啊，沒有騙你，我以前是個薩卡茲人……應該說，我假扮過薩卡茲人。”
“假扮過薩卡茲人？”
“是啊，帶上一對黑色的角，然後再學喜羊羊穿個鬥篷，跟人說話用一副即中二又苦大仇深的語氣，假裝自己是個薩卡茲人……那對假的角，我到現在還留著呢。”
“為什麽？明老板你為什麽要假扮薩卡茲人？”
能天使滿臉好奇的問道。
“這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我們下次有機會的時候，再說吧。”
明都笑了笑：“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是想說，我明白德克薩斯的感受。那種過去沒準會擾亂現在生活的感受，我明白的。可是，我已經放下來了。即便有一天閃靈帶著麗茲突然出現在我麵前，我也會對她們笑臉相迎……因為，我已經徹底放下了過去了。”
“所以，我不希望德克薩斯，也禁錮在過去。”
明都歎了口氣：“我想尋找一個機會，讓德克薩斯在與拉普蘭德的接觸之中，徹底的拋棄過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到時候，你們會看到一個更加開朗陽光的德克薩斯的，我保……算了，這個我保證不了。”
“我明白了。”
能天使吃著蘋果派，有點含糊不清的說道：“你是想讓德克薩斯更加開心嗎？”
“現在的德克薩斯比起以前，已經開心多了。看得出來，她很喜歡現在的生活。隻是，隻是她仍舊還抱有對過去的忌憚……這是一個機會，一個消除她這份忌憚的機會……當然，讓拉普蘭德和德克薩斯一起去羅德島，也有我個人的私心。”
“我明白了，明老板。不過……你確定德克薩斯能夠接受你的幫助嗎？”
“無論德克薩斯願不願意，這事情總是要做的……不是嗎？”
明都歎了口氣：“無論如何，我都希望德克薩斯，能夠徹底與過去訣別。”
“其實你隻要跟德克薩斯說一句我也喜歡你，德克薩斯沒準就會高興的不得了。”
“怎麽可能，能天使，我都說了，我是花叢老手，看得出來誰喜歡我。就我看來，德克薩斯對我僅僅隻是沒有理由的感激而已。我走了，單我已經買了，羅德島見。”
看著明都離去的背影，能天使歎了口氣。
這個人是個口嫌體正直的老好人，是個花叢老手……還是個從來不聽人說話的瞎子。
能天使低聲說道：“花叢老手？那我呢？你看出了我對你的感情嗎？”
“我一直想告訴你，明都……那時候女裝的你，真的很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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