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自投羅網

一直等到下午5點,公牛隊的總經理傑裏·克勞斯才姍姍來遲。

“哦,老朋友,真是讓你久等了,不巧2點的時候正好有一個會耽誤了。你知道的,我們老板開什麽會都要我出席,我連午覺都沒有睡。”

克勞斯抱著一疊文件,喘著粗氣腆著肚子就走了過來,他推了下眼鏡,上下打量了馬克一番,雙層眼袋證明了這位總經理經常熬夜,缺乏睡眠,無論他為人如何,但是對於工作,沒有人質疑他的辛苦和勤勉。

“哦,沒事的傑裏,公牛隊的工作當然是首選,那下麵我們可以開始試訓吧?”

大衛·法爾考說著就望向了空空如也的訓練館。

似乎是在問,現在怎麽試訓?

“這個不急,大衛,試訓前我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克勞斯說道。

三個人坐了下來。

克勞斯那肥肉堆積成的雙下巴都形成了丘陵形狀,他一麵看著自己搜集來的關於馬克的相關材料,一麵像一位文職麵試官一般,偶爾抬起頭掃上馬克兩眼。

馬克感覺今天的試訓有點另類。

“哦,說實話大衛,馬克也許並不是我們所亟需的那類球員,他的大學籃球生涯數據固然漂亮,但是他在關鍵時刻的表現,證明他並不是一位‘關鍵先生’。

我們現在需要的是一個能夠帶領球隊,並且在關鍵時刻一錘定音的球員。

而且,他的場外問題,似乎也是這屆新秀裏最多的。”

克勞斯對著那一堆材料搖了搖頭。

“哦,傑裏,你說的似乎沒有錯,但我想咱們是不是應該讓馬克去到球場上,讓他用場上的表現說話?”

法爾考勉強陪著笑臉。

他真的無力吐槽公牛隊現在弱到爆的後衛線,那是全聯盟最垃圾的後場,這一結論可以說不添加任何感情色彩。

不要說老鷹隊和凱爾特人隊這樣的爛隊,老鷹隊的頭號得分手伊賽亞·萊德爾是得分後衛,場均能拿20分。

但他們依然對馬克性趣十足……不是,興趣十足,如果真按照他們說的,他們以高順位選中了馬克,他們會推動交易,把萊德爾送到那些爭冠的球隊去,來換回年輕的角色球員和首輪簽。

至於凱爾特人隊,除了皮爾斯和沃克這一對雙子星外,第三得分點正是他們的首發分衛肯尼·安德森,場均也有15分的輸出。

但他們更是誠意十足,如果馬克被提前截胡,他們不惜拿出自己的頭牌球員安托萬·沃克去尋求向上交易的可能。

再看看公牛隊,後場組合都是些什麽CBA陣容:

主力控衛是1991年的二輪秀蘭迪·布朗,每場比賽得五六分,助攻兩三個。主力分衛是一個油箱裏沒有幾滴油,馬上就要舉行退役儀式的老兵何塞·霍金斯,場均也就是個七八分。

替補裏一堆後衛,可是翻開花名冊,分衛克裏斯·凱爾,1995年的總第56號秀,相當於當年選秀大會的倒數第三名(當時聯盟隻有29支球隊)。弗雷德·霍伊博格,1995年的總第52號秀(這個順位還高一點),其他的幾個後衛都是落選秀。

這就是公牛隊後場的現狀。

“哦,不,大衛,你的客戶叫什麽?哦,隨便了,他會得到上場試訓的機會的,我剛才已經說過了。

但是現在咱們需要談的是,試訓之前的事兒。”

克勞斯輕鬆的說道,看樣子他一點也不著急。

“好,好,傑裏,你接著剛才的論點接著說,他不是一個‘關鍵先生’,還有場外問題,然後呢?”

法爾考勉強擠出一個假笑,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然後我很難肯定,我們公牛隊會在非常高的選秀順位上選中他。但你不要著急嘛,你忘了我們公牛隊今年的首輪選秀簽有三個之多嗎?”

克勞斯微笑著說道。

“哦,傑裏,我現在忽然很想知道你的計劃。”

法爾考終於拉下臉來,冷笑一聲。

他知道這次自己有一點自投羅網的感覺,因為克勞斯手裏擁有著從熱火隊和馬刺隊交易來的首輪選秀權,加上公牛隊自己的一共三個。

也就是說,按照現在常規賽快接近尾聲的情形看,公牛隊鐵定會有兩個樂透簽,其中自己的很可能是前三順位,而狀元簽的可能性列29支球隊之最。

從熱火隊交易來的選秀簽,很可能是八號簽左右,也是個非常理想的位置。至於馬刺隊的簽位,則是首輪的末端。

克勞斯之所以沒有立馬試訓馬克,並且拋出了很多對馬克不利的信息,自然是為了趁機壓價,或者是對自己提出某種要求,甚至是私下交易。

“哈哈哈哈,大衛,不要這麽警惕的看著我嘛,你也說過,我們之間沒有私人恩怨的,即便是有矛盾,也是各自所代表的資方和勞方的利益矛盾。而我在新秀選人中,也是根據球隊的需要來選。”

克勞斯像是一個得到了甜甜圈和可樂的肥宅,感覺自己已經將法爾考玩弄於股掌之間了。

“好吧傑裏,咱們可以不繞彎子,首先,我的這位客戶肯定有狀元的實力,而且他也沒有場外問題,都是那些虛假報道歪曲了事實。其次,傑裏,你必須承認,現在公牛隊需要的是一名後衛……”

法爾考還沒有說完。

“哦,不不不,不瞞你說大衛,我們前幾天剛剛試訓了肯揚·馬丁和斯威夫特,效果非常好。”

克勞斯愉快的說道。

“What!?(黑人問號臉.jpg)

僅僅是我個人的意見,貴隊內線有一個埃爾頓就夠了,現在似乎更需要補強的是外線吧?”

法爾考雙手一攤,一臉疑問。

“哦,這也許就是咱們接下來要聊的話題了,不過我看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可以先找一個地方隨便吃點東西,對了,球館外的披薩店就非常不錯,你們可以嚐試一下。”

克勞斯故作神秘的說道,然後看了一眼手表。

“所以今天下午我們的談話有什麽實質性的結論嗎?”

法爾考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