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談話
博榮一副我不信任你的表情，“你？別開玩笑了，你根本降不住那群人，你去了球隊隻會散的更快。”
其實不是博榮不讓這寶座，如果用冠軍獎杯來換他會非常樂意，畢竟這隊長他當的也很是無趣。
隊內的情況他多少有點猜測，雖然越來越多的人不服他，但是他有省賽經驗還有同年級隊友的信任，否則他早就幹不下去了。
至於寧凡，他就是個小白，在他看來估計連隊長職責都不清楚。
嚴蓓也是同樣的感覺，她也勸道：“別鬧，現在我們在說正經事，沒工夫陪你玩。”
寧凡也不言語，就直直的看著兩人。
見寧凡不語，還老盯著他們看，兩人對視一眼，這寧凡沒有在開玩笑？
他如何有這能耐？
嚴蓓道：“寧凡，雖然安教練說你是個天才，但畢竟你沒做過隊長，甚至連比賽都沒打過，沒有經驗的話這差事你根本做不來。”
博榮接著說道；“蓓蓓說的沒錯，其實我也不是貪戀隊長這個位置，隻要對球隊有益的我都可以做，但這件事真沒想的那麽簡單，你真的做不了。”
“做不做得了是我的事情，你們隻需要答應我這請求就行。”
嚴蓓搖頭，“不行，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能說服我們倆的理由，否則全隊上下我沒辦法交代。”
寧凡笑道：“理由，你們找我來不就是解決這問題的嗎，現在怎麽對自己沒信心了？”
博榮說道：“這可以算一個，但隻憑這個理由不夠。”
“哦，這麽不信任我。”
嚴蓓覺得寧凡太異想天開，駁斥道：“就算我們相信你，但下麵的隊員不相信你你覺得這位置要來有用嗎？”
寧凡一想，別說還真是這麽回事。
如果全隊上下都跟他對著搞，那他還怎麽進行接下來的計劃，更別提後麵還有一個古特思虎視眈眈。
看來這位置的確不好做啊。
既然不能一步到位，那就退一步。
寧凡打算先把球隊整合起來，靠自己的本事遲早會把他們征服的，到時候再說也不遲。
寧凡開口道：“懶得想什麽辦法了，那要不這樣吧，給我個副隊長，日常管理什麽我不管，但球隊上場後指揮權必須在我這。”
博蓓對視一眼，覺得可以接受。
副隊長這個職位本來就是虛職，放一個新人上去隻要找好理由並不會有什麽大的阻礙，至於球隊場上指揮權，寧凡本來就是充當組織後衛的，要個指揮權沒啥問題。
“好，我們答應了，不過我也有個條件。”
“你說。”
“你隻有兩次機會，如果你輸掉一場那就請你滾蛋。”
寧凡哈哈一笑，顯得自信無比，“答應你們也無妨，但你們就不怕失去一位帶領惠北奪冠的天才球員？”
嚴蓓嘲笑道：“連市賽都進不去的天才球員有嗎？”
嗬，可能真的沒有。
事情結束，寧凡也不打算久留，起身準備回去繼續研究錄像。
臨走時寧凡提醒兩人，“答應我的事記得做到，這周時間不多了，我們抓緊時間備戰吧。”
嚴蓓心裏憤憤不平，她嚴蓓還輪不到你來提醒。
她沒好氣道：“放心，論誠信我們比你更好。”
“好吧，兩位慢慢享受這美好的夜晚，失陪了。”
寧凡擺擺手直接離開了陽台。
博榮目送寧凡走遠，心裏感覺挺對不起寧凡的，畢竟寧凡是他找來的，這堆破事也是他們推給他的，現在卻是不信任，甚至可能誤會了寧凡，這讓他有些難為情。
壞人，自己這是做了一次大壞人。
博榮想了一陣，心中有些擔憂，“我們真的要這麽做？這麽短的時間內做這麽大的改變，我們很難取得成效的。”
嚴蓓轉著桌子上的飲料瓶，無奈的說道：“不做也得做，如果我們連區賽這道門檻都過不去，那明年我們更沒希望，所以說我們沒得選。”
明年，明年他就退了，隻能成為看客。
“哎，我們對寧凡是不是……”
博榮覺得他們對寧凡有些過分苛刻了。
嚴蓓冷哼一聲，“我們又沒有逼他，是他自己應下的事情，做不好他自己離開，沒什麽人情可講。”
博榮覺得嚴蓓這話有點無情，畢竟寧凡這麽做也是為了球隊。
但女神所講，都是對的！
……
第18周，周三，下午5:30，惠北訓練館。
莊晴惡狠狠的瞪著寧凡，也不跟他說話，寧凡想問為什麽莊晴就冷哼一聲轉身走開，讓寧凡感覺莫名其妙。
