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以殺破殺
維持幻境的術法消散，林小天的意識當即衝破無窮黑暗，清醒過來。
當他緩緩起身，悠悠睜眼時，周遭的水靈氣自動匯聚而來，滋養他受損的神識。
神識徹底恢複時，他的雙眸閃爍湛藍靈光，玄妙非常。
經過這次磨煉，林小天的意誌力得到巨大提升。
往後，仙級以下的神識幹擾之法一律無效。
要知道，林小天未曾正經修煉，現在連半點境界都沒有。
不僅如此，往後他若是修煉神識法門，勢必會事半功倍，一路暢通，不會有半點瓶頸阻攔。
“臭老頭，謝謝嗷！”
見林小天因禍得福，白貓大喜過望，不忘抬頭跟老村長陰陽怪氣一句，報複回來。
“你們不要得意，等一下有你們哭的時候。”
老村長氣得牙癢癢。
不過，他還有最最無賴的後手，認定林小天不可能闖得出去，倒也還算控得住脾氣。
“哭？我們笑還來不及呢！”
“得你幫助，我這弟弟的意誌得到質的提升，而你這棋盤又裂了，你還能怎麽阻止我們？”
“我們先走了，以後有機會，我們會帶著禮物去感謝你的。”
白貓想不到老村長還有什麽後手，繼續陰陽怪氣。
“我們走吧，再往前一步，我們就能離開這了。”
解了氣之後，白貓便讓林小天繼續往前。
這一步過後就是海闊天空！
已經徹底恢複過來的林小天當即往前邁出這一步。
棋局還在繼續。
這一步落下，棋局再次發生變化。
已經占據整個棋盤的白子攜全局之勢攻殺林小天這一步所下的最後黑子。
隨著棋局的這般變化，白貓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棋盤之中湧現無窮殺機，匯聚成利刃，迎麵朝朝林小天和白貓砍來。
這是最後一步，對應的是盤古為了開天，與混沌始界的三千混沌魔神所進行的開天之戰。
為了開天的天命，盤古割舍了他在混沌始界有的一切，他割舍的一切，在開天一戰中，皆成了他的敵人，這是何等讓人恐懼的力量！
這樣舉世皆敵的殺局不是靠著棋局和術法就能模擬出來的。
白貓本以為憑林小天現在的意誌力，這一步會走得比前麵幾步還要簡單。
可在這殺局中，不僅有棋局變化和術法影響，還有老村長的最終後手。
麵對無窮殺機，林小天下意識地轉過身去。
當無窮殺機形成的利刃將他斬飛，他要摔向地麵時，他又轉過身，讓自己的後背著地。
倒在地上，鮮血從林小天的七竅流出，顯然是受到了極嚴重的內傷。
“哈哈哈！混賬小子，臭白貓，你們現在知道老夫的厲害了吧！”
“老夫以一己之力鎮壓開天一戰形成的凶煞絕地，你們以為老夫憑借的是什麽？”
“我告訴你，老夫憑借的就是開天一戰形成的無窮殺氣！”
老村長之所以能跨過時間長河，從未來而來，這就是因為開天一戰極度激烈，時間，空間都受到巨大影響，讓老村長得以在那時間點的時間長河上開啟一個過去之門，從中走出。
老村長沒有參與到開天一戰，但他見到了開天一戰結束後的慘烈場景，整個混沌始界因為那場大戰而崩潰，一切都是錯亂的，無窮無盡的殺氣充斥在混沌始界。
老村長一向愛占便宜，在震驚過後，他就將彌漫在混沌始界的無窮殺氣的一部分收歸己有。
將其中一縷殺氣注入棋局中，這就是他最後的無賴手段。
“麵具小子，你沒事吧？”
白貓伸手拿出一枚療傷的丹藥，喂下去之後，續住了林小天血條。
林小天恢複的時候，直播間眾人炸開了鍋。
“什麽情況，麵具男怎麽就被彈開了？還吐血了！”
林小天這幾步路走得是凶險萬分。
可單單是看，尤其還是隔著直播間看，那根本是什麽都看不到。
“麵具男被村長老頭攔了下來，這是機會啊！”
