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漢八刀玉蟬
經過幾次試探,這名攤主也認定了聶老確實對古玩不是特別的了解。
看見他指著的東西灰不溜秋的,也沒有多說什麽。直接把那個玉碗和當做添頭的玉琀蟬一起裝好,遞給了聶老。
聶老在離開這裏一段距離之後,有一些高興地對著蘇白說道:“看看這枚玉琀蟬,怎麽樣?”
此時的聶老就像是得到了新奇玩具的小孩子,整個人都非常的高興。
“聶老,如果您相信我的話,這枚玉琀蟬,您還是不要留著了。”
“怎麽?不看好?”
“恩,這枚玉琀蟬上麵煞氣太濃,不適合。”
蘇白從看見這枚玉琀蟬之後,他的視線就被吸引了。、
他今天在翡翠長街裏麵,也看見了一些帶有氣運的物品。但是,沒有一個物品上麵的氣運,有這枚玉琀蟬這樣重的。
按理說,出現這樣重的氣運。這枚玉琀蟬要不就年份久遠,要不就本身非常的有收藏價值。
不過,在蘇白凝神細看的時候卻發現。這枚玉琀蟬上麵之所以氣運這麽濃,是因為上麵圍繞著弄濃濃的煞氣。
因為煞氣太重,蘇白甚至可以從附著在物件的氣運上麵,看見一些隱隱約約的形態。
想到自己曾經聽到過的,關於人工製作血玉的方法,蘇白心裏麵,頓時覺得有一些不忍。
聶老這個時候,可不知道蘇白都看到了什麽。
聽見蘇白的話,聶老哈哈大笑起來。
“這是葬器,是口含,煞氣當然重了。不過,收藏價值也非常的高,還是非常值得收藏的。”
“但是聶老,您確定這是葬器嗎?我看著不真。”
聶老拿起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手帕,把這枚玉琀蟬上麵沾著的塵土擦去。
“你看這裏,這種雕工非常明顯是西漢中晚期的漢八刀玉蟬。而且,上麵的血色沁染的也非常的自然,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這是自然形成的。”
“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鬼貨,不知道什麽麽原因沒有出手,才讓我撿了漏。”
鬼貨是指盜墓得來的古玩,如果運氣好的話,大多數時候,都能夠有所收獲。
“聶老,這血色確實是自然沁染的。但是,您確定沁染出這些血色的,是人嗎?”
因為有一段時間,血玉的收藏價值一路飆升。所以很多人,都把主意達到了這上麵。
民間有一種做法,就是把燒紅的玉石放到黑狗的嘴裏。然後,封住狗嘴,打死之後直接埋在土裏麵。一年之後,就可以得到一枚沁染的非常的自然的血玉。
而且,以為玉石裏麵的血色是自然沁染的。隻要把玉石仿的真一些,很少有人能夠看出來問題。
隻不過這種玉石裏麵含著的煞氣太重,即使僅僅隻是收藏,對於收藏者也有不少不太好的影響。
古玉這種東西,本來就比較難以辨別。蘇白雖然對古玩非常的感興趣,但是,他的理論知識到底還是比較少。
如果不是可以直接看到玉石上麵的氣運,他也不敢這樣說。
本來,聶老還覺得自己這次是撿了大漏了。但是,如果蘇白說的是真的,他這次還真的是打眼了。
“走,我們找人去驗一下,看看這塊玉到底是真是假。”
因為之前看到這枚玉蟬太過於驚喜,又害怕被攤主看出些什麽。聶老對於這枚玉蟬觀察的,並不是非常的仔細。
在被蘇白點明以後,聶老確實是在這枚玉蟬上麵,發現了很多違和的地方。
聶老買翡翠長街中,認識的人不少。
他直接帶著蘇白,就到了不遠處的一家叫做博雅苑的店鋪裏麵。
“聶老,您怎麽來了?”
他們兩個人剛剛進去,就有一名夥計迎了上來。可以看得出來,聶老之前沒少到這個店鋪裏麵來。
“你們老板呢?”
“您來的不太巧,我們老板剛剛出去。”
“給你們老板打電話,讓他盡快回來。我這裏麵有點兒東西,需要他幫忙掌掌眼。”
聶老一邊說著,一邊在這名夥計的引導下,帶著蘇白上了二樓。
坐定之後,聶老拿出自己放在自己的工具,用專業的放大鏡仔細的觀察起了這枚玉蟬。
漢八刀雕刻的時候,使用的是一種斜砣方法的使用,又稱“大斜刀”。
這樣雕刻出來的玉蟬,砣鋒犀利,一氣嗬成,幾乎不見砣的連接痕跡,陰線底部也拋光蹭亮,給人以刀片切的感覺,看起來十分簡練利落。
而這枚玉蟬背部雖然光整平湧,卻顯得有一些刻意。
最重要的是,玉蟬的背部和蟬翼看起來,比例並不是非常的自然。
越看,聶老越覺得這枚玉蟬是假的。
隻不過,他心裏麵還是有一些不太死心而已。
就在這時,一名看起來四十多歲,穿著中山裝的男人,從樓下上到了二樓。
“聶老,您不是說今天要去看個瓶子嗎?怎麽有時間到我這兒來了?”
大概是臨時被叫了回來,來人說話的時候,氣息有一些不太穩。
但是從他的口氣中就可以聽得出來,他和聶老還是比較熟悉的。
“我剛剛買了一個玉蟬,有點兒看不準,上你這兒來,讓你給我掌掌眼。”
眼前的這個男人在別的方麵造詣還算是一般,但是,在古玉這方麵,他在北市收藏屆裏麵,算的上是首屈一指。
聽見聶老的話,男人也不廢話。直接拿過了自己的專業放大鏡,從桌子上拿起玉蟬,就看了起來。
越看,他的臉色就越凝重。
“聶老,您這玉蟬是從什麽地方得來的?”
“剛剛在外麵的攤位上買的,怎麽?不真?”
聽見聶老的話,男人點了點頭。
“不真,而且,還有大問題。”
“這玉蟬仿的是漢八刀的工藝,是純手工製作的。手藝非常的不錯,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還有這裏,他們把包漿也做的非常的逼真。”
“而且,除了這些以外,他們還用土法子,給這塊玉蟬沁色。”
“如果我沒有判斷錯的話,這枚玉蟬上麵,沁的應該是狗血。”
“安理說,這種造假水平的玉蟬,主要的買家應該是收藏界的人。也不知道,怎麽落到翡翠長街的攤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