寧凡趁著休息空隙拉著莊晴來到天台，問道：“莊晴同學你這兩天幹嘛老躲著我？”
莊晴泫然欲泣，一想到寧凡不喜歡自己就很傷心，她罵道：“渣男！”
“？？”寧凡滿頭問號，他對象都沒渣誰了我。
“你是不是誤會了？”
“誤會什麽，誤會你想蓓蓓陪你一晚嗎？”
寧凡心裏那個艸啊，簡直就是炸屏了，嚴蓓也是閑的沒事做，他自己誤會就好了還非把他們家莊晴也帶溝裏。
“莊晴，你聽我解釋。”
莊晴雙手捂住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寧凡將莊晴按在椅子上，命令道：“你必須聽。”
寧凡看著莊晴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心塞無比。
嚴蓓這不是破壞他跟莊晴之間純潔的友誼關係嗎，他好不容易有個朋友嚴蓓還非得給他攪黃了，真是最毒婦人心。
訓練室嚴蓓打了個噴嚏，“誰在罵我？”
寧凡拉下莊晴捂著耳朵的雙手，認真說道：“莊晴你信任我嗎？”
莊晴點點頭，又搖搖頭。
她不知道信還是不信，內心掙紮不已。
寧凡笑道：“信不信沒關係，你先聽我講完你再判斷。”
深吸口氣，寧凡緩緩道來，“事情要從上周日的比賽說起……”
寧凡費盡口舌解釋了十分鍾後，終於將整件事情講完，講完那刻他口幹舌燥，心道這是實在是太費勁了。
莊晴聽的瞠目結舌，嚴蓓跟博榮他們兩個……
居然在辦公室。
忒，羞死人了。
莊晴已經不躲寧凡了，疑惑問道：“這麽說是蓓蓓他們誤會了？”
寧凡點點頭，不是他們誤會了還咋的，自己威脅兩個小盆友幹啥，他不要麵子噠？
“那你要他們錢幹嘛？還說要蓓蓓陪你。”
“大小姐，都說了那是誤會，要錢也是為了安他們心的，誰知道他麽發揮下去什麽時候是個頭，咱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莊晴假裝生氣，“哼，算你過關。不過，你真的不喜歡蓓蓓？”
說著莊晴偷偷看著寧凡的反應。
寧凡搖搖頭，“跟她八字不合，躲還來不及，怎麽可能喜歡她。”
莊晴大舒一口氣，還好，不要跟蓓蓓分享寧凡了。
心事既去莊晴臉上露出了笑容，“要不我幫你解釋解釋？”
寧凡急忙擺手，“沒必要，這樣就好。”
莊晴點點頭，既然寧凡不計較她也不想去改變什麽，一切聽寧凡的就好。
不過她心裏想著，寧凡會不會向自己提出這樣的請求。
……
晚上訓練時間，嚴蓓兌現了自己的諾言，他當眾宣布了寧凡成為副隊長的決定。
隨後他又宣布了上場時間以及考核的相關安排，一切就如答應寧凡的那樣。
不出意外，決定在隊內引起了軒然大波。
消息一出球隊立刻一分為三，議論紛紛。
古特思為首的8人反對最為強烈，寧凡坐到這個位置嚴重損害了他們的利益，他們當中一些人的打算立刻成了泡影。
博榮一派選擇了默不作聲，顯然是他事先通過氣，而寧凡這邊隻有李元三一人，支持很是單薄。
古特思眼神陰鷲，並沒有任何發言，就那麽冷冷看著寧凡，這一刻他已經將寧凡看做必須踢開的絆腳石。
而後的第二條決定更是讓人不能接受，寧凡居然要打首發1號位，這讓人更不理解。
既無經驗，又不熟悉球隊戰術，他何德何能？！
當然坐在場邊的安道興並無發言，看不出喜怒。
在隊員吵吵不停的時候，寧凡卻找到人群後麵的古特思，“出去聊聊？”
古特思詫異的看了寧凡一眼，他忽然看不懂寧凡的意思了，閑著這個關口找他幹嘛？
他不知道他們已經是敵對關係？
想找自己幫忙？想到這古特思神情略顯奇怪。
天台欄杆旁，寧凡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們團隊現在有幾人了？”
古特思瞳孔一縮，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他怎麽知道：還是說嚴蓓他們也知道了。
寧凡看著古特思寒蟬若禁的樣子，繼續說道：“別亂想，這事兒就我最清楚，博榮也僅僅是有所懷疑而已。”