雖然看不到林小天在這過程中到底是經曆了什麽，但直播間的觀眾見林小天步步維艱，最終還被莫名擊退，當即也是明白這一棋局的正確通過方式。
立馬就有人迫不及待地去嚐試。
其中就包括剛剛失敗的龍三公子。
不僅是直播間觀眾。
林小天身後的玩家乘了林小天的東風，毫無壓力地來到了這裏，他們覺得這就是天賜良機。
鷹羽玩家率先反應過來，從高台一越而下，要闖過這個棋局。
這個棋局隻有一個玩家能闖。
其他玩家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就被防護屏障彈了開來。
棋局重新生成。
鷹羽玩家的想法很簡單，閉眼往前衝，不管三七二十一，衝過去再說。
隻要衝過去了，鷹羽玩家就肯定是最先離開新手村的玩家，到時候定然有天大的好處。
說不準還能借此一舉登天！
帶著這個念頭，他爆發出了所有潛力。
可當他衝到最後一步的時候，那無窮無盡的殺機直接將他橫掃回來。
老村長將開天一戰的殺氣注入其中，他便無法將其收回。
凡是要闖過棋局的玩家都會受到阻攔。
鷹羽玩家投機取巧，最終害了自己。
先前他衝得很快，屬於是直接衝過這棋局該有的考驗。
當他被無窮殺氣擊退的時候，他原本該接受的考驗便作用在他的身上。
懷疑！恐懼！絕望！
疊加下來的考驗根本不是正常人所能承受的。
鷹羽玩家狀若癲狂，躺在地上翻滾，發出讓人為之心驚的喊叫。
不僅是他，其他想要投機取巧的玩家也都是遭受同樣的打擊。
一直癲狂到血量清空，重新複活在後，這些人才停了下來，昏迷過去。
當這些人從昏迷中蘇醒過來時，整個人的眼神如死水一樣沉寂。
這在精神上的損傷是會影響現實的。
這麽嚴重的精神損傷，隻能靠他們自己恢複，若是恢複不過來，一輩子就廢了。
見到這些玩家的精神受到這樣的損傷，有關棋局的事情再次發生轉變。
“遊戲官方趕緊出來，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一個遊戲而已，為什麽把關卡設計得不可能通過，而且還把那些玩家害成那樣！”
遊戲影響現實，會對玩家的精神造成無法承受的打擊。
這讓一些玩家為此感到了恐懼，恐懼之下，這些玩家紛紛聲討遊戲官方。
可在他們的聲討下，根本沒有所謂的遊戲官方出現。
或者說，這款‘洪荒’遊戲的唯一遊戲官方就是遊戲裏的天道。
天道有自己的準則，老村長的行為在它允許的範圍內。
那些受到精神打擊的玩家，他們是因為投機取巧，這才受到無法承受的精神打擊。
玩家要它給說法，它壓根不理會，愛玩不玩，不玩拉倒。
叫囂遊戲官方無果，在龍三公子這樣的頂尖玩家也宣布自己闖路失敗後，所有玩家都認定離村之路是玩家根本不可能通過的‘騙局’。
在眾人看來，這件事情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除了那些受到精神打擊的玩家，其他玩家在叫囂遊戲官方無果之後，立馬回到過去的遊戲生活。
刷怪升級，等到十級，擁有煉精化氣的境界後，找老村長傳送出新手村。
這才是正確的遊戲方式。
龍三公子是最有機會通過棋局的玩家，他也是最先放棄闖路的玩家。
他是龍族，又是在內測期間排名第三的玩家，他在遊戲前期的優勢巨大。
隻要沒有人能通過棋局，那麽，他勢必會是最先擁有煉精化氣的境界，從而離開新手村的玩家。
按照他的估計，最快一天，最慢一天半，他就能實現這個目標。
在龍三公子拚命刷怪的時候，林小天慢悠悠醒來。
林小天正麵挨了無窮殺氣的一擊，若是跟其他玩家一樣，任由他的血量清空，他很快就能恢複過來，可白貓選擇幫他續住血條，療傷恢複。
新手村沒有複活懲罰，死後就能立即複活。
可若是毫無顧忌的利用複活機製，玩家將不會有半點提升。
