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9 蝴蝶效應
“蘇揚！蘇揚！”
伴隨著《enemy》播放，
斯台普斯中心內歡呼聲一波接一波，蘇揚帶著聖莫尼卡高中全隊排成一列，挨個與聖瑪麗高中隊員握手，很快就跟勒布朗照麵，照例像之前幾人那樣誇獎：“打得很棒啊。”
“康木昂！又不是剛認識！”
勒布朗擊掌大笑，“你這樣說有點敷衍吧？反正我很開心今晚與你交手，你的表現精彩絕倫，我會長時間牢記，希望以後還能更多地與你交手，訓練營或者全明星之類。”
“我也是…”
蘇揚心說這果然是自帶社交達人屬性，自己還想著別表現那麽得興奮，照顧一下輸球方的感受，“我們圍繞你使用最為複雜的防守策略，你仍然拿到35+15，令人驚歎！”
“那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勒布朗麵露興奮，“那讓我發現自己的缺點，如果你們沒有那樣做，我可能需要再過一段時間才發現那些缺點，現在我可以提前改進，這對我的價值不可估量，謝謝你們。”
“最好能那樣。”
蘇揚略感有點意外，心說勒布朗該不會提前擁有輸給小牛之後那種心境吧，也別搞得提前擁有對陣凱爾特人G6那種心態，那就會比較難搞啊，不過很藍的啦，這種比賽的刺激應該還是不夠，這會兒的勒布朗隻是全美第一高中生而已，還不是兩連MVP級別球員，
輸球的落差還不夠大，之前勒布朗也輸過州冠軍決賽，有些事情沒經曆不會明白。
不過提前明白也沒啥，優勢在我。
“我會更多地練習投籃，打得更堅決，更多地去適應隊友，而非帶動他們…”
勒布朗連珠炮一般講述，“總之，就是學習你比我優秀的地方，我很高興也很幸運擁有你這樣的對手，過去一年我聽過太多誇獎，那讓我狂傲到想要跳過高四參加選秀，那讓我差點迷失，你突然出現是上帝的安排，讓我發現自己的缺點，讓我在後悔之前盡量彌補。”
“我也一樣，加油。”
蘇揚拍肩鼓勵，勒布朗也拍肩回應，兩人再次點頭致意，繼續進行賽後握手。
轉眼握手結束，又跟著工作人員引領，走到場地中央接受ESPN記者賽後采訪。
“恭喜，恭喜你們贏得比賽，你拿到42分15助攻，多麽豪華的數據，在這樣的一個夜晚，ESPN全美地區直播，189萬家庭收看比賽，明星到場助陣，你現在什麽感受？”
“才189萬？”
蘇揚故作驚訝，轉而笑道：“我要恭喜所有收看這場比賽直播的球迷們，因為你們成功見證，兩位未來二十年的超級巨星在高中時期展開對決，這很珍貴，你們是幸運的。”
現場尚未離去的球迷聞言歡呼。
太狂啦。
但就是那種狂勁兒惹人喜歡。
“既然說到勒布朗，那我想要代替球迷們問一問，賽前出場時，你外套背部那幾列中文是什麽意思…”記者詢問之間，蘇揚衝著板凳席招手，示意隊友把自己外套拿過來。
羅恩飛快把拿過來，蘇揚接在手中，眼瞅記者問完，當即示意記者一起拉住外套。
“第一句‘惜比爾伯倫，略輸統計’，意思是比爾·拉塞爾和張伯倫的巔峰年代，很多數據都沒統計，比如蓋帽和搶斷，同時球隊也比較少，第二句‘大鳥魔術，稍遜年長’，意思是拉裏·伯德和埃爾文·約翰遜巔峰都很厲害，但職業生涯時間偏短，第三句‘一代天驕，邁克佐敦，選人蒙眼胡亂挑’，意思是近乎無敵的喬丹，在選人方麵實在讓人感到頭疼。
而最後一句‘俱往矣，數聯盟英雄，蘇揚樂邦’，意思是無論比爾·拉塞爾、張伯倫，亦或拉裏·伯德、魔術師、喬丹，全都是過去式，未來的聯盟是蘇揚和勒布朗的時代…”
話音未落，又是全場歡呼。
蘇揚不僅僅場上打球精彩，場下也能整出新花樣，現場球迷看得很過癮，以往那有這樣實力強勁，還風趣幽默的球員，關鍵小孩兒模樣沒攻擊性，言行卻比年齡成熟太多。
“卡裏姆·賈巴爾和沙克·奧尼爾等巨星為什麽沒有在這裏麵？有什麽特殊原因嗎？”