古特思鬆了一口氣，但不打算承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們團隊不是20人嗎？”
看著古特思打哈哈寧凡也不揭破，“沒打算舉報你們，相反我是來找你合作的？”
“合作？”古特思顯然沒想到最終是這個答案。
“對，就是合作，現在惠北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們合則兩利，散則隻能從頭來過，我想你也不願意從頭開始吧。”
“惠北到這種地步了？”
寧凡點頭承認，“隻會比你想象的更嚴重。”
古特思沉默，說實話他從沒想過惠北走到這步，這麽下去他也很危險，但這事他不能輕易就答應寧凡。
“我憑什麽答應你。”
寧凡笑道：“就憑我們利益是一致的。”
“別把我當做敵人，雖然不知道你想幹嘛，但省賽冠軍這個獎項你肯定要爭一爭的，憑這點我們就不是敵人。”
“不夠。”
寧凡嗬嗬一笑，“真貪婪啊，想要這麽多不怕吃不下？”
古特思也不隱藏，“我一個人的確吃不下，但我有一幫兄弟，都帶著一張嘴啊。”
寧凡懶得猜測，直接道出自己底線，“不管你想要什麽，我隻說一點，球隊場上必須聽我的，這是我的底線，至於場下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們隨意。”
古特思意外的看著寧凡，“答應你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想吃蝦還得用手剝，沒有不勞而獲。隻要我在場上那就必須隻有一個聲音，那就是我的聲音，場上我不想看到什麽門派之見，你們做到了我送你們一座省賽冠軍獎杯，做不到別怪我無情。”
古特思眼睛一縮，這寧凡哪來的自信，居然在這大放厥詞。
是無知者無畏，還是另有後手。
寧凡不想拖下去，“給個答案，現在。”
古特思無奈，“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我沒辦法說服其他人。”
“兩場比賽，這周兩場比賽我會首發，你們可以試一下，到時候你們會滿意的。”
“這樣的話可以。不過你要是做不到，或者輸掉任意一場比賽，那就別怪我掀桌子了，畢竟我們現在已經輸不起了。”
寧凡看來古特思一眼，暗道夠果斷，難管能籠絡那麽一大批人。
“沒問題，不過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那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兩人握手言和，合作就此達成，這也是惠北最具決定性的時刻。
“另外我還有件小事需要你幫忙。”
“講。”
寧凡也不客氣，直接拋給古特思一個不大不小的難題，“李元三希望你們不要太排斥他，憑他的實力會是我們一大助力，希望場上你們也能夠一視同仁。”
古特思思考一陣，點點頭，“不過我也有條件，那就是不論上場上還是場下都不要隨意向我的兄弟們挑釁，他能做到，我們就也能做到。”
寧凡爽快答應下來，“我帶他答應你了，希望你們信守諾言。”
古特思一愣，像是想到什麽，“到底你倆誰是頭？”
古特思立刻想到，李元三的囂張或許是寧凡做給他們看的，他好隱居幕後將他們的反應盡收眼底，暗中掌控一切，好陰險。
寧凡哈哈一下，“這重要嗎？”
“的確。”古特思點點頭，確實不重要，況且現在不是很明了嗎。
“好了，我們去訓練吧，時間不多，希望這兩天我們能夠盡快熟練彼此配合。”
“好，有需要的話開口講，我這邊會跟兄弟們解釋，盡量配合你。”
兩人來時各懷心思，走的時候卻是勾肩搭背，顯然這筆交易雙方都很滿意。
不論後事如何，在寧凡看來這都是一個好的開始，至於結局，他會按自己想法修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