從瀕死狀態恢複，雖然不能跟賽亞人一樣，直接提升境界，但在意誌，忍耐力和活下去的信念等方方麵麵都會有不少地提升，可以說是好處多多。
“臭小子，你這身子不夠硬朗啊，到時候我得給你多安排一下重活，讓你磨煉磨煉。”
老村長沒走，飄在邊上看著。
他笑得很得意，林小天已經輸了，要想離開新手村，林小天必須得要求他。
“你說什麽呢？我幹嘛給你幹活？”
林小天看著老村長，他並不覺得自己就這麽輸了。
“臭小子，你這嘴倒是遠比你這身子硬朗。”
“怕死就是怕死，沒什麽好不承認的，你這個年紀見的事情還太少，怕死是正常的。”
老村長之所以認定林小天已經輸了，是因為他看到林小天在麵對殺氣時，本能地轉身了。
“你在說什麽呢？我死了，複活就好，幹嘛怕死？”
林小天回得很認真。
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老村長聽完語塞，一句剛要說出口的話被卡在喉嚨裏。
林小天這時候看了一眼白貓。
他剛剛會轉身，他不是怕死，而是怕那道殺氣傷了白貓。
他是玩家，在新手村裏，死了就能活。
白貓是NPC，她若是死了，不知道結果會怎麽樣。
“林小子，我知道你不是怕死，可那一縷殺氣哪怕是我全盛狀態也不能輕鬆應付。”
白貓最是清楚老村長的這一手段有多無賴。
那可是盤古大戰三千混沌魔神所形成的開天殺氣。
哪怕隻是一縷，這也足以鎮壓一方天地。
“我們是輸了，但我們可以別理他說的什麽重活，累活。”
“他愛布置什麽活，隨他布置，咱們到時候去鎮煞城，一個活都不給他幹，我看那臭老頭能拿我們咱們辦，到時候，咱們再狠狠吃他的飯，爭取早日把他吃窮！”
白貓清楚開天殺氣的強大，她說這話是勸林小天放棄。
老村長在一旁聽白貓這麽說，他也不搭話。
隻要林小天三人到他的鎮煞城做雜役弟子，他就徹底贏了，徹底解氣。
吃窮他？
哪怕三人都是饕餮，他都喂得起！
“阿白，你說過，我都到這了，怎麽能輕易放棄。”
“我要試一試！”
林小天看著棋局，站起身來，神情認真。
“年輕的生靈就是喜歡在一些做不到的事情上瞎白費功夫。”
“我倒要看看你要試幾次才放棄。”
老村長覺得大局已定。
這樣的情況下，林小天的執著讓他來了興致。
“你想試試就試試吧。”
白貓沒有阻攔。
三人拎包到鎮煞城裏做免費雜役，這已經是最壞的結果了。
在所有人不看好的情況下，林小天再一次走入棋局。
前麵的幾步路對於此時的他來說毫無壓力。
此時春風得意的老村長見他如此，也是認同地點了點頭。
‘這小子確實是天才，有天運，又有才能。’
‘這樣的天才給老夫做雜役弟子，到時候可得好好跟和鴻鈞他們聊聊。’
老村長心裏美滋滋地想著，要以此作為自己以後炫耀的資本。
這時候，林小天已經來到棋局的最後一步。
調整狀態後，他一步邁出，進行這最後一步地挑戰。
棋局變化，無窮殺氣再次化作利刃斬來。
麵對這一擊，林小天運轉水法，以環繞水靈道魚周身的水匯聚成一柄水形利刃。
環繞水靈道魚的水受到水靈道魚的靈氣蘊養，早已變得不凡，可以有效地增強水法之威。
兩柄利刃碰撞，水形利刃確實抵擋了一二，但林小天還是被斬飛出去，血量瞬間見了底。
這可是開天殺氣，先天水法再強也難以與之抗衡。
“先天水靈，先天水法，不錯，不錯。”
老村長笑得更加得意。
在他看來，這是讓他又多了可以吹噓的資本。
“阿白，給我療傷藥。”
林小天可沒時間去管老村長在想什麽。
一次失敗，他沒有就這麽放棄。
從白貓那接過療傷藥把血量恢複滿之後，他再次進行挑戰。
一次接一次地挑戰，一次接一次地失敗。
這期間，田沁一直在一旁看著，她早就忘了直播間還開著的事情。