“你也用等來指代，我當然也沒法全部提到超級巨星，隻是選取最強代表。”
“所以你認為勒布朗·詹姆斯會是你未來二十年職業生涯最大對手，為什麽？”
“因為大家都知道，勒布朗·詹姆斯擁有令人驚歎的的身體條件，身高、力量、速度、協調性都是頂級，還擁有令人難以置信的球商和球場視野，幾乎是為籃球比賽量身定做，我在觀看他的比賽錄像帶時，也有學到很多東西，他必然會在籃球方麵取得優異成績…”
言語之間，蘇揚瘋狂誇獎勒布朗。
也是誠心誇獎。
畢竟在NBA曆史中，每個位置談論綜合身體條件，控球後衛是羅斯，得分後衛是喬丹，小前鋒是勒布朗，大前鋒鄧肯，中鋒是張伯倫，但勒布朗能打控衛，屬於是BUG。
至於自己，零號位，更BUG。
“OK，最後一個問題，你會高中結束之後直接參選，還是先去讀大學？”
“我應該會去讀大學，我想感受瘋狂三月的總決賽氛圍，在打商業比賽之前，感受最為存粹的籃球比賽盛宴，就是那種一輩子可能隻有一次機會的事情，那值得去嚐試…”
話音未落，現場許多球迷大聲喊出許多大學名稱，從加州地區，延伸至全美各地。
“那你確定自己讀一年就能打進瘋三總決賽嗎？”記者追問之間，麵露些許尷尬。
套話意味很明顯，無非想要確定是不是讀一年就參加選秀，用總決賽旁敲側擊。
蘇揚笑問：“你叫什麽名字？”
“艾琳·安德魯斯，怎麽？”
“好，我記住你啦。對於之前的提問，我想說，我確實有信心第一年就打進總決賽，我相信自己不管加入那支球隊，我都能幫助他們取得提升，甚至完成升級換代改造。”
“那祝你好運。”
艾琳·安德魯斯說完，下意識衝著蘇揚抬手，那是采訪環節中沒有設計的動作。
蘇揚抬手輕握，微笑轉身離開。
艾琳·安德魯斯心髒猛跳：我剛才怎麽回事？一個高中少年而已，怎麽感覺有被撩？應該是錯覺吧，太緊張記錯流程啦，可旁邊坐著的西恩·潘也沒有讓我產生剛才的感覺…
歡呼聲再度響徹球館。
蘇揚衝著現場觀眾揮手致意，然後帶著聖莫尼卡高中全隊朝著球館四周鞠躬致意，能來支持高中比賽的球迷，不管起初是為勒布朗還是為自己，都對這個夜晚具有極大意義。
轉而走向VIP觀眾席區域，準備再次與西恩·潘和小唐尼兩位校友握手表達致謝。
“你表現太精彩啦！”
西恩·潘滿臉笑容，“老實講，我並非籃球迷，但你的表演讓我變得很興奮，尤其是那個扣籃，錄像慢速回放的每一幀畫麵都讓我想到米開朗琪羅的雕塑，線條和角度完美。”
蘇揚聞言臉紅，心說這稱讚稍微有點誇張，米開朗琪羅可是人類曆史有名的文藝巨匠，他那些雕塑都是傳世珍寶，自己居然具有那樣的美感，也不知到是真心誇獎，還是惡搞。
“謝謝啊！”
蘇揚客套幾句，什麽下次新電影上映通知我，到時候一定會去包場支持。
轉而又跟還沒離開的小唐尼握手致意，兩人倒是沒有互相誇獎，也沒有客套。
ESPN場內直播同步結束。
臨時的聖瑪麗高中更衣室門外，勒布朗突然停下腳步，扭頭發問：“從你的角度來看，我們為什麽會輸掉這場比賽，我要聽真話，不要說我的隊友不夠好之類的廢話。”
經紀人古德溫輕笑：“主要是輸在你想得太多，你想要在全美直播中展現出既能帶動隊友，也能自己隨意砍分的形象，算是自我設限，等到百分百出力，時間已經來不及。”
“我判斷也是那樣，為什麽我想要表演得完美呢？我是怎麽養成這種習慣？”勒布朗連連搖頭，起步走向更衣室，心中打定主意，以後要盡量改掉過分追求完美的習慣。
馬奎特大學籃球中心內。
韋德心滿意足地關掉電視直播，心想：終於有人教訓勒布朗那個自大狂啦，居然想挑戰規則，讀完高三就選秀，不過那個蘇揚真TM厲害，以後的聯盟之中又多出一個強敵，我必須更加努力才行，今天再加練一輪投籃，遠投太差也不行，突破遇到圍堵太難受。
雪城大學某宿舍內。
卡梅隆·安東尼盯著電視直播畫麵略感頭疼，勒布朗讓自己的狀元頭銜基本沒戲，進入BAN還要在同位置被搶榮譽，現在又冒出來一個叫蘇揚的高手，幸好他會讀一年大學，
剛才教練還說蘇揚是那種典型‘不刻意追求數據，不搞明星打法’的球員，似乎是在暗示我不要因為數據和成績好而太驕傲，畢竟同齡球員，已經有兩個人跟我水平接近。
我以後需要盡量努力防守、努力跑位，否則很容易輸給他們，天啦，太難啦。
ESPN《老派還是現代》編輯室內。
史蒂芬·史密斯和的斯蓋普·貝勒斯興奮難耐，NBA新賽季開啟之後，各隊狀態話題已經講過，眼看又要為節目選題發愁，誰曾想這次全美直播的高中比賽，可以討論好幾期。
斯蓋普·貝勒斯兩眼發紅：“我一定要講這個觀點，就是勒布朗內心不夠強大，講勒布朗不如蘇揚那樣敢於冒風險，這個觀點可以長期使用，幾乎可以伴隨勒布朗未來整個職業生涯，隻要每次他輸球但數據好看，就可以拿出來說，至於他輸球，數據又不好看…”
斯台普斯中心VIP停車場內。
阿爾芭氣衝衝下車，打定主意要跟完全不講道理的韋瑟利冷戰一段時間，自己就說一句那個叫蘇揚的高中生表演很精彩，不知道為啥就把韋瑟利怒火給點燃，還一直狂罵。
車內的韋瑟利猛拍方向盤，看著阿爾芭離開的背影，打定主意不去追，心說阿爾芭太有個性，居然不懂得順著自己說話，為什麽非要誇獎那個高中生，既然要冷戰就冷戰吧。
…
離開球場，蘇揚走進球員通道，與等候許久的老希克斯和史蒂文森等人擊掌，感謝幾人專門抽出時間前來支持，還感謝自費觀戰的女同學們和她們的父母，聽到一噸誇獎。
握手一大圈，他轉而走向站在後排的AAU隊友法瑪爾，邀請周末開趴體慶祝。
ESPN攝像團隊跟著哢哢拍照，攝影師心裏瘋狂吐槽：祝賀的人太多了吧，累哭。
羅伯·佩林卡和布蘭·佩林卡兩兄弟站在遠處，麵帶微笑，默默地注視蘇揚來回感謝。
布蘭忽而小聲開口：“這次全美直播舉辦非常成功，蘇揚已經徹底對公眾展示出他的超強能力，肯定很多同行會找上蘇揚，開出許多條件去**他，我們要怎麽才能保證？”
言語之間，布蘭又興奮又擔憂，自從三月份以來，自己兩兄弟就圍繞蘇揚團團轉，聯係AAU隊伍，還找科比提供耐克團隊的支持，又促成全美直播，可以說是費勁心思。
但這些都是沒有法律保護的工作，蘇揚是高中生，還不能簽約經紀人，隻有一句話作為承諾，萬一要是臨時反悔，那真是虧到大平洋，但要是蘇揚履行承諾，那就財富自由。
“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要賭。”
羅伯淡定開口，“如果我們沒有老希克斯的介紹，也很得到首先接觸蘇揚的機會，我們做這些就是先發優勢，其他同行想要跟我我們爭搶已經來不及，而且我相信蘇揚。
對了，我名下的球員，除開科比，其他全部交給你處理，我接下來要全力圍繞蘇揚展開工作，他可能收到有史以來最大的新秀球鞋合同，以及上百個美中市場的形象代言。”
“騎士隊那個卡洛斯·布澤爾怎麽說？他二輪秀合同，開賽以來發揮很好。”
“你自己看著辦，我不會再管…”
話音未落，羅伯發現蘇揚看過來，當即微笑回應。兩人在公開有攝像機的場合接觸不太好，容易給高中和大學的審查委員會留下把柄，這種默契十足的眼神致意，已經足夠。
…
休息兩天，又是周一。
蘇揚早早趕到學校籃球中心，自顧按照‘beatJohnny’方式練習投籃，放在球架後方的MP3裏麵，連續播放《八度空間》專輯歌曲，什麽米蘭小鐵匠，什麽回到過去…
沒一會兒，湯米背著書包走進來。
打過招呼，湯米開始幫著撿球，忽而說道：“昨天大衛教練告訴我，學校方麵已經批準接下來客場旅行對陣全國TOP25球隊的經費，賽程持續到明年二月份，如果我們能夠擊敗20個以上的對手，那就極有可能獲得《今日美國》頒發的全美高中籃球冠軍。”
蘇揚聞言默默點頭。
美國高中籃球聯賽，各州之間獨立，但每年都會由《今日美國》評選出TOP25，並且每個賽季結束時頒發總冠軍，勒布朗名聲那麽大，就是因為《今日美國》連年青睞。
“那我們必須製霸全國啊！”