“不是吧，那麵具男是什麽情況？我都刷完怪，吃晚飯了，他竟然還在挑戰？”
“這是瘋了？還是傻了？”
所有玩家都已經認定離村之路是根本不可能通過的‘騙局’。
現在見到林小天在白費力氣，隻當林小天又瘋又傻。
“你們難道沒聽那個老村長說嗎？”
“麵具男要是闖不過那個棋局，就要給他做雜役弟子，一輩子翻不了身。”
“哈哈哈！誰叫那個麵具男那麽囂張，竟然連村長這樣的大佬都敢招惹！”
直播間的觀眾紛紛開始幸災樂禍，認為林小天做了雜役弟子就廢了。
不僅是直播間的觀眾認為林小天在白費力氣。
田沁看著林小天一次次失敗，她也有些於心不忍。
“村長爺爺，關於讓麵具大哥做雜役弟子的事情，我們能不能好好商量商量？”
田沁以為林小天始終沒有放棄是因為他不想去鎮煞城做雜役弟子。
“一口一個麵具大哥喊著，你這丫頭不會不知道那臭小子是誰吧？”
“你要是不知道他是誰，你幹嘛那麽幫他？我才是你要拜師的師父，先前你要是不跟他走，接受我的一係列考驗，我這還有一個親傳弟子的名額。”
老村長說得很痛心。
一係列考驗，他是張嘴就來。
若是田沁真的持續做任務，以老村長的性格來看，這一係列任務估計能做到巫妖大戰結束，而且，這任務肯定會越來越難，難到田沁能完成任務的情況下，她都不需要做親傳弟子。
“村長爺爺，以前是我錯了。”
“我以前隻把你當成是行為方式固定的NPC，以為我能在拉攏麵具大哥的同時，依舊繼續你的任務，所以我才跟著麵具大哥走了。”
“我現在真是知道錯了，要不然這樣，你繼續給我發布任務，我無償幫你做，你也不需要給我什麽親傳弟子的身份，我隻想你不要再為難麵具大哥。”
田沁服軟，開口為林小天求情。
聽田沁這麽說，老村長沉默了。
“田沁妹妹，你還是太天真了。”
“臭老頭都能耍賴到給未修煉過的林小子用上開天殺氣，他這樣的人什麽時候吃過虧？”
“你要是真能完成他的所有任務，那他不收你做親傳弟子，那才是他的損失！”
白貓一語道破。
確如她所說，田沁用老村長的損失跟他談條件，老村長能同意才怪了。
“田大姐，你不用求那臭老頭。”
“臭老頭，你要是真有心收田大姐做親傳弟子，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林小天再一次磕藥磕滿血，轉身看向老村長。
“好家夥，這真是小雞仔孵雞蛋，裝TM呢！”
“失敗了這麽多次，這麵具男難道還不清楚這是不可能成功的事情嗎？這都能裝起來！”
林小天引起了直播間的又一輪轟動。
那些邊吃飯邊看直播的觀眾紛紛放下碗筷，毫不留情地吐槽起來。
這些人都以為林小天是失敗太多次，魔怔了。
這時候，老村長沒有直播間觀眾那麽輕鬆，他臉上的得意笑容收斂了幾分。
林小天和白貓太能整事，他怕這又是什麽他意料不到的騷操作。
可仔細想想後，他連開天殺氣這麽無賴的手段都用上了，林小天就算整出花來都沒用！
老村長考慮過後，開口詢問：“你說說看，你要跟我賭什麽？”
“不賭其他的，就賭我能不能通過這個棋局。”
“若是我能，你立馬收田大姐做親傳弟子，後續若是給她安排磨煉性質的任務，必須經過她本人的同意，絕對不能把她當做是免費勞動力。”
“若是我不能，以後我不僅給你做雜役弟子，我還給你端茶送水，你說做什麽，我隻要沒倒下，我就給你做什麽，我說到做到！”
林小天看著老村長，他說得很認真。
這讓老村長莫名又緊張起來。
這臭小子哪來的底氣？
雖然他這次失敗看上去遠沒有第一次挑戰那麽狼狽，可這應該隻是他適應了攻擊而已。
那可是開天殺氣！
隻有先天水法，哪怕是龍族的龍子來這都不可能抗衡這一縷殺氣！
這小子肯定是在故弄玄虛，騙我不敢跟他賭，這樣一來，他就重新占回氣勢。
老村長在短短一瞬間想了很多。
最終，他認定林小天在故弄玄虛，他認為林小天沒有半點可能破得了這棋局。
“好！老夫就跟你臭小子賭！”
“老夫可把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賭輸了，別以為老夫會發善心饒過你，從今天開始，老夫每天要喝十倍你給老夫端的茶，讓你這臭小子這麽囂張！”
林小天和老村長的對賭讓這件事情迎來了新的**。
直播間的剩餘觀眾一傳十，十傳百，又讓直播間的觀看人數成倍成倍地增加。
龍三公子也來了。
他現在是下線恢複體力，隻等體力恢複，他就會一直刷怪升級到明天中午，到時候，他就能成為第一個離開新手村的玩家，為他的雄心壯誌增添砝碼。
“不可能的！那棋局是不可能通過的！”
龍三公子自言自語道。
可他越是這麽說，心裏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龍三公子此時有的隻是一種不好的預感。
至於其他玩家，個個都把此時的林小天當成了跳梁小醜。
他們不知道，天道最基本的準則就是凡事都有一線生機。
對於這一點，白貓和老村長自然知道。
林小天先前被幻境所困，那就是近乎十死無生的局麵，林小天是在白貓的幫助下抓住了天道給他留的最後生機，方才創造了奇跡，順勢得到了天大機遇。
可這一次跟那一次截然不同。
攔在林小天麵前的是開天殺氣。
越是清楚這開天殺氣的能為，越是不覺得林小天能與之抗衡。
可林小天想的根本不是靠自己的先天水法或者是其他什麽能力與之抗衡。
若是這樣，他確實沒有任何能力能與之抗衡。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林小天再一次走向棋局的最後一步。
麵對開天殺氣生成的利刃，林小天這一次沒再施展水法。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如同放棄的林小天在感應充斥在棋局的殺氣。
在一次次挑戰，一次次失敗中，林小天發現自己能感應到充斥棋局的殺氣。
因此，他產生了一個瘋狂的念頭。
他不是要用先天水法破殺局，他是要以殺破殺！
“這...這怎麽可能！”
老村長看著充斥棋局的開天殺氣匯聚到林小天身上，他整個人都傻了。
此時的他不由想起自己當初所見到的開天大戰的慘烈結局。
當時的他以結局推演過去，後來又以自己的推演布置了這裏的棋局，在這個過程中，他始終沒有推演出盤古大神是如何戰勝的三千混沌魔神。
三千混沌魔神為當時的混沌始界而圍殺盤古大神，可以說是裹挾無窮無盡的殺氣而來！
那樣的局麵是何等的讓人絕望。
老村長推演不出，是因為他根本不覺得盤古大神有任何一絲的機會，那結果是不可能的結果。
現在，看著林小天的行為，老村長有些明白了。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此時，通過直播看到林小天全身有開天殺氣籠罩，所有玩家都瞪大了眼睛。
李叢立，龍三公子，許多玩家大喊著不可能。
可就在這聲聲不可能中，林小天這一次非但沒有被開天殺氣形成的利刃所傷，這一柄利刃還在他的手上匯聚。
最終，棋盤上的所有白子轉眼變作黑子。
林小天手持殺氣利刃，從左往右，從上往下，利落地斬開了棋局，斬開了通往村外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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